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是要帮自己将内内脱下去!
好感动……才怪啊!
他是怎么能将那么羞耻的话说的那么理所当然,好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自然?
“不、不用了,”何念恩很委婉的摆手拒绝:“我自己来就好。”
“和我挺客气呀,”谢寰宇情绪晦暗不明的眼神盯着何念恩:“让别的男人送你回来的时候,倒是没有那么多客套。”
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呢啊。
何念恩不想和他争论李泽西的事情,切了声,手脚麻利的自己脱下内内,甩到衣服篮子里。
“嘶。”
胳膊的内侧擦到浴缸边缘,忽然一声吃痛。
低头一看,才发现那里有几条三厘米长的血痕,很浅,但交错的样子,有些狰狞。
看样子,似乎是被裁纸刀划破的。
当时郭羡阳虽然不打算闹出人命,但在自己的礼服上划出那么多刀,也难免碰到了皮肤。
不过当时都没有感觉,大概是太紧张,没工夫注意到吧。
真倒霉,好好吃个杀青宴,都能遇到麻烦。
何念恩瘪了下嘴,想用水洗洗血痕,免得有什么细菌。
“疯了?”
却听耳边一声斥责的低喝,随即胳膊被抓起来,等回过神,已被毯子裹着抱出浴缸,放在床上。
他人就走了出去。
“我、还没洗完呢,”何念恩郁闷的挠挠脑袋,这人怎么回事呀,把自己抱进浴缸的人是他,现在急吼吼抱出来的人又是他,还说什么自己疯了?
他是用哪只眼睛看到的?
你才是疯子好吧。
胡乱想着,胳膊上忽然凉丝丝的。
何念恩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拿着一种浅碧绿色的药膏,涂抹在她胳膊上的血痕上。
“这是什么呀,你可别乱抹东西,留下痕迹就糟了,”何念恩很是担心。
毕竟她是女演员,身上有一点伤疤都不行。
“闭嘴,”谢寰宇手脚利落的涂了厚厚一层药膏,半盒都没了。
何念恩被迫涂药,还不能发表意见,很是不爽。
瞪着他既不服帖却非常乌黑的发丝,恶作剧般,手指掐住根头发拔出来。
“何念恩!”
谢寰宇皱眉,咬牙切齿的仰起头。
“是根白头发,我帮你拔下来,没有白头发显得年轻,不用谢我,”何念恩笑语嫣然。
谢寰宇将药膏摔在床头柜上,按下她的肩膀将人压在床上:“你觉得我很老?”
“啊?你怎么会那么想呢,”忽然发觉他的心情不美丽,刚才受的那些气,忽然觉得好值得。
原来他会怕人说他老?
这个男人不是一直很有自信的么。
再说了,他要是都被说成老,这个世上也就没什么美男了。
美男,偏偏专AA制,霸道,蛮不讲理,喜欢强迫人,所以说世上没有什么十全十美的。
哎,真可惜。
谢寰宇看着她脸上狡黠的神色翻涌,狠狠吞了口气,这个女人,居然只问自己是不是那么想,完全回避她是不是那么想的问题。
“男人是不是年纪大,有个最好的答案可以回答,”他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过何念恩,将她身上的毯子用力向下一扯:“现在我就给你证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