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遇到这一意外,程兴立马就一把推向那个女孩。丁大师是自己费了好多口舌才说动的,肯来这里就已经给了自己面子了,现在突然挨打,那怎么行?
程兴个子高,也长得壮实,又急于保护丁大师,这一把推过去那女孩怎么受得了?女孩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女孩穿的是裙子,这地面又是用条石铺成的仿古街道,特别的粗糙,女孩的腿一下子就磕破了。
现在是周日,游人本来就多,一发现这边有人起了冲突,呼啦一下子就围了一圈人。这些人有的看到女孩打丁大师了,有的没有看到,不过他们都看到了程兴推倒女孩的过程了,这些路人就交头接耳的说道程兴怎么打女人。不过程兴五大三粗的,这些路人也只是敢小声说道。
林逸成用手一捂眼睛,坏了,可怜的丁大师,你纵然是高人也没有用,我命硬的很啊!你占我便宜说我是你孙子,可是这爷爷不是好当的。
程兴一看围上来这么多人,当然也听到了人们的闲言碎语。他没好气地说道:“看什么看?没看见这丫头先动手打的人吗?”
女人,一般都是弱者的代名词。不过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的女人可一点都不弱。尤其是以漂亮女孩和中年大妈为代表。
这个被程兴推倒的女孩很漂亮,平时都是被人惯着,现在突然被程兴推倒,还磕破了腿,这女孩嘴里咒骂着程兴,爬起来就扑向了程兴。
程兴刚才也是急眼了才那么重手推倒这女孩,加上刚才路人们的闲言碎语,觉得自己理亏,也就不敢再和刚才一样用力推这个女孩了。这女孩得理不饶人,拼命的撕扯着程兴。
眼看程兴那么狼狈,一起跟来的大堂经理可不能袖手旁观。大堂经理马上过去给程兴解围。那女孩见大堂经理护着程兴,气不打一处来,对大堂经理就动手了。
大堂经理也是女的,她可不怕别人说自己是欺负女人,而且作为大堂经理来说,作战经验要比那女孩强得多,别看比那女孩个子矮一点,可是打起来丝毫不占下风!
程兴现在得空了,就问丁大师是怎么一回事,丁大师老脸一红,原来,刚才程兴忙着打电话和朋友联系,就没有顾着招呼丁大师,而丁大师只顾看街两边的建筑,一头扎到人家女孩的怀里去了。程兴明白了,丁大师的个子矮,那女孩子个子又高,这一下丁大师撞到了女孩的敏感部位了,怪不得人家女孩生那么大的气。
这时场中打架的两个女人已经分出胜负了。大堂经理瞅冷子连扇了女孩两个耳光,把女孩都打懵了,女孩跳着脚在那里大骂。可是不敢再往上凑乎了。
就在这时,人群后面一阵大乱。有七八个年轻男女分开人群挤了进来。见女孩这那里哭叫,就围上来问女孩发生了什么事。女孩连哭带喊的让这些年轻男女给她出气。
林逸成一看大事不好!这些人应该是一起出来玩的伙伴,这要是打起来还能有个好?对面可是有四五个年轻小伙子,自己这面也就是程兴还可以算是一个战斗力,丁大师那么老,自己又不善于打架,大堂经理也对付不了那么多女孩,这可要挨一顿揍了吧!
不出林逸成的预料,这些年轻人一看这个女孩挨了揍,当即就炸了,都想在漂亮女孩面前逞英雄,当下一拥而上就要动手!
丁大师突然就大吼一声“住手!”
丁大师的嗓门大,一下子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镇住了。
“姑娘,对不住了,是我只顾看街景冲撞你了,可是你也打过我了,咱们也别说谁吃亏谁不吃亏了。就此打住了好吗?我这里有些钱,就当是医药费,你赶快先去医院看一看伤的厉害不厉害。”丁大师拿出一叠百元大钞,往女孩手里递了过去。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我们不稀罕你的钱,我们就想出这口气!”一个小伙子伸手就推丁大师。丁大师往后一闪就躲开了。
“你还敢躲?”小伙子向前一抢步就要继续出手!
“差不多就行了,人家已经出钱认错了,你们还要怎么样?”程兴一下子挡在了丁大师的前面。
“就是这个大个子把我推倒的!”受伤的女孩大喊道。
现在的年轻人个子都高,这几个小伙子和程兴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根本不把程兴放在眼里,一下子把程兴围起来就动手了。
一看打起来了,路人都闪到了远处,这拳脚无眼,被误伤了找谁说理去?也有热心的路人打电话报警。
就在林逸成在思考自己要不要使用那旱天雷,一连串的“哎哟”之声传来。林逸成一看,只见那几个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小伙子一个个都蹲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身上的不同部位在哀嚎。一起的女孩们都知道这伙人厉害,吓得不敢靠近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争斗就结束了?林逸成只能低声问身边的大堂经理发生了什么事。
大堂经理倒是没有愣神,她告诉林逸成,刚才是丁大师出的手,只是这丁大师出手太快,大堂经理也没有看太清楚。
程兴一见这些年轻人都已经被摆平了,赶紧一拉丁大师,有人已经报警了,警察说话间就到了。虽说不是什么恶性事件,可是也少不了去录个笔录什么的。还怎么吃饭去啊!众人赶快就快步隐入了人群之中。
晋商一条街并不是很长,走了一会就到了忘年居。众人鱼贯而入。
程兴是这里的老主顾了,服务员一见到程兴就笑容满面的迎上来,告知定好的房间是二楼的二零三房间。
众人按照服务员的提示就上了二楼。二楼的楼梯口上有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精干男子,见程兴到了先是一喜,马上过来和程兴握手。继而看到程兴身后的丁大师等人,就是一怔,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程老板,这两位是?”
“哦,这个是我那边的大堂经理小马,另一位是丁大师的孙子。都不是外人。”程兴介绍道。
黑西装对程兴使了一个眼色,就把程兴拉到一旁去了。来这里吃饭是程兴联系的,程兴被拉走了,大家也不好直接就进二零三房间,就在过道里等着。
黑西装和程兴很快就把话说完了。俩人回到了林逸成他们这边。程兴面带难色的对丁大师说道:“丁大师,我的这位朋友只想和您一个人谈,这样吧,我带小马和您孙子到另一个包间去吃饭好了。”
“你的这位朋友见不得人吗?”丁大师似乎很不满意。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程兴解释道。
“那好,我和小马还有我孙子都去另一个房间好了,有什么话让这个黑西装传递好了。这样的话,我也不会知道你的朋友长什么样子,岂不是更安全?带路吧!”丁大师对程兴说道。
“这。。。”程兴有点为难了。丁大师是好不容易请来的,那位朋友看样子也是程兴惹不起的。程兴只能求助的看向黑西装。
黑西装也没有料到丁大师会这么说。不过黑西装应变能力也快,马上就陪着笑脸对丁大师连声说对不起,他马上去请示一下。
丁大师鼻子里一哼,没有说话。黑西装迅速转身就去二零三房间。
“当官的有病。”丁大师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
没有三分钟的时间,黑西装就出来了,满脸陪笑的就出来了。“大家不要介意,快请进!”
丁大师好像并不介意,哈哈笑着走进了二零三房间。
“难言之隐谁都会有的,正面直对需要勇气。”一进房间,丁大师就说道。
“大师教导的极是!本人惭愧啊!”从桌子后面站起来一个身材魁梧年纪大约在六十岁左右的老者。这老者一瘸一拐的绕过饭桌就要过来和丁大师握手。
林逸成一看到这个老者,马上就明白了刚才丁大师所说的那句当官的有病是什么意思了。人们平常说有病的意思多半是骂对方有神经病,而刚才丁大师所说的有病是真的有病。
“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这不是宰相的也应该胸怀宽广啊!很多事情看开了都不是事。”丁大师握着老者的手劝道。
“唉,丁大师,不瞒您说,我以前自认为自己看得开,也经常的劝导别人。可是真的有事情落到自己身上,就看不开了。来来来,大家坐。”说完,老者拉着丁大师的手入了座。
黑西装已经拿出来了一盒烟,开始给大家发烟。不过只有程兴接过了烟,可是程兴一看这一圈人里只有自己接过了烟,也就把烟放下了。程兴为了避免尴尬,冲着门外喊道:“服务员,上茶!”
等服务员倒完茶水退出去以后,丁大师微笑着对那位老者说道:“有什么就直说吧!我赶时间呢!”
老者面带难色的迟疑着,似乎在想该如何措辞。
“我看你虽然混迹官场,可是身有正气。想必你的难言之隐并非见不得光,但讲无妨!”丁大师鼓励道。
老者似乎下了决心,弯腰卷起来了自己的裤腿。
林逸成好奇的一看,直接就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