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都解决了,许大祖孙在楼上窗户里看着都不禁又惊又喜!见他兄妹回来,祖孙俩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谢!
叶灵扶起两人,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口突然有人道:“曲红,曲青兄弟,冒昧造访,还望公子恕罪!”
看向门口,来人正是荆襄双英。
沉吟了下,若未央缓缓问:“两位来此,可有事么?”
兄弟俩对视一眼,双双走进门,哥哥曲红拱手道:“适才承蒙两位出言指点,在下兄弟深感获益良多!因此特来道谢!”
若未央点点头道:“贤昆仲太客气了!舍妹年轻,胡言乱语蒙两位不怪已是大量,在下心里极为感激!”
“哪里!令妹年纪虽轻,但见识却非比寻常!公子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在下兄弟生平从所未见!只不知,公子可否赐知高姓大名……”
“这……”
曲青为人较为冲动,不像兄长稳重,见若未央犹豫不悦道:“江湖中人向来以道义为先,豪爽不羁!公子不肯告知姓名,难道是嫌我兄弟武功低微,不配结识高人?”
若未央听了微微一笑摇头道:“两位误会了!只是在下平生闲游四海,名字说了也没人知道,何谈配与不配……!在下若未央,这位是在下的义妹,叶灵!”
听了他自报姓名,兄弟俩都满脸大惊失色!上下打量他一阵,曲红似仍疑惑问:“难道……,公子便是解围少林,日前天门山上又大破巫龙门的若未央公子?”
“不敢当!那本只是适逢其会,是在下自己不识深浅,岂敢当曲兄谬赞?”
兄弟俩对视一眼,突然双双跪倒在地。若未央见了不禁一愣,奇问:“两位这是何意?”
曲红缓缓抬头,满脸诚恳道:“不瞒公子!在下兄弟自幼双亲遭难,承蒙恩师武当云霆长老收为门下。可惜恩师仙逝多年,在下兄弟又不容同门,只好一起浪迹江湖!但在下兄弟自知武功浅薄,虽有一片行侠仗义之心,却是人轻力微!可叹名师难求,令人心灰!自从听闻公子当日少林寺外力战巫龙门双头龙王,堪称当世无双高手,我兄弟便一直渴欲拜见!不久前公子在天门山力挽狂澜,在此已一己之力挽救武林正道,我兄弟听闻更是万分敬仰!今日天幸我兄弟得遇高人,万请收为门下弟子,我兄弟必当万死以报!”
闻言,若未央和叶灵诧异对视,想了想皱眉道:“两位心意诚恳,在下极为感激!只不过在下平生为人闲散疏懒,实在无心江湖纷扰!正如先前所说,之前两次纯属在下适逢其会,实在不敢当为江湖做了什么。况且两位少说也长在下好几岁,如何又当得起师徒呢?”
曲红听了连连摇头道:“请公子万勿误会!我兄弟拜师之心发乎炽诚,绝无凭借师门逞能之想!至于年纪,正所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公子纵是年轻,但武功之高也天下无双,能蒙收录,在下兄弟万千之幸啊……!”
曲青听了也忙接口道:“没错!没错!公子武功高,自然能当我们师父!难道是公子觉得我们兄弟本事低微,资质也平庸,所以不愿教导吗?”
若未央看着两人,微微摇头,伸手运力托起。两兄弟感到一股柔和的大力把自己托起,虽想强撑不起,可却全无反抗余地!骇然对视,两人都不禁惊讶人家年纪轻轻,可这么深厚的内功是怎么练出来的……?
沉吟半晌,若未央看着两人道:“两位!实不相瞒,在下的武功不同其他江湖门派,并非单靠勤修苦练可成。也无关资质高低,可内中情由还请恕在下不便明言!总之,收徒之事还请恕难从命……”
兄弟俩诧异对视,都不禁大感失落!曲青刚想再求,曲红当先拱手道:“若公子!在下武功虽不济,但也曾听先师说过,天下武学虽确有强弱之分!但究竟能练到何种境界,除了勤奋,倒也的确还有个人资质,以及天生的骨骼体质等等因素!公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内功修为,可想而知必定天赋奇才,非我辈凡夫俗子可比!如果若公子有何难言之隐无法收我兄弟为徒,我们也不便强求!但望公子怜见,许我兄弟从此追随左右,纵只随鞭执蹬,也心甘情愿!”
若未央听了哭笑道:“曲兄,我说的你或许难以相信,但那确是事实!而我也并非故意拒人千里,只是我兄妹向来结伴游览天下名胜美景,也不愿太多烦扰……”
曲青听了忙道:“这没关系啊!以公子的武功、气度,想必定是出自名门!我兄弟就算只能充作杂役,也无怨言!”
若未央心知两人终究是不相信自己的话,想跟着自己日后好学武功!显然现在对他们说什么也没用,倒不如就且由着他们,日子久了他们自然也就明白了!
想到这,若未央当即点头道:“既然两位心意已决,那我也不便多说了!不过我为人确实喜好清静,不愿烦扰!如果两位不嫌弃,我在此地还有处别苑,两位可以暂时栖身如何?”
“哦?不知公子别苑何处?”
“青天水榭……”
听他说出这四个字,连许大祖孙也满脸惊讶!看到他们错愕的样子,若未央笑了笑又道:“你们不用误会!昔日武林第一才子江老前辈的大名我也曾听过,昨天我兄妹偶然闲游洞庭,想起听说江老前辈已仙逝十余年,便想去看看如今青天水榭是何人居住。不过到了才知道,那里看似已经荒废许久了。见到那曾经的武林圣地如今居然已经哀草凄凄,我兄弟心中实感不忍!因此我才大胆想借居一时,而我们兄弟昨晚进城正是想买些日常物品,收拾一番!”
四人听了点点头,许大脸现伤感道:“哎!想到当年江老在的时候,经常会周济乡里,那时候也根本不会有梁仁伍那样的恶霸敢放肆。可自从江老走后,这里全都变样了……”
曲红听了也不禁叹道:“哎!江老前辈昔日享誉武林,乃是武林中罕有的文武全才!我兄弟只恨生晚了几年,连面都没福气见他老人家一面。不过今后有公子入住,青天水榭日后必定会更胜往昔,成为江湖无双的圣境……”
若未央听了立刻正色摇头道:“几位!在下兄妹入住青天水榭,一来是对前辈的仰慕,二来也是图个清静舒服之地!所以还请几位明白,我兄妹并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此事……”
几人听了一愣,随即连连点头答应!
半晌,许大缓缓过来欠身道:“若公子!叶姑娘!这次老汉和孙女承蒙两位相救,大恩大德不敢言谢!可老汉只是个穷乡下人,这辈子也报答不了两位什么了!如果两位不嫌弃,老汉祖孙愿意从此给两位为奴为俾,权当报答两位恩情了!”
若未央听了略一沉吟,叶灵忙道:“大哥!老爹年纪大了,三妹又还小,日子以后也难过好!再说咱们在这那些坏蛋不敢如何,可以后呢?不如就让他们一起到青天水榭住下,即有了落脚的地方,而且以后咱们不在的时候也有人能照顾了不是!”
看了她一眼,若未央心里暗想如果日后继续任由这祖孙二人继续艰苦度日,那这一次恐怕也实在谈不上是救了人!反正自己此番进城也想找些孤寡之人可以到青天水榭帮忙照料,不如救人救到底,也算为两便!
见他点头,许大祖孙都是大为高兴!看许三妹在爷爷耳边低语,许大听了点点头,可看向若未央脸上不由有些尴尬:“若公子!本来蒙您收留,老汉也不敢再有奢求!不过……”
点点头,若未央道:“老爹有话,但请直言!”
想了想,许大缓缓道:“公子,小姐!是这样的,其实我们三妹大小有个邻里玩伴,俩人也算是青梅竹马!本来两家是打算等他们长大了就做个亲,可前几年那家男人病死了,剩下孤儿寡母日子苦。再后来一把火连房子也没了,没办法他们娘儿俩就在城边支了个面摊,日子凑合打发。老汉是想,您府上总也需要个煮饭婆和长工。那王大嫂虽然是寡妇,可是有一手好厨艺。柱子那孩子今天十七了,人厚道,长得也结实,您看能不能……?”
若未央听了微笑点点头道:“无妨!其实我兄妹俩这两年里一直到处闲逛,在青天水榭也只是暂时歇脚。几位以后不妨就把那当自己的家,不用客气!”
祖孙俩听他答应,当即大喜更是千恩万谢!
当下,曲红径自去柜台结账。一行六人便来到了王家母子摆摊暂住的地方,许大把事情大略一说,母子俩几位高兴!而若未央一见,这一下就算自己日后不在,青天水榭也有了好几个人,日常用品更加不能少了。
于是,若未央便琢磨要先雇辆马车,一来方便两个老人休息,也好装东西!而这些又曲家兄弟俩,也自然用不着他操心!
终于回到青天水榭,虽然感觉疲惫,可好歹也要先把房子都收拾干净!曲家兄弟自告奋勇去大水在水榭四处洒扫,而王柱虽然只有十七岁,可乡下孩子从来生的壮实,抢着把东西都搬了进去。王大娘和许三妹则到厨下收拾,准备做饭,许大便四处看看去修剪那些花木。
这么一来,若未央和叶灵反倒闲下来了。相对一眼,对这情形倒也真都感意外!
这一忙就将近晚上了,至少内外都见了光,其他的倒也不忙拾掇!
王大娘和许三妹摆好了饭菜,几人一看,都不禁惊讶,单凭那菜色实在不像是个摆面摊的乡下妇人做的!
叶灵看着不禁奇问:“大哥!咱们也去了不少馆子了,可还真少见这么好看的菜色呢!王大娘,您这手艺可真不一般呐!”
王大娘听了笑道:“小姐您可别夸我,乡下手艺哪有什么大不了的,实在比不上城里的大馆子!您和公子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千万别嫌弃,将就着吃吧!”
若未央微笑道:“大娘不用谦虚!灵儿说的一点没错,您这手艺绝不是一般乡下饭菜!”
许大此时点头道:“公子,小姐!其实王大嫂的老爷子以前可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厨,只是又一次给一个财主办寿宴,有个素材触了忌讳,……。哎!总之就在那之后,王大爷人没了,王大嫂虽然一手好厨艺,但一个女人家又没了男人,实在是不容易啊……”
若未央听了理解的点点头,心里不禁一黯道:“古往今来,贫贱百姓何曾有何不同?天下间到处是被恶霸权势欺压的良善百姓,就算是有心救助,可又能救得了多少呢……?”
见他脸现伤感,王大娘毕竟是为人母的,当即笑道:“哎呀!这大好的日子,老爹你干啥提那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来,来,大伙尝尝这菜……”
王大娘的厨艺的确称得上色香味俱全,就算是若未央和叶灵还有荆襄双英都是走南闯北的人,也都吃的赞不绝口。
青天水榭有十多间房子,足够几人居住。当晚各自去休息,难得睡了个好觉!
次日一早起来,荆襄双英等人便各自又开始收拾。许大身上还有伤,加上年纪毕竟大了,若未央坚持一定要他休息。而荆襄双英和王柱都是壮年,那些粗活儿干起来也不当回事。
当看到叶灵双剑随便挥舞修剪大片的花木,人人都是又惊又羡!而看到别人的羡慕神情,叶灵也忍不住心里大为得意!
下午活儿也都干的差不多了,若未央正在岸边观湖,身后荆襄双英走来。
回头看向两人,若未央当即伸手隔空吸出两人腰间佩剑。双剑入手,若未央由下往上一挥,湖面上立刻被掀起两片远达五丈,高近十丈的水幕。
两人看得目瞪口呆,若未央回手一甩,双剑重新归鞘!看着两人缓缓道:“我知道,两位对我的话未能尽信,不过两位也可以试想一下,如果单凭勤奋修炼,以人的力量究竟多久才能练到这样的境界……?”
兄弟俩诧异对视一眼,都不解他的意思!
轻叹口气,若未央缓缓又道:“我得先人庇佑,一身内功并没多少是自己练成的。虽然说起来有点匪夷所思,但却是实话!所以两位如果仍因一心学武跟随我,那么请恕我直言,在这里两位只能是虚度光阴而已!”
听了他的话,兄弟俩果然脸现失落!沉吟半晌,曲红倏地豁然一笑道:“公子!说实话,我兄弟俩却是很希望能跟随公子讨教武学!但我们也不得不承认,无论公子的武功是如何炼成,都绝非我兄弟可以效仿!但放眼天下,如今又有何人可与公子相比?虽说公子生性超然脱俗,但行走天下即便只是偶遇事故,凭公子宅心仁厚也断然不会置之不理!所以就算永远学不到公子武功的凤毛麟角,我兄弟也愿追随公子左右!”
看着他兄弟,虽然他们的武功的确不高,但若未央可以确信他们的确是正直侠士!
半晌,若未央从怀里掏出两本册子递过去道:“两位!我的武功全由自学,从无师父,所以也并不知道该如何教人!况且我和灵儿在此未必能很久,这两门武功以后两位便自行学习,也算不枉相识一场!如果两位愿意留下,以后也请讲这些武功适当交给柱子和三妹那俩孩子,让他们至少也能学到些自保之法……”
曲红好奇的接过册子,见其中一本写着幻云剑法,而另一本赫然标注着一清气功!
“公子,这……如此厚赐,我兄弟是在愧不敢当啊!”
若未央微微摇头道:“一清气功虽然有天下第一奇功之称,可正因为其极为深奥,并非轻易可以练成。况且此功如今江湖修炼并非少数,早非绝密!不过我还是要请两位记住一点,我交给你们的一清气功和旁人所学略有不同!此事两位必须保守秘密,因为其中干系重大!如果泄露,恐怕立刻就是一场武林浩劫……”
兄弟俩虽然满心诧异,但比起能学到如此神功的欣喜,那些许的好奇根本不值一提了!
“公子请放心!我兄弟必当不忘公子叮嘱……”
点点头,若未央道:“这本幻云剑法,注重招式的迅捷变化,和两位所学的流风剑法颇为相似。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我在的日子也可以彼此切磋研究!”
两人此时心里都是极为激荡,毕竟这一清气功二十年来在江湖上不知引起了多少仇杀,为此死伤不计其数!一年前少林重得一清气功,可至今仍旧没听说过一个人能凭此逞强江湖。
而此时若未央将此功送给他们,且要他们保密,其中必定是有什么隐秘的!但既然他说了,自然是有其苦衷!不过总是喜得神功,两人心里更多的还是高兴,以及对若未央的感激!
心里虽然还是有太多的好奇,尤其是对若未央此人的来历更加忍不住疑问重重!但想既然今后决心跟随他,迟早一天总会真相大白!况且既然深信他为人,那些也就并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