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晓得他是不是用借口来接近残月,想到他可能别有居心,圆月也火起来了。
于是,在凉风冷月下,两个大男人,在阳台上,拳来脚往,动真格了起来。
突然啪的一声,黑宴一记旋风腿,把护栏的栏杆给踢破了,而正靠在护栏上防御的圆月,顿时失去了依靠,身体蓦地下沉,他吃了一惊,正想伸手,勾着黑宴好心伸过来的手掌,余光突然看到了残月正从厨房的方向走过来,他迟疑了一下,身体立即如断线的风筝,向着楼下摔去。
“残月,救命啊……”圆月在半空中挥舞着手掌,激动地喊着,本来以为自己在那么危险的境况之下,残月一定会飞身扑过来救自己,谁知道,残月只是冷冷地瞄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走过来,一点要伸手救他的意思都没有。
随着砰的一声,顿时尘土飞扬,圆月华丽丽地扑倒在地上,身体抖动了几下,心都碎了。
“喂,圆月,你没死吧。”黑宴在阳台,居高临下俯瞰着他,见他抖动了几下就没了动静,有点担忧了,他虽然讨厌,但是好歹是同僚,如果他死了,他就是会凶手,对少主那边,没法交代。
他没死,但是离死已经不远了。
圆月眼巴巴地望着一步一步向着自己走来的残月,她刚才那么狠心没有出手帮他,现在看到他摔得那么惨,应该给点反应了吧。
残月如他所愿地来到他的身边了,但是却没有对他露出半点关怀意的神情,伸出脚,用鞋尖踢了踢他,冷酷地问:“要死了,就说一声,我会给你安排后事的。”
这就是她要跟他说的话?!!!
圆月双眼翻一翻,差点就被活生生气死了。
知道她无情,却不知道这冷清的女人,居然冷酷到这境地。
圆月向她招手,示意她蹲下身子来。
“你有什么遗言,尽管说吧,好歹我们共事一场,我会帮你完成遗……”愿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残月的脸上顿时降下无数条黑线,在她的臀上,一只手掌,很是享受地覆在上面,赤果果地吃着她的热豆腐。
“你这个死性不改的色痞。”残月握了握拳头,蓦地一巴掌挥过去。
啪的一声,圆月的俊脸上,立即出现了一座五指山。
“过分,太过分了,死到临头,还色心不改。”残月咬牙切齿地低咒一声,随即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像他这种让人戳心戳肺的男人,就活该暴尸荒野,帮他叫白车,呸,做梦吧。
“残月……残月……”好狠的心,居然这样对一个刚从楼上摔下来的伤患,圆月内牛满脸地向着只留给她一个背影的残月挥手,奈何,他一片丹心照明月,明月照沟渠。
“喂,你死没死得?”从上面下来的黑宴,来到他的面前,伸脚踢了踢他的膀子。
“你再踢下去,就要诈尸了。”他已经够伤心了,他还来蹭什么乱子,圆月抬头,怒瞪着他。
“嗯,精神不错,看来一时半刻死不了。”黑宴鉴定完毕,伸手看了一眼腕表,时间真不早了,那小傻瓜,肯定又在等他门了,他抄手说,“我要回去了。”
“快走,快走,别在这丢人现眼了。”圆月立即做了一个嫌恶的驱赶动作,谁不知道,他这个帝尊天下的大忙人,不管有多忙,一定会赶回家睡觉,哼,还说跟那个小鲜肉没什么?鬼才相信。
“我真走了。”舍不得小奈给自己等门,等那么晚,黑宴说完,便匆匆地离开。
靠,真走了,那谁管他?
圆月顿时忍不住瞪眼。
“哎呦……我的腰……”一个两个都是没情没义的家伙,圆月干嚎着,想要站起来,这才发现,腰痛地厉害。
妈的,刚才那铤而走险,真的险透了。
残月那没心没肺的冷血女人,挠心挠肺。
他伸手揉着差点摔断的腰,蓦地,一道阴影慢慢靠过来,遮住了他的视线。
圆月心里顿时一喜,欣喜地抬头说:“残月,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我不是残月哦。”心里在想着雷暝的话睡不着的凉梓,出来逛逛,却见到圆月躺在地上,便好奇地走过来,问,“圆月,这天寒地冻的,你躺在这里干什么?”是在乘凉吗?这种天气,貌似不太适合。
圆月看清楚来人是凉梓,心顿时哗啦啦地碎成千万片,不是她,她真的打算不管他了么?
“圆月,你怎么了?”凉梓见他一面深受打击的表情,又不吭声,担心了。
需要关心,需要安慰的人,已经不在了。
他也没有必要装了。
圆月伸手撑住腰,慢慢站起来,没有看她,失魂落魄地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圆月?”什么情况?凉梓瞪着他的背影,深感莫名其妙,大家今晚是怎么了?
凉梓皱了皱眉头,抬头望着天边的残月,脸上不禁流出一抹思念的神情。
“老爸,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了,你到底在哪里?”虽然司徒潜一直说,他跟新欢去旅游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一直都很不安,特别是脑海里经常火海的场景,让她更加担忧。
“你那么疼我,怎么可能会那么自私,扔下我不管,只顾着跟新欢去旅游呢,去旅游就算了,还去环游世界……怎么想都不可能……老爸……你该死的,好歹也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回来啊,都不知道我会想念你,会担心你的吗?真是的,那么大的人,都不让人省心……”
凉梓对着月亮,一个人自言自语,却不知道,在后面,一直有一抹修长的身影,在默默地注意着她。
司徒潜紧紧地攥住了拳头,眯眸,俊脸上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她对他所说的话,越来越怀疑了。
再这样下去,估计不用多久,在她身上的催眠效果就会消失,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成白费。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情愿,她一辈子,干干净净的忘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