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无谓的人,不,她根本就不是正常人,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野女人,不会讲人话,不懂礼义廉耻,见到男人就想跟他生孩子,真的够了,这样一个女人,他还想着她做什么?
一一一一
清晨,风儿透着一丝渗人的凉意徐徐地吹着,窗外的鸟儿已经很勤奋的早起,在树上欢欣地歌唱着,一边寻找着树上的虫儿吃,一缕缕如金光般的阳光从窗外透射进来,渐渐把幽冷的室内填满了温暖。
在宽敞的大床上,凉梓正睡得沉,睡得香,任凭窗外的鸟儿如何吱吱喳喳地叫着跳着,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
司徒潜从梳洗间走出来,见到女人还是维持着他起床之前的姿势,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这段日子里,她是过得太安逸了,每天睡到自然醒,想到她到了学校之后的情景,他有点不忍想象了。
他把衣服换好,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晃了一下,声音不大不小,低沉醇厚地叫她:“凉梓,起床了,今天要到军校报道了,快点起来。”
凉梓嗯了一声,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抱着被子,继续睡。
司徒潜眯眸,盯着她,把她的身子转过来,手掌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很有耐心地继续叫:“凉梓,起床了,你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快点。”
“嗯……”凉梓嗯了一声,却没有任何动静了,继续睡。
“凉梓,你再不起来,我就要出杀手锏了。”司徒潜慢慢俯下身子,靠近她的耳边,轻轻地吹气。
“痒……”凉梓脖子一缩,一掌推开他,身子迅速滚到床角落去,继续趴着睡。
“凉梓……”司徒潜头一次发现,原来床太大了也不好,他磨了磨牙,立即伸长手,抓住她的一条腿,把她拉过来。
“干嘛啊……”深感不舒服的娘子,皱眉,眯着眼睛,另一条腿,就向着司徒潜扫过去。
早已经有过前车之鉴的司徒潜,不慌不忙,另一只手轻松地,就把她踢过来的脚按住,用被子把她的四肢卷住,把她连人带被子提起来。
“啊……”身子突然腾空,凉梓正在天外漂游的魂儿迅速回归本尊,睁开眼睛一看,翻了一个白眼,“司徒潜,你一大早折腾我,你是想做什么啊?”
司徒潜见她醒了,这才把她放下,淡淡地说:“我没想做什么,只是想你赶紧起来,梳洗换衣服。”
凉梓眯了眯眸子,看了一眼时间,想杀人了,才六点。
“才六点钟,你想谋杀本宫啊。”凉梓忍不住内牛满脸,就不能让她好好地睡一觉吗?
“你忘记了?今天是你到军校报到的日子,八点到学校,六点起床刚刚好,快点,迟到了会被教官惩罚的。”司徒潜抱住她,又想软倒在床上的身子,皱眉。
“惩罚就惩罚吧,我想睡觉,再让我睡一会好嘛。”凉梓闭上眼睛,瞌睡虫又上脑了。
她居然情愿被人惩罚,还想继续睡,司徒潜有点啼笑皆非,也有点像打她屁股了。
“就你这出息。”他就不应该任由她堕落的,在小镇上的时候,他已经让她锻炼过,后来她都能自动自发,比他早起来了,后来一直没让她去晨跑,又打回原形,变成懒睡虫了。
“我不要有出息,潜大爷,你让我再睡一会吧……”她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是个有出息的人,凉梓闭着眼睛,喃喃地说。
“真被你打败了。”司徒潜瞪了她一眼,伸手解开她身上的衣服。
身上突然那一凉,凉梓冷不防打了一个寒颤,立即睁开眼睛,见到他正努力地脱着自己的衣服,被他吓了一跳,有点惊悚地问:“潜大爷,一大早的,你就想要了?”
“娘子,你健忘了,男人在早上的时候,特别的精力旺盛……”司徒潜眯着锐利的眸子,唇角勾起一抹让人惊悚的邪魅笑意。
“咳咳咳……”凉梓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倒,赶紧按住他的手,虚伪地说,“潜爷,咱们等会还要去军校报道,这种事,还是节制一点好,要是被人看出来了,我不要活了。”
“那你现在……”司徒潜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我马上起床,我马上去梳洗。”在这种情况下,她哪里还敢继续睡啊,除非真的想被他折腾了,凉梓赶紧跳下床,匆匆跑进浴室去了。
司徒潜见她终于肯起来梳洗了,脸上掠过一抹浅淡的笑意,让外面的残月进来收拾。
“少主,夫人需要的用品都已经准备好,提前让人送到军校去了。”残月收拾着房间,一边汇报。
司徒潜轻轻嗯了一声,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等凉梓梳洗完毕,一起出去吃早餐。
休息了大半年,突然要去学校上课,而且还是军校,凉梓各种不适应,在出发的车上,还是不死心地说:“潜爷,咱们不要去军校好不好?去我以前就读的大学也行啊。”
“不行。”正在翻看着帮内事务文件的司徒潜,想也没想,就一口回拒了。
他送她去军校,并不只是想让她去学什么东西,只是因为军校安全性比较高。
“你就叫那么忍心,让我去那日晒雨淋?”凉梓哀嚎着,准备来个哀兵政策。
“能锻炼你的能耐,有何不可?”司徒潜凉凉地反问。
“要是教官见我不顺眼,他要惩罚我,怎么办?”凉梓想泪奔了,早就听说那所军校里面的教官都是铁面无私,绝对不会因为谁身份特殊,而手下留情,该罚的一个都不会少。
“刚才在床上的时候,是谁说,就算被惩罚也无所谓的?”司徒潜轻哼一声,用她说过的话来堵她的嘴巴。
一滴冷汗从凉梓的额头上滑落,她抑郁地说:“人家这不是跟你闹着玩儿么,你怎么就当真了?”
“你说的话,我都会当真的。”司徒潜淡淡地说。
凉梓顿时语塞了,咬着唇,委屈地说:“你不疼我了。”
“我哪里不疼你了?”司徒潜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