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方十八手里拿着的就是一个烟灰缸,而且还是一个盛满烟蒂的烟灰缸!
方十八一脸黑线,这家伙太不尊重法宝了,太没有职业操守了!
烟灰缸就烟灰缸吧,总比没有强,方十八把烟蒂倒干净,用了半袋子洗衣粉,一桶自来水才让法宝重见天日。
方十八仔细端详,黑黝黝的烟灰缸越看越眼熟,半晌,他终于记起来了,这不正是五年前太上老君丢失的砚台嘛!敢情是被金星老头改进成便携式移动法源了啊,那个老瓜皮。
方十八摘下手表扔进了烟灰缸,呃,砚台里,手表屏幕一闪,开始充法力了。
等的无聊,方十八随手拿了本杂志翻起来。
这一看就直眼了,这是一本汽车杂志,当然了,汽车不是重点,重点是车模,那一双双修长的大腿,饱满的双峰,美腻的肌肤,方十八很气愤,太有伤风化了,我要仔细看,批判她们!
两本杂志看完,手表满格了,方十八带上手表,突然想起一事,得给刘传林修门头灯。
“唉,神生啊!”
方十八叹了口气,拿着墙角的梯子上去开始修灯。
你说什么?用法力,别开玩笑啦,那个烟灰缸一天只能给电子手表充一次法力,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能动手就别法力嘛。
好一通收拾,终于搞定了,刘大勇还没有下来,方十八决定上去看看。
蹑手蹑脚的爬上楼梯,嚯,二楼比一楼还乱,小客厅里脏衣服、内裤、袜子散落一地,偏偏刘大勇还是**脚,那味道,比看守所有过之无不及。
恩,现在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了。
方十八一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在空中一挥,满屋子的衣服就漂浮在了空中,再一挥,衣服如同鸟群般飞进了一个房间,应该是厕所吧。
“我靠!什么东西啊!”房间里突然传来刘大勇的惊叫。
“坏了!”方十八一拍脑门,敢情那不是厕所,是刘大勇的卧室啊。
方十八忙跑进房间,此时的刘大勇已经淹没在了内裤的海洋里……
“啊呸!”刘大勇冒出头来,从嘴里吐出一只臭烘烘的“耐克”袜子,接着手开始在里面扒拉,竟拿出一个扳手,天晓得这家伙被窝里藏扳手要干什么,对着方十八就大吼:“你小子是不是想死啊!”
“误会误会。”方十八忙再次挥手,这群衣服听话的悬浮在房顶上。
刘大勇被方十八这手看傻了眼,嘴里面喃喃自语:“仙人个板板……”
“哪间是厕所?”方十八问。
“最左边那间。”刘大勇机械的说道,显然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有时候听到和看到完全是两码事,刘大勇就是这样。
方十八得意的将这群衣服鸟指挥进了厕所脏衣篓里,又对刘大勇说:“今晚我住哪啊?”
“中间那间。”刘大勇说完,猛地回过神来,“你怎么不直接用法力把衣服变干净了啊?”
“我没那心情。”叫你丫不给我好脸色看,我就不给你洗,方十八扬眉吐气啊,可是下一秒……
“住宿费,伙食费一天六百,现在马上给!”刘大勇沉下脸来。
“别啊,我一个神将哪有那么多人民币啊?”方十八大慌,他身上倒是有几千块的天界币,可那玩意在凡间和冥币是一个性质的,拿出来就得挨抽。
“那你有多少?”刘大勇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活像朱扒皮老地主。
方十八想说两毛,想想还是没说出口,可耻啊。
“得,我还是给你洗衣服去吧。”方十八垂头丧气的走到厕所里,对着一篓子脏衣服使了个去尘术,一阵白光闪过,一篓子衣服顿时焕然一新。
方十八又指挥这些衣服按照分类飞进了刘大勇的衣橱里。
刘大勇满意的点了点头:“表现不错,房租免了,伙食费照给。”
“老干妈你个韭菜!有完没完了!”方十八瞪眼吼道。
“不给啊?饭还吃不吃了?法力还充不充了?”刘大勇一副欠揍的表情。
怪不得那些国家为了石油能打破头,谁手里握着能源谁就是老大啊,方十八忍!
“明天我给你!”这任务接的,不光要找仙子,还得想办法挣钱去,神生啊。
刘大勇见方十八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也不落忍了,好歹是个仙人,和他还是同事呢,人家又帮自己修灯洗衣服的,不能太过分了。
“走吧,请你吃饭去,这顿不算钱。”刘大勇叹了口气,接着又补充道:“仅此一次啊,我可没多少钱养你。”
“那我谢谢你了。”方十八没好气道。
下午五点半,刘大勇拉下卷帘门,趿拉着人字拖和一身西装的方十八出了汽配城。
汽配城外的街上就有饭店,什么鲍翅楼,燕来香,天然居之类的。
刘大勇带着方十八找地方坐下,是一个露天烧烤摊……
“华哥,二十个羊肉串,五个翅中,两瓶扎啤。”
“大勇啊,你朋友?”华哥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全名赵华,长得其貌不扬,两年前就开了这个烧烤摊,和大勇熟得很。
“新雇的学徒,华哥,整快点,饿了。”刘大勇大大咧咧道。
方十八也不在意,神将吗,早已经超凡脱俗了,现在他只想吃饭,玛的都饿两天了……
“别着急,你嫂子正烤着呢。”赵华拿来两杯满满的扎啤。
“我说华哥,你咋还让嫂子干这么累的活呢,不怕累着她啊。”刘大勇对着赵华打趣道。
别看赵华长得不咋地,找了个媳妇细皮嫩肉,浓眉大眼的,煞是好看。
赵华讪讪的笑了笑:“还不是为了生计吗,你们吃,我忙去了。”
赵华走后,刘大勇把扎啤往方十八跟前一推:“还不知道你叫啥呢,我叫刘大勇。”
“方字组,十八号神将,你叫我方子就行。”方十八拿着扎啤和刘大勇碰了一个,俩人都不含糊,一升的扎啤一饮而尽,那就一个嘎嘣利落脆。
刘大勇是喝酒老手自然没事,方十八则是不认识这杯玩意儿,纯粹是口渴的。
这一瓶扎啤下去,刘大勇刚想赞扬,方十八“呕”的一声歪身就吐了。
“白瞎我一瓶酒啊。”刘大勇那个心疼啊。
赵华的媳妇何秀端着一盘子烤好的羊肉串放下,双手一通比划。
“嫂子是哑巴。”刘大勇小声对方十八说道,方十八看了眼何秀,挺清秀一女人。
吃了几串羊肉,方十八缓过劲来了,满脸涨红,心有余悸道:“咳咳,老干妈你个韭菜,这什么玩意儿啊!”
“我真服你了,仙人都是山炮啊。”刘大勇咧嘴。
这个时候,街边走过来一伙小年轻,对着赵华他媳妇挤眉弄眼,言语轻佻。
“漂亮姐姐,别烤香肠了,我这有根大的呢。”一个黄毛邪笑道,一双小眼睛色迷迷的看着赵华他媳妇。
身边的小年轻顿时一阵附和:“是啊,咱这有大的,哈哈。”
虽然是哑巴,但是何秀并不聋,她咬着唇,头也不抬的烤着羊肉串,正在收拾桌子的赵华气的身子直发抖,但却任由他们轻薄自己媳妇,不敢阻止。
“仙人你个板板!黄狮子你够了啊!“刘大勇实在看不下去了,拍案而起,王霸之气顿时遍布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