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中的落花,如一章一节的音乐,欲断还续的歌谣。
————题记
1889年7月
虽然已经知道珞卡的身份,但并没能够抑制贩卖人口的事。夏尔·凡多姆海威打算不再插手此事,因为...他的执事貌似也是参与者之一......
“塞巴斯蒂安...又没回来.....丽姬也....呃...丽姬好像来了...不过塞巴斯什么时候才回来啊。”夏尔一直看着门口,希望下一秒会有一个带着笑容的执事推门而入,无奈的眨眨眼,说句“少爷怎么不换衣服呢”,然后开始帮自己整理衣着...
算了,再等也不会回来了吧。昨天他离开的时候,真的有些刺痛人心呢。
夏尔把自己从幻想中拉出来,换上礼服下楼接见伊丽莎白。
“夏尔。”伊丽莎白和宝拉坐在会客厅的软座上,脸上少了以往的热情,“我们...有过什么婚约吗?”
夏尔坐到她身边,沮丧的垂下头:“怎么可以...这都不记得了?这种事情,你怎么可能忘记!如果是我,忘记一切也不要忘记婚约的!我到底,算什么啊....”
“确认完毕,我们走吧。”女孩面无表情的站起,带着女仆离开。从始至终,没有看他。
夏尔没有挽留,淡淡的笑着,看她越走越远。
呵,第几次了?别人从自己面前转身而去。
“少爷啊,为什么您只在这里无动于衷呢?”
谁?前面没有人...幻...觉?
“少爷。”还是那个声音,从头上传来...?!!
夏尔抬头,塞巴斯蒂安正坐在吊灯上。
“她自己开心就好啊。”
“骗人。伊丽莎白小姐并没有开心啊,少爷也不开心...”
“...要你管啊。你...你赶紧给我下来!要不然我开灯了!”
“明——白——”
伸开双臂,纵然跳下,就如樱花树上飘落的花瓣一般,自由,妩媚(?!...),又不失美感。
塞巴斯蒂安蹲在夏尔身前,熟练的系住散开的领结,满意的笑着。
夏尔握住胸前的手,脸转向一边:“可以...以后不要再离开了吗....”
“嗯?”塞巴斯有些惊愕的看着夏尔,随后恢复了原状,“Yes,my lord.”
让少爷失去了最珍爱的人,是我的错。不过,从今以后,我不会让您孤单的。当然,是尽量。
——△此时——伊丽莎白一方△——
宝拉紧紧的跟在小姐身后,仿佛是怕小姐会突然走失一样。
不过也是啊,从小宝拉就和伊丽莎白在一起,两人几乎形影不离。而这次,伊丽莎白去找利瑞卡,回来却是夏尔送回来的。宝拉所知道的真相是,利瑞卡少爷和伊丽莎白小姐被山上滚落的岩石砸伤,最后只有小姐活了下来。不过失忆了。
“宝拉,我们去那个公园吧。那里好美,是什么地方啊。”
“那里...小姐,您曾经说那是最不可爱的地方...”
“是吗。但是,真的好美啊。虽然只有草坪和湖水,可并不单调,洋溢着成熟的气息...”
“....嗯....现在的您,真的要重新认识了...”
“哪有。我只是觉得,为别人改变,好傻好天真。”
小姐,侍奉您几千个日夜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真实的您,明明是那个会在夏尔少爷面前撒娇的小姐啊。
——凡多姆海威※之地——
“塞巴斯蒂安,把工作先放下吧。来陪我下局象棋。”夏尔坐在一旁,轻轻抿着红茶,向他招招手。
“哎?和您下棋?我恐怕,没这个资格。”
“哪有这么多废话!”
砰——
空中闪过一条美丽的弧线,手中的茶杯划落在地,摔得粉碎。少年眼中的,只有怒火。
塞巴斯无奈的摇摇头,蹲下身子去收拾碎片。
他刚刚伸出手,就被夏尔抓住了。
“不用。不用收拾。让它在这里吧。它的使命,已经不能继续了。”
“是,吗。没有了利用价值,真的会变成累赘啊。”
两人几句简短的话,深深的刺入了对方脆弱的心。什么时候,大家才肯真正坦诚相待呢?
————那局黑白棋,究竟哪一方会胜利?
应该都不会吧。因为,并没有人想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