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乘风见他突然刹车,有点愕然地问。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圆月的手掌紧紧地握住方向盘,脸色紧绷地望着前方那一辆没人的小轿车,眸光有些凌乱,喃喃地问:“那辆车,是不是少主开走的那一辆?”
破浪借着明亮的车灯望过去,摇头说:“看起来是很像,但是不可能啊,少主不可能会把车留在这里吧。”
“那是少主开走的车,是那辆,我记得牌号,后面两个字是六六。”
乘风赶紧推开车门,跳了下去,快步走上前去。
圆月和破浪,也赶紧推开车门,跳下车,快步上前。
只见那辆车已经千仓百孔,被折腾得不成车型。
“你们看,这里有过打斗的痕迹,有血迹。”乘风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立即沉声说。
圆月沿着那打斗的痕迹,来到了悬崖边,在边上有泥土松动的痕迹,脸色顿时剧变,上面有混乱的鞋印,有大有小,如果他没有猜错,大的应该是司徒潜,小的应该是凉梓的。
圆月全身的温度仿佛瞬间被人抽光了般,无力地跪在地上。
“圆月,你怎了,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没?”乘风破浪上前来问。
圆月脸色沉重,嗓音嘶哑地说:“他们一定在这里跟敌人发生过激烈的打斗,他们……”
这时,他们也看到了悬崖边上的鞋印和痕迹,脸色都剧变。
“不会的,少主和少夫人吉人天相,他们不会那么短命的,绝对不会……”乘风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我们下去看看不就清楚了?”破浪强作冷静地说,他绝对不愿意相信司徒潜就这样出事了。
圆月一声不吭,立即找地方,下去了。
乘风破浪紧跟着他。
他们到了悬崖底,发现在下面有一条很宽的河流,紧挨着悬崖边上,在周围还有很多脚印,也就是说,在他们来这里之前,应该有人来搜查过。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乘风破浪望着圆月,这里就只有他的职位最高了,当然要听他指挥了。
圆月望着那河流,皱眉说:“看来少主他们真的掉下悬崖了,要么掉进水里冲走了,要么就是别敌人带走了,不管怎么样,我们暂时都不能离开曼迪城,先通知黑宴,让他带人来支援,就算要翻转整个曼迪城,也要把少主他们找出来。”
现在也只能是这样做了。
夜晚的时候,本来还天晴月朗的,但是到了晨曦的时候,却乌云密布,突然下起了倾盘大雨。
在河堤边上,司徒潜在痛疼中清醒过来,他猛地睁开眼睛,只觉得全身酸痛无力,他猛地低头,看见了被他紧紧搂在怀里的人儿,这才松了一口气,雨水无情地冲刷着,把他的眼睛都迷蒙了。
“唧唧……”这时,耳边传来了闪电貂的叫声。
司徒潜望过去,这才发现,原来是闪电貂药他的手指,才让他从昏迷中痛醒过来。
“唧唧……”闪电貂儿见到他终于注意到自己了,立即抖了抖身上的水珠,兴奋地叫着,它咬了凉梓的手指,但是不管它怎么咬,她就是没有醒来,让它担心死了。
“小畜生,谢谢你。”看到它那落汤鸟的样子,实在是可怜,他面前抬起手,把它抓起来,藏在自己的口袋,让它挡挡雨水。
司徒潜感觉到凉梓的身躯越来越冰冷,他的心又提了起来,他伸出颤抖的手指,往她的鼻息探去,她的气息很微弱,心跳也很弱,他察看了一下她中枪的位置,幸好是在肩膀上,并没有在要害,他送了一口气,挣扎着抱着她起来。
此刻雨势很大,路上并没有什么行人。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又在河流里漂流了那么久,他的身体早已经麻木酸软,不像是自己的,脚步也踉跄,从河堤上去的时候,好几次差点就摔倒。
他紧紧地咬住牙关,他现在绝对不能倒下,凉梓还等着他送去医院,如果他倒下,凉梓该怎么办?
他用力地抱紧凉梓,很不容易终于上到了路边。
就在这时,一辆名贵的轿车停在了他们的面前,那司机探出头来,对着他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不过没关系,因为他的手势告诉他,他们可以上他的车。
司徒潜看一眼凉梓越来越苍白,越来越冰冷的脸色,就算不知道车上的会是什么人,但是他已经别选择,他抱着凉梓上了车。
车上香粉扑鼻,只见一名三十岁左右,贵妇打扮的女人,见到他们,捂嘴惊呼:“这位小姐是不是受伤了,她看起来很脆弱。”
她说的是中午,司徒潜有些惊讶地望着她。
“我是中国人,我丈夫是曼迪城人,你可以叫我香萝夫人。”香萝看出他的疑惑,赶紧解释说。
原来对方是国人,司徒潜心里淡定了一些,最起码能够先沟通,他紧抱着凉梓,沉声拜托说:“香萝夫人,请你的司机载我们去医院,我的妻子受了枪伤。”
“原来你的夫人受了枪伤,你们不是曼迪城的人,如果就这样就医院,一定会有很多麻烦的,如果你们不嫌弃,可以先去我家,我有专用的家庭医生,他可以帮尊夫人疗伤。”
香萝夫人的语气很慢,也许是太久没有说中文,显得有点生疏了,不过脸上的神情很随和,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这也是司徒潜没有拒绝她的理由之一。
香萝夫人的住处在城中土地最贵的高级住宅区,一栋精致而华丽的小别墅,里面有几个仆人。
可以的看得出来,她是个很讲究的贵妇人。
香萝夫人让他抱着凉梓上了楼,在客房里,把凉梓放在床上,让仆人去请了家庭医生来。
司徒潜坐在床边,握住凉梓的手,脸色紧绷,虽然很担忧,但是却没有表露出来,显得内敛。
“你们是来曼迪城游玩吗?”香萝夫人让仆人上茶,站在床边,有点好奇地问。
司徒潜头也没抬,只是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他对这个香萝夫人并不了解,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不方便向她透露太多他们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