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尽自己全部的力量,我嘶吼出来!
手中顿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拉拽力,正在疯狂的想要将我从山洞中拖出来。
然后藤蔓断了……
“我真是日了邵思晴了,就不能给我找点结实的藤蔓吗?”
明骂了一声邵思晴,我整个人都快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弄崩溃了。
尤其是更可怕的,才刚到!
“卧槽!”
隔着老远,我都能感觉到来自头顶的压制力。
连忙向左侧过去想躲,结果貌似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微微侧头……砰!
巨大的石块硬生生的砸在我的脸庞。
飞溅的碎片直接插进我的眼角,鲜血像不要钱似得流淌在地面。
一时间整个山洞口,遍地充斥着血腥味。
鲜红的血迹混合着泥土,一遍又一遍刺激着我的感官神经。
但劳资现在没工夫管这个!
疯狂的将两条腿立起来,强行依靠腿力,将头顶的碎石踹开。
可落下的碎石实在是太多了,砸的我整个人晕头转向。
根本无法从地面爬起来。
死在这?
我摇摇头,心中无比的冷静。
既然此时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那么老子再怎么费劲,也死不了!
只是用什么样的方法而已。
仔细想想,周围碎石跌落,我如果不想被砸成脑震荡,最好别从地面爬起来。
同时最大限度将自己的身体紧缩到极限。
抬起头,我试图寻找到断裂的藤蔓。
然而貌似周围没有任何的能够帮助我的东西。
碎石,金壁对我没有任何的帮助。
手头唯一剩下的应该就是腰间的断剑跟刚才断裂的那截藤蔓。
“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狼狈的从腰间将断剑抽出来,我仓促的想要将它和藤蔓绑在一起。
“砰”
结果还没等我打结,头顶的碎石又一次砸在我的耳边,吓得我慌张的抱住脑袋。
再三确定暂时没有碎石跌落下来后,这才赶紧将断剑绑结实。
嗖的一声甩出去,同时冲着外面吼道:“给我抓住了!”
嘎嘣!
很明显的提示音。
我真希望这帮人已经能够拽住断剑了。
不过就算他们没抓住我不也得爬嘛。
“麻痹横竖都是死,赌一把。”
拼死咬破自己的嘴唇,我强迫自己时刻保持清醒。
不至于让头顶的碎石将自己砸的晕头转向。
但这种方法很有限。
也就让人保持几秒的清醒。
然而对于现在的我来讲,几秒钟,就是生与死的区别。
“砰!”
拼命的抓住身边的藤蔓,我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想要向前攀爬。
但我没劲了。
两条胳膊的颤抖简直超乎自己的想象。
怎么可能?
我也没干什么,可胳膊为什么连最起码的用力,都无法做到?
明明那么近的距离,我却连一步都爬不出来。
疲惫,眩晕。
我狼狈的攥着藤蔓,只是朦胧的觉着外面好像有人在捞自己。
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刘轩!刘轩!安妮,刘轩醒了。”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我艰难的试图睁开眼睛。
结果失败了。
幸好身边不知道是谁将我扶起。
“噢我的上帝,原谅我对你的不虔诚,从今天开始我便是一名虔诚的基督教徒,没有人能够比我更加喜欢称颂您的伟大。”
还没等我睁开眼睛,耳边这嘈杂的声音搞得我头都快炸了。
“约翰,你给老子闭嘴,如果再说话,我就送你去见亲爱的上帝。”
有气无力的卷了他一句,我终于能够将眼睛睁开了。
刚好看见面前的邵思晴。
当然,我是仰着脑袋的。
还没等自己说第二句话,面前顿时钻出来四五张人脸。
团团将我围住,差点没亲上来。
“滚!”
拼进剩余的力量,我勉强将眼前人喝退的七七八八。
就留下安东内拉,约翰,还有正在暂时充当我支架的邵思晴。
“发生了什么。”
虚弱着盯着仅剩的三人,我无奈的问道。
想想最初足足有六个人的核心领导层,现在就剩下我们三个了吗?
天空中不停的飘落着小雨,零零落落的砸在我的脸上,总感觉周围的氛围有些压抑。
我本想活跃一下气氛,却发觉自己连动,都是种奢望。
“刘轩,你别动了,知不知道,你自己头部大出血,高烧,我们足足用了一个急救箱的药品,三千毫升的血浆,否则你已经跟上帝在吃早餐了。”
什么?
邵思晴的话让我有懵逼。
我不过是脑袋被碎石擦了一下,至于这么严重吗?
“功夫小子,你是不是有点太低估于碎石的落地力了,那么快的自由落体速度,你没有当场被开瓢,已经算是相当的万幸了,跟别说救你的这些代价,能捡回来条命都是幸运的行吗?”
将自己的夹克脱下来盖在我的身上,约翰严肃的冲我生动描绘了什么是专业的自由落体运动。
长知识,这回是真他妈的长知识了。
我忽然间意识到,学校里学的东西简直一文不值。
在这里什么函数、文化没有任何的卵用。
恰恰是平时自己收废品时从飞机场中捡到的破烂,在这里,给了我最大的财富。
活下来。
我个人觉得是无价之宝。
“刘轩,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思索过后,现在我们确实要思考一些很严峻的问题。
可能是担心我的脑袋,安东内拉主动提醒道:“淡水方面暂时还不需要担心,谭超跟王旭岩他们已经去接雨水了,关键的问题点,是食物。”
“为了救你,我们将最后一点的肉渣跟淡水给你熬成了锅瘦肉粥,还贴心的帮你放了点盐,说实在的,不用感谢我们。”
大包大揽的将所有的好处都揽在自己怀里,约翰的脸皮也真是够厚了。
不过我们对此早已经习以为常。
听见他说出来,甚至连惊讶都未曾有过。
而我则将注意力完全放在食物上面。
刚刚自己用余光偷偷的扫视了一眼,发现亚他们早已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