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潜望着她,神情瞬间呆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满脸不敢置信地望着她:“你说什么?”他该不会出现幻听了吧,她怎可能没有怀上宝宝?怎么可能?“
“我说……”凉梓咬着下唇,伤心地说,“我没有怀上宝宝,从来就没有,是我自己粗心大意的弄错了。新匕匕奇中文小說m}”
司徒潜充满不敢置信的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那里依然平坦,没有丝毫隆起的迹象。
他嘴唇动了动,半响才有艰难地问:“那你刚才……不是流血了吗?”难道她小产的迹象也是假的?他不懂了。
凉梓伸手捂脸,更加困窘了,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声音如蚊子似的说:“我不是小产,而是……而是……那个来了。”
好大的乌龙,现在全天下的人都以为她怀孕了,结果是吃炸糊,她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样看待自己了,但是很大一部分的人,肯定会笑死咯。
呜,她就说嘛,她根本就没有怀孕的,他们偏偏不信,还闹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后来她的月事一直没来,她也以为自己有了,呜……太坑爹了。
难怪医生他们出去的时候,脸色会那么奇怪,难怪她刚才只让残月来进来。
她没有怀孕,更加没小产,只是来月事了,这就解释通了,她让残月进来,只是为了让她出去给她买卫生棉吧。
司徒潜已经不懂得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说真的,这种感觉,就跟以为自己中了大奖,结果只是验票员弄错了,自己根本就没中奖的差不多。
他也难过,也失望,也有点伤心,但是看到她脸上那没干的泪痕,他知道她比自己更难过。
他伸手拉开她的手,手指落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抹去上面那泪痕,低声说:“没关系,你还年轻,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宝宝一定会有的。”
“我觉得自己很没用,自己根本就没有怀孕,却一点都不知道。”傻傻的,还跟着大家一起起哄,凉梓困窘得有点无地自容,身子是自己的,是她太大意了。
“你又不是医生,这事儿怎么可能怪你,没事的,这次没有不要紧,我们可以等下次。”司徒潜握住她的手,凑近唇边轻吻着说,“相信我,真的不要紧的。”
凉梓咬着下唇,抑郁地说:“但是现在大家都以为我有身孕了,怎么向他们交代?”
“傻瓜,有没有宝宝是我们的事情,没有必要跟他们交代什么的,这事你不用担心,交给我处理就行了。”司徒潜温和地哄着。
“那婚礼……”凉梓忐忑不安地望着他。
“婚礼照常举行,不会有变动。”而且他也不允许有任何变动。
“我没有怀孕,也要举行婚礼吗?”他们本来是举行订婚宴的,后来是以为她有了宝宝才改为举行婚礼,现在证实她根本就没有怀孕,那婚礼还有举行的必要吗?
司徒潜望着她紧张的神情,突然低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凉梓见他突然笑了,愕然了一下。
“很不容易才让你点头答应嫁给我,你说我会不会那么笨,因为你没怀上宝宝就改变主意?”如果她真的这样以为的话,那她就真的太不了解他了,他娶她,从来就跟有没有宝宝没有关系。
“嘿嘿……”凉梓干笑了一声说,“我想你应该不会改变主意。”正如他所说的,一直以来都是她不想结婚,而不是他,不过如果这次因为她吃炸糊没怀上孩子,把婚礼改了的话,那她真的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幸好你还不算太笨。”如果她回答会的话,那他肯定会被她气死。
凉梓地干笑了一声,随即脸上露出一抹抱歉的神情,抑郁地说:“司徒潜,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他虽然一直在安慰她,但是她看得出来,没有怀上宝宝,其实他也很失望。
司徒潜握住她的手微微摇头:“说什么傻话?没有怀上孩子又不是你的错,最多我们下次多点努力。”
凉梓闻言,知道他说的那回事,脸不禁泛起一抹红晕。
“对了,在车上的时候,你说肚子痛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以前来月事的时候并不会痛的?”司徒潜关心地问,他知道有些女人来月经的时候会很痛的,幸好她并没有这麻烦事,所以在车上的时候,他压根就没往这方面去想。
凉梓伸手摸了摸还隐约有点坠痛的小腹,有点不好意思低首说:“医生说,我是太紧张了,只要我放松一点就没事。”当时她压根也没想到自己来的是月经啊,见到血就以为自己要小产了,一时紧张过度就引起了神经痛,说去来,她也觉得自己很坑爹的。
“没事就好。”司徒潜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是残月帮她买东西回来了。
凉梓望着司徒潜,脸色发烫地说:“你可以出去一下吗?”
“为什么?”司徒潜见她要赶自己离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刚才她第一个要见残月已经让他感到很不爽了,现在居然还让他出去,这还有天理吗?
“少主,小姐身上的衣服脏了,她要换掉,你在这里她会不好意思的。”
残月见凉梓的脸色更红了,便主动给她解围,这少主也太不明白事理了,没看见她给小姐买了卫生棉回来吗?难不成他要盯着她换么?
他乐意,小姐八成要害羞得跳江了。
司徒潜是不明白了,她身上每一个地方,他都看过摸过不知道多少次了,现在不就换个衣服,他也需要回避?
不过看到凉梓那困窘的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的神情,他也不想为难她了,便轻咳了一声说:“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凉梓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真怕死了他说要在这里陪着她。
“小姐,你在这里慢慢换吧,我在门口帮你看着,没有人会进来的。”残月明白他的困窘,把那包卫生棉拆开放在她的面前,然后默默地退下,让她自己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