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也看了看数据控制台播放着高速相机捕捉的画面，瞄了眼便回头对试射员道：“继续测试！”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试射员前前后后打掉了十个弹匣，总共750颗弹丸。
试射期间，针对的目标各有不同，坦克装甲、仿生假人、钢板厚度等等，这是打击目标。
而在此基础上，试射期间弹丸从最低出膛速度375米/秒至最大出膛速度8000米/秒之间进行了80多次调解。
获得了大量的宝贵数据信息。
最终得出可靠的数据结果显示，如果目标是人体，600米距离内的最佳杀伤动能是4914焦耳，即弹丸出膛速度1185米/秒；如果目标穿了特质防弹服，600米内的最佳杀伤动能是7854焦耳，即弹丸出膛速度1498米/秒。
这些数据都是通过百米距离内的试射靶获取的实际数据结果，并在此基础上推导出来的理论数据，印证推导的理论数据自然还得进行下一轮的测试，那就只能到大西北那边的无人区进行测试了。
值得一提的是，制造对敌目标的杀伤力越大与弹丸的动能数据并非是成正比的，也就是说弹丸出膛速度并不是越快越好，假如以8000米/秒的出膛速度在百米之内击中一个敌人，只会在他身上打穿一个2毫米多点针孔，除非是命中心脏或是大脑等致命部位，否则打在其它部位上，不严谨的说这个敌人在伤口贴个创口贴可以继续战斗很长一段时间。
弹丸的对敌杀伤力不但取决于其能量，还与弹丸的几何结构，与口径也有关系，这涉及到冲力压强的问题。
不过电磁武器有个传统热武器想骂人的优势就在于，它可以灵活调节能量输出功率，以此达到针对不同的对敌目标实现最大杀伤力的效果。
而针对坦克装甲车，经过试射后获得的实际数据显示，百米距离之内的最佳杀伤动能为26468焦耳，即弹丸出膛速度达到2750米/秒即可击穿坦克防御装甲，再命中内部的乘员对其造成致命伤害，弹丸也不会直接击穿整个坦克。
这是在百米距离内的数据，若是距离更远，比如5公里的间距，则需要更大的动能，即弹丸需要4000米/秒以上的出膛速度，才能对敌坦克内部的乘员造成百米距离同等级别的杀伤程度。
这是因为距离越远、要达到有效射程就需要子弹的出膛速度越快，弹丸在空气中因空气阻力被冲消损失的能量又越大，而这又受到空气稀薄程度、气候、海拔高度等现实环境因素的影响。
试射测试在一个小时左右结束，这是原理样机的首轮测试，接下来的计划已经制定周全，在后续的一个半月的时间里还有七次测试进行，都是在室外且远离商都，在不同的作战场景、不同的作战需要、不同的作战目标进行测试，以获取更全面的数据分析，进而完善改进设计方案，最终才能定型量产。
其实效率已经相当快了。
……
半小时后，顾成在他的实验办公室里看首轮测试分析数据，小青已经把全部的数据处理完毕。
“老板，按你的要求视频剪辑处理已经在进行了，明天可以完成。”
周煌敲门而入，前来汇报。
顾成点点头：“处理完了，视频拿保密部门去过一道审，不用给我，过审了就直接挂到公司官网首页即可，也不用召开什么新闻记者会之类的。”
周煌记下了他的吩咐，但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老板，我实在无法理解上级居然会同意让你把电磁枪这种恐怖武器做出口外贸。”
见顾成气定神闲，小周补充道：“很显然，电磁枪对外骨骼动力甲战士是有巨大的威胁，我刚刚大致计算过了，以碳炔合金的强韧程度虽然无法被电磁枪的弹丸击穿防御战甲，可是弹丸与动力甲相撞，其携带的动量95%都将传递到了动力甲身上，使其减震缓冲系统直接崩溃，战甲结构会有微量破损迹象，但不能完全吸收，而这股能量的剩余量会进一步传导至内部的战士，会直接导致大量内出血甚至当场心脏衰竭而亡。”
周煌不愿看到他最爱的动力甲神话就这么被终结了，这是个悲伤的故事。
片刻，顾成扭头望着他：“你计算过来是吧？不能对动力甲的防御战甲有效穿甲只是结构轻微破损是吧？”
小周点点头。
顾成打了个响指，道：“不能有效穿甲我早就计算过了。普通的战士自然如你所说，但如果是像梦娜这样身体经过后天强化改造的战士呢？弹丸的携带的动量转移到体内，对于堆芯心脏而言就跟挠痒痒一样，体内的碳炔链如同在细胞组织中构成的一张无比强韧的防御网，能量被吸收均摊到全身带来的影响……”
说到这里顾成忽然抬手推了一下小周，使其向后退了一步，道：“影响大概就是这样。”
周煌愣了一会儿，骤然有种大彻大悟的感觉，不住地惊呼：“我怎么没想到呢，对啊，可以对战士本身进行后天强化啊。老板真是个天才啊，绝对是当代的托马斯·杨、当代达芬奇、当代特斯拉，当代……原来这一切你都安排的明明白白了，难怪上头会同意。”
小青：「啧啧啧……真会舔~~o（>_<）o ~~」
小周：“？？？”
猝不及防的周煌突然越来越怀疑，这个人工智能是不是成精了？
顾成惬意的背靠椅子，翘起了二郎腿，淡淡的说道：“要恰饭的嘛，不扩大防务贸易出口销量，攀科技的经费怎么来啊？‘天刃计划’、‘天擎科学基金会’、公司各项运营开支怎么维持啊？咱敢让电磁枪做出口贸易自然是能保证不会被反过来打咱们自己。”
嗯？
看到周煌好奇带疑惑的表情，顾成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道：“之所以让电磁枪与机械外骨骼捆绑在一起，不仅仅是为了多挣一笔利润和削弱其威力，关键时刻还能……拉闸。”
周煌愣道：“什么鬼？拉闸？”
顾成笑而不语，并没有回答他，瞄了眼时间，下班时间到了，旋即起身离开了。
周煌挠了下脑袋，琢磨了几秒钟之后，两眼突然瞪的越来越大。
“卧槽，差点忘了出口的机械外骨骼有个叫‘按钮’的东西，这一拉闸断电连带机械外骨骼、战术目镜和电磁枪全特么嗝屁……尼玛，这姓顾的太特么黑了。”
周煌佩服的五体投地，粗口不断，但过了一会儿小青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周煌，主人让我把他的话转告给你，在背后大骂老板，你被罚清洁洗手间半个月或取消动力甲保安之间选择一样ヽ（′?ω?`）?。」
周煌顿时怒喷：“狗日的人工智障你敢打劳资小报告！！！”
小青：「你在红名单上，本姑凉只是奉命办差，从不渎职的说ㄟ（▔，▔）ㄏ」
周煌：“我尼玛……”
最终小周还是决定选择再次包下了半个月清洁洗手间的重担。
翌日上午，天擎科技集团官网更新了首页，一段长达6分钟的电磁步枪打靶测试视频公布到官网首页，一小时之后，不仅仅在军事新闻版块刷屏，各大媒体都开始大肆转载报道，也毫无意外的通过互联网传播到了世界各地，这段视频也被各国的军事情报人员送到会议桌上讨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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