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心归来(二)

“臭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钟定方才吃了哑巴亏,这头内息尚未平复,又在帮众面前折了掌门的威仪,不免闻言又怒,脱口骂道。

白长风见状不妙,心下暗道“这二人都是莽夫,狄柔和李承乾关系非同一般,要得罪了她的朋友,以后还能在将军府混个差事么?”他想着,赶忙伸手制道“是我们冒犯狄姑娘在先,如若此刻再出手,那不是又落人话柄了么?”

石震听了稍微舒服一些,转向狄柔沉声道“狄姑娘好功夫,石某佩服。”钟定不耐拱了拱手,却不作声。

萧衍看着几人样子,心中不屑“当日在酒席上,广凉师就说这干江湖掌门都是借助朝廷起家,毫无尊严教养之说,如今看来,果不其然。”

白长风见这黑袍道士谈吐自若,仪态从容,不似寻常道人,再从他相貌略一打量,瞬间大吃一惊,想起那告示,脱口道“你…你不是那通缉之人么?”

萧衍乐道“你说的是我?”

白长风汗颜点头“万宝楼因半年前的劫银之事,曾张贴出了告示,通缉主犯,那幅画像就是阁下。”

石震钟定等人闻言一怔,虽心知不是这狄柔萧衍的对手,可也不免举杯佯饮,暗中打量起来。

萧衍闻言哈哈大笑“是了是了,那事的确与我有些瓜葛,不过我是护银的,不是劫银的。”

白长风不知如何是好“阁下无论是护银还是劫银,都已被将军府下令通缉,恰好白某负责此事…”

“哦?”萧衍端起茶杯缓缓道“莫非足下要抓我见官?”

“这…”白长风见到这一行五人气度不凡,只怕各个都是高手,况且还有狄柔身在其中,就算不拿下这道士以后被问起也可推到狄柔身上,自己可以撇的干干净净,当下心中一定“不敢不敢,我看阁下也不似强盗之人。”

“那你我们五人之中看谁像强盗?”李川儿摇着折扇,话锋一转故意问道。

“这…”白长风冷汗直流,不知如何作答,忽然楼外奔来一人,身穿白衣,腰带印着长歌坊三字,那人跑到白长风身边,叩首禀道“坊主,那萧衍贼子的师妹找到了,此刻就在长安南门处,众位师兄正在拷问她。”

萧衍闻言眉色几变,周身道袍受激抖起,楼中眨眼多了七分杀意,众人只见这黑袍道士立足而起,走到了白长风身边“足下刚刚说的师妹,可是一哑女?”

陆展双见了不禁眉头一皱“这小子怎的了?”

李川儿只是冷冷一笑,语气快了半分“他相好来了。”

楚羽生看了几眼自家少主,回头对狄柔说“三妹,大姐和你一般,都是吃味的女人。”刚刚言罢,李川儿立马瞪了他一眼,后者装傻般喝起茶,不再作声。

白长风见到萧衍杀气腾腾,便知不是好惹,立马行了一礼,回道“我这手下在南门发现一女子,和那劫银之人有些瓜葛,是三月前从洛州万家楼逃出来的…”

萧衍闻言不再纠缠面前几人,身影一转,带着杀气出了酒楼。

楚羽生缓缓摇头“这小子…又上头了。”

“还愣着干什么!这笨蛋要是在长安犯下人命官司,我也不好出面救他。”李川儿言罢,急忙起身随萧衍而去。

“展双,瞧见没?咱家少主似变了个人。”楚羽生打趣道。

陆展双也不答话,随着李川儿而去。

“三妹,你又作何打算?要去见那李承乾么?”楚羽生又问。

狄柔摇头回道“此番来长安是陪少主办事的。”话音一落,也运起轻功追了出去,片刻桌上只留下楚羽生一人。

“白老,这道士倒底什么何来头?既然是被将军府通缉之人,为何不趁机拿下?”钟定到底沉不住气,脱口问道。

“钟帮主,这道士什么来头我不知道,不过你觉得在此间动手,你能占几分便宜?”白长风冷冷回道。

钟定听了好不尴尬,“怎么说我城海帮也是大门大派,如今却被一个道士吓住…”

楚羽生看了看面前几人,嘿嘿一笑,过了片刻,也跟出门外。

长安繁华街似锦,路途通达满贵人。长安南门路客繁杂,商车挂铺,好不热闹,忽闻几声嘈杂,南门下不时围着十一二个长歌坊的门人,他们身着白衣,嘴上挂着厌人的笑容,七七八八围着一个道姑,引得周围路人指指点点。

“张品师兄,这道姑长得有些俊俏,你这再抽几鞭子,只怕落得可惜。”一瘦脸师弟讨趣道。

那张品手执马鞭,头戴玉冠,长得人模人样,冲着女子轻笑道“是啊,姑娘,既然你生的不错,又落到我们手里,还是赶紧说出你那师兄萧衍的下落,也好让我几位交了差。”

那小道姑目色呆滞,望着身前几个男子,瑟瑟发抖,她双手蜷缩着,护起膝盖,也不敢抬头打量来人,只见眼下十几双云头靴围着自己,周围发出冷笑。女子此刻眼泪不自觉的唰唰流下,口中喃喃自语…

“这臭丫头说什么?”张品听得不明,回头问几个师弟。

瘦脸师弟赶忙弯腰在女子身边仔细听着,片刻张口模仿道“小…小…小什么?”

“废话什么!她到底说的什么?”张品不悦问道。

“她..她说是小什么什么…我听不明白啊。”瘦脸师弟尴尬回道,却被张品一眼瞪回,心中委屈不堪,只把怒气转到那小道姑的身上,狠狠踢了几脚。

“慢!”忽的另一方脸师弟站了出来,“师兄,这女子定然是有心包庇那萧衍,我们不如把她吊在这城楼下,要知这长安南门都是贵客车马出入,一会来了车架,定然吓得这女娃儿不说也得说!”

张品听了这损招,眼睛微微一转,双手一拍“好主意!关师弟果断有些机敏。”那方脸姓关的师弟被张品一赞,面色得意,瞟了瘦脸几眼。

于是张品回头吩咐一声,几个师弟齐齐动手,不过一会就把那女子生硬般吊了起来,有些看客瞧得不忍,过来询问,瘦脸立马拿出告示朗声道“将军府捉拿洛州劫银逃犯,无关人等退到一边去!”众看客只能缓缓摇头,好不无奈。

此刻女子双手被栓的死紧,手腕淤青印出血迹,再加上身上还有些许鞭痕,好不让人怜惜。

“驾!”不多时,南门外过让行来一架马车,车上一浓眉护卫大声喊道“前方何人!还不速速闪开!”

“好家伙,来人了!”张品笑道。

姓关师弟瞧了片刻,脱口急道“师兄,这仿佛是晋王李治的车驾!如果扰了他,怕是要被坊主怪罪!”

“什么?”张品见状大惊“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放下来!”

瘦脸本来就气不过这姓关的师弟抢了自己风头,于是把那吊人过城之结扣的死死,现在五六个师弟围上前去,竟然解开不得,“师…师兄…解不开啊!”

“什么!”张品大怒道“这臭丫头死了倒是无所谓,如果惊扰了晋王,你们都得掉脑袋!”

众人你言我语,却一个也没有办法,“拿刀斩断绳索!”关姓师弟大叫道。

“对!”张品拍了拍头,“马恒,刀呢?”

瘦脸摆了摆手“我使的是铁扇,没刀!”

张品还欲言语,马车却片刻进了城门,赶车护卫见了女子吊在城下,不免大惊,赶忙缰绳一拽,可惜已然晚矣。”

女子被死死绑吊在城楼,此刻听见门后马车蹄声沉沉,知道自己怕是难逃此劫,双目泪水涌出落痕不断,芳心空空不知良人何处。女子忽然想起那日在黑风山的情景,却也是这般危险境地,不过他还在身边,一切都会安好。不知怎的,女子忽然痛哭起来,却不是哭诉自己命不久矣,而是冲破心胸,走遍天下,仿佛用尽所有力气也再难见到那人,“萧….萧….萧….萧衍!!!”女子突的大哭叫喊起来,声音透着最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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