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短短的一句话便把通敌叛国说成了妄言之罪,可见这位副将也是用心良苦。
是啊,是啊,将……。
不要说了,不等几位副将再劝解,上官鑫便下令道;来人,赵振大敌当前,扰乱我军军心,将其拖下去关起来,等此战事了之后再行发落。
是,身后的两名士兵上来便不由分说的把赵振拖了下去。
几名副官也不再求情,‘既然上官鑫没有将其当场杀死,只是将其拘禁起来那便是没事。
上官鑫面色阴冷的望向众位副将,’他怎么能看不出来这件事背后的推手是谁,就凭赵振这种只懂武力的莽夫是万万想不出刚才的计策的。若说这背后没有人教唆,他是绝对不相信的。
所以刚才他并没有像刚开始说的治其叛国之罪,只是将其关了起来既不杀赵振又能起到一个警告的作用。
几名副将见他望来,一个个尽皆垂首不言。
少顷之后上官鑫问向众位副将;各位可是感觉今日若交战有什么不妥之处?
众位副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后有一人站出来拱手言道;将军,呼延将军于晚上便可赶来,我等为何不等大军到此之后兵合一处,到时一举击溃敌军岂不更好,为何一定要冒着全军覆没的风险现在就冲杀过去?末将就此一点不明,还请将军解惑。
上官鑫望着这人言道;我等即为兵将,本就应上阵杀敌,。若皇上被困都不敢前去营救,那要兵将又有何用。
若皇上恰恰是在我等等待援兵这半日之中遇难身亡,那你我便是那千古罪人,受千夫所指遗臭万年不说,这刚刚稳定的万里江山怕又要常年战火连天,永无太平之日了。
你可想过如若到那时会有多少士兵会战死在这无尽沙场,又有多少平民百姓会死于连天战火之中,又会有多少普普通通的人死于这本就与他们无关的无妄之灾中。
说着说着,上官鑫语调便低沉了下去,脸上也现出了悲戚的神情,就仿佛看到了那因旷日持久的战火牵连而到处都是无家可归,衣不裹腹四处流浪的人。
众副将尽皆默然沉思。
‘是了’ 如若真到那时别说牺牲四十万人,就是四百万都不一定能够填平,一将功成尚且枯骨盈山,更别说打下一座铁桶一般的万里江山了。
若能够换得皇上无恙而归,这天下百年昌平,那冒这四十万大军全军覆没的风险也是值了!上官鑫语言飘渺的言道。
这一刻,众副将心里并没有怪上官鑫的冷血,也没有人感觉上官鑫无情,只是心里有一丝淡淡的悲戚,就如那首诗里说的;皆言将帅多无情,怎知他乡忠骨埋。世人皆言将帅冷血无情,却怎知其心中的无奈之处。
就如现在,明知前面是尸山血海,但还是要义无反顾的跳下去。只因,没有选择,或者不能选择。
上官鑫说完便提腿上马,向前进去。
众位副将也面露悲戚的各自上马。
上官鑫大喊一声;冲啊,务必一举建工,救出皇上 。四十万大军跟着呼喊着,一举建工,救出皇上便向浪潮一般向前涌去。
不多时 刚刚还沸沸扬扬的路上便只剩下了漫天飘荡的尘烟 当尘埃落尽 此地便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上官鑫骑在马上神色漠然的前进着,其他几位副将也尽是面色沉重 一言不发的挥鞭扬马向前疾驰,身后四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跟着。
骄阳烈日当空,李佼正座于帅帐之中正听着一个士兵汇报着军情。
李将军;我皇预计于明日黄昏之前就能率大军赶到此地,望将军在此期间务必守好,莫要让那宣沉钻空子溜了。
李佼并不言,只是眉头一直微微皱着。
自将宣沉大军击败,其又退守黎山只守不出,李佼心里便打算准备以大军压顶之势强攻而入一击歼灭宣沉大军。但皇上却远在千里之外命人星夜兼程前来送信让其只以困敌为主攻敌为辅活捉宣沉。
自接到这个消息之后,李佼的心便提了起来。
旁边一副将忧心道;行军作战向来都是以攻为主,防守为次,可皇上却要围而不攻,活捉对方将首,难啊!
若我军率领这一百七十万人马前去强攻,那敌军那七十多万人马自然逃不过几个。
两军交战,短兵相接,那便是抽刀见血,不留活人。但想要在百万军中生擒其将领,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更别说如今敌方领军将领还是当朝皇上了。
如今这一百七十万人马分成三路每路也就将将不到六十万,若此时不攻,等对方的援军到来, 那我军便危险了,“将军”又一人言到。
李佼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如今敌方已被困七日有余。被困当日便有人突围前往求援,若有援军到来,便也就是这一两日了。其王被困如此危机,所来援军定不在少数,不说太多,就算再来八十万人马里应外合之下便可使他溃败而走。
李佼静静的想着,忽抬头问向身边的副官;我军潜过去的探子可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