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子这次没打电话,想给姓邓的来个措手不及。下了火车,他先在一个小弟兄处藏了两天,确信钱立勇和罗素素栽到了公安手里,心里暗叫不妙。有那么一刻,继续那种东躲西藏的日子。但又一想,他替人消了灾,灭了口,除了心病,不能就这么让雇主给耍了。心一横,将电话打给姓邓的,姓邓的一听他已到彬江,吓了一跳:“你找死啊,眼下公安到处是眼线,你居然敢到彬江来!”
“邓老板,把钱准备好,六十万,一个子儿不能少,钱到手后,我立马在彬江消失!”
“不行,这事我得跟老板汇报,钱不在我手里,我只不过是个牵线搭桥的。”姓邓的仍旧耍赖皮。
“那好,告诉你们老板,如果二十四小时内拿不到钱,我光子就去自首!”
“别,别,别,光子兄弟,有话好好说,我这就去找老板,你等我电话。”
又是十二个小时后,光子接到姓邓的电话,说拿钱可以,但绝不能在彬江,必须换地方。
“换哪儿?”
“五分钟后等我电话。”
五分钟后,光子接到电话,姓邓的让他到长途汽车站,麦当劳旁边有个电话厅,会有人接他。光子赶到后,果然见有辆车停在电话厅旁,一个戴墨镜的中年男人走下车,朝他走来。光子怀疑有诈,不敢走上前,正在考虑要不要钻进麦当劳,电话又响了,姓邓的让他上后面一辆尼桑。话还没说完,光子就觉身体被什么扯了一下,人就飞到了车上。车里坐的并不是姓邓的,是两个彪形大汉,光子问他们干什么?其中一个摘下墨镜,光子隐隐约约记得,这人好像在哪儿见过,正诧异间,大汉开了口:“只管坐你的车,别多嘴。”
光子便装做顺从地闭了嘴。车子拐来拐去,驶出彬江城,朝吴水方向驶去。等过了通往吴水的那座桥,快要驶入山野时,司机猛然一个刹车,差点将光子颠出车外。大汉又戴上墨镜,跟光子说:“下车吧。”
“你们把我拉到这荒郊野外做什么?!”光子害怕了。
“放心,我们不会要你命,你在前面转弯处等十分钟,会有人接你。”
当时已近天黑,路上车辆稀少,光子生怕出什么事,紧忙朝转弯处走去。他在那儿等了有两小时,才等来姓邓的。光子刚要发火,姓邓的皮笑肉不笑说:“光子兄弟,你就忍着点吧,我们也是怕警察跟踪,多个心眼总是好一点。”
等到了车上,才发现,姓邓的还带着一女人,女人细皮嫩肉,个子高挑,一对『奶』子突突的,随时都要跳出来。光子眼馋地多看了她几眼,姓邓的回头说:“受累了吧,等一会儿让小妹好好给你松松筋骨。”
“钱呢?”光子警惕地问。
姓邓的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扬扬箱子:“全在里面呢,放心,一分也不少。”
光子这才放下心。心一落地,身体里的那股邪劲就上来了,光子这人,要说有长处,多,比如心狠,比如干事利落,比如讲义气。要说有短处,也多,最大的短处,就是见不得女人。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是句古训,后来被多少人反复证明,可光子就是不信这邪。任何女人,只要有『色』,他就想沾,就想实实在在睡上一回。当初对菲可是这样,后来对清江大街的几个女孩也是这样,再后来,不在清江大街混了,就对别处的女人图谋不轨,很多的时候,他还都能图成,包括对钱立勇老婆罗素素。当然,罗素素比他年龄大,可这又有什么呢,重要的是她有『色』啊!
车子还在路上颠簸,光子已经对车里的女人动手动脚了。女人一边拒绝着他,一边暗暗地望姓邓的,这更加刺激了光子,光子喜欢玩女人,更喜欢玩别人的女人。
等到了吴水,姓邓的说:“我们在这儿住一宿,明早七点半的飞机,我送你去机场。”
光子兴奋极了,他还怕姓邓的不把钱给他,直接送他去机场呢。等上了楼,姓邓的要他去318,他跟女人去319,光子赤『裸』『裸』地说:“邓老板,不够意思吧,我可是提着头给你卖命的。”
姓邓的盯了他很久,又瞅一眼女人:“光子兄弟,玩女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光子骂了句脏话,一把搂过女人:“没代价的东西我光子从不玩!”
进了屋,光子急着将皮箱打开,一看全是百元大钞,心花怒放,恨不得拿出几沓子给身边的女人。女人似乎对他强拉自己进屋有点不快,说了句:“光子哥,我可不是随便的女人,要不,让邓哥给你叫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