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鑫进入镇上之后,先找到一间茶馆,进去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边喝着茶水边听着其他人在旁边聊着,茶馆之中向来都是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若想了解近期外面的情况,只需要要上一碗茶水,坐在那里听着便可。
这时,上官鑫侧面一桌人突然聊道;你们听说了吗;皇上已经回京了?
旁边一人回道;当然听说了,而且我还听说回来之后便又派呼延将军率兵回去,好像是为接什么人。
那不是皇上下的旨,那是皇上身边的总管命令的,如今皇上还在昏迷中,怎么可能下旨。
这个人一说话,便引起了茶馆之中人所有人的兴趣,众人尽皆看向他,让他说下去,甚至有人直接过去座到其旁边,点上半斤酒水,一碟花生,竖起耳朵便打算听其继续说。
那人看果然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了自己身上,虚荣心瞬间爆棚,便昂首挺胸的继续言道……
而此时的上官鑫却已经出了茶馆,已经一刻不停的走向了镇上的赁马处,买来一匹马,又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向回赶去。
此时皇宫之中,宣沉皇帝慢慢的睁开了眼,正在旁边观察的御医惊喜的喊道,“皇上醒了”“皇上醒了”又向着门口的方向喊道;快去将右龙侍找来。
宣沉睁着眼睛回了会儿神,便要坐起来。
御医见此,赶忙言道,皇上伤病在身,不便坐起还是躺下吧。
宣沉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慢慢的坐了起来,将身体靠在床沿上,这时有宫女将许多糕点端了上来,宣沉看都不看,向其一摆手,宫女们便又依次的退了下去。
这时右龙使进来参拜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宣沉这才开口说话:右龙侍起来便可,说完又对旁边的御医言道;你先下去吧,那御医又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宣沉帝这才开口问向右龙侍:此次边关北征,我军伤亡如何?
回皇上话,我们带领的那一队人马自您昏迷之后,便只守不攻,所以并没有损失多少,而呼延将军在迎接我们突围时敌军追来,与敌军大战损失了十多万人马。
宣沉靠在床沿静静的听着。
右龙侍又接着面色沉重的说道:鑫将军这边,为将敌军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好让我方突围,自己所带的四十万大军却在与李佼交战中,被李佼用一百七十多万人马团团围困,全部战死。
宣沉帝猛的坐直了起来,刚一坐起嘴里便不住的咳嗽出来,但他并不管这些,只是看着右龙侍言道;如今上官鑫如何?
当时我方撤退之时我命人前去营救鑫将军,可是如今前去之人一个都没有回来禀报,昨日我以让呼延将军亲率大军前去边境那边接应鑫将军,若鑫将军逃了出来,好让呼延将军护送回来。
宣沉帝低头沉默着,面上一片哀思,没有人知道上官鑫在其心里的重要性,自上官鑫跟随其以来,南征北战,纵横沙场,曾经救过其无数次的性命。
他早已将上官鑫视为心腹知己,不只是因为其救过他的性命,助他坐稳这江山,而是从心里感觉上官鑫就是一个可以知心相交的人,其并不像朝中其他大臣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虽说朝堂之上他们是君上臣下,但朝堂之下他却从来没有将其当做臣子,向来都是以兄长的心态与其相交,只是上官鑫其人向来迂腐,又恪守古道,君臣有别,不管朝上朝下,凡见面必先行君臣之礼,对此宣沉帝也只能一笑置之。
可如今其却远在关外万里之外遇险,生死不知,怎能不让他担心。
这时,忽然有太监来报,言道;皇上,鑫将军回来了。
宣沉帝还是在床上坐着,没有回过神来,没有多大一会,他猛地抬头,望向报信的太监;你刚才说什么?谁回来了?那太监赶忙又回了一遍。
快快宣上来,说完便急迫的要下床,右龙侍见此,赶忙上去搀扶,他心里也在纳闷,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便见宣沉帝已经下床穿起衣服了,看的其心里一阵惊讶,刚才还卧床重病的样子,如今却跟没事人一样下床又是自己走路又是自己穿衣服的,搞的其心中十分无语。
没过多久,上官鑫便被带到了寝宫,正要见礼,不料宣沉帝上来便拉着其说让其快快请起。
上官鑫一脸茫然,不知皇上今日为何如此兴奋,便迷惑的看向了旁边的右龙侍,仿佛是在询问皇上这是怎么了一般,做龙侍对其报以一个僵硬的微笑,也不言语,这让上官鑫更是搞不懂了。
皇上,既然鑫将军已经回来了,那便尽快下令让呼延将军回来吧,如今城内也是兵力空虚的紧,若让有些人趁机作乱那就不妙了,右龙侍忧心的说道。
你下去传我命令,命呼延庆即可率军返还京都,兵马驻扎在城外便可,再让他来见我。
是,右龙侍接旨便出去了。
屋内便只剩下上官鑫和宣沉帝两人,这时上官鑫开口问道;皇上身体如今可曾康复了?
宣沉帝微微一笑言道;如今不说痊愈,但也算差不多了,只是鑫将军如今还是有伤在身,回去可要好好静养,我这河山万里,鑫将军功不可没,待会回去之时,我命人包一些益菱糕给你带回去,好早日养好伤病。
微臣万万不敢在皇上面前邀功,征战沙场,保家卫国本就是微臣的使命,何来有功这一说。
宣沉帝仿佛猜到他会这么说一般,笑着言道;我这万里河山,鑫将军独自打下七千,如此不说丰功伟绩,也是劳苦功高了,鑫将军从不鞠功我又怎能不知,但若是说没有,那时说不过去的。
就这样,上官鑫一直将功劳往外推,宣沉帝一直将功劳一直往他身上贴,如此争辩了半天,最后上官鑫还是讲益菱糕带了回去,身后宣沉帝摇头微笑,这天下间敢如此与朕争辩的估计唯有上官鑫,如今他的心情经过与上官鑫的争辩也好了很多,心里的阴霾也去了不少,便笑着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