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经过惠缘朝自己的黑店走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过客,没有迎接,没有欢送,匆匆来,匆匆的去。
鱼干娘站在门口把苏夏拦了下来。未来的干儿媳和自己的女儿比起来,一个是手背,另一个呢,会是手心吗?
“苏夏,你回来了。进来坐坐吧。”鱼干娘满脸笑容的拉着苏夏的胳膊往里面走去。
“干娘,这段日子生意还好吧?”苏夏特有的声音隔着墙壁穿进了静姗的耳朵,静姗一下子坐了起来,靠着门偷偷听着外面的谈话,自己最后的希望看来也要破灭了,苏夏一回来,星梒还会再理自己吗?以后连兄妹怕是也做不成了。
“还好,苏夏,我还得好好感谢你啊,没有你,我就见不到我女儿了。现在我们母女俩终于算是团圆了,我这个当妈的也该为自己这二十年来犯下的错赎罪了。”干娘说的很投入,泪也慢慢的湿了眼角。
刚刚失去母亲的苏夏也被说的想起了妈妈这些年来对自己的爱,都说母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爱,都说没有妈妈的孩子像很草,想到这里,苏夏难免为自己的不孝感到一生的愧疚,也在为静姗的遭遇感到惋惜,而在眼前是一位母亲,专职的母亲。
永远都是抱怨自己,永远都是责备自己,永远都在保护着自己的孩子,这就是母爱吗?
苏夏不禁潸然泪下,抽泣着一时没有话来表达对这位母亲的感情。
“苏夏,你知道吗,静姗这个孩子的命真苦,竟然让一个流氓给玩弄了那么久,我真不知道她以后怎么办,你说别人知道了她的过去还会有人要她吗?”
想不到鱼干娘会突然转移到这个话题,苏夏一时没有准备,只是凭着一般人的思维顺利成章的答着“是啊,可怜的静姗,鱼干娘真是难为你了,不过我相信肯定有好男人会不计较静姗的过去的,干娘,你要有信心啊。”
苏夏伸出手去握住鱼干娘满是老茧的双手,和妈妈一样的感觉,一道道沟壑是一道道血色的母爱,曾经那般的熟悉,现在却也只能在梦中了。
“苏夏,你是个好女孩,我知道你心地很善良,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鱼干娘鼻子一酸,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滴到了苏夏的手心里。还有温度的热泪,母亲为了自己的女儿甘愿低声下气的求一个晚辈。
苏夏赶紧答应下来“鱼干娘,你说,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办。”伸出手去给她擦着眼泪,就好像当时妈妈去世的时候一样。
“昨天静姗和星梒一块睡的,我觉得只有星梒不会嫌弃静姗的过去,我也知道你和星梒彼此相爱很久了,可是静姗她,她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了,而你还是,你肯定可以找到一个好男人的,苏夏,你能不能把星梒让给静姗。我知道你很为难,我也知道我很自私,可是我别无选择了,苏夏,我求你了。”
苏夏万万没有料到鱼干娘会是这个请求,星梒在她心里早已深深扎根,现在要从她心里拔掉,怎么可能承受?没有星梒,苏夏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女人不一定要靠男人,但是有这么一个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却要把他拱手相让?
“可是鱼干娘你知不知道,就算是星梒娶了静姗,他爱的还是我啊,静姗会快乐吗?干娘,你是想让静姗快乐还是让静姗找个男人嫁了?”苏夏理解鱼干娘的用心良苦,可是牵涉到自己的幸福,还有在妈妈面前立下的誓言,苏夏她是不会放弃的。
星梒是她的地盘,她的地盘自然由她来做主。
“可是苏夏,昨晚星梒不是和静姗已经住在一起了吗?如果星梒不爱静姗,我觉得星梒是不会做出那样的事的,你觉得呢?”
“什么?”苏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星梒他竟然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和静姗过夜?那天他不是明确的告诉我,明确的告诉我妈,他要一辈子保护我,一辈子也不让我受委屈,怎么他只是骗我的?
苏夏头有点晕,原来被骗的感觉是这么不好受,还是自己最爱的人,爱的越深,伤的越痛……
“干娘,你不是开玩笑吧?”苏夏沉沉的说着,过了好一段时间,她还是不敢相信。
“苏夏,我现在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只有面对了,逃避是没有用的。”鱼干娘没有直接回答苏夏,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拆散别人成全自己的女儿。从狭义的母爱讲,她做的是很有道理的,从广义的母爱讲,她做的不堪入目,简直可以用卑鄙来形容,而不是简单的自私两个字。
“苏夏,不要听她的,她是在骗你的。”李晴走了过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听见的,至今还是一个谜。
“晴姐,你,你怎么在这?”苏夏不敢相信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莫名其妙出现的李晴。
可是突然想起了那封信,苏夏心里禁不住一惊“不,李经理。”距离也许是个好东西。
“苏夏,你先不要问我,这个老女人她在骗你,星梒根本就没有和那个叫什么静姗的睡过觉,你别听她胡说。”李晴拉过苏夏来,鄙视的看着鱼干娘。
“你是谁?你凭什么说我骗你?当时你在场吗?”鱼干娘不甘示弱,辩驳着这个不速之客。“还有,你和星梒又是什么关系,凭什么叫他星梒啊?你是不是和他有什么猫腻?”
混乱之下,真是什么话都有,苏夏一时不知道该相信谁?一个是最大的情敌,一个是最现实的情敌的老妈。
“我,我是飞航企业老总的女儿。不知道这个答案你们不满意,老板娘。”李晴故意强调了自己的身份,这个时候一定要把气势提起来。
“你是飞航老总的女儿?你爸爸叫什么?”鱼干娘突然紧张起来,用力的握着李晴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