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张德当上张让的义子,张德在张府的地位仅次于张让。张让以前有十二个义子,但都不住在张府,而张让又非常器重张德,所以张德渐渐成为张府中说一不二的人物。
而外面的人听说张德是张让新收的干儿子,也开始对张德巴结起来,弄的张德不胜其烦。最近张让也有意让张德参与一些事务,张德闲来无事的时候便练练枪,看看书,日子过的也舒心。
转眼间到了新年,洛阳一片喜庆的气氛,大户人家门外都挂上着红灯笼,这年代纸还是比较稀少的,虽然蔡伦改造了造纸术,但毕竟还没普及,所以并没有见到对子,火葯也没发明,更别说爆竹了。但是却一点也不影响人们过年的乐趣。洛阳是大汉第一大城,人口过百万,一到节庆,大街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灵帝也和往年一样宴请众大臣和回京述职的官员。朝中几派大臣也难得放下了政治争斗,享受着难得的安逸。张德这几天更是忙碌,天天宴会不断,很多官员也趁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巴结下这个张让身边的红人。
这几天张德可发了大财了,那些来京的大臣没少给张让送礼,自然也少不了给张德一份。张德终于体验到日进斗金的滋味了,因此张德虽然每天大宴接小宴,劳累异常,但是心情却非常好。
大年三十的晚上,张让和他的义子们聚在一起,吃顿团圆饭,家里好不热闹。饭后,张让将张德单独叫到了密室中。密室中只有他们两个人。张让自己先坐了下来,然后让张德坐了下来。不久,大管家张忠端着酒菜进了密室,给他们父子俩摆好酒菜后走了出去。
“显璋,今天是年三十,来陪为父喝一杯,为父有些事情要给你说。”
“不知父亲有何吩咐?”
“不急不急,”张让抿了一口酒,拿起一个鸡腿边啃边说:“好久没这么舒服的喝酒吃肉了,想当年为父落魄的时候,能有口热的吃就不错了。为父能从一个小太监混到今天的位置,知足了!”
张德见张让今天心情不错,便也拿起来一个鸡腿啃起来。
张让唠叨了半天家常,突然话锋一转,问道:“显璋啊,张角这个人你听说过吧。”
张德一愣,点了点头,张角这个人自己太熟悉了,准备了二十年,一朝起事,天下震动。
张让见张德点头,接着说:“张角这个人可不简单啊,是个厉害的角色,民间的传言你应该听过,什么‘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看来他是可能要反了。张角信徒遍部天下,他要是一反大汉朝社稷恐不保啊!”
“那父亲应该告诉陛下提早防范啊!”
“哎,说了也没用啊!你可知道张角的势力已经渗入朝中,军中世家,甚至连咱们的人中也有张角的耳目,朝中受过张角贿赂的官员更是数不胜数!我也不瞒你,这几年张角可给我送过不少好东西呢。前些日子有人上书咱们陛下说张角有反心,结果朝中的官员和世家子弟那边都有人给太平道说好话。现在没有确实的证据,咱们也拿张角没有办法啊!”
“父亲说的是,只是依孩儿看张角不久必反,不管怎样父亲还是早做准备。”
“显璋,你说如果张角造反,他能不能成功?”张让笑着问。
张德心说黄巾起义虽然规模很大,但还是失败了,便道:“张角一定不会成功!”
“为何?这太平道可是从二十年前就开始发展教众了,如今少说也有十几万人呢!”张让似乎在考教张德。
“不错,太平道虽然有数十万教众,但其中并没有多少精锐之士,多数是没上过战场的农民。况且过于分散,缺少统一指挥,一旦起事,或与短时间内能让朝廷措手不及,但是长远来看,一旦朝廷缓过劲来,将太平道人一一击破,到时候张角必败!”
“说得好,咱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显璋啊,这对你可是个好机会啊,把握住了以后仕途一片平坦。你是个聪明人,我也不多说了,到时候听为父的安排。”
…
太傅府的宴会也刚刚结束,这时候袁隗正和一个三十来岁的人聊天。只见这个人长的非常英俊威武,袁隗拉着此人坐下,说道:“本初啊,许久不见了,来,快坐下。”
这个人正是袁绍,现在是虎贲中郎将,在何进手下做事。说实话,何进手底下没有什么可用之人,所以何进不得不依靠世家给他提供人才,这个袁绍颇受袁隗看中,而且袁家多为文官,袁隗也想在军中发展势力,所以便让袁绍在何进手下做事。何进不敢得罪袁隗,加上袁绍也很有能力,也算是对袁绍颇为信任。
袁隗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本初啊,要乱了!”
“叔父说的可是张角?”
“除了他还有谁啊!民间的传言想必你也听说了,今年就是甲子年了。这张角也颇有能耐,咱们世家的人中似乎也有有人和张角关系密切啊。”
“叔父还是早做打算的好,大将军那边也有所发觉,所有和张角有关系的人早都被他监视起来,只是十常侍那边似乎也有…”
“本初,千万别小看了张让,老夫和他斗了那么多年,张让的手段我还是知道的,十常侍中有人和张角来往张让岂能不知,恐怕现在只有陛下还蒙在谷里啊!”
“叔父,要是拿太平道真的造反,还请叔父从中提携一二。”
“呵呵,那是自然,我心里明白,论能力,你比公路强多了,咱们袁家将来就看你的了啊!”
…
河东太守府,董卓和女婿李儒正聚在一起,董卓此时并没有后来那么肥胖,反而有一股子肃杀之气,这时他正对着李儒问:“爱婿,大将军那边已经打点好了,你说真的会有变数么?”
“父亲放心,吾观今年张角必反,父亲须整顿人马,到时候只要大将军派父亲去剿灭反贼,封侯拜相之日指日可待!不过父亲,张让那边要不要也去疏通一下?”
董卓冷哼道:“不必了,一个阉人而已,要不是陛下信任他,哪有今天!一个只会阿谀奉承之徒,我董卓才不屑和他来往!”
李儒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到董卓不耐烦的表情,又把话咽了进去。
…
幽州涿郡涿县,一个农家里,一个汉子正编着草鞋。旁边貌美的妻子看着丈夫熟练的动作,说道:“夫君,早些休息吧!”
这个汉子看看天色确实已晚。便起身准备休息。同时心里面默默祈祷,张角,快些到来吧,你将成为我刘备成为人上人的垫脚石!
…
兖州沛国谯县,曹府。
四人正在院子中烤着些什么。
“阿瞒,熟了,快吃吧。”说话的那人罐了口酒,接着说:“子孝,怎么样还是我烤的好吃吧!”说着指着旁边一个人自吹道:‘妙才,还是哥哥我的手艺好吧!”
“好了,哥,你也快吃吧,在不吃可都让我和子孝吃光了。”
这四个人正是曹操,曹仁,夏侯渊和夏侯惇。此时他们正聚在一起烤肉吃。
汉代饮食并不像现在这般花样百出,食物多是用煮的,而夏侯惇以前曾去过北方草原,所以学会点烤肉,虽然手艺一般,但是应付曹操夏侯渊这些人也足够了。
这时过来一个青年,提着坛酒过来了。见曹操他们已经开始吃了,便不客气的凑过来,说:“哥哥骗我去拿酒,反倒自己先吃起来,好不义气。”
“子廉末怪罪哥哥,是元让非叫我吃,可不关我的事。”曹仁将责任推给旁边的夏侯惇。
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阵铃铛声,还有人在唠叨,不过太远,听不真切。
“外面是谁在鬼哭?”夏侯渊愤愤道。
“准是太平道的人在施符赠葯,刚才我去拿酒时就听到了,真是的,大过年也不休息下。”曹洪说着又灌了口酒。
曹操道:“恩,我看这兖州要不太平,等过了年,我想让阿德(曹操的弟弟曹德)带着父亲去琅琊郡。”
曹洪边嚼着嘴里的肉,边口齿不清的说:“哥哥,担心什么,天掉下来有个子高的人顶着,你操心个什么…”曹洪话还没说完,就被曹仁捅了一下,曹洪回头看曹仁,见曹仁偷偷的用手指了指曹操。
曹洪这才醒悟过来,刚才自己说错话了,曹操这人个子长的不高,用现在的语言说,整一个“二等残废。”所以曹操平时很忌讳别人拿个高个矮说话,每次一说这个曹操都会面色铁青,给你翻脸。
可是这时会曹操却没有任何反应,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火堆,其他人见曹操这回没有翻脸,都感到很奇怪,纷纷看着曹操,就听曹操突然叹息到:“大汉今年不太平啊!”
…
大汉确实要不太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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