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晚上11点多送走了最后一批喝酒的客人,开小吃店的就是这样不好,客人不走你就不能休息,遇到一些喝黏糊酒的,能把你烦死,还不能说,一旦说了就破了脸,以后人家就不愿意再来了,为了赚钱,只能挺着。
林木森和曾超将那对已经喝得迷糊了的客人送出去,又给叫了三轮车送上车后,林木森和曾超相对一笑。林木森和曾超一起锁好了窗子,进来回来栓好门之后,林木森收拾桌子、拖地,曾超洗碗,刘叔(老板)在厨房中哼着欢快的小调,一边熟练的炒着菜,刘婶(老板娘)在柜台前点着钞票,估计今天收入不错,因为刘婶开心得嘴都合不拢了。
这个时候是林木森和曾超最开心的时候,因为马上就可以填饱肚子了,而且忙累了一天,就快到休息的时候了。林木森终于擦完了最后一章桌子,直起腰来对曾超笑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15岁的曾超比林木森稍矮,不过更加强壮一点,肩膀宽阔,肤色微黑,脾气暴躁,同样15岁的林木森身高接近170厘米,长得斯文帅气,时常露出的微笑让他多了一丝阳光的味道,在刘叔和刘婶这里生活的一个月,似乎是林木森生活中最开心的日子,无忧无虑,刘叔刘婶对待他和曾超非常好。
刘叔刘婶都是农村进城打工的,自己的女儿刘心萍扔在农村老家,刘心萍的年纪和林木森、曾超差不多,所以两口子将对自己孩子的爱,都倾注在了林木森和曾超身上,加上知道林木森和曾超是孤儿,两口子对两个孤儿更是加意照拂。
刘叔炒完菜,林木森俐落的端上桌子,四个大盘子里菜都装得满满的,林木森和曾超太能吃了,刘叔每次做菜都要刻意多做一点才行。
“今天收入不错,有230多块(指纯利润)呢!”刘婶点完了钞票,开心的笑着说,'呵呵'刘叔微微的笑了,说那我可得喝点了,说着嬉笑着伸手给刘婶,刘婶嗔怪的笑着说就知道喝,不过还是将柜台里面一瓶红星二锅头递给刘叔。林木森和曾超也笑了,分享着刘叔和刘婶的快乐。
“咱不是就好这一口了么!”刘叔笑着说,之后指挥林木森和曾超坐下,林木森将酒杯给刘叔摆好,刘叔笑着说你再去拿两个杯子,我自己喝没意思,你们俩小子也陪我整点。
“刘叔,我不会喝酒!”林木森为难的说。
“哪个是生下来就会喝酒的,慢慢学么。”刘叔笑着说,说着抬手摸了摸曾超短发丝根根竖立的脑袋,眼神中带着深切的关爱,曾超呵呵笑了。
“你就不教孩子学好!”刘婶嗔怪的骂了刘叔一句,刘叔咧着大嘴嘿嘿笑了,林木森和曾超都知道,刘叔夫妻是非常恩爱的,都用积极向上的态度对待着生活。
刘婶年轻时候,她家里本来不同意她嫁给刘叔,结果刘婶背着家里人,跟着刘叔跑来了城里,两口子给别人打了十几年工,刘叔在打工期间学会了炒菜的手艺,靠着打工存下的辛苦钱,夫妻俩盘下了街边倒闭的店铺,开了这个小吃店。
林木森这时候也拿了酒杯回来,放好后不等刘叔动手,曾超赶紧拿起酒瓶,先给刘叔倒满,然后用笑意满满的眼神示意刘婶,刘婶笑着摇摇头。曾超笑着给林木森倒了一点,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点,放下酒瓶。
“咱们东北人喝酒,没你们俩小子这样一点儿、一点儿的,都给我倒满了!”刘叔说,刘叔发话了,曾超只好抓起酒瓶,给林木森和自己倒满,刘叔满意的笑了。
“还是让他们少喝点,别喝坏了!”刘婶有点担心的说。
“我家里是个丫头,可惜了,要是个小子,和你们这么大,我天天让他陪我喝酒!”刘叔说,语气中微微有点遗憾,刘婶不再说话了。
“来,整一口。”刘叔端起酒杯说,林木森和曾超也端起酒杯,看着刘叔,他喝了一口,然后放下酒杯,林木森和曾超看了一下刘叔剩下的酒,各自抬头喝了一口,之后一齐转过头,猛烈的呛咳起来,由于两个人将头转向对方,结果彼此喷了对方一脸。
“你看看,我说别让俩孩子喝吧!”刘婶嗔怪的说,赶紧给两人找毛巾。
“太辣了!”曾超吐着s头说,刘叔哈哈大笑起来,说咱们东北汉子就是得喝烈酒才行,不然岂不是和娘们一样了么,刘婶将毛巾递给林木森后,手在桌子下面隐蔽的掐了刘叔一把。
咳嗽完了,刘叔说你们俩先吃点菜,林木森和曾超一阵风卷残云。刘婶说你们俩别着急,慢点吃,要是不够让你叔再炒两个。好在接触一段时间夫妻俩已经对林木森和曾超有一点了解了,知道他们俩吃饭就是这幅德行,好像随时有人抢他们的食物使他们不够吃一样。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林木森和曾超在孤儿院和少管所形成了吃饭时候疯抢的习惯,即使现在不会挨饿了,还是改不了一顿猛吃的毛病,刘婶管他们的吃相叫风卷残云!不过刘叔和刘婶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在他们这对农村出身的夫妇眼里,并不觉得林木森和曾超的吃相多么难看,而且刘叔还非常高兴,说是自己的菜炒得好,俩小子才吃得那么拼命,生意才越来越好。
自从林木森和曾超来了之后没有多久,刘叔夫妇就发现他们的生意逐渐好转,收入与日俱增,问了相熟的客人,客人说是因为你们这里更干净了,而且两个跑堂的小子热情、周到。而且林木森还开设了送外卖的服务,更是开发了一条新的赚钱的渠道,老板夫妇赚钱更多,对林木森和曾超自然越发疼爱。
“行了,行了,再喝点!”刘叔笑着说,举起酒杯。林木森和曾超三两口咽下嘴里的食物,举起酒杯。
“慢一点,先让酒在嘴里含一下,然后再咽下去。”刘叔笑着说,之后给林木森和曾超做个示范,林木森和曾超有样学样,抿了一口,这次倒没有吐出来,不过喝完了还是被辣得不断抿嘴。刘叔笑着说你看,这不是学会了么,就这么喝。
转眼间三人已经喝干了一杯酒,众人也吃饱了,林木森和曾超开始收拾桌子,林木森脚下一个踉跄,手里一松将几个盘子全部砸在了地上。
“哗!”的一声盘子碎响让林木森清醒了很多,摇摇头赶紧蹲下来打算收拾,刘婶赶紧过来拉开林木森说你可能有点喝多了,我收拾吧,你去一边待着,别割破了手。
“对不起哦!”林木森愧疚的说,刘叔嘿嘿笑了,说没事,没想到把小森灌多了。说着拉着他们进去休息(夫妇两个将一个杂物间收拾出来,给他们做了寝室)。
“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林木森说。
“怎么?”曾超笑着问,他也有点喝多了,被酒精麻痹了的神经此时正处于兴奋状态,脸上都是傻傻的、木然的笑容。
“酒会让人神经被麻痹,动作不稳定、连贯,处于这样的状态是很危险的!”林木森说。
“我们就在这样一个小店里面干活,刘叔刘婶对咱们也好,会有什么危险呢!”曾超仍然笑着。
“危险无时不在,无刻不在!”林木森认真的说。
“行了,睡觉吧,明天早上5点还要起来干活呢!”曾超说,刘叔夫妇很勤快,晚上即使忙到很晚,第二天早上也要起来做早点卖,主要就是包子。米粥之类的食物。
躺下的林木森和曾超觉得头脑一阵阵眩晕,一种天旋地转般的感觉传来,两人赶紧坐起来了,看着对方也坐起来,相视笑笑,再躺下还是天旋地转,再坐起来,折腾了几次才安静下来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