嘿嘿……朴万晨狞笑一声,没有丝毫言语,双脚捻动,对着大汉爆冲而去,身躯旋动间,手中钢刀带着呼啸的劲气凶悍的劈向男子脖颈。朴万晨年纪虽小,模样也相当俊俏,但走的却是与外表截然相反的刚猛路子,崇尚的更是无视防守的强攻。
凶煞的气势让男子目光微颤,但下手却毫不含糊,双脚急速点动大地,凶险的将朴万晨更是化解,随即在接连的金属震鸣中利用冲击力折转身躯,很快板转了防守劣势,攻势再度狂猛。
两人你来我往竟然战成了平手,山呼海啸的疯狂冲击中暂时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太弱了!”
这个时候,右手和血鹰会会长也正在进行着殊死的搏斗。
右手的实力已经高于血鹰会会长一个等阶,此等难得机遇定然全力发挥,对于以速度著称的他来说,这两道爪影用电芒来形容绝对并不为过。以血鹰会会长的实力,在心无旁骛全力应战的状态下或许能够拦住,但此时此刻……
腰身用力,半空中强行板转自己倒飞的身躯,钢拳划出个诡异的弧度,轰然与血鹰会会长挥来的拳头撞击到一起。
在铿锵撞击中,巨大的力道将两人轰然分开,右手噌噌后退五步有余,血鹰会会长则巧借这次冲击凌空翻腾,甩身出去,险之又险的从右手再度冲来的金爪下逃了出来。
不过血鹰会会长虽然做了次令人惊诧的强势逃脱,但落地之后却踉跄后退,差点就撞到身后其他交战人群中,显然……刚才那两道轰击让他受创太大。
右手用力捂住传来阵阵剧痛的胸口,血鹰会会长整个脸膛惨白的毫无血色,双目死死盯住右手,虽然没有开口,但其中的怨恨的愤怒却仿佛要将右手烧成灰烬。
“没到最后,你还言之过早!”双目冷厉的看了看四周人群,血鹰会会长眼光逐渐森寒,双脚分别向着地面轻跺几下,两道泛着寒光的匕首刺透靴子,从前端探出,足有十公分长!
匕首方出,血鹰会会长大吼狂冲,三步过后,雄伟的身躯猛然拔地而去,甩动的双腿带着无匹的狠厉劲气对着右手脖颈轰击而去,狂猛之中蕴含阴冷的毒辣。
脸色微变,右手双脚急点地面,向后急速撤移,与此同时双爪变掌,带起漫天狂煞掌影尽数将匕首拦截。
“我倒要看看谁能弄死谁!”轰然落地之后,血鹰会会长嘶声咆哮,仿佛忘了胸口的裂骨刺痛,手脚并用,甩动出狂猛的拳影和犀利的刀芒,向着右手笼罩而去,仿佛要将其绞杀在这狂风暴雨之中。
血鹰会会长忽然爆发出的疯狂煞气让右手微感诧异,如此的进攻给他种以命搏命的感觉,不过却也实实在在的把右手压制起来,让他暂时寻不到反击的破绽,只得左右闪避,躲避下面匕首的同时挥动双手拦截钢拳。
“受死!!!”肆无忌惮的纵情挥洒近百招之后,血鹰会会长趁着右手稍有继力不足的空当暴跳而起,双手十指交扣,紧抱成拳,以泰山压顶之势对着右手脑袋猛烈轰砸而下,与此同时,双脚犹如高速冲击的缝纫机针头,狠辣点向右手胸口所在。
“手脚并用”说的简单,可在战斗中能够真正做到这点,且做得如此华美凶悍,顺滑似水,血鹰会会长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高手。
这家伙……有点不正常!
心中虽然思绪不断,但出手却毫无阻滞,左手紧握成拳同样挥出流星般的拳影,狠狠砸向冲来匕首,右手僵扣冲击,拦向砸来铁拳。
砰!血鹰会会长蕴含全身力道的双拳带来的冲击力道何等恐怖,右手单手拦截下顿时身躯颤动,对着地面轰然跪下。
得势不饶人,落地的刹那血鹰会会长右膝狠狠上顶,直击右手下巴。
啪,右手及时回收,凶狠拍击在膝盖上,右手借势起身,并急速向后撤移,想要暂时脱开对方冲击范围,让自己得到些许缓冲机会,并酝酿自己的反攻。
然而,在右手刚刚作势躲避的时候,血鹰会会长却猛地弹射而去,凌空翻腾,气势依旧相当狂猛。不过他却并非向着右手冲击过来,而是……
逃了???”!
只见血鹰会会长几个大幅度翻腾直接跃出了此处战圈,狠狠跺在附近交战人群的肩头,借助着巨大的反弹力度向着大门处爆冲而去。就在右手愣神的空当,他已经快要冲到墙头。
右手愣了,这次是确实愣了。他实在想不到这个能够统领整个血鹰会的堂堂会长竟然在交战之初便选择逃脱,而且没有向自己的部下下达任何的命令,甚至连个声响都没有发出。
虽然他们也就打了几次交道而已,但右手还真不甚相信他是个软弱的懦夫。
“万晨!”惊醒过来之后,右手急声嘶喝,同时猛踏大地,流光般爆冲而去。他也来不及考虑血鹰会会长此举究竟是精明还是愚蠢,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个大鱼逃走。
这时候的朴万晨杀的正起劲,听到老大喊自己,赶紧将手中的砍刀朝着血鹰会会长的后背扔了过去。
血鹰会会长听到背后隐隐约约传来的风声,心道不好,赶紧向一旁躲闪。就在他一躲闪的工夫,右手已经杀到了他的面前。
双手化爪,猛力轮击在血鹰会会长脸膛正中,五个爪尖自左至右毫无阻隔的横扫而过。鼻梁、嘴唇、脸面、下巴、左眼珠……尽数遭受波及,道道深可及骨的血痕随之血肉碎骨的抛洒显露出来,甚至露出了点点白牙和白骨,场面异常惊悚恐怖。
啊!!!剧烈的疼痛让血鹰会会长发出凄厉的惨叫,所有的理智和清醒也随着这种难以言喻的剧痛而彻底粉碎,双手抱脸剧烈抖动,身体失衡下也向着下面人群跌落下去。
“看你往哪逃!”右手左爪狠力轮击,凶悍狂猛的冲击在血鹰会会长胸口,也就是起初砸中的那处伤口,将他刚刚失衡的身躯直直轰击出去,就如同断线的风筝,抛向不远处的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