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马里当局之所以迄未直捣毁艾尔村这个索马里海盗的巢穴,除了警力兵力及某些现实困难外,就是邦特兰与其它地区的官员可能与生活阔绰的海盗勾结。
当地人指出:“在许多方面,海上打劫可见容于当地人,它甚至已经成为一种时尚。”
这样,索马里海盗打劫更是有持无恐 索要的赎金也越来越高。
随着一艘艘货轮被海盗们挟持到艾尔小镇停泊,众多当地人开始走上街头设立各种各样的摊点,为需要每天上岸补充 给养的海盗们提供香烟、食品和饮料,海盗们也值得信任,因此能赊账购物,并且在拿到赎金后加倍返还。
与此同时,不少海盗头子拿出赎金为当地建造公路、学校和医院,并购买发电设备,让海盗窝点附近的普通索马里居民也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生活。
除了艾尔村当地经济依赖劫匪外,在哈拉代雷和埃勒等海盗据点的村镇,也可以被称为当地唯一实业的就是海盗经济。
居民们认为,无政府状态使当地没有任何公共机构可言,百姓生活没有保障,从事海盗活动及其关联行业相比之下能带来收入。
居民都趋利希望分杯羹,比如,当遭劫消息传来,世界震惊,但哈拉代雷的商户和居民却在欢呼,他们准备香烟、食品和冷饮,在港口搭建小亭子,等候海盗归航补充必需品。
商贩达希尔会说:“等他们获得赎金时,他们会给我们一大笔钱。”
对索马里人来说,海盗能为自己的生计提供收入来源,这足以使当地居民对外界憎恶的这一行业心生拥护。
由于海盗给当地人带来了众多实惠,因此这些索马里村民人并不讨厌海盗,也不关心被长期扣押了的人质的安危,虽然国际社会宣称要加大对海盗的打击力度,可是索马里北方地区的居民依然继续为海盗们提供各种支持和掩护。
正是如此,以埃弗亚为代表的索马里海盗势,日益坐大也就一点不奇怪了。
由于目前仍无专门审判海盗的法律、审判过程预计相当复杂等因素,以往各国生擒的海盗,要么释放,要么扔入茫茫大海、让其自生自灭。
动乱加上贫穷,索马里海盗逐渐兴起,他们劫持过往索马里附近海域的货船,勒索巨额赎金,索马里附近海域因此成为全球最危险的海域。
索马里海盗近年来,劫船手法有创新,劫船范围越来越广,劫船武器也鸟枪换炮。
一般情况下,遭劫船只所在国家和公司,为了保护人质安全,不愿意采取军事行动营救,而是私底下向海盗支付赎金来换得遭劫船只和船员的安全获释。
分析认为,打击海盗,关键在陆地,让索马里这个国家恢复和平与稳定,才能杜绝海盗生长的土壤。
目前,各国为了防范和打击海盗,正在加强国际合作、加大护航力度。
如果一国货船遭劫,采取决不妥协的军事行动,还是采取示弱的交付赎金,考验着政府和民众的神经——因为行动的最终结果,才是衡量政府最初决策是否妥当的标准。
十几辆车子沿着一条土路朝着海边的方向开着,土路两旁长着一些小灌木丛和小树,看不见什么建筑,偶尔出现的村庄也就只有几座小平房,车上的人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车子颠簸了将近半个小时,开车的伙计对埃弗亚说道:“司令,前面就是海边了。”
车子驶到了离海边很近的地方,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蹦跶着前进,路两旁同样是残破的建筑,偶尔出现几座修着围墙的建筑在海盗们看来已经算是这里最好的建筑了。
土道上不时会飞快的驶过满载着全副武装的海盗的皮卡,皮卡的屁股上印着TOYOTA的标志,看来日本汽车在这里挺畅销,车上的人一个个穿着邋遢的迷彩服,看的出不是什么训练有素的人员。
车子终于在一个修有围墙的小房子外停下了,伙计侧过脸对埃弗亚说道:“司令,到了。“
”我们先在这里等,哈什,先跟他表哥说一声,然后你再出来接他们。”
哈什从驾驶室出来,对手下人发出命令,小喽罗们马上将拖在车尾的两条小艇拉过来,第一小组借助挂在船舷外的绳梯,带着武器装备下到小船上,第一只小艇也准备完毕。
艇上坐满人后马上解缆离开,同时第二组也开始了了第二只小艇的准备工作。
“兄弟,该我们啦!”加尔达-阿卜迪对哈什-法拉赫说。
哈什-法拉赫听到卫星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兄弟,我在这里等着你。”
他跨过船弦,笨拙地顺着绳梯下到小艇里,已经先下去的两个人帮着他在小艇里坐好,可得小心着点,对于不习惯海上生活的人来说,一个浪涌就有可能弄折一条腿。
等到和人质谈判代表,也是这个集团发言人的加尔达-阿卜迪下来后,第二条小艇马上发动,高速离开海岸。
两条小艇向索拉纳号驶去,已经很近了,索拉纳号的信号灯光清晰可见, 按现在35节的航速,用十五分钟的时间就能相遇。
“已经没有它的什么事了。”哈什想到,海盗们得手后会押着战利品回到霍比亚的岸边,然后就是谈判工作了。
今天的天气真的不错,海面挺平静的,圆圆的太阳在空中显得越发明亮,加尔达-阿卜迪站在小艇的船头,兴奋地看着索拉纳号越来越近,“我该干活了。”
坐在他后面的哈什-法拉赫试着想表现得像条汉子,他打过仗,也体验过埃塞俄比亚军队的轰炸,从没有退缩过,可今天,在这深不见底而又暗流涌动的大海之上,却感到空前的无助,心里泛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小艇前后颠簸着,他的心里一次次体验着痛苦,但无论如何,他不能让人看出自己的胆怯,一股股的汽油味阵阵飘来,让他感到恶心想吐,为了集中精力,他死死地盯住索拉纳号船。
如果一切顺利,几分钟后他就能到那条大船上去了。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哈什-法拉赫和两个同伙来到了索拉纳号船上,迎接他的是几支黑洞洞的枪口和面前他熟悉的面孔---阿巴迪-埃弗亚的表兄雅思罗和费乐亚。
“没想到会是这样。”他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