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齐出手,算什么英雄好汉”白淳一跃而入。
有他加入,局势逆转,一时间战局更是难分伯仲。仿佛这铁笼一般的剑阵被白淳这只游隼生生的啄开了一个大口,白雅如虎添翼,他身形流转,飘逸如风,所到之处仿佛形成了一股风墙,反将裴灵四人困在其中,任由白淳强势出击,其中一人想稍作喘息,调整剑阵皆不可为。
小碗在旁叹道:“无趣呀!无趣!”
“有幸能看这上乘轻工已是饱了眼福,何来无趣之说?”高明宇不解
“呵…这就饱眼福了…,世上上乘的功夫比比皆是,厉害的招式也会像雨后春笋般衍生,厉害的人更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瞧瞧你这没见过大世面的样子。”
“我是没见过大世面,但厉害就是厉害嘛”。
小碗一耸肩道:“招式是挺新奇的,两人又如此年轻,能有此造诣,的确算的上奇才。可是这只隼和这只鹤注定要输呀!”
“你怎么这样说?”
“诺,你看看旁边这位姑娘”她用眼瞄了下在旁的柳承画。只见她满脸愁容站在原地,一时间慌了神不知该帮哪一边。
继而小碗又问到:“明宇哥哥,你猜猜,这姑娘到底喜不喜欢那姓白的小子?”
“你没听到吗,这姑娘都可以作他姑姑了,想来是那姓裴的胡诌,故意诬陷人。”
“我看未必,姓白的长的又不差,放在人中也算翘楚。药师谷虽说是雅士,但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和尚寺,尼姑庵。柳姑娘看着心动,未尝不可!”
“你这已相貌作推测,不可信!”
“那你再细想,柳姑娘看着柔柔弱弱,我见犹怜,可居然敢在众人面前护着这小子,还公然违抗自己的师姐。真动起手来,她又在这坐立不安,不知该帮哪边。若是说这里面没有参杂几分情分,我才不信。”
“扯远了!扯远了!你刚才说他们赢不了?到底为何?”
“哦……这就和情分有关咯,白淳虽然出招很辣,却迟迟不肯下狠手!柳姑娘神色一变化,他便收招,这样打来打去,有什么好看。再说这裴灵,就是奔着他的命去的,每让出一招,她好像就越发生气,招式越狠一分。一个不停的进,一个不停退,你说最后是不是输!
“你说的是,却也不是!”桃枝在旁听了他们的探讨便来了兴致。
“那桃枝姐认为呢?”小碗问道
“这个裴灵想必平日里待人并不友善,师妹们见她各个如同惊弓之鸟!相反柳姑娘一看就是个心善的菩萨,想必待人应是相当的好。过招时,三位师妹恐怕会念及柳姑娘的情面不下狠手!所以光凭一个裴灵,想打败白家的两位也难!”
“桃枝姐说得是,说的是。但有一点你也无形中认可了”
“认可什么?”
小碗嬉笑道:“认可白淳和柳承画还是有些什么的,要不众人为何会顾及柳姑娘的情面呢?”
“你这鬼机灵!”桃枝说着用手敲了敲她的头
看台上的林清瑶,默不作声的观摩着!毕竟她也喜欢研究剑阵,只是药师谷的阵法似乎并不能入她的眼。
“清瑶对此有何见解?”罗天罡道
“药师谷布阵之法严谨,就算缺柳承画一人,也少有破绽”。
罗天罡饶有趣味说道:“清瑶,你越来越会说话了!把平平无奇竟然形容成严谨。不过切记,能露出破绽并非坏事,适时露出破绽那才是高明之举,切莫把功夫练死了,就难出奇彩。也不知药师谷里那老头是怎么教出这些蠢材的!”。
林清瑶小声应答:“徒儿谨记师傅教诲!”
罗天罡是欣赏林清瑶的,自己所学都亲力亲为的教授,对她的剑道更是颇有期待,可当初的女娃娃长成了婷婷玉立的美人后,却渐渐少了傲气,灵气。让自己越发琢磨不透。
“小心!...........”柳承画忽然开口叫道,可惜晚了一步。也不知裴灵对战时对白淳说了什么,他先是一惊,然后动作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等反应过来,裴灵的利剑已经生生插入他的胸口,白雅见师弟受了伤,一时慌神,不幸中招从高空摔落。二人伤势严重,局势瞬间逆转。
“臭小子,今日我就让你好看”裴灵一面说着,一面用剑不断挑动白淳的伤口。白淳伤口处渗出鲜红,疼痛地脸色苍白汗珠滚落,可仍然要紧牙关不哼一声。
柳承画攥紧手心,见此情形已是满眼泪水,但却低着头眼神始终不敢看向白淳,她无法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忤逆自己的师姐,更不能毅然决然地站在他身前去保护他,如果她那样做了,就没人相信他们之间是清白的。唾沫会掩埋她,流言蜚语会杀死她,最重要的是她不能为了自己道不明的感情让药师谷蒙羞。
裴灵瞟了一眼柳承画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转而对白淳不怀好意的说道:“小子,今日本是你的死期,但是,若你当真是我柳师妹的心上人,我也就顾念旧情放你一马。”
白淳不知道柳承画对自己是什么心意,他明白的是,世俗的眼光,身份和年龄的差距,是横在柳承画心中无法逾越的鸿沟。此时,看着她躲闪的眼神,早已比万剑穿心还痛,但他更不容心上人为难,索性说道:“姓裴的,你痛快些!”说罢双手握住剑身便向自身刺去。
“师弟...........!”
"淳儿............!不要...........!"白雅和柳承画齐声叫道
正当他求死之际,刀身微微一颤,那劲力看似很小,却在一瞬间震麻了白淳的手,折断了裴灵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