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逼到绝境,才一口把她吞了。
他的手掌,如烙铁,火热地落在她的脸颊上,点燃了一簇簇让她没有办法熄灭的火儿。
她应该拒绝的,她应该推开他,但是那透着熏人的气息,那诱惑的姿态,让她晕晕然的醉了。
她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宛如溺水的人儿,而他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她想紧紧地抓住他,不让他离开。
正当她意乱情迷之际,外面突然传来凉秋意焦急担忧的声音:“女儿,凉糕……”
瞬间如被人淋了一桶冷水,凉梓吓得赶紧把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开,迅速跳下床,把身上的衣服拉整齐,回头一看,见他大爷的还衣衫不整地半靠在床铺上,露出那一副慵懒撩人的男色,一点要整理的意思都没有。
“我老爸回来了。”她赶紧冲上前,把他从床铺上拉起来,把自己不小心扯开的扣子扣回去。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司徒潜好整以暇地睨着她,峻冷的脸上露出一抹很不爽的神情。
凉梓的手指一抖,狠狠地瞪着他,这破男人说的是什么鬼话呢。
“你是我的女人,需要掩饰?”她把他当成什么了,偷偷摸摸,不见得光的情夫?
“司徒潜,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他的话戳进了她的心里,让她的思绪一下子胡乱了起来。
司徒潜眸色沉了下来,幽冷地瞥了她一眼,绷着铁青的俊脸,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咦,他这样算是生气了?
看着他峻峭笔挺的背影,凉梓愣住了,不过,他在气什么?
他们衣衫不整在床,就算是正常的男女关系,被人发现,会紧张焦急也很理所当然啊,她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凉梓伸手搔头,望着倒在地上的门板,忍不住哀嚎,现在不是纠结他该不该生气的时候,等会要怎么跟老爸交代?
凉秋意跑进来,看到那华丽丽地躺在地板上的房门,神情顿时石化了。
“老爸……”凉梓有些唯诺地上前,正想解释什么,不过她老爸没给她机会解释。
“太过分了,是不是雷暝那臭小子干的?”凉秋意指着门板,脸上露出一抹愤怒,“可恶的臭小子,以前欺负你不够,现在还欺负上门来了,老爸不去教训他,真让他以为咱家闺女好欺负。”
凉师傅说完,立即抄起一旁的狼牙棒,杀气腾腾的就要去找雷暝寻仇。
哇,代志大条了,他误会了。
凉梓赶紧冲上前,把他手里的狼牙棒拿掉,干笑着说:“老爸,你误会了,这门不是雷暝干的。”
“不是他干的?难不成你的房门自己倒下来的?”凉师傅立即狐疑地望着她。
“对,这门年久失修,所以……呵呵……”一滴冷汗从凉梓的额头上滑落,妈的,她为什么要维护那男人,直接告诉他,是司徒潜干的好事,不就得了,但是……她一定是中了他的毒,否则怎么会偏袒他,他总是欺负她,不是么?真的见鬼了。
这时,司徒潜提着工具箱回来了。
他淡淡地说:“门是我弄坏的,我会修好。”
凉梓满头黑线,接收到老爸那意味深长的眸光,她很没面子地低下头去了。
可恶,他不说话没人说他是哑巴的,凉梓手痒得想拿起拿狼牙棒,敲晕他。
“哎呦,女大不中留哦。”还没嫁给人家呢,就一心向着,凉师傅脸上露出一抹揶揄的笑容。
“老爸,你说哪里去,我不理你们了。”凉梓脸一红,一跺脚,便转身跑出去了。
“哈哈……原来我家丫头也会害羞呢。”凉秋意高兴地大笑。
人家是女孩子啊,当然会害羞啊,老爸,真是的,凉梓更加没脸呆在家里了。
“少……凉糕,我来帮你。”堂堂的帝尊天下的少主,掌握着道上生杀大权,此刻却屈就自己,在这里帮人修门,要是传出去,一定吓掉不少人的下巴,素素上前说。
“素素,这种粗重功夫,还是让咱男人来,你帮我去看看那丫头。”凉秋意说。
素素偷偷望了司徒潜一眼,见他微点头,便说:“那好的,我去看看凉梓,顺便去买菜。”
凉梓跑出了凉家,来到小镇外的河边,气还没喘够,身后飘来一抹清幽淡雅的香水味,这熟悉的味道让她眉头一皱,迅速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抹愤怒的神情:“是你。”
前阵子,就是她抓了她,还害她生了一场大病,红满雪,这个蛇蝎一样的毒女人。
红满雪脸上带着挑剔的神情,打量着她,从她的脸,到她的胸,腰,再滑到臀,神情越发的不屑。
凉梓攥住拳头,被她那精明的眸光盯着,浑身不自在,嘲弄地说:“喂,看什么?羡慕我比你青春,有活力?”
“哼,就你这青涩的身子,你满足得了如狼似虎的男人?”红满雪冷哼,该死的,她真嫉妒她年轻青春的脸孔,恨得想把她那张脸给划花,看到时候,司徒潜还会不会看她一眼。
“哈哈……为什么满足不了?我青春年少,活力无边,就算夜夜大战三百回合,还游刃有余,倒是你,大婶,你年老色衰,有什么资格跟我较劲?”凉梓得瑟地大笑了起来,那笑声狂傲,拽得上天了,她正愁找不到人出气,是她自己送上门来,就别怪她毒舌了。
红满雪的脸色顿时黑得没有边儿,该死的臭丫头,她真踩中她的痛点了。
“臭丫头,我警告你,潜是我看上的男人,谁要是敢跟我抢,我就要她不得好死。”红满雪盯着她的脸,眸子眯细,迸射出一抹强烈的杀气,
“啧啧,你一把年纪了,还想老牛啃嫩草?恶心不?”凉梓向她做了一个鬼脸。
左一句年老色衰,右一句老牛啃嫩草,红满雪被她气得,指尖都发抖了,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不狠狠教训她,真当她红满雪是小角色了。
看她的脸色渐渐变得狠厉,凉梓脚步不禁往后面挪了两步,这地方人烟罕至,她被她杀了,都不会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