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渡河

施惠看得心惊肉跳,见他们再无动静,才忐忑的踩着没入膝盖的白雪拼命挪过去。心里默念着、祈祷着他不要出事。知道叶海毫发无损,悬着的心终于安下,高兴的不禁留下了眼泪。对于那女子的生死,施惠她没有多大感触,当初只是一时心软,决意要帮她。但那女子只顾着自己的仇恨,将她的阴暗到处散播,让他们两人受尽折磨;这还不算,那女子得知叶海决定要帮她,对施惠更是冷淡,好似当初只把她当作跳板,叶海才是她的真正目标,这才是施惠对她心冷的地方。现在她死了,施惠倒觉得这是这女子最好的归宿,留着这种人在,将来也不过是滩祸水。这种冷漠的念头闪过,施惠却突然不自在,感觉到自己变得冷血了。

叶海把女子和雪豺一起抱起,找到一悬崖,将它们一起头朝下扔去。确认它们头部撞碎在岩石上方安心的回到施惠身边收拾他们的物件。

叶海走了一段路,回头看施惠提着她那两大箱子艰难的跟着。放下心来,加快了脚步。教会对他们信仰的神兽重视到近乎变态的地步,特培养一位训兽师管理保护几只神兽,若果神兽在野外受到威胁或发生意外,这训兽师能第一时间感觉到,并马上赶赴现场。幸好现在天下着大雪,能将他们的行迹很快掩埋掉;况且这次的‘意外’做得那么逼真,一般人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更别说那些靠权势而混得教会训兽师的庸懒之人。为防万一,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安全。

顶着狂风暴雪,两人又走了四天才走出连绵的雪山,到一戈壁滩边。这一路,施惠表现得非常坚强,拒绝了叶海的帮助。这让叶海感到少许欣慰:这小姑娘终于肯自己长大。自力更生,才能在这世界生存。

朝西南方向穿过这片戈壁,应该就是亮仔所说的关外沙漠。但他们身上的食物已经耗尽,前面是一寸草不生的死亡之地,更不知要在沙漠寻找多长时间,两人决定停下来想办法准备食物。

时值初冬,鲑鱼回游产卵完成,正沿着雪山融化雪水形成的河流游向遥远的湖泊。两人感谢天公作美,捕捞了好多鱼,再用戈壁干燥的风将其风干,捣碎做成肉松便于携带。捕鱼的乐趣和丰收的喜悦让两人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夜晚共同处理食物的默契,俨然像一对新人。这样平凡快乐的日子触动了叶海的心:自给自足,与世无争,是多少人梦寐以求而不可得的。心里萌发在这里定居的念头,但看到施惠因整天劳作而变得粗糙的双手,便立刻打消了。

准备妥当,艰辛的穿过戈壁,被一条凶涌的大河拦住去路。沿着河岸又走了两天,发现一破旧的鱼船。

叶海走上前,看一老头在里面睡觉,可气的叫醒他,请求送他们过河。

老头见有人来,兴奋的坐起说:“想我送你过河可以,不过你们得先满足我的要求。”

叶海摸了摸仅剩的几个金币,答应了。心想,如果这老头有意叼难,最多就把他给绑了,自己驶船过去。

老头喝了口黄酒,摇头晃脑的说道:“蒙华大陆历史悠久,文化博大精深,文字更是奇特。最初生活在这片大陆的祖先为方便纪事,在石头或龟甲上刻画痕迹,创造出了最原始的文字。而后通过不断的简易美化,形成了形象规范、规律整齐的蒙华文字。就拿‘山水’二字来说,寥寥几笔便将气死恢弘、变化万千的景物描写得形态传神而不失其本意,稍加变化比那些什么后现代艺术的所谓意境深远得不知几千倍。再拿‘文’这一字来说,主爻为文,说明蒙华文字起源由筹算的卦爻演变而来,内容丰厚、意味深远。。。。。”

叶海忍不了他的倚老卖老,又恐惹怒老头,面露微笑的打断了他的讲学:“老先生,文字中的学问确是博大精深,但您看,天色渐晚,我们又急着过河。不如您先让我们上船,您一边驾船渡河,一边再向我们教授它的精髓。”

老头正讲得正浓,却被这不识好歹的小屁孩打断,气恼的背着他们坐着。

“你要多少钱,直说吧!”叶海摊牌。

“呵,老夫要想赚钱,岂会在此打鱼。”

“那你到底想怎样?”

老头不再理会他,竟拉起那把破嗓音唱起渔歌来。

“好好听哟。”施惠走上了船,跟老头并排坐下。

听到一甜美稚嫩的声音夸奖自己,那老头开心的回过头来,见是个风华正茂的姑娘,笑逐颜开:“姑娘可知这曲子的来历。”

“不知,”施惠侧着头,一副天真的表情,“不过听起来很有趣,还有您刚才说的那些也是我未曾听过的。平时呀,不过有需要才写字,并不在意它有什么奇特。今日听老先生一席话,才恍然大悟,我们平时是多么的无知。”

“嘿,你们不知道的多着呢,平时谦虚一点好。”

叶海见施惠讨得那老头欢心,便将行李搬上船去。那老头却回头骂道:“谁让你上船的?”

“我们实在是赶时间,你老就疼下我们这些后辈,带我们过河吧。”叶海强陪着笑脸。

“过河可以,不过你们先得过了我这一关才行。”

“好啊,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

“我们来玩个游戏。”老垂的脸散发出孩童的兴致。

“好呀!”施惠也快乐得像个小孩,“整天跟着这呆子,都快要闷死了。”说完白了叶海一眼。

“嘻嘻,那我们开始吧。”老头喝了口黄酒清了清嗓子对施惠说:“听好啦,小姑娘。你我轮流取笔画,用这些笔画组成字;每次数量可以递增也可以跳增,不能减少。最后谁要的笔画多谁取胜,若要的笔画不能全用在那字上,算输。明白了吗。”

“明白。”施惠眼睛转着说。

老头:“好,我先来,首先是一点。”

施惠:“两横。”

老头:“三竖。”

施惠:“四竖。”

老头本想组个‘鱻’字,现在增加到七竖,他换了个目标,说道:“七横折。”

施惠想了下笑道:“我知道你要什么字,但我就不让,”

施惠想了好久,还时不时的蘸点河水的船板上写写画画,绞尽脑汁还是想不出哪个字的比划多过‘鱻’字。叶海站在岸边,只觉得这拼字游戏无聊至极。施惠没办法,只好摇着老头的手撒娇:“唔,这个都不好玩的,只要记住笔划多的字就能赢,死记硬背,没点技术含量。”

老头自创的游戏被说没技术含量,有点不悦,但看着施惠天真可爱的表情也就不释怀了。老头摸了把胡子,点了点头说:“那我们来点有技术含量的。有句诗:‘毛羽皆遭冻,离褷不能__’。请问最后一字怎么写,是什么意思?”

施惠这回直接摇头放弃:“这是谁的诗,不会是你作的吧!”

老头:“哈哈,要是我作的就好了,可以流芳百世。”

施惠:“听你这么说,那位诗人名气应该很大,但我林来没听过这首诗的?”

老头:“他的名气的确很大,而且作了很多广为留传的佳句。可人们只喜欢顺口好记的,却把意味深远的忘记,可惜可惜!”

施惠安抚道:“语言多是用来交流记录,一些生僻难懂的字,人们的确很容易忘记,这也是人之常情。我看,也不用太过去计较。”

老头不同意她的看法,觉得祖先造下来的每一个字都包含的无上的智慧,都应该珍惜,不能因为懒惰,自以为够用而放弃一些,那将是一种文化、一种文明的流失。最后,只会给所谓的考古学家找点事情做罢了。想着想着,有点失落,但又不想与她争辩,免得惹这小姑娘生气。老头,又喝了口黄酒,继续摇着头笑着说:“那我来点通俗的。”

施惠得意的说道:“好啊!”想不到这老头这么好哄。

老头枯瘦的手指敲着船板说:“那我问你,茴香豆的‘茴’字,有四种写法,你可知道?”

施惠、叶海此时都惊呆了,这个自古的难题恐怕只有传说中的孔先生才知道。施惠嗔道:“老爷爷,您也太会开玩笑了吧。”

老头此时也乐了:“想你们也不会知道,老朽一生走南闯北请教过无数的老人和所谓的专家,仍不能得到一个令我满意的答案,看来这个问题要跟老夫一起到棺材里去喽。”

施惠忙劝解说:“老爷爷,您长命百岁着呢。再说,我认为茴香豆自来只有一种写法,那些不过是通假字,您也不用太过纠结。”

“可能吧!”老头叹了口气。老头与施惠聊得挺开心,有心放他们过关,但又不能显得太过轻易,闭上眼想了一下:“刚才问的都是些世人不常用的,现在给你们出道现在仍有很多人用的方言,这回答错了可不能怪我啦!”

施惠:“好呀,你出题吧!”

老头:“听好喽:‘拐当U昂菜。耐妮?’翻译一下。”

“那里有通心菜。哪里?”叶海一边说,一边得意的走了过来。

施惠、老头同时回过头来。施惠惊奇叶海怎么会知道那老头说的话,她可是听得云里雾里,根本听不出那老头在说什么鸟语。老头的态度对叶海捎有改观:“你怎会知道?”

叶海:“我正是说为种方言的人。”

“哦。那你的祖先是哪里人?”老头陷入了沉思。

叶海见老头他的祖先及方言感兴趣,便滔滔不绝的讲起他的家族:“我家族谱记载的最早祖先是吴越人,为避战乱几次迁徒后,现主要定居在蒙华大陆南方。靠着勤劳的美德开枝散叶,人口已达到约7000多万,从事各种职业。人口虽多,但我们始终没有忘记祖先留下来的宝贵遗产。自小父亲就教导我:人不能忘本。即使现在大陆流行着官话,以讲一口流利准确的官话为荣,但我们父母教孩子的第一种语言便是我们祖先从5000年前留下来的文字……”

“不要再夸耀了。”老头似乎只许他向别人抛书包,受不住别人给他讲经。“你们族人的确做得不错,在没有文字的情况下,靠言传身教,传承着古人的智慧。”

“那我们可以过河了吗?”叶海乘胜追击。

“不可。”

“为什么?”施惠嘟着嘴,给老头施压。

“你们不知,这河中有一猛兽:三尖鳄。牙尖爪利尾巴粗,乃水中霸主。它稍一摆尾,我这条小船必定经受不住要变成两半,到时落到水里可就麻烦了。不过它是冷血动物,白天相当猖狂,到夜晚气温下降方会安静,那时过河最好;不过也要小心,说不定它突然不高兴起来,袭击我们也不是不可能。”

对这种猛兽,叶海施惠都不了解,但曾听说过它的恐怖;料想老头应该不会以此来推脱他们,便答应下来。

到凌晨四点,河边流水冻得结上上层薄冰,老头才将他俩唤醒过河。刚离岸,老头整个人都紧张起来,小心翼翼的划着船,似乎水下有一婴儿,动静稍微大点就会将他吵醒。叶海本想发散能量感知河里的动静,却被老头阻止:“三尖鳄对能量非常敏感,你这样做无异于在向它们挑衅。”叶海有些怀疑,为免事端,就依了老头。

小船如柳叶慢慢的横过河面,眼见就要到岸,叶海和施惠稍有放松,老头则一直保持着警惕,他认为:一时未到岸,一时也不安全,何况三尖鳄主要还是埋伏在河的两岸居多。

好的不灵丑的灵,老头感到船身有一些异常的晃动,立马悄声叫叶海将船尾的鱼叉和射灯拿来。那鱼叉形态奇特:一个可拆卸的倒勾枪头固定在一根长约两米的中空铁棍前,一捆坚韧的麻绳穿过铁棍与前方那枪头相连。射灯经过精心改良,圆形的灯身内壁有近四份之三做成了镜面,只留前方一处用玻璃罩着,这种设计使灯内的火光能集中照向一处,亮度大大增加。老头手拿铁棍,让叶海拽紧麻绳并让施惠点亮射灯,如发现三尖鳄,用灯照住它的眼睛,三尖鳄会以为是阳光,而停顿下来。老头再三叮嘱不能使用能量,避免将河里其它三尖鳄惊醒。

老头:“它在我们船下徘徊,还不确定是否要攻击,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如果它潜到水里一米深,我就用鱼叉刺它,你要抓紧手里那捆鱼叉绳,耗尽它力气后再拉过来。如果它中跃出水面扑过来咬我们,你要在空中攻击它下颚。”

“那它从船底直冲上来呢?”

“水太浅,不够冲力,它不会那样做。”

两人各盯着船的一边不敢松懈,施惠相信叶海的实力,可在水里却难说,心里小小的有点担心。水里一片漆黑,中南海根本看不到三尖鳄在什么地方,凭着船身摇晃的幅度,可见水里的家伙肯定很大。叶海扎稳马步用眼瞄一下老头,看他有什么发现。那老头牢牢站在船上高举着鱼叉,如一尊雕像,惹不是眼睛还在转动,旁人看着就像是具僵尸。

河水依旧不缓不急的流着,冷风一阵一阵吹在身上使人发寒,船有规律的左右摇摆,摇的使人心发寒。老头突然暴喝一声“着”,整根鱼叉眨眼间扎进水里,激起两点水花。刹时,叶海手里的粗绳如被千军万马般年扯入水中,幸得马步扎得深,不至于整个人也被带到水里。老头马上过来搭把手,教叶海一张一弛的牵引手里的麻绳,如钓鱼一般钓三尖鳄。经过半小时的对峙,它力气渐渐的乏了,他两人才合力把它拉向船边。看着麻绳不断的从水里出来,叶海好奇这三尖鳄身体到底有多大,竟有如此大的蛮力。若不是老头教导,真跟它拼蛮力,小船老早翻了。

两排锋利的三角背骨慢慢的露出了水面,将水面悄悄的划开。不多时,整条身躯庞大的三尖鳄完全露出了水面,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看到它那四米多长的身体,两人不免惊出一身冷汗。老头依然小心翼翼将它如一块浮木拉过来。

“它死了么?”叶海看它一动不动任由老头拉扯。

“它在保存体力,等靠近我们这边才开始发作。小姑娘,你现在可以用灯照射它的眼睛了,要注意不要照偏啰!”

施惠紧张害怕的说不出话来,坐在船里用发抖的手将灯光射了过去。

待拉到近处,那两只黄澄澄的大眼反射着灯光,犹如地狱使者的两盏鬼灯,像是能透过你的身体,直射到你的内心深处,带来的不是温暖,是腊月的寒气。四五十颗雪白的大牙,参差不齐上下咬合着露在狭长的嘴巴外面,这是最好不过的威力展示。还能隐约的看到水里那硕大尖锐的爪子,若被它按在地上,仅是靠它身体的重量,那尖爪就能刺穿你的胸膛。

老头麻利的用麻绳打了个营钉锁,把它的嘴套住。三尖鳄惊恐的醒来,在水里强扭着身体,一阵翻江倒海逃入水底。三人差点掉入水中,幸好这破船吃水够深,没有翻了。

叶海望向老头,希望凭他的经验能告诉他接下来该如何做。老头沮丧坐在摇晃不定的船板上右的捂着左肩,看来是脱臼了;脸上一滴滴的,不知是河水还是汗水。暗地咒骂几句,将关节重新接上,站起来去拉那麻绳。

“还真是老顽固。”叶海赞许着去帮他的忙。

两人又将它拉出水面,在射灯的照射下,它安静的旁若无人。老头这次不再用麻绳,竟不要命的用双手抓住它的嘴尖,猛的将它整个翻了个身。

这出其不意的举动吓得叶海的心蹦到了嗓子。情急之下,慌忙的抽出魔剑,向它下颚柔软处直刺下去,整柄魔剑没入它的体内。可能被刺到了心脏,那三尖鳄先是挣扎了两下,便不动。

“你他嘛的老糊涂活腻了是不是!”叶海见那三尖鳄彻底没动静了,转头向老头骂道。

老头不在乎他的无礼,抽出一只手擦了擦脸上的水说道:“快把它捞起来,血腥会引来其它三尖鳄。”

叶海可不想再在这鬼地方呆上一会,乖乖把那几百斤重物拉到船上,飞也似的撑船到岸。

老头将三尖鳄拖到岸上,爱抚着它那湿漉漉的坚皮说:“真是个大家伙!一起留下来吃早饭吧,烤三尖鳄是再美味不过的了。”

施惠连忙摇头,经历刚才恐怖的瞬间,她早已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这种东西。

老头有点失望,他还想炫耀一翻他那精湛的厨艺。“这张皮可是件贵价货,你要不要。”老头为了感谢他们的帮忙,想馈赠点东西。

施惠突然想到城里有身份的女人都是拿着它的皮做成的包包,心里好想要,但又怕叶海觉得她虚荣,忍心推却了。

老头也不客气,笑嘻嘻的将整条三尖鳄收下,为让良心好过点,他提醒道:“我不知你们往那鬼地方去做什么,但我好心告诉你们,前方百里内是寸草不生的沙漠,要找到最近的绿洲,靠双脚可是要走上半个月。”

“知道了。”叶海不想跟他啰嗦,想趁早赶路,不等到中午施惠肯定受不了沙漠的酷热。

连续走了十天,施惠一步不离的跟着他,使他过意不去。有点后悔带她来到这鬼地方受苦,想打道回府先找到她个亲戚安置好她再来找那个虚无飘渺的决子。

九、誓言十五、生意四十二、隔世三十六、私心四十九、人和三十二、东州三十、决子十四、拳馆十一、劲敌四十、善恶十五、生意一、 起程三十二、东州四十五、朝见二十、执法四、逃跑八、艳偶二十一、入伙三十一、修练五、公人九、誓言二、刺客二十一、入伙三十一、修练四十四、剿匪二十三、上山四十九、人和二十二、法场二、刺客二、刺客二十八、渡河四十八、地利四十八、地利三、俘虏二十、执法二十一、入伙三十九、消息四十八、地利九、誓言二十三、上山三十九、消息十五、生意四十一、觉醒三十三、面试三十三、面试四十三、返乡二十一、入伙三十、决子二十二、法场二十三、上山八、艳偶六、赴宴十五、生意二十七、谋杀三十二、东州十五、生意二、刺客二十五、心软三十三、面试二十三、上山二十五、心软五、公人二十七、谋杀二十三、上山三十四、卫队四十六、出征二十七、谋杀十四、拳馆四、逃跑二十四、结伴三十二、东州三十一、修练四十五、朝见四十一、觉醒四十九、人和三十七、暗杀五十一、起义二十、执法四十五、朝见二十四、结伴四十一、觉醒二十二、法场三十二、东州十四、拳馆四十一、觉醒四十五、朝见三、俘虏四十二、隔世四十五、朝见三十、决子三十、决子二十五、心软三十九、消息十七、黑市二十七、谋杀四十一、觉醒十五、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