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心没有不见,他很好,照顾他的梅姐来了,他现在就跟梅姐在一起。”司徒潜在凉梓耳边说。
“真的?凉心真的没有不见?”凉梓紧张地抓住他的手,脸色布满了彷徨不安。
“真的,他现在就跟梅姐在隔壁房间休息,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带你去看他们。”司徒潜苦涩地说。
凉梓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梅姐来了也好,除了妈咪,就只有她最懂得照顾凉心了。”
“你现在放心了,睡吧,你明天还要早起的。”司徒潜望着她,眸光灼灼。
凉梓咬着下唇,只要睡下就噩梦连连,她根本就不能好好地入睡啊。
她的心思完全露在脸上,司徒潜很快便看穿了她,试探地说:“我在这里,你就不会做噩梦,不如……”
凉梓望着他,她知道他想说什么,她微微咬牙,想让他出去,但是又怕自己等会又做噩梦,再这样折腾下去,她一定会崩溃的,她犹豫再三,便轻轻点头说:“我允许你在这里,并不代表我原谅你了,如果我妈咪有什么……我不会原谅你,我真的不会……”她用力地强调,说给他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司徒潜脸上露出一抹惊喜的神情,立即点头说:“我明白。”只要她能够让自己留下来便已经足够了。
凉梓见到他脸上那欣喜若狂的神情,立即转过身去,把背影留给他。
司徒潜慢慢爬上床,在她的身边躺下,他并不介意,她把背影留给自己,只要能在她的身边,便已经足够了。
凉梓以为自己肯定很难才能睡着了,但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就在他躺下没有多久,倦意便来了,她合上眼睛。
司徒潜聆听着她的呼吸声,绵长而均匀,显然已经睡着了,他这才敢伸出手,环住她的腰,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
凉梓习惯性地在他的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嘀咕了一声,便沉沉睡去了。
她对自己的依赖性,并没有因为那件事情而改变,司徒潜心里掠过一抹欣慰。
夜深了,月亮躲进了云层里,大地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中,万籁寂俱,夜深人静。
秦天御安排了专业医生值班,送了红颜回去,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他担心会吵醒红满雪,刻意地放轻了动作,开门进去,在经过客房的时候,突然听见房间里隐约传来了声音,他随即皱眉,侧耳倾听。
红满雪的房间里,灯还亮着,里面隐约听到她的声音,并没有别的声音,她应该是在跟别人谈话,说了两句话,便又安静下来,她开门出来,见到站在门前的秦天御,顿时吓了一跳,伸手捂住狂跳的心脏,惊讶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刚回来的,看见你房间里还亮着灯,刚想来问你怎么那么晚都没睡,你就开门出来了。”秦天御脸色温和地说。
“哦,我刚才打给红颜,听说凉秋琛跟唐梓韵出事了,他们现在怎么样了?”红满雪担忧地问。
秦天御皱了皱眉头,脸色有点疲惫说:“凉秋琛不治,唐梓韵受了重伤,现在还在加护病房,还没度过危险期,不过按照我的估计,明天早上,她应该可以度过危险期。”这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吧。
“天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悲剧?”红满雪顿时瞠大了眸子,满脸震惊。
“世事无常,就算我们身为医生的,也无能为力,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秦天御说完,便转身回房去了。
红满雪脸上慢慢露出一抹诡谲的冷笑,如她所料,真的出事了。
她就知道,如果被司徒潜知道,当天有份绑架凉梓的人是凉秋琛,他一定不会放过他,只不过,她没有想到效果会那么好,司徒潜居然连唐梓韵也伤了,如果唐梓韵再也醒不来,那司徒潜跟凉梓之间……
就算他们再如何夫妻情深,也抵不过杀母之仇啊。
妙,真妙极了。
红满雪慢慢退回房间里,策划着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夜深了,秋天的夜晚,透着丝丝的凉意。
凉秋意在病房外面走廊的椅子坐着,感觉到有点困意袭来,他甩了一下脑袋,感觉脑袋越来越重,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睡着的,不行,今晚那么重要,他不可以睡的,他伸手捏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然后站起来,准备去洗手间洗把脸清醒一下。
凉秋意刚离开,一个医生打扮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走廊上,脸上戴着口罩,两眼凌厉,布满了杀气,他来到了唐梓韵的病房门口,眸光闪烁了一下,伸手握住门把,正想推门进去,身后突然风动,灯光下,一只长腿,正凌厉地向着他的腿部扫过来。
男人大吃一惊,迅速跳起,闪开,回头一看,只见黑宴,乘风破浪正摩拳擦掌,冷笑地瞪着他。
“少主果然料事如神,这样都被他猜到了,今晚算你不好彩了。”黑宴把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你真不怕死了,连我们少主的岳母大人,你都敢来搞,你可以通知你的家人,给你准备棺材。”黑宴说完,手一挥,乘风破浪立即冲上去,跟那个假扮一声的男子,大打出手。
凉秋意在洗手间里听到打斗的声音,赶紧跑出来,一看现场开片似的,吃惊地问:“怎么回事?”
“亲家老爷,他是杀手,是准备来杀凉夫人的。”黑宴伸手指着假扮医生的男人说。
“该死的,是谁指使你来的?”凉秋意一听,脑海顿时清醒过来,迅速加入战斗圈子,一拳向着那杀手的面门挥去。
那杀手腹背受敌,哪里抵挡得了凉秋意那凌厉的拳头,砰地一声,脸上被他重重地大了一拳,鼻梁都被打断了,身体重重地飞跌出去,撞倒在墙上,面罩被吐出来的血腥染红了。
“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说不说?”凉秋意的心情本来就已经很抑郁了,因为担心唐梓韵而得不到宣泄,都快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