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的餐馆就像武汉的天气——鬼冷。
“苏夏,晚上我们出去散散心吧。”星梒也注意到这段日子苏夏被这店子搞得整天愁眉不展。当然店子投资星梒也有一份,只是很少的一部分罢了。
“好吧。”苏夏也想找个机会换换心情,这些天来整天愁着店子里的生意,也实在没和星梒好好温馨的在一起过。
早早的就关了店门,外面做了个简短的告示——和大家一起放假,提前休息两小时。
星梒开着他的奇瑞在路上狂奔着,漫无目的地走着,穿过雄伟的长江大桥,桥侧的灯一盏盏闪烁进苏夏的眼中,伴着滚滚东逝的长江水一同从苏夏的心里掠过。
“梒,去猎人吧,我想喝酒。”苏夏一只手支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一切——后面灯火辉煌的黄鹤楼已经消失在车的尽头,也只是美好的回忆了。
星梒开着车,并没有打搅苏夏,也许这时候苏夏需要一个人想一想。
车稳稳的停在了猎人98的门前,还是那样的装饰,还是那样的灯光,还是那首曲子,都这么久了流行音乐如浪潮般,可是就是这样的风格,正是猎人的特色。
“苏夏,我来给你调一杯红粉佳人吧。”两人坐在吧台前,星梒朝服务生打了个手势。
“梒,给我来杯威士忌吧,不想喝那红粉佳人。”苏夏慵懒的拉住星梒,有些颓废的望着星梒。
星梒没有阻挠,也跟着要了一杯。
“梒,为什么我们的店子生意越来越差啊?哪家的店子里可能不出现一点点差错啊?”苏夏只觉得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心中蔓延。
“苏夏,你别喝这么急啊。”星梒赶紧把苏夏手中的酒杯夺过来,右手抚着苏夏的一头秀发,“我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怎么可能会出现两种不同的虫子?还在同一桌上,你不觉得这件事太巧合了吗?”星梒说出了自己的疑惑,看着双眼圆睁的苏夏。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暗算我们?”苏夏赶紧捂住自己的嘴,越发不敢相信这个猜测——来到这里也没有什么仇人啊。
星梒微微点了下头,“只是我也不敢确定,那天以后我就一直注意,对了,你有没有觉得那天那个人有点眼熟?”
苏夏仔细想着那天的情景,一遍遍的在大脑里过滤着每一个男人的形象。“好像是啊,记得有一天他带着几十个人朝隔壁那家店子去了,难道是那家店子派来的?”想到这苏夏似乎找到了答案,可是苏夏却一直在寻找着推翻的借口。
“对,就是他。不过那天他带着那么多人去那家店子,理论上不像是那家店子的人。”还有不少的疑点没有解决,星梒自己一个人嘀咕着,似乎想从这两次找出点破绽来,或者任何的联系。
“也是啊,那天在我们店子也并没有显得那么粗暴,不像是故意找茬的样。”苏夏也回想着那天那个人的一举一动。
“这就怪了,不是来找茬的,怎么有这么巧的事?”总觉得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可是却找不出任何的证据。
“算了,梒,是我们运气不好,也许我本就不该辞了职开什么店子,我就是给人打工的命,也许你说的对,女人,只要在家学学绣花带带孩子就好了,出来开店完全是瞎闹。”苏夏出头丧气,从星梒手中夺过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星梒还没来得及反应,酒已经喝光了,“苏夏,我那些都是说着玩的,是让雅洛好好学习的。你不要灰心啊,你要坚持住,相信我,夏!”星梒深情的握着苏夏的手,看着苏夏泪眼模糊,轻轻的将苏夏拥入怀里。
“梒,你说我是不是很笨呀?”苏夏窝在星梒的怀里哭得和泪人似的,不断的抽噎着。
“哪有啊,你一年挣一百多万,天底下哪有像你这么笨的女人啊?你看看我一年才多少,也就十几万。你要是笨,那我是啥啊?”星梒玩笑的捏了一下苏夏的翘鼻。
苏夏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好像是触到了星梒的软肋(哪个男人甘愿自己的女人比自己强,总是压自己一头——这也是女博难结婚的原因吧——有人讲这世上有三种人,一是男人,二是女人,三是女博士)忙装傻似的窝在怀里一句话也不说了,一脸的娇羞煞是惹人爱怜。
星梒看着竟在怀里睡着的苏夏,是那么安详,又是那么宁静的没有一点波澜,也不忍心把她喊醒,就那么看着她,任她的呼吸吹打在自己的手背。
真是苦了苏夏,一个女人为了自己把那么好的工作辞了,又要管着那么大的一个店子,还要受这些人的委屈,星梒心中升腾起一股愧疚和歉意。
“梒,我好累呀。”突然苏夏嘴里冒出来这么一句话,可是眼睛还闭着,想必是睡梦中还想着店子的事。
“夏,我们走吧,好晚了。”星梒轻轻喊醒睡在怀里的苏夏。
“啊,我怎么睡着了?”被叫醒的苏夏一脸通红,“那个,我有没有~~”苏夏指了指星梒的胳膊和衣服。
“没有了,呵呵,走吧。”星梒满脸的微笑。“我们家的苏夏怎么会流哈喇子呢?”星梒打趣地说了一句,赶紧先闪一步,后面的苏夏已经追了上来。
“好了,夏,我投降。”星梒赶紧举起双手。
“看你以后还敢取笑我?”
星梒握着苏夏击打的粉拳“我送你回去吧,夏。”
“梒,今天晚上我能不能去你家啊?”苏夏怯生生的讲,第一次说出这句话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呃,我屋子没有收拾啊,你可要做好准备哦。”星梒这时也体会到了苏夏的一片心意,也不好拒绝。
“不要紧,我不会随地乱扔垃圾的。”苏夏一拍胸脯“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