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城组的人见到他们的首领身首异处,就会向道朗先生临阵倒戈,从此曼迪城的格局就会改变,那时候曼迪城就是道朗先生的天下。”对曼迪城的人们来说,今晚将是决定成败的一个历史性时刻,凉梓相信,由道朗先生接管曼迪城,这里的老百姓会生活得更好。
司徒潜皱着眉头说:“权利和渴望会改变一个人,希望道朗先生不会是那样的人。”
凉梓有些惊讶地抬头望着他:“你担心,道朗先生会变成第二个地纳斯?”
“世事难料,等水路的事情谈好了,我们马上回国。”司徒潜在这地方呆得一点都不习惯,还是在自己的地盘比较自在。
“嗯,我也想回去了。”
他们离开已经有十几天了,不知道国内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还有她妈咪,她清醒过来了吗?她真的很担心。
当他们接近码头的时候,已经听到了枪炮轰炸的声音,大家顿时心头一凛然,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开火了,江上的水流已经飘红,战事还是避免不了。
“潜,现在怎办?”凉梓见到那战火连天的码头,有点担心地皱眉。
“没事的,别担心。”司徒潜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淡定地说。
地城组的军火真的不容小觑,不过道朗跟黑宴联手,他们也有足够的军火跟他们抗衡。
地城组的船已经被锁起来,他们已经输在行动上,这一场仗,还没打就已经注定了胜败,现在恐怕是有一部分地城组的人,不甘心屈在道朗的手下,而垂死挣扎。
混战一个小时之后,地城组的人已经明显落败,被逼得节节败退。
今晚的江面被战火点亮,江水被鲜血染红。
如此壮观的场面,恐怕只有电影里才能看到,凉梓站在船头,看着眼前不断闪过的嘹亮战火,心情不禁激荡起来,真真儿验证了那一句话,一仗功成万骨枯。
游轮的灯光突然大亮,突然在江面上,传来大家惊慌失措的叫声:“老大,是老大……”
司徒潜他们乘坐的游轮甲板上,只见灯光照射的地方,地纳斯垂着脑袋,正一动不动地被绑在甲板上最显眼的地方,地城组的人发现了地纳斯之后,顿时乱成一团,也没有心思作战了。
这时,一艘快艇,从战火中冲出,向着他们的轮船靠近。
“有人来了。”凉梓立即说。
“别紧张,是道朗他们。”司徒潜眸光敏锐,很快就发现了来人是道朗。
“哦,原来是他们。”凉梓松了一口气,“潜,你赶紧想办法,让他们停火吧,死的人太多了。”凉梓都有点不忍直视那飘红的江面了。
“等道朗先生来到,他们很开就会停火。”司徒潜吩咐圆月,把游轮向着快艇靠近,去接应道朗先生。
很快,道朗先生和他的助手上船来了,见到地纳斯的尸体,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喜悦,对着司徒潜连声感谢:“司徒少主,这次真的多亏你,才能杀了地纳斯,我代表整个曼迪城的人民感谢你。”
“道朗先生,你就只谢谢潜,也不感谢我了,我的功劳也不小吧。”凉梓在一旁吃味地说,这一场仗,都是她的想法,如果不是她亲自登场演出,地纳斯又怎么会那么容易上船呢?
“司徒少夫人巾帼不让须眉,是女中豪杰,你是我们曼迪城的恩人,我们会永远记住你们。”道朗先生立即说。
“不用客气,地纳斯这人凶残成性,横行霸道,人人得以诛之,曼迪城就因为有这种人,治安才会那么混乱,日后,曼迪城在道朗先生的领导之下,一定会繁荣昌盛,人民安居乐业。”凉梓诚心地说。
“司徒少夫人是个善良的人,承你贵言,曼迪城的人民一定会过上更好的生活。”道朗先生有点激动了。
“道朗先生,先招降吧。”司徒潜在一旁,见他们没完没了,便皱眉提醒,现在不是歌功颂德的时候。
“好。”现在他们手里有地纳斯的尸体,招降的事情轻而易举了。
战火很快就停了下来,地城组的兄弟们开始面面相觑,犹豫不决,他们的首领已经死了,现在群龙无首,差的就那么一个领头羊。
在寂静的夜空中,其中一艘船的人,突然大喊:“道朗先生万岁!道朗先生万岁!道朗先生万岁!”
这是他们投降的口号。
有人喊了,那些还没有解开的船上,立即接二连三地爆发出‘道朗先生万岁’的热烈口号。
这历史性的一刻终于来了。
地城组大势已去,地纳斯已死,狡兔死走狗烹,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心投诚,暂时这一场仗完美落幕。
道朗先生赢得漂亮。
夜深了,但是今晚对曼迪城的人来说,却从来没有那么热闹过,也没有人能够睡着。
大家看到夜间新闻的报道后,纷纷跑出街道上来庆祝。
曼迪城的人民,一直被地纳斯欺压,生活在被他们威胁的危险里,对他们来说,地纳斯就是个吃人不吐血的恶魔,现在他终于死了,全城欢庆,直到天亮,人民还不愿意散去。
大家一夜未睡,但是依然精神奕奕。
招降的事情,基本已经落幕,曼迪城的格局从此改变,又道朗先生一人独大了,其它的小帮派,闻风而动,纷纷表示来投诚,道朗一时之间,便忙得无暇分身。
曼迪城遭遇如此巨大的变动,很多事情都要重新开始,司徒潜不想继续逗留,和道朗签署了合作水路的协议之后,便准备回国了。
道朗先生还算有义气,专门包机,让他们一行人回国。
凉梓在飞机上,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不禁惊叹。
“这两天,你都没怎么睡,现在休息一下吧。”在头等舱里,司徒潜抱着她,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略显疲惫的脸颊,低声说。
“你都好几天没睡着了,你也睡吧,看你的黑眼圈,都比我的严重了。”凉梓伸出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有些心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