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秋意看着笔记本电脑上一段凉梓正在田地里干农活的录影,心都碎了。
“我可怜的丫头。”凉秋意伸手摸着屏幕的凉梓,内牛满脸,她可是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融化了的宝贝啊。
“凉师傅,我保证她在岛上,不会有事。”司徒潜的脸色紧绷着,他的心又何尝的好受呢。
“为什么要让她戴上脚镣?”看到自己的女儿被人当成囚犯似的对待,他的心哗啦啦的碎成碎片了。
“不锁住她,她一定会想尽办法,从岛上逃出去的。”虽然岛上的防御都已经做的很好,但是对于会功夫的凉梓来说,还是不够的,而且他也担心她逃走的时候,会弄伤自己,为了让她打消这个念头,只能这样对她了。
“你对我家丫头还挺了解的嘛。”凉秋意瞥了他一眼,好吧,为了让凉梓戒毒,司徒潜是尽心尽力了,但是见到凉梓身处这样的环境,他还是心塞要命啊。
司徒潜苦笑,他们相处的这几个月来,她的那些小心思是很难逃得过他锐利的法眼。
他顿了一下,淡淡地说:“我找人调查过了,当年对你忠心耿耿的部下,要么已经离开了凉家,要么被凉秋琛贬到最底层,现在唯一还能有点影响力的就是霍英明,你可以先从他下手,需要帮忙,随时可以开口。”
凉秋意的神情黯然了下来,当年发生那件事情之后,牵一发动全身,只要是依附他的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打压,过了那么多年,现在凉家,基本都已经是凉秋琛的心腹。
其实,这么多年来,他并没有想过要夺回凉家的什么,但是凉秋琛逼得他太厉害,为了凉梓,为了自己,他必须得重新走出这一步了。
“谢谢你。”如果不是司徒潜一直在暗中帮他,恐怕他已经遭遇不测,凉秋意感激地说。
“你是我的未来岳父,我帮你是应该的。”这关系就怎么奠定了,不管凉梓嫁不嫁,反正他是娶定了。
以前,他是很反对凉梓跟道上的人牵扯在一起的,但是现在,他知道司徒潜将会是他女儿最强的后盾,把女儿交给他,他也能放心了。
在岛上。
凉梓艰辛的戒毒生涯开始了,在这岛上完全是与世隔绝,就连普通的电视机都没有,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儿,把她累得像条狗,没空再去想其他时间,而她毒瘾发作的时间间隔,也慢慢地延长了,因为不想不念,时间过得也越来越快,当然偶尔也会有不爽,挣扎的时候,而这时,程金玉就成了她发泄的对象。
对这个造成自己今天这副鬼样子的女人,凉梓丝毫不手软,该打就打,该抽就抽,不把她揍得哭爹喊娘的,她就不罢手,这都是她咎由自取的,她不爽,她也必须不爽,她不高兴,她也必须不高兴,这才解气。
现在程金玉见到她就已经发射性的浑身发抖,跑也跑不及了,凉梓见到她那如老鼠见到猫的似的反应,都不忍心再找她出气了。
在岛上的人还是老样子的,默默埋头干活,不吭声,不交流,在她遇到难题的时候,却始终有人帮她一把。
不知不觉,在岛上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她看着墙上,自己用石头划下用来记录日子的刻度,数了一下,发现最近一次毒瘾发作,已经有五天了,心里不禁高兴,再这样下去,只要不再接触毒品,她很快就可以解毒,走出这个鬼地方了,她用石头在墙上刻下一道坑儿,想了想,在旁边,画了一个笑脸,便吭着轻松的曲儿,出去干活了。
她走了半响,一抹高大的身影,走进她的房间里,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墙上那一个笑脸,唇角微勾,俊美的脸上掠过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相信不用过多久,就可以接她回去。
一一一一
北部的爆炸件事情,凉秋琛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把事情安排妥当,不过也因此,凉家的声誉也下滑了,股市更是一蹶不振,按照司徒潜的性格,他应该会乘机打击他们凉氏集团,但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司徒潜刚开始狙击他们没有多久,就放弃了打击,得以让他喘一口气。
不过他并不认为,司徒潜会是什么良善之辈,他的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他正寻思着,内线接到了从家里打来的电话。
打电话来的人是唐梓韵身边的人梅姐,自从那次过后,她便谨慎小心了很多,只要是有关唐梓韵的事情,事无巨细,必定向他禀告。
“老爷,夫人今天一早就出现不适,吃什么吐什么。”梅姐战战兢兢地禀告,要是夫人有问题,老爷一定会怪到她的头上来。
凉秋琛闻言,眉头一皱,顿时紧张了:“叫医生没?”一边说着,一边抄起外套,把电话转到手机上,便迅速离开办公室,准备回家。
“刚已经叫医生来了,不过还没到。”梅姐小心翼翼地说。
“夫人一大早就不舒服,现在才叫医生?”凉秋琛的语气顿时扬高了。
“是夫人吩咐不准叫的。”她刚才也是偷偷的叫医生来的,梅姐惶恐地说。
“夫人没叫你吃饭,你还不是一样吃?废物。”凉秋琛冷哼一声,挂了电话,急匆匆地赶回去了。
梅姐很无辜地放下电话,夹在他们两夫妻中间,她真的心力交瘁了。
唐梓韵躺在软榻上,他们的御用家庭医生,正在帮她做检查,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有些憔悴。
“医生,我这是怎么了?”唐梓韵皱着眉头,有些焦急地问,她今天起来,就觉得全身乏力,胸口闷闷的,很想吐,她这破身子真的够了,三头两天的生病,折腾。
医生帮她检查了一下,脸上露出怪异的神情,然后又给她把脉,似乎是确诊了,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说:“夫人,恭喜你,你这是有喜了。”
“什么?”唐梓韵蓦地瞠大眸子,满脸不敢置信地望着他,这怎么可能?她都快四十岁的高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