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银针已经钉在了房梁上了,但是特瑞一想到刚刚那银针是朝着自己飞过来的,就有些心惊。
要是那些银针都飞到了人身上,那自己的身上岂不是要被扎出来很多窟窿?
“小鬼,你做什么?”苏绯色才反应过来,也是一下子开始恼怒。
刚刚张小浪在后面简直太过于突然,让自己都来不及反应。
苏绯色的银针一旦射出去,那可是根本不受控制的,要是那银针偏离了方向,射到了其他人的脸上,那今天的麻烦可就更大了!
林春雨见到这一幕,面色也是有些不太好看,他没想到张小浪居然会主动出手?
他们这是明摆着在帮张小浪解决麻烦,可是这小鬼居然不领情?
张小浪也是心有余悸,知道自己刚刚有些冒昧,还是强行硬着头皮对苏绯色道:“姐姐,我觉得……这是在管少主的地方,咱们要是杀了人,管少主的脸上也不会太好看啊……”
张小浪的解释合情合理,挑不出任何毛病,他们现在确实是管烈的食客,包括在场的众人都是。
因此,也没有人怀疑张小浪的这句话。
苏绯色的胸口不住起伏,瞪着特瑞道:“看到了没?我弟弟大人不记小人过,不想和你们计较,这可是在管少主的地盘,有什么事情咱们等离开了管少主的地盘再说,你们也是管少主请来的吧?连管少主的面子也不给了是么?”
苏绯色说着收起了圆筒,不过还是随时都在蓄势待发的状态,只要眼前的这对夫妻还敢动手,苏绯色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特瑞的面色变得难看起来,他怎么能不清楚这是别人的地盘?
可是,姬葬花并不想就此作罢,她上前一步,轻轻将特瑞推到了一边,说道:“是管少主的地方,那又怎么样?”
姬葬花的语气依旧是盛气凌人,不遑多让,她抬起手,指着张小浪道:“我们的目的只是这个小鬼,你们其他人还想插手?刚刚我好像看见,你居然还用暗器想杀了咱们?”
姬葬花的目光最后停在了苏绯色的脸上。
苏绯色冷笑道:“你们要杀我弟弟,我当然要出手了……”
“你的弟弟?亲弟弟还是假弟弟?”姬葬花道。
苏绯色一时间愣了一下,道:“关你什么事儿?亲弟弟又怎么样?”
姬葬花嘴角轻轻勾起:“我最后给你们一次活命的机会,不想死就退到一边,你,还有这个男人,这个小鬼要么跟我们走,要么……就给我们杀死在这里,别无选择……”
林春雨也是一下子来了兴致,冷笑道:“我林春雨在这片海域待了这么些年了,还从没遇到这么蛮横的女人,来来来,你们不是想杀了我的兄弟吗?那你们冲我来!”
林春雨越说越激动,他上前一步,也是挡在了张小浪的面前。
这一下,倒是变成了林春雨和姬葬花对峙的局面。
在场的众人心中都是有些同情起这个姬葬花来,管烈请了这么多杀手团的人来这里做客,谁都知道,这些杀手团之中,就是春雨杀手团的实力最强,这个女人却偏偏遇上了林春雨亲自出手。
不过,这也算是她自找的,谁让她不给面子,非要找麻烦呢?
特瑞凑到姬葬花耳边道:“渺渺,要不……咱们还是等出去再说?”
姬葬花头也没回:“我已经很久没杀人了,我忍不了了……”
姬葬花抬起手,嗖嗖嗖的声音已经响起。
一阵浓烈的杀气弥漫,林春雨立马感受到了这个女人的不俗。
他是春雨杀手团的老大,平时有什么任务都是手底下的兄弟去解决的,除非真的是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麻烦才是林春雨亲自出手,不过那都是少之又少。
苏绯色,曹玉如,秦昊天等人,都是杀手团的精英,只要他们出手,很少有解决不了的麻烦,可现在眼前这个女人给林春雨的感觉,就是除非自己亲自出手,不然自己肯定要损兵折将!
“你说一下你的名字吧……你是哪个杀手团的?也许我和你们的老大是熟人呢……”林春雨心想,这个女人这么强势,如果是杀手团的人,那肯定也是那个杀手团的精英,自己要是亲自出手,会不会得罪了这个女人背后的人?
他现在真的迫切希望管烈出现说句话,只是管烈这一家子,现在都不在现场,包括柳烟,刚刚还在和自己喝酒,这一会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姬葬花的手指开始慢慢的折合起来,那姿势非常奇怪,就好像是用手指轻轻地想要捻起花瓣一样,只可惜在姬葬花的手里根本没有花瓣。
姬葬花冷冷一笑,她的手指凌空一弹!
嗖地一声响,林春雨根本没有看到任何暗器,就感觉自己的左臂就好像是被什么利器刺中一样。
一时间,一种钻心的疼痛传来,林春雨忍不住一只手去捂着受伤的左臂。
他触手一摸,居然发现自己的手臂上开始流血!
姬葬花两只手高高扬起,她的衣服也是如花瓣一样绽放开来,眼神微眯,沉声道:“你们是杀手团的人么?要是一定要保护这个小鬼的话……那就全部一起来……我一块儿解决了,正好我无聊!”
“太狂妄了!”
秦昊天大喝一声,一巴掌直接将身前的桌子拍得四分五裂,他看到林春雨受伤就想出手了,现在这个女人的狂言更是让秦昊天按捺不住!
他从背上取下自己的斧头,就要朝着姬葬花冲上来!
姬葬花也并没有回应林春雨的问题,而是对着那秦昊天轻轻一弹!
又是嗖地一声,秦昊天惨叫一声,单膝跪地!
众人惊讶地看过去,就发现秦昊天的膝盖上居然也开始流血!
姬葬花冷笑道:“无礼的汉子,给我跪下!”
嗖!
她那柔若无骨的手指又是对着秦昊天另一条腿弹出去,秦昊天再次惨叫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痛得咬着牙齿,额头上的汗珠涔涔落下,手里的斧头也是咣当一声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