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气十足的卧室中,萧容容侧卧在牛皮席上,睡得正香。一双小手倒是将身边的绒娃娃夹得紧紧的,那小说,也被凌乱的随意甩在床边的一角,好几页,都被她的脚给压卷了。
伸手捏了捏她的小嫩腿,这么久一直暴露在冷气中,倒也有些冷得渗人。
将她脚边的书给收好,又将她紧抱的布绒娃娃给轻轻挪开,才将空调薄被给她盖在了身上。
萧容容兀自做着甜甜的梦呢,梦中似乎一人坐在冰激凌的地窖中,四处全是冰激淋,她开心的抱着冰激淋舔啊舔,然后远远的似乎看见有人來,那眉眼,依稀是杜歆。
她高兴的抱着冰激淋,递给他,快乐道:“给你吃。”
可是,似乎那人并不喜欢吃冰激淋,只是往她的嘴上舔,她只感觉自己在渐渐的变成冰激淋,都快被他舔溶化了……
萧容容在厨房的响动中惊醒,随即她便闻着了一股味道,一股肉香的味道。
这沒有睡得十分清醒的小丫头,就一边擦着嘴角的哈喇子,一边趿着拖鞋往厨房走,,莫非自己掉的冰激淋地窖中,有人在煮饭?
看着热气腾腾的厨房,那个刚才还在抱着她象在舔冰激淋一样的人,赤祼着上身,正在厨房忙碌。
一身古铜色的强壮肌肉,比以往似乎更暗了一些,这么热的天,在厨房中,也是淌着汗滴,萧容容站了几秒,才有些反省过來,这不是在梦中呢。
哎呀,好象有些丢人哦,刚才似乎还做梦呢,抱着任他又亲又咬,结果醒來他就在厨房,有些不好意思哦。
她以为自己是做春梦,梦中都有些那么不可告人的羞涩,并不曾想到,那只是半醒半梦中,那个男人确实是抱着她亲了半天。
看着那健壮的后背,看着他隆起的肌肉,萧容容红了脸。
怕杜歆转身发现,她径直就绕开了杜歆,直接站到他的前面去,揭开了锅盖:“煮的什么呢,好香。”
说着,还吸了吸鼻子,多闻了两口香气。
杜歆见得这丫头终于是睡醒了,结果看见自己回來既不惊奇也不问候,只是问锅中炖的什么。
他停了手上剥的大蒜,伸手就从后面搂住了萧容容,将她搂在自己怀中,低声问道:“想我了沒?”
“沒有。”萧容容看了看锅,西红柿炖排骨,难怪这么香呢。
她哪有不想杜歆呢,只是故意如此说。
“真的不想?”杜歆紧了紧胳膊,将她再往怀中收了收。
“有什么好想的,只知道欺负我。”她嘟着嘴,嚷嚷了一句,却顺势将头靠在了他的怀中。
这粗大强壮的怀抱,不是她向往的么。
杜歆只是心中暗笑,这小丫头,一惯喜欢口是心非,明明就想得要死,偏偏不承认。
他勾了她的下巴,就准备吻她,倒是她一下就回过神來:“不行,我还沒刷牙呢。”
刚才记得梦中流了那么多的哈喇子,这么糗,能适合接吻啊。
如此说着,却是从菜板上抓了一根黄瓜条,塞进了嘴里。
杜歆不由伸手捏了捏她的腮,咬了一口,才将她推出厨房:“快些出去,厨房里面热。”
本來还想挣挣表面的萧容容,听得这话,就心安理得的离开了厨房,确实是哦,这么大热的天,还在厨房煲汤,确实有些受不了。
去卫生间刷了牙,将披散着的头发盘起,洗漱了一番。
等杜歆将厨房的饭菜搞好,端出來时,萧容容已经是收拾好了自己。
长发在头上已经挽了高高的发髻,穿着吊带的丝质睡裙,那裸露出來的肌肤,都是一层柔和的白腻,如细瓷一样。
杜歆看了一眼,又是咽了咽口水,这小丫头,大冬天的在毛衣下不爱穿胸衣,这大热天在家里,也是沒穿胸衣,胸前的两个小点,都似乎能瞧清。
小丫头并不以为意,天这么热,反正又是她一人在家,凭什么要穿那么多啊。
见得杜歆在厨房忙得一身汗,这小丫头虽然不会去帮忙,可还是会心疼自家的男人了,一把将他推进了卫生间:“去,抹个脸,一身臭汗的。”
她自个儿,却是心安理得的坐在了餐桌边,捧着饭碗,只管挑着自己喜欢的菜吃起來。
真的不能怪我们萧容容太不懂事,太不象个做人媳妇的料了,她沒嫁人前,在家一惯也是被人照顾惯了,而成亲,这家也极少有象家的感觉,基本上全是她一人在,也谈不能照顾别人什么的了。
杜歆快速的洗了一个战斗澡,依旧只管穿了一个平角裤衩出來,饭厅里有冷气,倒不感觉热了。
见萧容容吃得包嘴包嘴的,他不由问道:“好吃么?”
他做的饭菜,哪有难吃的呢,不过萧容容还是托着腮,故意想了想:“不算太难吃,我就勉强接受吧。”
杜歆只管笑,小丫头装腔作势的模样精怪着呢,他迈步过來,坐在旁边的餐椅上,伸手就拉过萧容容,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那依你看,要哪种水平才好吃呢。”
这个萧容容可真说不出來了,她又不是专业的美食家,只知道好吃不好吃一说,要怎么个水平才好吃,她更是不会。
她自己的水平,现在也不过是煮得好饭,炒得好菜,什么刀功手法的,全都不会。
于是她赶紧拿筷子挟了一块蒜耸茄子,塞进了杜歆的口中:“你自己尝尝,就知道好吃不好吃了。”
其实在厨房中,杜歆便是尝过这些口味的呢,并不失一惯的水准,知道是小丫头故意作呢。
于是他吞下了蒜耸茄子,却是嘴角含笑的问萧容容:“宝宝是看我在厨房煮饭很辛苦,打算喂我吃饭么?
萧容容可是压根儿沒想过要喂他吃饭这事呢,她能把自己照料好就算不错了。
于是情况又倒了过來,成了杜歆一小口一小口的喂她吃饭了。
似乎这种温馨的场面,应该是新婚夫妇最常见的模样了。虽然两人结婚已经七八个月了,可在一起,绝对沒有超过十天,叫做新婚,绝不为过。
可是,这小丫头,让人喂就好好的吃吧,可是,每一次吃了筷子上的食物,偏偏又是极不愿放弃美味似的,小小的舌头老是伸出,将筷子给舔得干干净净。
“你怎么回來了?”吃过饭后,萧容容枕着杜歆的胳膊,却是问了出來。
“探亲假。”他平静的回答,侧头看了看她,这口气,对他的突然而归有些不喜欢啊。
“那你怎么不事先打个电话给我?让我有准备?”萧容容有些奇怪。
“回來查岗。”他笑了起來,看上去坏极了。
萧容容就有些恼了,伸手掐着他的腰:“我一向可乖了,你不能这么怀疑我。”
他赶紧将她的手抓了起來,在手上吻了又吻,又是感觉跟她开这个玩笑不大好。
他低声道:“结果训练回來,大队长一说放假,我就想打电话给你的,不过恰好两块电池沒电了,顾不上充,我就直接往家赶了。”
萧容容这才满意的窝在他的怀中:“哼,下次记得要打电话给我,哪怕是借个电话來打,也得打给我。”
“记着了,宝宝。”他搂着她,这是他的女人,他会花时间,在她的身上心上都烙下印痕。
萧容容听着他答应得如此爽快,也是高兴,口气也有些邀宠似的味道了:“你不在,我可乖了,每周都回去看了爷爷和爸妈她们的。同学些叫我出去玩,我都沒有去呢。”
“当然,我就知道我的宝宝一向很乖的。”
“现在几点钟了?”萧容容懒懒的问。
世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睡觉睡到自然醒,显然萧容容是具备这个条件的,而且,她还能幸福的问一声枕边人:“现在几点钟了。”
“三点三十七。”杜歆抬手看了一下手表。
昨晚一宵,倒难为萧容容还能醒來。
“这么早?”萧容容咕噜了一句,随即有些不可相信的看了看外面的光线:“凌晨三点?会这么亮?”
“应该说,是下午三点。”杜歆纠正了她的说法。
萧容容的脸,就有些不可置信了,两人昨晚吃晚饭时分就睡觉,会到第二天下午才醒。
“那你怎么不叫我起來?”萧容容自然是把帐算到了他的头上。
杜歆却是一脸平和,她又不上学,早起晚起有什么区别。
而他又有一个月的假期,他是安着心,除非必要的事,他就和她在一块。
他眯了眼,眼神中倒是透出了一点狠劲,一个月的时间,他还不信,两人不好。
一惯都说,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杜某人的想象很好,要好好陪媳妇。
可是,两边的父母,却都是得到了消息,,他回來了。
两边的父母都是打着电话,要两人回家去吃饭。
杜歆本來是想,怎么也得跟萧容容在一起二人世界腻歪几天再回去看父母,结果电话倒是早不早的來,他可是欲求不满啊。
萧容容就开始收拾出门的行头,当她套了短袖长衫在身上,才是不住的惊呼:“杜歆 ,你个混蛋。”
镜中的人,整个脖子胸前手臂,全是青青的痕迹,这两天一直呆在屋中,倒不曾多大注意,这要出门了,才发现全部的痕迹是挡也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