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国道:“娘,既然张大人不要,咱就留着吧!”
武安国话还没说完,于氏就狠狠瞪了武安国一眼。张德才想起旁边还有个武安国,演义里这个武安国能和吕布大战十几回合,应该是个猛将,自己现在手下没多少人手,要是能把武安国招过来可不错。
想到这,张德说道:“不知道武安兄弟现在可有职务,若是没有,不如到我手下去做官可好?”
于氏一听,面露为难之情,毕竟于氏还是很介意张德的是张让的干儿子,虽然张德到了北海后所作所为,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官,可是阉党的名声,总归是不好的。于是老夫人拒绝道:“请大人见谅,我武安家这一待就只有这孩子一人,老身希望他能陪在老身身边给老身养老送终。”
旁边宗宝说道:“老夫人此言差异,我家大人乃是北海太守,就算武安兄弟到了大人手下,也还是在这北海城中,也是在老夫人身边。况且武安兄弟还年轻,正是建功立业之时,埋没民间太可惜了。”
凡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都做过英雄梦,武安国自然也不例外。所以从内心里,武安国是想有个出人头地的机会。此时听宗宝一说,武安国更加激动起来,也没管张德是张让的干儿子。冲自己的母亲央求道:“娘,孩儿也不小了,就要孩儿去吧!宗大人说的对,如今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再说孩儿也有一身本事。”
“可是……”于氏犹豫的说道。
“娘,别可是了,就要孩去吧!”武安国嚷嚷道。
于氏溺爱的看着儿子,左思右想好一大会,最终还是对儿子的溺爱战胜了理智。于氏叹了口气道:“好吧,为娘答应你。张大人,小儿年少无知,以后还请您多多照顾!”
“呵呵,那是自然!”张德笑道。
……
出了武安铁坊,张德心情可好多了。没想到自己手下又多了一员大将。
回到太守府,陈宫过来道:“大人东莱来人了,看样子鱼儿已经上钩了!”
张德呵呵一乐,道:“哦,那就让他们厅中等候吧!”
张德整理了一会,来到厅中,见王师爷已经等在厅中。只见陈宫介绍道:“大人,这位就是东莱令的首席师爷王师爷。”
王师爷立刻拜道:“营陵王琼参见太守大人。”(该名字属虚构,不是后来的明朝宰相)
“王师爷是北海人?”张德问道。
“不错,在下北海营陵人!”王师爷答道。
“哦,最近东莱令大人可好?”张德问道。
一说到这,只见王师爷哭了起来,道:“大人,我家大人在新年之夜被贼人杀了!”
张德故作吃惊道:“什么,东莱令大人被杀了,怎么会这样!快细细道来!”
王师爷哭道:“从去年十一月开始,我东莱就来了一群流寇,到处烧杀抢掠,祸害百姓。我家大人多次派人征讨,可是这伙贼人狡猾异常,都被他们跑了。大年初一的晚上,也不知道这伙贼人怎么杀进城了,我家大人带人奋力抵抗,可惜不敌,我家大人也力战而亡!”
王师爷故意将管亥部说的十恶不赦,又将东莱令说的英勇无比。听的张德和陈宫心里面直发笑,这管亥派回来报信的人可就在后堂待着呢。
张德问道:“据我所知,东莱有八千守兵,怎么会被流寇攻破了呢?”
王师爷哭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家东莱令大人体恤下属,恰逢新年,我家大人就让城中守兵都回家过年去了,城中只留千名守军,所以才被贼人钻了空子!”
张德心想,这个王琼王师爷颠倒黑白的功夫可真厉害,明明是吃了七千空饷,偏偏说是放士兵回家过年了!
张德听了,装作一脸悲愤的道:“真是可恶之极,没想到这贼人竟然猖狂到如此地步。王师爷节哀顺变!要不王师爷先下去休息休息?”
王师爷心说自己任务还没完成呢,哪能去休息,急忙跪下道:“我们听说大人仅用两月就剿灭北海境内大小盗匪,所以特来请求大人出兵帮助我东莱剿灭这些流寇!”
张德为难的道:“王师爷放心,此时我当义不容辞,只是如今春耕在即,在下实在抽不出身啊!”
王师爷哪能不知道只是张德推脱之词,急忙命人将一个小箱抬上来,道:“只要大人能出兵帮我县剿灭这帮盗匪,我等定有重谢!”说着将箱子打开,里面装着黄灿灿的一箱金子!
张德会心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本官当从速出兵,救东莱民众于水火之中!只是这粮草辎重……”
王师爷急忙道:“大人放心,粮草辎重自然是小县出了!”
“好,那在下三日后就出兵!”张德立即答应道。
……
中平三年正月初一,东莱令被贼寇所杀。正月底,张德带麾下大将黄忠和武安国领兵两千前往东莱,帮助东莱剿灭流寇。
到了东莱,张德只是命黄忠带一千人去剿灭流寇,张德自己却坐镇城中。过了十几日,传来黄忠十战十捷,剿灭了流寇的消息。又过了两日,黄忠带人回到城中,东莱百姓热烈欢迎,当然最高兴的当属王师爷他们了。
可是,过了一个月,王师爷他们可就高兴不起来了。这个张德仿佛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张德只是命人驻兵城中,令武安国守营,自己则和黄忠天天到处去打猎。
张德这边不走,王师爷可就着急了。这帮兵老爷天天要伺候着吃好喝好不说,还经常借搜查盗匪之名搜查盐场。这个月方大力的私盐已经被查了好几次了,弄得方大力抱怨连连,本来应该送上的这个月的孝敬也没送来。要是这样下去,几位师爷非得断粮不可。
于是,王师爷又将众人叫到东莱令府商量。
“王师爷,这个张德太守什么时候走啊,再这样下去,大家可都没法活了!”
“我也知道,可是我去了他们军营几次,都被那个武安国给挡了回来,说是他们太守出去打猎去了!”王师爷道。
“我看啊,这个北海太守张德是还想要钱!”其中一个师爷说道。
“什么?还要?上次给的还不够么!”
“你可别忘了,他可是张让的儿子,那帮阉党,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那怎么办?难不成还真给他钱?”
“不给又能怎么样,不给人家不走啊,王师爷,你说呢?”
王琼狠了很心道:“也罢!就当破财免灾了,这钱啊,咱们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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