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那个地方6

?众人听到声音,全都抄着家伙冲出了帐篷,本身刚才因为魏囚水的事情,大家都没有睡好,这才刚刚睡下没多久,还没完全睡着,一听到动静立刻就全醒了。

温白羽冲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穷奇已经就隔壁的帐篷跑出来了,大喊着:“我的妈,好多蜘蛛!这是蜘蛛的声音!”

大家还没有看到发出“簌簌”声音的东西,但是穷奇这么一说,果然很像大量的蜘蛛在地上爬,飞快的朝这边扑过来。

那个黑色的人影朝他们冲来,动作非常快,一下就冲到跟前,温白羽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说:“明鬼?!”

那冲过来的黑影就是明鬼,明鬼身上全是土,看起来有些狼狈,脸上也有几处挫伤,飞快的冲过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里的穷奇,猛地冲过去,穷奇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下就被明鬼抱在了怀里。

穷奇被一搂,差点被给明鬼勒断气了,这个时候身后的“簌簌簌”声,已经像潮水一样向他们扑过来,明鬼突然松手,随即向后一甩,就听“哆哆哆哆!”一连串的声音,好几枚金针在空中一晃而过,将那些扑过来的蜘蛛全都钉在地上。

穷奇一愣,随即说:“蜘蛛不会是追着你来的吧!”

明鬼虽然没说话,不过也是默认了,立刻喊着:“取火把!”

蜘蛛怕火,众人听到喊声,立刻全都冲到篝火面前,争抢着去拿那些燃/烧的树枝。

蜘蛛“簌簌簌”的扑过来,成片成片的,黑压压的,一扑过来,从帐篷上直接碾压过去,帐篷的铝杆竟然发出“嘭!”的一声,直接塌了,所过之处帐篷全都都被啃出了窟窿,而且上面的布料发出“呲呲——”的声音,一看就是蜘蛛的毒液具有强烈的腐蚀性。

众人挥舞着火把,黑羽毛将不断想要扑出去的七笃拦在身后,七笃表情很暴戾,一次呲牙咧嘴的狂吼,似乎被蜘蛛刺/激了,想要冲出去厮杀,但是蜘蛛不是别的野兽,又小又灵活,而且现在已经成群结队的,七笃冲出去绝对讨不了好。

火把只能抵挡一部分蜘蛛,而且算是消极抵/抗,那些蜘蛛虽然没办法再往前走,但是很快的竟然开始排列组合起来,围着他们绕圈,将所有的人全都围在一个大圆圈里面。

然后蜘蛛开始松松紧紧的推/送着大圆圈,试图把大圆圈变成小圆圈。

还有的蜘蛛就像敢死队一样,不顾火把直接冲上来。这些蜘蛛就像长了翅膀,一跃起来就跟能飞一样,能纵起很高,朝着人脸就扑过来。

温白羽手中握着凤骨匕/首,已经扎死了好几个扑过来的蜘蛛,众人都背靠背的聚/集在一起,穷奇大喊着:“你他/妈到底怎么引来这么多怪物!”

明鬼脸色很冷漠,说:“说来话长。”

穷奇顿时有一种把明鬼扔到蜘蛛群里的冲动。

这个时候秦珮大喊了一声,众人全都超他看过去,就见一个蜘蛛直接纵起来扑过去,秦珮朝后躲去,但是他的脚骨还没有好,刚才又去玩命的救魏囚水,现在一动,脚骨一阵刺痛,直接跌在地上。

魏囚水从旁边冲过来,猛地举起枪来,对着蜘蛛“嘭!”的开了一枪,但是这种蜘蛛竟然如此狡猾,而且在空中还能改变方向,一下打了个z型曲线,竟然直接把枪子躲过去了,仍然直冲秦珮过去。

秦珮脸色苍白,这个时候魏囚水猛地扑过去,将秦珮护在身下,同时手猛地一回,蜘蛛一下被打翻出去,魏囚水手背上立刻肿起一大块。

温白羽一见,魏囚水这是中毒了,旁边的人都大喊着:“魏哥!魏哥!”

有人将魏囚水架起来往后躲。

那些蜘蛛似乎找到了突破口一样,全都向魏囚水冲过去。

温白羽说:“怎么办?蜘蛛太多了!”

万俟景侯的眼睛在地上快速的扫了一下,突然说:“我有办法了。”

他说着,将手里的火把直接扔出去,火把掉在蜘蛛群里,蜘蛛一下退散开来,但是他们的火把并不是真正的火把,只是树枝临时做的火把,掉在地上很快就要熄灭了。

万俟景侯说:“全都扔出去,扔在一个地方!”

温白羽第一个把手里的火把扔出去,也扔在了刚才要熄灭的地方,那些蜘蛛不得不退散开一小块,围绕在火把周围。

其他人也纷纷把火把扔出去,直到万俟景侯说:“够了!”

随即万俟景侯将地上的露营气罐抄起来,露营气罐里面是压缩气体,用来给炉具生火做饭的,一般用完了露营气罐之后,都要把气罐敲漏,以免误入火堆之后发生爆/炸。

万俟景侯朝着蜘蛛群,直接把气罐扔了过去,蜘蛛当然不认识气罐这个东西,也不知道躲避。

万俟景侯一扔出去,立刻喊着:“跑,跑!”

众人眼看着气罐扔出去,罗开瞪大了眼睛,说:“那他/妈是个整的,还没用呢!”

不过众人来不及做其他反应,全都心中一紧,朝着身后的方向狂奔,那些蜘蛛见他们要逃跑,又开始压缩圆圈,就在这个时候,万俟景侯大喊一声:“趴下!”

众人立刻抱头趴在地上,气罐丢在火堆里,又是个整的,遇热膨/胀,直接发出“嘭——!!!”的一声,爆/炸了。

在月光下显得五彩斑斓的蜘蛛,被气罐爆/炸的强大气流震上了天,发出“哗啦——”一声,好像下蜘蛛雨一样,蜘蛛的尸体飞上天去,然后快速的又降落下来,很多蜘蛛被炸的内脏纷飞,毒液也跑了出来,一顿飞/溅。

众人扯过坍塌的帐篷,有的扯了身边的毯子,全都盖在自己身上躲避下雨一样的毒液。

万俟景侯压住温白羽,说:“别抬头。”

温白羽被万俟景侯抱的死紧,一点儿空隙也没有,全都压在身下,什么感受也没有,但是很快听到万俟景侯“嘶……”了一声,一定是被毒液溅到了。

爆/炸震的地面直颤,很快爆/炸的声音就消失了,毕竟只是一个小的气罐,而且也没有其他可以引爆的东西了。

蜘蛛因为死了一大片,但是还有一部分蜘蛛向他们扑过来,这些蜘蛛已经不算多了,众人从地上爬起来,抓起没有熄灭的火把,一时间枪响和嘶喊的声音不断。

七笃的后脖子位置爬上来一只蜘蛛,一口钉在了七笃的脖子上,顿时肿起来一大块,七笃就像疯了一样,立刻嘶吼出来,伸手一下将脖子上的蜘蛛拍烂了,一把甩在地上,站在原地,瞪着眼睛,嘴里发出“呋——呋——”的声音。

七笃瞪着眼睛,很快又抬起头来,望着天空,血月高悬在空中,在树枝的遮掩下,显得朦胧,却一片血红,七笃的眼睛变得非常深邃,一股暴/虐的气息席卷上来,猛地甩手砸在旁边的树干上。

就听“咔嚓!”一声,粗/大的树干直接从中间折断,一下轰然倒塌下来,瞬间压住了一片蜘蛛。

不过蜘蛛个头很小,这样根本压不死,温白羽五指悄悄一张,就听“呼——”的一声,火苗从倒塌的树枝上一下燃/烧起来,就好像遇到了油一样,瞬间顺着树枝蔓延,一直烧到树干,巨大的火焰把众人吓得都后退了好几步,就听到“噼啪!噼啪!噼啪!”的声音,被压住的蜘蛛还没爬出来,已经全都葬身火海了,只剩下一小部分蜘蛛,那些蜘蛛似乎见到情势不对,很快就撤离了。

罗开见火势太大,马上就要窜到其他树上去了,喊着:“快救火!”

众人带了灭火的东西,但是因为实在很沉,之前在营地已经丢弃了,温白羽他们到的时候,也因为那些东西太沉了,所以只捡了食物和水。

他们的水很少,绝对不能用水来灭火,但是这里是森林,植被太多,如果不灭火,到时候也会被烧死。

就在大家踟蹰的时候,温白羽偷偷的五指一收,刚才还剧烈燃/烧的火焰,慢慢的熄灭了下来,被风一吹,一下就灭了。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有些不解的看着已经自动熄灭的大树。

秦珮扶着魏囚水,说:“他好像有点不对劲,蜘蛛是不是有毒?”

魏囚水已经坐不住了,瘫倒在地上,手背肿起了好大一块,费力的喘着气,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似乎就要不能呼吸了。

明鬼立刻走过去,拿出几根金针,扎在魏囚水身上,魏囚水的毒素立刻被克制住了,温白羽又拿了蛋/蛋的眼泪给他滴在伤口上,蛋/蛋的眼泪非常管用,很快就消肿了,毒素也没有蔓延扩张,魏囚水的呼吸也渐渐稳定下来。

中毒的不止魏囚水一个,其他人也有中毒的,大家分了一些蛋/蛋的眼泪,然后去帮其他人解毒。

七笃后退了两步,“咚!”的一声靠在一个树干上,露/出尖锐的獠牙,使劲喘着气,他伸手摸了摸后脖子上的肿包,疼痛让他有些暴怒,嘴里的温度很高,喘出来的气带着白色的呵气。

黑羽毛看见站在一边的七笃,七笃并没有太多中毒的迹象,也不像其他人中毒之后立刻虚弱下来,但是他的情绪非常不稳定。

黑羽毛看向七笃,冲他招了招手,七笃靠着树干使劲咽下一口唾沫,镇定了一下气息,才跑过去,眼巴巴的看着黑羽毛。

黑羽毛侧头看了看七笃脖子上被蜘蛛叮咬的痕迹,因为进沙漠有些天了,七笃的头发长得很快,下面已经有点长了,挡住了被叮咬的痕迹。

黑羽毛伸出手来,将他下面的碎发拨/开,手指蹭到了他的脖子,七笃立刻发出“嗬——”的一声。

黑羽毛说:“疼了?”

七笃立刻摇头。

黑羽毛抓/住他的肩膀,说:“转过去。”

七笃立刻听话的把身/体背过去,背对着黑羽毛站着,黑羽毛的手还搭在七笃的肩膀上,突然低了一些头。

七笃立刻发出“嗬——!”的一声,嗓子连续的滑/动着,胸口快速的起伏,后脖子上的伤口本身火/辣辣的疼,有点强烈的灼烧感觉,黑羽毛竟然伸出舌/头轻轻/舔/着他的伤口。

七笃没感觉到疼,却感觉有一种莫名的血液,全都集中到下/身去了,胀的七笃非常难受,眼睛的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深,猛地回身抱住了黑羽毛。

黑羽毛撞见他深蓝色的眼睛,眯眼笑着说:“伤口还没好,转过去。”

七笃粗重的喘着气,张/开嘴巴,露/出獠牙,想要和黑羽毛接/吻,黑羽毛却仰起头来,七笃的焦躁的吻就落在黑羽毛的下巴上,根本没有办法,让七笃更加急躁起来。

黑羽毛说:“嘘——听话,转过去,我看看你的伤口。”

七笃喘着粗气,但是仍然没有办法,獠牙颤/抖着咬着自己嘴唇,克制着躁动,老实的转过身去,低下头来,让黑羽毛看自己脖子上的伤口。

伤口已经消肿了,开始愈合,七笃之前因为常年不见阳光,一直锁在墓葬之中,所以皮肤很白,但是这几个月跟着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到处跑,再加上七笃好动,皮肤已经开始有点小麦色。

黑羽毛定眼看着那小麦色的皮肤,已经完全消肿了,脖子上好像没有受过伤一样,黑羽毛又低下头,伸出舌/头在他脖子上来回的舔/吻着,偶尔吸几下。

七笃身/体发/颤,呼吸越来越粗,嗓子里甚至有低吼的声音,但是始终没有动一下,老实的背着身。

黑羽毛这个时候才眯眼笑着,伸手扳过七笃的下巴,看着七笃深蓝色的眼睛,说:“好了。”

七笃眼巴巴的看着黑羽毛,张/开嘴来,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獠牙,獠牙上全是血,嘴唇上也全是血,肯定是刚才自己咬的。

七笃刚一伸出舌/头,黑羽毛就张/开嘴,含/住了他的舌/头,七笃瞪大了眼睛,一双狭长的狼眼,竟然瞪得跟核桃似的,有些不可置信,两个人的舌/头互相撩/拨着,互相纠缠着,七笃的呼吸越来越重,伸手去拽黑羽毛的头发,把他的头发死死握在手里,来回的在掌心里揉/搓,嘴里发出“哈——哈——”的声音。

黑羽毛的舌/头一退出去,七笃的舌/头就追上来,不过只是轻轻/舔/了两下黑羽毛的嘴唇,就老老实实的不动了,盯着黑羽毛的眼睛看,手里还揉/搓/着他的头发。

黑羽毛似乎很满意七笃的听话,伸手揉/着他的头发。

温白羽正给人处理着伤口,突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回头一看,顿时头都大了,脑袋里“咚咚咚”的跳,只见黑羽毛和七笃抱在一起,两个人正在接/吻,而且打得还挺火/热。

温白羽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赶紧处理着手下的伤口。

等全都处理好了,众人围坐在一起,把火堆又点上,都不敢再睡觉了,温白羽对明鬼说:“你怎么惹来这么多蜘蛛?”

明鬼叹口气,原来是他们在营地走散了之后,明鬼一直在找其他人,但是并没有发现任何人,他朝着西北方向走,想看看能不能和大部/队汇合,但是一直没有回合,就在这个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庙,庙很奇怪,不是藏传,也不是佛教,也不是道观,看起来应该是祖庙一类的地方,四周全是骷髅墙,明鬼进去之后,踩了一块地砖,地砖一塌陷,里面涌/出来无数的蜘蛛。

温白羽一听“四周都是窟窿墙”,说:“这是什么庙?”

万俟景侯也摇了摇头,说:“明天一早可以去看看。”

众人看了看腕表,马上就要天亮了,虽然马上就要天亮,但是现在还黑得厉害,再加上树林茂/密,血月高悬,众人也不敢贸然黑天前行,只好围坐在一起等着天亮。

穷奇和明鬼都互相说了说怎么走散的,看起来就是那场大雾捣的鬼,穷奇说当时听见明鬼的声音对自己喊,让自己往前跑,结果坠入了花丛。

明鬼听了一脸诧异,说:“我当时都找不到你,怎么可能让他往前跑?”

看起来当时两个人都中了幻觉,不过穷奇比较倒霉,一脚踩进了毒花丛,明鬼则是躺了蜘蛛窝。

温白羽说:“这地方太邪乎了,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万俟景侯说:“你们是怎么从古城的地洞里走出来的?”

明鬼说:“原路返回的。”

他顿了顿,说:“我本以为是西王母国里有墨派的前身在,但是进了那个地洞之后,我发觉自己想错了,怪不得西王母国的典籍里对这些机/关术记载的非常模糊,我本以为是故弄玄虚,原来那些机/关术并不是西王母国的,而是那些崇拜满月的部族。”

温白羽对机/关术了解的不多,也没看过墨派的典籍,所以不太了解这些。

明鬼却似乎发现了什么重大的秘密,但是对这种已经从历/史上消失了近三千年的神秘/部族,就更加不了解了,除了那个地洞,没有地方可以下手去查。

众人都有些筋疲力尽,他们一晚上遭遇的太多了,连续几次受伤,都瘫/软在地上,虽然想要睡觉,都是谁也不敢睡。

温白羽一抬头就看到了黑羽毛,黑羽毛正在用树枝拨着火堆,七笃就蹲在一边,深蓝色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黑羽毛,眼珠子都不动一下,眼皮也不眨一下。

温白羽想到刚才看到黑羽毛和七笃接/吻,七笃什么也不懂,黑羽毛也是刚刚破壳,可以说两个人都是什么都不懂,温白羽就止不住有些担心。

温白羽咳嗽了一下,想要趁着天亮之前的时间,教育一下自己的小儿子。

温白羽一咳嗽,黑羽毛立刻转过头来,还没等温白羽招呼,就走了过来,然后坐在温白羽旁边,拿了条毯子,给温白羽披上。

温白羽心想着,自己小儿子还真是体贴,温白羽又想着要从什么开始说起,结果就看见黑羽毛的头发有些微乱,于是回身在背包里翻找了一下,一直刨到背包最底下,才把梳子拿出来,这还是从酒店里带出来的一次性梳子,他们都是大男人,进了沙漠以后,谁也没用这种东西,就塞在了最底下。

温白羽拿着梳子,黑羽毛眼睛眨了一下,就主动背过身去,然后盘膝坐好,似乎是让温白羽给他梳头。

黑羽毛的头发又直又长,稍微梳一下就顺滑了,入手的感觉跟绸缎一样,柔/软,却非常有韧性,果然是让人爱不释手的感觉。

黑羽毛很老实,一动不动的坐着,似乎梳头这种动作很新鲜,也很有/意思,梳下来的时候挺舒服,黑羽毛闭起眼睛,声音低沉,带着一股深沉的成熟,说:“爸爸有话要说?”

温白羽每次听黑羽毛叫自己爸爸,都觉得肝颤,虽然知道黑羽毛是最小的儿子,但是这视觉冲击和听觉冲击也太巨大了,就好像要地/震一样,不对,是天崩地裂!

温白羽咳嗽了一下,一抬头就看见七笃趴在火堆旁边,眼巴巴的往这边看,盯着黑羽毛的头发,似乎也想梳一梳的样子。

七笃一站起来,黑羽毛也没动,只是双手搭在膝盖上,食指稍微敲了敲,七笃立刻露/出一副沮丧模样,很快又蜷缩会火堆旁边,还是用眼睛,眼巴巴的看着这边。

温白羽翻了翻白眼,七笃这哪是狼神,这分明是大狗!

温白羽又咳嗽了一声,说:“你喜欢七笃吗?”

黑羽毛把头仰起来,向后一靠,正好靠在温白羽的肩膀上,头发向两边散下来,狭长的眼睛一下全都露/出来,还有略显棱角的下巴,头发不遮挡着脸颊,黑羽毛的脸显得有些冷酷,黑色的眼睛里透露/出一股不解,说:“喜欢是什么?”

温白羽心说,果然吧!

儿子太小,虽然个头比自己高,但是绝对还什么都不懂,再加上七笃也不懂,这两个人亲来亲去完全就是本能。

温白羽简直痛/心/疾/首,心想着自己一定要做个好父亲,教育一下万俟小黑,告诉他接/吻这种事情,只能对喜欢的人做。

温白羽摆出一副慈祥长辈的样子,还没有开口,就听他家小黑说:“我只是想亲他,每次亲他都觉得下面很难受,我这样是不是不对?”

温白羽老脸一阵通红,突然一拽旁边一脸“事不关己”的万俟景侯,说:“看看你儿子,刚生出来就跟你一个德行!”

万俟景侯笑了一下,亲在温白羽嘴唇上,说:“谁让儿子遗传了我的优良基因呢。”

温白羽心里呸了好几下,转头又对黑羽毛“慈祥”的说:“小黑啊,这种事情只能和你喜欢的人做,知道吗,喜欢就是……你一辈子只想和他一个人过,缺了这个人心里会很难受,呃……”

温白羽顿时有些词穷了,而万俟小黑还是一脸不解的表情,不过听得很认真,一张完美成熟,又酷似万俟景侯的脸,盯得温白羽压力很大。

温白羽呃了半天,求助性的看向万俟景侯,万俟景侯则是笑眯眯的,温白羽发现,他家四蛋真的是遗传万俟景侯多一些,万俟景侯眯起眼睛笑的时候虽然很少,但是和小黑的相似度高达百分之八十,都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万俟景侯伸手搭在黑羽毛肩膀上,因为连个人身高和身材差不多,所以根本不像父子,倒像是哥俩……

万俟景侯说:“我问你,如果你看到七笃和别人亲/吻,你有什么感觉?”

温白羽一听,眼皮一跳,总觉得万俟景侯不是在教育孩子……

黑羽毛愣了一下,随即眯起眼睛,但是嘴角没翘/起来,反而抿着有些下垂,整个脸色显得很阴沉,黑的眸子里寒光一闪,说:“不知道。”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黑羽毛又说:“我现在心里很不舒服,有点……我也说不清楚。”

他说着,搭在膝盖上的双手猛地攥拳,关节发出“嘎嘣”的响声,温白羽太阳穴更是疼,心说儿子你这表现还说不清楚?这不是不舒服啊,这是暴怒的表现啊。

七笃无聊的趴在火边,一抬头,就发现黑羽毛正看着自己,立刻眼睛一亮也看过去,就差吐舌/头了,不过很快七笃发现黑羽毛的眼神有点不对劲,盯着自己眼神很冷酷,莫名的闪着寒光……

万俟景侯拍了拍黑羽毛的后背,说:“你心里不舒服,是你喜欢七笃的表现,相对的,如果七笃喜欢你,也不会想让你和其他人做这种事情,如果真的想好了喜欢一个人,那么是一辈子的事情,或许咱们的一辈子非常长。你想的怎么样?”

黑羽毛没说话,但是很快站起来就走了,朝着七笃走过去。

温白羽从后面一把勒住万俟景侯的脖子,向后一拽,说:“万俟景侯你大/爷,我在教育儿子呢,你怎么给我拖后腿!”

万俟景侯在温白羽手肘上一敲,温白羽的力气一下就松了下来,万俟景侯伸手一搂,将人搂在怀里,按在腿上亲了两下,说:“儿子是真的喜欢七笃,你难道要当打鸳鸯,嗯?”

温白羽说:“我哪有,我就怕他们什么都不明白!”

万俟景侯笑了笑,鼻尖贴着温白羽的鼻尖,说:“白羽真是越来越有做父亲的感觉了?”

温白羽被他说的脸上发红,因为四个儿子都比较特殊,他这个爹几乎是甩手掌柜,好像做起来比较容易,而且不操心不费力的。

他们正说话,黑羽毛已经走过去了,七笃高兴的从地上蹦起来,结果还没说话,黑羽毛就阴沉着脸,说:“过来。”

七笃有些纳闷,深蓝色的眼睛盯着黑羽毛,不过还是老实的跟着黑羽毛进了帐篷。

温白羽抬头看着黑羽毛阴沉的脸色,说:“你刚才打的比方,咱家小黑是不是当真了?”

万俟景侯挑眉说:“只是单纯的一个比方。”

温白羽额头冷汗直流,说:“可是咱家儿子比较较真……”

温白羽心里默默的给七笃点蜡,看小黑的脸色,七笃今天晚上不太好过,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一个小时之后的太阳……

温白羽心想着,都是万俟景侯的错,不管自己的事……

蛋/蛋则是坐在小烛龙怀里,和探出背包的小羽毛说:“哥/哥,哥/哥,弟/弟和七七去玩了,我也要去!”

小羽毛好不容易又多了个弟/弟,而且在小羽毛眼里,弟/弟看起来也很可爱,小羽毛从来都是弟控,也争着要进帐篷去。

小烛龙和小血髓花一人抱一个,拦住两个小不点冲进帐篷,死拉活拽的把两个小不点拽回来。

很快就听到帐篷里有七笃的低吼声,蛋/蛋眨着大眼睛,说:“弟/弟是不是和七七打架呢?”

小烛龙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说:“快睡觉,马上天亮了。”

蛋/蛋嘟着嘴,严肃的说:“打架不是好孩子。”

小烛龙:“……”

因为万俟景侯的比方,七笃有些受罪,他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反正黑羽毛的态度有些暴/虐,狠狠的咬住他的嘴唇,直到流/血了,血/腥的味道又惹得七笃很兴/奋。

黑羽毛只知道亲/吻七笃的嘴唇,两个人舌/头来回纠缠,最多亲/吻着七笃的脖子,含/住他的喉结来回舔,七笃的嘴唇上,脖子上,全是吻痕,嘴唇都流/血了,脖子上又青又红的,两个人全是粗喘着气,七笃被黑羽毛啜/着脖子,猛地浑身一抖,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黑羽毛也有烛龙的血统,体格自然非常强悍,七笃只是被他吻就发/泄/出来,毕竟七笃一直锁在囚牢之中,还什么也不懂,也没经历过这些,一双深蓝色的眼睛禁不住疲惫,直接睡了过去,黑羽毛看着他一脸难受又舒服的表情,亲了亲七笃的额头,下面还是很难受,深吸了两口气,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看着七笃的睡颜,慢慢平静了下来。

众人都迷迷糊糊的,天亮之后,全都立刻醒了,温白羽盯着帐篷一个小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家小黑才刚刚破壳,不会就这么把七笃给办了吧?

早晨的时候大家开始生火做早饭,温白羽没忍住,想进帐篷看看,但是又怕看到尴尬的场面,最终还是掀开帐篷一角,偷偷往里看了看。

七笃躺在地上,一脸“憔悴”的样子,温白羽还没见过七笃憔悴过!

七笃的嘴唇破了,脖子上全是吻痕,那禽/兽程度几乎能追上万俟景侯了,七笃的裤子还有点湿。

温白羽眼皮一跳,说:“你不会真办到底了吧?七笃发烧了没有?”

黑羽毛奇怪的说:“什么办到底?”

温白羽看他这样子,好像不太知道该怎么办,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说:“你烧点热水,给七笃擦擦身上,他身上都是……”

温白羽老脸通红,实在说不出来了。

黑羽毛点点头,这才出了帐篷,弄了点热水回来,但是他们的水很有限,也不能弄很多。

温白羽等他进来,就出去了,七笃还没有醒。

七笃是第一次发/泄,难免反应大了点,而且积攒的太多了,估计体格也和普通人不一样,裤子弄得湿/漉/漉的,黑羽毛给他换了一个,七笃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一睁眼就看见黑羽毛正垂着头,给他用湿毛巾擦身/体,动作很温柔,黑色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凌厉冷漠的脸。

七笃不禁伸手,抓了抓黑羽毛的头发,然后把头发放在手心里揉/搓,然后憨憨的傻笑起来。

温白羽走出了帐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万俟景侯说:“怎么了?”

温白羽说:“儿子领悟的太快了,你千万别再教了,听见没有!”

万俟景侯笑着说:“我只教好的,从来不教不好的。”

黑羽毛给七笃擦了身/体,穿好衣服,两个人就出来吃饭了,蛋/蛋正被小烛龙抱在怀里喂饭吃,看到黑羽毛和七笃出来,立刻“啊啊”了两声,然后瞪起大大的眼睛,看到七笃脖子上的痕迹,嘟着嘴巴,皱着眉,一脸不赞同的说:“弟/弟为什么要和七七打架!”

黑羽毛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蛋/蛋的额头,说:“我们没打架。”

七笃附和的使劲点头。

蛋/蛋撅着嘴巴说:“还想骗蛋/蛋,就是打架了!七七的脖子都青了!打架不是好孩子,弟/弟快给七七道歉!唔唔……”

小烛龙:“……”

小烛龙一阵无奈,挖了一勺饭,直接塞在蛋/蛋嘴里,把他下面的话全都堵起来了。

蛋/蛋不满的看着小烛龙。

七笃被他说得脸上有点不自然,伸手摸了摸脖子,好像还真的挺疼的。

黑羽毛眯起眼睛笑了一下,握住七笃的手腕,七笃的手也不小,黑羽毛一只大手竟然握的死紧,说:“对不起,我昨天心里有点不舒服,下次我轻一点,好吗?”

七笃脸上更是不自然,不过还是痴迷的看着黑羽毛的脸,伸手捋了捋他的头发,然后老实的点了点头,憨憨的笑了一下。

温白羽在一边看着,感觉七笃没救了,好像被黑羽毛吃的死死的,而他家小黑刚刚破壳不到一天,竟然已经会说“情话”了,跟万俟景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说这种话连个磕巴都不打,说的溜溜儿的,再加上黑羽毛天生一张妖孽脸,七笃根本没抵/抗力。

蛋/蛋见弟/弟道歉了,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一副做哥/哥的样子……

众人吃了饭,就准备继续上路了。

明鬼在前面引路,众人往西北的方向继续走,众人一直走了一上午,都没有发现明鬼之前说的窟窿墙。

根据明鬼的回忆,他是踩到了机/关,蜘蛛涌/出来,然后才一路逃跑过来的,明鬼能跑过来,说明根本不太远,就算明鬼的体力惊人,也不可能跑太远。

但是他们走了一上午,都没有发现骷髅墙,其实解释很简单,那就是他们迷路了……

穷奇身上的毒没有解干净,累得不行,坐在地上说:“死人脸,你到底行不行啊!”

明鬼手里拿着罗盘,罗盘很不稳定,树林里不知道有什么干扰的磁场,明鬼眉头一皱,罗盘指向的方向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温白羽一看,说:“我们走反了?”

明鬼说:“不是,这里有干扰。”

其他人也拿出指南针,指南针的针头一直在晃,而且奇异的是,大家的指南针都指向不同的方向,这简直就是活见鬼!

万俟景侯说:“大方向没有错,但是咱们已经走到了陷阱之中。”

秦珮说:“这是什么意思?”

魏囚水有些虚弱,不知道是因为老/毛病而削弱,还是因为中了蜘蛛毒而虚弱,走几步就出冷汗,脸色惨白。

魏囚水说:“有机/关,说明咱们已经找到了大体/位置,不然为什么会在这里设置一个迷惑方向的陷阱?”

万俟景侯抬头看了看天,这里的树木实在非常巧妙,长得错综复杂的,想要看到头顶的太阳,那是难上加难,再加上最近几天都是今天,太阳一直躲在云层里,根本不能用这个来辨别方向。

又因为树木太多,叶柄没办法用树木的长势来辨别方向,这是一个巧妙的布局,把他们困在了这里。

众人都有些疲惫,再加上罗盘指向不同方向,营造出来一种恐/慌的气氛,车队里好多人都不是行家,一直跟着秦珮只是到处玩玩,很少开古墓,更别说在原始森林里求生了,一个个都有气无力的。

好多人坐在地上喘气,其他人则是分辨着方向,七笃突然猛喊了一声,黑羽毛皱眉说:“有声音。”

他说着,就见一簇烟花猛地炸上天去,炸上天之后,竟然出现了一个金闪闪的大字。

——墨。

众人都只能从树木的缝隙里辨认烟花组成的字。

明鬼不用仔细看,立刻就说:“是墨派求救的信号。”

温白羽说:“墨一是?”

万俟景侯说:“信号不远,快走。”

众人立刻向前冲去,其他人也跟着拽着行李往前跑,怕落后一些的话,可能又遭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众人一直往前跑,很快就听到“嘶嘶——”的声音,温白羽感觉头顶生风,有什么东西飞快的掠了过来,万俟景侯从后背将他一抱,两个人倒在地上向前快速一滚,同时万俟景侯手一抄,一下抓/住了什么。

温白羽定眼一看,果然是蛇!

那条蛇有三四厘米那么粗,蛇头很大,万俟景侯一把掐住蛇嘴,蛇嘴被/迫大张,露/出獠牙,根本没办法闭合,只能不停的吐着信子。

这个时候前面传出跑步的声音,有人冲着他们跑了过来,果然是墨一是,墨一是怀里抱着安然,安然躺在他怀里,一手下垂,神情有些迷糊,手上又青又紫,一直往上蔓延,手背上还有两个血窟窿,肯定是被蛇咬了。

墨一是看到众人,立刻睁大了眼睛,随即冲过来,说:“温白羽,快救救安然!”

墨一是把安然放在地上,安然似乎在强行打起精神,不想睡过去,但是已经在努力的边缘了,神情非常迷糊。

墨一是把安然放下来,身后又传来“嘶嘶——”的声音,一片蛇盘曲着追了过来,明鬼手一甩,一排金针甩出去,直接将那些蛇钉在地上,蛇打着挺,卷起身/体来,但是怎么卷也挣扎不开金针,被钉在地上不停的长着獠牙吼叫。

明鬼的金针有限,手背和手腕里藏的已经用完了,身上的也没剩下多少了,但是蛇很多,简直就是成群结队的出现,织成了一张大网,不断向他们扑过来。

这个时候突听又是“沙沙沙”的声音,似乎有人在狂奔,身后的蛇卷过来,有黑影从后面冲出来,谢麟阆和叶流响一下从茂/密的树丛中冲出来,猛地伸手一抓,谢麟阆看起来虚弱,但是身材高大,之前在古井里,大家也见识过了谢麟阆的手段,绝对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谢麟阆扑过来,一把抓/住扑上来的蛇,一手抓/住蛇头,避免獠牙咬下来,另外一手一抓,正好扯住了蛇的七寸,手掌为爪,就听“啪嚓”一声,直接把蛇的七寸给抓烂了,手一甩,将烂掉的蛇扔在地上。

紧跟着是“哆哆哆哆!”四声,无数钢珠从天而降,将树上扑下来的蛇拳都打落在地上,蛇头一下都被打瘪了,有的打的稀巴烂,可见臂力到底有多大。

齐三爷也猛地从树丛中冲了出来,怀里抱着一只奶白色的小狐狸,小狐狸的腿受伤了,奶白色的皮毛上全是血,看样子不是被蛇咬伤的,像是被抓伤一类的。

温白羽已经没空惊喜的发现大家都聚齐了,安然的情况很不好,蛇毒似乎非常霸道,再加上安然之前因为进入过“那个地方”,受过刺/激,不仅记忆全无,而且身/体非常虚弱,现在已经禁不起蛇毒折腾了。

众人很快将温白羽和安然围在里面,温白羽快速的用刀子把安然的手背化成十字,使劲往外挤血,然后快速的低下头,使劲的吸安然的伤口。

因为疼痛,安然猛地一抖,很快就意识清/醒了,“嗬——”了一声,诧异的说:“温……温白羽?”

温白羽给他放了血,见安然有/意识了,松了一口气,然后给安然的伤口上滴了蛋/蛋的眼泪,又找到背包里的抗毒血清,给安然注/射/进去。

眼泪和血清都有作用,安然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呼吸不再那么急促,但是照样很虚弱。

因为人多,蛇群扑过来,很快就被消灭了,剩下的蛇全都跑走了。

穷奇见蛇群跑走,擦了擦汗,说:“死人脸来的时候带来一帮蜘蛛,你们过来的时候带来一帮蛇,看来还是我最省心。”

他说完了,七笃第一个抗/议,穷奇虽然没有带来会动的,但是他带着一堆的毒刺来了,还要浪费黑羽毛的血给他镇住毒素。

众人都筋疲力尽,尤其是墨一是,他抱着安然一路猛跑,脸的一脸热汗,此时赶紧跑过去,握住安然的手,说:“安然?安然你怎么样?”

安然本身已经睡了,被墨一是一摇,又醒过来,疲惫的睁着眼睛,说:“没事了师叔祖……”

安然说话很费劲,温白羽说:“别打扰他,让他休息,安然现在身/体虚弱,你也受伤了,来包扎一下。”

墨一是似乎非常担心安然,都不想去包扎自己的伤口。

众人又是经过一番苦战,都累得不行了,席地坐下来,为了避免蛇群再跑过来,把火堆也升了起来,正好现在是中午,纷纷架起炉具,做火煮饭。

齐三爷抱着小狐狸,小狐狸的腿上也受伤了,是抓伤,而且看小狐狸的腿有些麻痹,应该是白皮粽子弄上的,问了齐三爷,齐三爷点了点头,说:“这附近很邪,有很多机/关,还有白皮粽子。”

温白羽一听,更觉得万俟景侯说的没错,或许这周围有什么东西。

温白羽说:“你们找到骆祁锋和谢衍了吗?”

一提起这两个人,谢麟阆和叶流响就面色很难看,都摇了摇头。

温白羽把谢衍的梼杌木牌拿出来,谢麟阆第一个从地上窜了起来,说:“这是从哪里找到的?!这是谢衍的,他怎么会把木牌扔下来?谢衍一定是遇到了危险!”

谢衍遇到了危险,那么他和骆祁锋在一起,估计骆祁锋的处境也不好。

温白羽看了看还在昏睡的安然,说:“既然咱们已经全都到了这里,再加上谢衍的这枚木牌,一共是六枚了,不如组合在一起看看,是不是能看到什么地图,或许能找到谢衍和骆祁锋,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其他办法了。”

那天大家说要在小饭馆碰面,其实就是想要拼一下他们得到的梼杌木牌,他们手中一共六枚,其中少了一枚,那一枚应该在崆峒山的年轮棺/材里,但是他们打开的时候,里面没有木牌,然而当时打开的时候,还需要血祭,说明是第一次打开,木牌不知道为什么凭空消失了。

温白羽想着,没准拼出六块,可能得到一丝线索,但是这件事情因为谢衍戴着木牌进了沙漠,所以就一拖再拖了。

他们现在没有找到谢衍,可是手上有谢衍的木牌,也可以拼合在一起。

众人都把木牌拿出来,墨一是把安然脖子上的木牌摘下来,也放在了地上。

木牌上面有特别的花纹,这些花纹但看起来毫无章法,也不是文/字,但是真的可以拼合在一起。

没一块木牌的形状都不太一样,正好组成了一个六边形,而中间正好是空的,可以再放进去一块木牌,看花纹的走势,应该是他们没有找到的那块木牌。

叶流响有点泄气,说:“弄了半天,还是缺了一大块啊,最重要的就在中间啊。”

万俟景侯仔细看了看这个缺少中心的“拼图”,突然敲了敲其中两块木牌,说:“你们看这里。”

众人低下头去看,万俟景侯指的是两块木牌拼接的地方,但看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但是拼在一起,竟然出现了一个形状。

明鬼眼睛一眯,说:“是骷髅墙。”

众人都看向明鬼,明鬼说:“我对骷髅墙的印象很深,这里画的虽然简练,但是只要你们见过骷髅墙,绝对一眼就能认出来。”

万俟景侯点着木牌上雕刻的骷髅墙,说:“这里,是一座门。”

温白羽诧异的说:“你是说,谢疯/子想要找的‘那个地方?’”

万俟景侯说:“很有可能,从这座门进去,可以找到那个地方。”

木牌上的骷髅墙画的很简练,非常的抽象,主要是连接骷髅墙的那些路,木牌上还有很多痕迹,一看就是路。

温白羽说:“这样就太好了,虽然咱们没有中间的木牌,但是起码可以找到入口,这还有简易的地图。”

在没有罗盘和指南针的情况下,这里出现了一个地图,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众人听到找到路了,这绝对是大好的消息,都振奋了一下,连吃饭的力气都更足了,决定大吃一顿,然后继续找路走。

罗开殷勤的把饭菜盛了满满一碗,然后给秦老板端过去,笑起来的感觉就跟七笃一样狗腿。

罗开笑着说:“吃饭吧?伤口怎么样了?我不我喂你吧?”

秦老板翻了个白眼,说:“我的手又没受伤,而且我也不是女人,你别把泡妞的那些手段用我身上。”

罗开笑着坐下来,说:“那你泡我,我不介意。”

秦老板:“……”

秦老板一阵无语,结果碗筷,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猛地一惊,说:“糟了!”

罗开说:“怎么了?”

秦老板摸/着脖子,说:“我的项链不见了。”

他说着,快速的跪在地上,在地上反复的摸索着。

罗开说:“什么项链?”

秦老板说:“我母亲留给我的,一个金的,里面还有我母亲的相片。”

他说着,也不嫌地上脏,反复的找,他们刚刚一直在缠斗,根本不知道掉在哪里了,温白羽记得那个项链,就是从谢疯/子的棺/材里摸出来的,那里面有秦老板和他母亲的合照,看起来非常古老了,那么老旧的东西,很可能直接断掉了。

秦老板看起来非常着急,罗开也帮忙去找,温白羽和万俟景侯都见过那个项链坠,也帮忙在四周找。

秦珮见秦老板跟发疯一样,怕他跑远了有危险,一脸不愿意的样子,但是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也去帮忙在四周找,魏囚水怕他一个人走丢/了,就跟着秦珮。

地上好多蛇的尸体,已经挫堆儿卖了,秦珮嘟囔着:“不是跟蛇一起埋了吧?一个项链而已,丢/了再买啊。”

魏囚水捏了捏秦珮的脸,秦珮瞪眼说:“干什么!”

魏囚水说:“明明找的最积极的就属你,还非要犟嘴。”

秦珮哼了一声,说:“我就愿意说。”

他说着,蹲下来,在埋蛇的土堆附近找了找,还用树枝扒/开土找,果然看到了一个已经发黑的金链子。

秦珮立刻伸手去扒土,刨了半天,金链子果然是混在这里,险些就被埋了也没人知道。

秦珮拽着金链子,把项链坠也给拽了上来,不过可能是摔得,项链坠有些坏了,相片盒子的卡头不能用了,明明是合上的,但是轻轻一碰,相片盒子就开了。

一张古老的相片展现在秦珮和魏囚水面前,那时候秦老板年纪还很小,秦老板的母亲长得很漂亮,而且非常端庄,有一股贵/族的气息,别管穿的衣服有多落后,总觉得异常的美丽。

秦老板和秦珮是同父异母,秦珮估计也遗传了母亲,和秦老板长得一点儿也不像,秦老板有五六分长得像他的母亲,尤其是眼睛和鼻子,乍一看上去简直一模一样。

魏囚水突然“啪”的一声,一把抢过那个项链坠,盯着上面的老照片仔细看。

秦珮被他打了一下手,手背直疼,一看都红了,瞪着眼睛说:“姓魏的你发疯啊!”

但是魏囚水根本没理他,仍然仔细盯着那张老照片,又抬头去对比秦老板,秦老板在远处,跪在地上来回找,没有发现他们已经找到了。

魏囚水眼睛眯起来,不断的看着手里的老照片,然后去看秦老板,眼神非常复杂,秦珮心脏腾腾一跳,魏囚水的眼神太专注了,让他不由得乱想,难道魏囚水其实喜欢的是秦夏?

秦珮这样一想,顿时一股怒火冲上来。

魏囚水根本没发现,还是蔓延震/惊,随即出神的说:“原来如此……太像了……”

魏囚水的年纪并不小,大约三十岁上下,比秦珮大了很多,秦珮就不由去想,什么叫太像了?意思是秦夏和他母亲太像了?难道魏囚水见过秦夏的母亲?

秦珮的疑问越来越多,不过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心里很不舒服,猛地一脚踩在魏囚水脚背上,一把抢过项链坠,说:“魏囚水,你去死吧!”

他说着,还一脚踹过去,魏囚水正在想事情,正好被一脚踹在腹部上,根本不知道秦珮怎么了。

秦珮抢过项链坠,很快冲回营地,然后把项链坠扔给秦老板。

秦老板一见,顿时松了口气,说:“太好了,我以为真的丢/了,谢谢你了。”

秦珮正不高兴,听到秦老板谢自己,也没什么高兴的表情,缩在一边不说话。

魏囚水走过来,坐在秦珮旁边,秦珮狠狠瞪了他一眼,魏囚水腹部上还有一个灰脚印,捏着秦珮的下巴,说:“干什么?脚不疼了,还踹人?”

秦珮甩开他的手,说:“我愿意。”

魏囚水笑着说:“脾气见长?”

秦珮瞪眼说:“我脾气一直这么大,就是这么坏,你赶紧去找像的人,爱找谁找谁!”

魏囚水一听,顿时愣了一下,随即才想起刚才自己出神的话,没想到被秦珮听到了,重新把秦珮拉回来,说:“你误会了。”

两个人本身就是一个小时不吵就不对头的人,罗开已经见怪不怪了,温白羽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刚才两个人还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又吵上了。

众人休息了一会儿,吃过饭,就把火给灭了,准备根据地图继续往前走,温白羽把梼杌木牌拼出来的地图拓了下来,这样比较方便,其他木牌还是还给大家戴在身上,用木牌来克制梼杌毒。

安然醒了一会儿,吃了一些东西,但是吃的不多,又睡着了,大家准备启程,墨一是就把安然背了起来,安然迷迷糊糊的又醒了,轻轻喊了一声:“师叔祖……”

那声音特别小,就跟小猫叫一样,热气喷在墨一是耳边,墨一是心里立刻火大起来,烧的直难受,不过现在肯定不是时机,笑着说:“你休息,我背着你走。”

安然实在太困了,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墨一是看到了没有,就趴在墨一是的肩膀上睡着了。

万俟景侯伸手握着温白羽的手,慢慢往前走,因为这边树木茂/密,路不好走,大家也不觉得握着手怎么样。

温白羽起初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很快也就习惯了,可能是被万俟景侯的厚脸皮训练的,结果一侧头,就发现他家小黑也这么握着七笃,七笃则是一副非常听话老实的样子,恨不得把自己另外一只爪子也放在黑羽毛手里。

众人跟着万俟景侯走,地图非常简练,有很多地方其实很模糊,而且树木长得太茂/密了,他们辨识地图费了不少时间,下午四点左右,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们终于冲出了绿洲。

眼前又是无边的沙漠,没有一草一木,地上全是黑黄/色的沙土,看起来无比的苍凉,今天是阴天,四点钟已经要天黑了,风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在哭一样。

安然这个时候猛地惊醒过来,伸手抓/住墨一是的肩膀,惊喊着说:“有人……有人在哭!”

安然突然一喊,吓了众人一跳,墨一是安慰他说:“没有,只是风声,你做噩梦了?”

安然这才重重喘了两口气,说:“我……我隐隐约约的听见有哭声,还以为又遇到了什么……”

眼前是无边的沙漠,就在沙漠之中,有一个黑色的东西,隐隐的树立着,好像是一面墙……

明鬼举起望远镜,因为光源太暗,看不清楚,但是他来过一次,一眼就认出来了,说:“对,就是这里。”

温白羽也举起望远镜去看,隐隐约约看不清楚,但是使劲的看,却能看到黑/暗中一个个的骷髅头,骷髅的眼睛黑/洞/洞的,月光照下来,仿佛都被吸收了,在望远镜局部的镜筒里,显得无比诡异。

温白羽手一抖,就把望远镜拿了下来,说:“真的是骷髅墙。”

罗开看向众人,说:“天要黑了,怎么办?现在过去吗?”

他们站在绿洲和沙漠的边缘,四点已经天黑了,冬天的沙漠里,四点之前就要找好扎营的地点,否则天黑下来就有零下二三十度,是非常要人命的。

贸然的前进,前方是诡异的骷髅墙,很可能又冒出成百上千的蜘蛛。

还是留在绿洲里烤火过夜?

大家心里都是偏向于后者的,毕竟走出去不知道遇到什么事情,但是问题有两个,第一他们粮食已经不足了,耽误时间就等于消耗生命,第二是他们已经找到了骷髅墙,七块梼杌木牌记载的是“那个地方”,西王母国的两处宝藏。

宝藏的吸引或许对温白羽来说并不大,但是谢衍和骆祁锋很可能就在“那个地方”里面。

温白羽看了看众人,很快看向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想了一会儿,说:“在绿洲里扎营,明天一早再出去,骷髅墙很可能是祭祀用的东西,黑夜贸然过去,或许损失会更大。”

万俟景侯说的非常有道理,众人也偏向于后者,就全都留在绿洲的里,准备扎帐篷,谢麟阆和叶流响看起来非常焦躁,但是没有办法,他们没去过骷髅墙,只是从望远镜里看到的就非常诡异,绝对不能冒险进去。

众人开始扎营,温白羽仔细看了看那座骷髅墙,每看一次,都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座骷髅墙,好像也在盯着他们……

温白羽终于还是放下了望远镜,晃了晃头,赶走脑袋里奇怪的思维。

万俟景侯叫温白羽过来吃东西,温白羽坐下来,万俟景侯摸了摸/他的脸颊,说:“脸色不好,是不是累了?”

温白羽摇摇头,说:“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万俟景侯说:“那就快吃,吃完了进帐篷去睡觉,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了。”

温白羽点点头,吃东西的时候感觉有些索然无味,不过还是勉强自己吃了好多,准备恢复一下精力,吃了东西,就钻进帐篷里,直接睡下了。

温白羽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帘子掀开了,张/开眼睛一看,原来是万俟景侯进来了。

万俟景侯亲了亲他的额头,说:“今天我守夜,你安心休息。”

万俟景侯说着,从背包里拽出毯子,给温白羽多盖了一重,平时都是万俟景侯抱着温白羽的,他体温比较高,温白羽也不会觉得冷,现在万俟景侯要去守夜,就多给他加了一床,然后摸了摸温白羽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烧,这才松口气。

温白羽点点头,很快又睡着了。

万俟景侯见他睡的很香,就撩/开帘子走了出去,出去之后还掖了掖帐篷帘子,把帘子弄得密不透风。

温白羽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隔壁帐篷里有声音,因为帐篷全都是挤在一起扎的,可以挡风,也比较有安全感,所以和隔壁就隔着两层帐篷,听起来声音很清晰。

秦珮的声音明显在呻/吟,有些痛苦,一直大骂着:“魏囚水,我/草/你大/爷,好疼……别……明天还要赶路,我疼,我真的疼……”

魏囚水笑了一声,说:“你要草谁?”

秦珮的声音已经在哭了,忍不住求饶,说:“别弄我了,我错了,真的疼,不信你试试!你干什么……”

魏囚水的声音忽然低沉下去,隐隐约约的在说:“秦珮,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秦珮大骂的声音消停下来了,不断的呻/吟起来,似乎从痛苦变得舒服了,嘴里断断续续的说:“别说了,别说了!你太肉麻了!”

魏囚水一直在重复“我喜欢你”,好像复读机一样,但是这样似乎很奏效,秦珮很快就乖起来了,也不骂人了,剩下的声音让温白羽面红耳赤起来。

温白羽盯着帐篷顶,侧眼看了看躺在一边的小家伙们,睡得还挺香,黑羽毛也睡在旁边,睡相非常规矩,仰面正躺着,双手放在胸前,黑发散在两边,露/出整个比起来的双目,显得冷酷又有蛊惑力。

七笃蜷缩在一边,躺在黑羽毛旁边,也睡得很像,似乎浑然没听见隔壁的声音。

黑羽毛突然翻了一个身,侧躺过去,背对着温白羽,正好正面朝着七笃,七笃刚还打着呼噜,突然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就看见黑羽毛黑色的眼睛也注视着自己,好像一直没睡着似的。

七笃心脏腾腾跳了两下,黑羽毛的手就像梦中翻身一样,自然的搭在了七笃背上,手掌按在七笃的后背上,往前一用/力,两个人身/体就贴在了一起,黑羽毛和没有破壳时候一样,身上充满了暖洋洋的气息,和冷漠的脸一点儿也不一样。

七笃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嘴唇贴在黑羽毛的头发上乱蹭了两下,将黑羽毛的头发放在嘴里轻轻/咬,黑羽毛这个时候贴过来,含/住了七笃的嘴唇,两个人嘴里都有头发,交/缠在一起,七笃好像更兴/奋了,但是不敢粗喘,怕吵到了温白羽。

温白羽根本不知道万俟小黑和七笃在自己眼皮底下玩亲/亲,而且还各种玩法……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胳膊秦珮的声音消失了,估计是消停下来了,魏囚水的声音很轻,说:“秦珮,我喜欢你,很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做不到……”

温白羽本身已经要睡着了,模模糊糊听见这么一声,又有点清/醒了,不过隔壁已经没声了,温白羽还以为自己做梦的幻听,就没当一回事。

万俟景侯和齐三爷是前半夜守夜,后半夜是魏囚水和罗开守夜,到了后半夜,罗开从帐篷里钻出来,伸了个懒腰,看起来前半夜也没怎么睡,眼底一片乌青,笑着说:“辛苦二位了。”

罗开走过来,坐在火边,掏出枪来,结果等了半天,还不见魏囚水出来,罗开说:“魏哥干什么呢?等等我去叫他。”

罗开站起来,很快就走到帐篷边上,说:“魏哥?别睡了,起来守夜,该交/班了。”

不过罗开叫了两声,帐篷里都没声音,罗开忍不住掀开了帘子,探头一瞧,帐篷里竟然只有秦珮一个人。

秦珮被冷风一吹,抖了一下,说:“唔……怎么了?”

罗开目光一转,看到秦珮脖子上露/出来的吻痕,哈哈一笑,说:“嫂/子,魏哥呢?”

秦珮听得迷迷糊糊,根本没听懂罗开说什么,伸手去拽被子,盖在头上,说:“我/草他大/爷,要死的魏囚水,我腰好疼……”

罗开:“……”

罗开转了一圈,还是没找到魏囚水,终于感觉有点不对劲了,万俟景侯一听也是皱眉。

营地一时间灯全亮了,温白羽也从帐篷里爬出来,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说:“魏囚水不见了。”

温白羽一怔,今天是万俟景侯守前半夜,魏囚水竟然不见了?

营地灯全亮了,所有人都被吵醒了,还以为发生了突发/情况,都钻出帐篷来,秦珮这个时候是完全醒了,匆忙的扯过衣服穿上,一出帐篷,就听到罗开说:“魏哥不见了。”

秦珮愣了一下,感觉这不太可能,毕竟魏囚水刚刚还在和他那个什么,怎么可能一下就消失了。

万俟景侯可以肯定,没有人来过营地,也没有野兽和毒虫的袭/击,况且万俟景侯和齐三爷那可是两条烛龙,不可能有东西在眼皮底下带走魏囚水,还没有发现。

唯一有一种可能。

温白羽猛然想起自己在梦中听到的,魏囚水说的,可是他做不到……

温白羽说:“魏囚水是自己走的?”

秦珮说:“这怎么可能!帐篷里的行李都没少,他不带食物和水,怎么可能自己走了?”

罗开说:“会不会去方便了?”

罗开说完,也觉得不太对,他们这么亮着灯,大张旗鼓的找魏囚水,魏囚水就算是去上厕所了,肯定也回来了,现在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众人都沉默下来,在脑子里捋了捋魏囚水这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突然从沙漠里冲出来,当时情况很乱,大家都忽略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他们骑着骆驼走了四五个小时,秦珮罗开他们的越野车四五个小时,而魏囚水一个人冲出来,根本没有背包,粮食、水、装备,这些必备物品一样都没有,他是怎么穿越沙漠的?

还有魏囚水在血月的晚上突然发疯。

现在魏囚水也突然消失了。

秦珮嘴唇哆嗦了一下,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可能性,或许魏囚水进沙漠来,根本不是来找自己的,而是有其他事情……

温白羽说:“魏囚水最近有没有特别反常的现象?”

罗开摇了摇头,说:“魏哥话很少,一般不会说什么,也没有奇怪的举动。”

秦珮突然说:“有,我知道。”

他说着,看向秦老板,秦老板有些吃惊,不知道秦珮看自己干什么。

秦珮说:“魏囚水认识你母亲,他看到吊坠里的照片,之后就很反常,他说‘原来如此,太像了’。”

秦老板更是狐疑了,说:“这不可能,我母亲很早就消失了,魏囚水怎么可能认识我母亲?”

温白羽也很奇怪。

原来如此……

太像了……

到底是什么意思?

指的是秦老板和他母亲太像了?可是按照秦老板这个年纪,没比魏囚水小几岁,魏囚水如果认识秦老板的母亲,那肯定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所有人都不明白魏囚水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万俟景侯突然说:“咱们的思维进入了一个怪圈,或许魏囚水说的不是秦老板和照片上的人太像了。”

秦珮说:“不可能,他当时拿着照片,一边看,一边在看我姐……呸,我哥。”

万俟景侯说:“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或许是秦老板和他的母亲,同时像另外一个人。”

而这个人,和沙漠有关系。

温白羽脑子里突然一闪,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当年秦老板的母亲突然失踪,很多人都传是私奔了,但是其实是被谢疯/子绑走了,谢疯/子显然在拷/问她一些问题,但是秦老板的母亲在录/音里一直在说她不知道。

温白羽有一个猜测,或许就是因为秦老板的母亲,酷似某一个人,所以才让谢疯/子产生了误会,拷/问错了人。

可是又有一个解释不通的地方,如果谢疯/子拷/问错了,那么他是怎么找到“那个地方”的,关键还在那盘录像带里,但是录像带已经爆/炸了,所有都变成了猜测。

温白羽总觉得这个谜团,其实一点就透,而且魏囚水的那句“太像了”,已经给了他足够的启发,但是就是隔着一层纱雾,让温白羽怎么想也想不透。

温白羽粗喘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头,感觉有些疲惫。

万俟景侯伸手扶住他,说:“怎么了?”

温白羽一霎那有些头晕,脑子里发出“嗡——”的一声,这个时候穷奇也猛地吸了一口气,伸手按住胸口。

明鬼说:“怎么了?”

穷奇摆着手,说不出话来。

谢麟阆被的卷起自己胳膊,说:“是梼杌毒。”

谢麟阆的胳膊上全是绿色花纹,已经非常深了,在惨白的营地灯照耀下,显得更是深沉可怕。

万俟景侯眼睛一眯,立刻扯开温白羽的衣服,温白羽的身上,那种梼杌毒的花纹,又开始慢慢的滋生起来,好像活了一样……

万俟景侯扶住温白羽,说:“怎么回事,梼杌木牌明明戴着。”

谢麟阆心脏猛跳,眯起眼睛,看着自己手腕上开始往手背上弥漫的梼杌毒,粗喘了两口,一些零散的记忆像潮水一样,竟然打开了闸门,全都冲进来,却飞快的被冲走,有些捕捉不到。

谢麟阆粗喘着气,说:“或许……是因为‘那个地方’……近了。”

万俟景侯一怔,随即快速的拿起掉在地上的望远镜,然后朝那面骷髅墙看过去,夜色实在太黑了,但是万俟景侯并不惧怕黑/暗,他的眼睛能在夜里轻/松的辨别东西。

万俟景侯眯起眼睛,仔细的去看,但是很快沉默下来,皱起眉来。

温白羽太熟悉他这个表情了,一看就知道有什么事情,而且每次他露/出这个表情,一定都是大事。

温白羽粗喘着气,说:“怎么了?看到了什么?”

万俟景侯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有马上开口,而是反复验证着自己看到的。

就在众人等的着急,想要催促他的时候,万俟景侯突然沉声说:“窟窿墙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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