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你个小寺家的杂种,你会后悔的,我会叫我姐姐杀了你的。”
“打,狠狠的打,打到他不乱叫为止。”小寺职高大声喊道。
“你个小寺家的狗东西竟然敢打我,狗东西,小寺家的杂种,个小杂种呀!啊!轻点打,啊!不要打我的脸。”明石安正凄惨的叫着,还不忘骂小寺职高两句。
“父亲大人,真是你吗?”这时一个女声响起,但是声音中又有些不确定。
“女儿,我的女儿呀!这可太好了,可算是见到你了。”明石正风看到来人,激动地说道。
“姐姐,我的亲姐姐呀!这个小寺家的杂种,还有这个母里隆友他们打我呀!他们要要我的命呀!姐姐你可要给我做主呀!一定要杀了他们呀!”
“这是宝藏丸”明石正风指着地上的明石安正说道。
岩夫人走到明石安正面前,不但没有安慰他,还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他可不是小寺家的杂种,他是我的儿子,黑田家的嫡长子,未来黑田家的继承人小寺职高。要是想在黑田家活下去,最好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事可以做,要不然我都不会放过你的,明白了吗?”
岩夫人显然非常的生气,她是小寺职高叫过来的,一开始岩夫人还因为自己家人的到来万分激动,但是在听到趴在地上的,自己连样子都不记得的亲弟弟对自己的长子骂出各种不堪入耳的话的时候,她热切的心瞬间就冷却了。
“什么?这……这,我……”明石安正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记住了,我就是黑田职隆的妻子岩,官兵卫好了,不要再打了。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还有各位,请记住了,这里是黑田城,不是小小的加古川,这里是数十万石的黑田家的领地,不是你们小小的明石家的。你们在加古川的事情我已经都知道了,如果你们想在这里生活,所以最好能约束家人,也管好自己,否则触犯了本家法度,一样会严惩不贷,还有宝藏丸,你在加古川仗着黑田家的名声胡作非为就算了,要是在这里还是这样,到时候当街被奉行所的足轻杀死可怪不得别人,我是不会理会的。”
“阿岩,没这么严重吧!好歹我们是黑田家的亲族,一点点特权还是要有的吧!”明石正风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并非如此,父亲,连我和官兵卫都没有特权(他们肯定是有特权的的,不过岩夫人故意说的比较严重),何况是明石家,黑田家法度森严,你们好自为之,夫君有三位妻子,背后都有亲族,母里家是家老重臣,母里隆友是官兵卫的伴读,目前是本家足轻大将,未来不可限量,是本家的重要力量;神吉家是主家小寺家的重臣,也是地位不低,你们要是胡乱施为,让我在夫君面前不好过,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请牢记我刚刚说的话。”说完岩夫人带着侍女走了。
“主母、少主,母里大人还给他们垫付了六贯钱呢!”一个足轻这时说道
“寅次郎,不得多嘴”母里隆友大声说道。
“从他们例钱里扣,官兵卫,给他们在城下随便找个地方吧!”岩夫人头也不回,冷淡的说道。
“老爷,这是我们的女儿吗?怎么会这样?”本来以为到了黑田家,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岩夫人的生母一边哭泣,一遍绝望的说道。
“唉!”明石正风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因为岩夫人,还是因为明石安正。
之后小寺职高将他们一家七口安排在一个城外的小院子,自己就走了,这家人知道他是黑田家嫡长子之后还想攀关系,但是小寺职高冷脸直接就走了,他们讨了一脸无趣。
“可恶的黑田,无情的姐姐,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明石安正恶狠狠的说道。
永禄五年,公元1562年四月,经过山本隆全和浦上清宗的数次劝说后,松田元辉还是不肯降服黑田家。于是黑田职隆下令井手友氏,以备前国守护讨伐不臣的大义名分,进攻御野郡松田家。
井手友氏带领明石景亲、明石景行、桑原左卫门、宫田光次、后藤基国、浦上清宗等人以及一千五百大军出阵松田家,邑久郡三木通明有病在身,派嫡子三木通秋带领六百人助战,津高郡后藤景纲亲率五百人前来,军势达到了两千六百人。
大军从御野郡罔山城出发,一路向西北行进,两个时辰后遇到了松田家的第一个砦,但是砦里面已经人去楼空,看来松田家将全部士卒聚集到了一起,准备进行笼城。在休整一番之后,井手友氏命令烧掉了这个砦,因为已经没有必要存在了,黑田大军一路上路过了数个城砦,无一例外都是空无一人,黑田家也都是一把火烧掉。
在松田家的居城金川城,松田元辉和几个亲族咬牙切齿的看向远方的数处火起之地,那是本家花数代人的力量才打造起来的防御工事呀!要不是黑田家势大,自己怎么会放弃这些城砦,而是在金川城笼城呢?原来宇喜多直家或者是浦上宗景都只是占领城砦后慢慢推进,击退他们之后,城砦至少还是完整的,现在好黑田家直接一把火给烧了,就算击退黑田家,本家这次的损失也是不可估量的。
“本家人马都在城中了,加上四百农兵,共有七百余人。”松田元贤对松田元辉说道。
“一定要击退可恶的黑田家”松田元辉手抓着城墙,咬牙切齿的说道。
黑田家大军来到城下之后,却没有攻城,而是直接从城旁边绕了过去。
“黑田家要干什么?”松田元贤疑惑的问道。
“他们估计是想继续烧毁本家所有的支城”一个松田家武士说道,结果他一语成焉,没多久,真的又有火光出现。
“可恶的黑田”松田元辉看着黑田家继续烧毁自家无人的城砦,手紧紧抓住城墙边缘,一字字的咬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