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画到此终结,我却满脸疑惑的盯着最后那张图下大大的箭号。
箭号指着这里,意思此地就是先知留下神力的地方。
但整个陷洞里面除了我,根本没有另外的人啊。
“我他妈莫名其妙被诅咒了?”
又将周围看了一遍,我确定整个洞中只可能有我自己,根本不会有别人。
“可能预言家又预言失误了,整个陷洞中除开我,连个鸟都没有。”摇摇头,我自我安慰道。
心想着也许这个预言家本来就是假的,像他预言战争似的,连结局都没查出来。
于是从青铜壁中凿出来只火炬,我拿着它在周围随意的闲逛着,看看能否找到出去的路。
刚才摸墙壁的时候潮湿的感觉不会有假,这里肯定有水源,如果运气够好,我希望是滩活水,意味着到时候能出去了。
不过我经常脸黑,这他妈也是个不容小觑的问题啊。
哗哗哗哗……
“有水声!”
看来今天运气不错,有水声证明水是流动的。
我激动地顺着声音挪动着,结果发现原来在我刚刚进来的洞口处,底下就是条小溪。
但当时我差点没被突如其来的磷火吓死,根本没心思观察周围的环境,哪里会想到在这会有小溪呢?
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捧起水,我试探性的伸直脖子舔了两口,是淡水!还是流动的淡水。
在荒岛中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惊喜的了!兴奋的我恨不得整个脑袋都扎进小溪里面,管它什么出口,先喝痛快了再说吧。
‘轰’
与此同时,我才把脸没进小溪中,头顶上莫名其妙传来一声巨响。
惊的我猛不丁的从水中抬起来,外面的阳光照耀在脸上,但怎么会有阳光呢?
“喂!里面有人吗?我看见这边有鞋,里面是不是有人被困在里面了,有的话出个声啊!”
嗯哼?不光有阳光还有声音?
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都身处在这种地方,还能有好人碰巧救我?
然而事实还真是如此!
当我半疑惑半惊喜的出现在陷洞底下的时候,意外发现脑袋顶上的树干早就被挪开了。
顺着耀眼的阳光旁边,恍惚间我好像看见了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正满脸担忧的往自己身边望来。
我兴奋地吼道:“诶!有人!这里有人!我在!”
“杰西卡赶紧找绳子,王,他说的是中文,你下!”
断断续续的听着上面纯英文的对话,还没等我听懂,脑袋顶上便垂下来条绳子。
真正的尼龙绳!
这东西在荒岛里面简直是奢饰品,看起来头顶的外国人来头不小啊。
“约翰,咱们的队伍已经很缺少食物了,如果再救他,很有可能会面临断粮的危险。”
结果绳子是垂下来了,头顶的人好像产生了矛盾,将我手边的尼龙绳忽拽忽放的,搞不清发生了什么。
我在深坑的最底层,他们说话也只能断断续续的听个大概,反正是有人想救,有人觉得我会浪费粮食,不想救。
“艹,老子等你们探讨完早就饿死在这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既然他们争吵不休,我干脆自己爬上去。
稍微往头顶上跳跳便够到尼龙绳,这种事情我早已经驾轻就熟,熟练地往洞口爬着。
谁曾想离他们越来越近,越能清楚地听见脑袋顶的众人们几乎吵翻了天,甚至有人都打算将绳子先收回去,结果站到洞口前才察觉到,我几乎要爬上来了!
“what faker?(我艹)这人是什么做的,不用悬吊就可以爬五六米的高度吗?”大鼻子外国人的声音清楚地传进我的耳中。
我却没空搭理他,还是赶紧爬上去,免得夜长梦多。
然而意外总是会发生的。
就在我即将要抓住陷洞边缘的同时,站在外国人旁边的亚洲人看到我快要出来了,居然发疯似的扑过来,冲着我吼道:“这种低贱的人怎么能跟我争抢口粮!去死吧废物!”
说罢他疯狂的趴在地面,从怀中掏出军用刀,好像是要将尼龙绳砍断。
看到这种情形,我一句话都没说,反而更加快速的往上攀爬着。
虽然绳子断了我还有别的方式爬上去,但那样的话实在是太过辛苦,能轻松点,为什么要自找麻烦?
更何况站在亚洲人身后的外国人可不会让他为所欲为的将绳子砍断。
这可是尼龙绳,在荒岛中珍贵的不能在珍贵的绳索工具,就这么随便被砍?
“no!杰西卡!阻、阻止他!”
果不其然,那个名叫约翰的外国人看见那人居然想要割绳子,立马发疯似的示意周围的人赶紧阻止他!
只是也不知道上面到底发生什么变故,还没等我抬起脑袋,嗖~啪!
那个亚洲人从我的头顶摔了下去,连绳子都没抓住,径直砸在地底的是岩石中,向右翻滚了好几趟。
脑袋顶上的那帮人也在不停地咒骂着,大致意思我也没听懂,只是孤零零的顺着绳子爬到陷洞边缘,任凭周围好心的外国美女将我拽上去,没说任何话。
为什么?
那人死的自作自受不能怪我,可我为何还如此沉默?
因为我刚才亲眼见到那人摔在底下的岩石中,不停地翻滚着,滚进了青铜壁的洞口中,粉身碎骨,绝对没有活下来的可能性。
预言,成真了。
两个人进入到里面的洞口中,会出现两种结局。
一人死,另外的人带着先知的神力出来,两人幸存,带着诅咒。
他死在了里面,我活着出来。
预言家,真他妈可怕。
“诶,你还好吗?是不是吓得不轻,没关系的,我们从今天开始会照顾你的。”
思索间,刚刚的外国美女蹲在我的旁边,在我眼前晃了晃手。
周围其它的外国人也围在我身边,看起来除开刚才的外国人,他们都没有恶意。
更有个黑人用蹩脚的中文冲着我问道:“嘿,China功夫,你的功夫,很棒,从底下,能自己上来。”
还有约翰,他的中文听起来好受多了:“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