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一叶障目世人情,巍山即到自以明。

人们对任何人、事、物的评价,通常必定都是要先由自身的喜恶为出发点。正常的情况下,“是非明辨”与“恩怨分明”往往会产生矛盾!

岳飞北伐,打的是迎回“二圣”的旗号连连报捷,这也许真的不能说他错了。但问题是,不知岳飞当时是否想过?他要迎回的二圣,万一真的重回朝廷,他又该如何自处?

而当朝的那位才是给他高官厚禄的,但他却忠心于二圣,种种相比岂非本身就很矛盾?

换言之,若未央承认自己的父母生前有错,有人会说他是是非分明,但显然更多人会认为他不孝,认为他薄情寡义!而他没杀莫流香报仇,会有人说他恩怨分明,但难道父仇不是不共戴天?

可归根结底,如果若未央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乡野村夫,又会不会有那么多人有兴趣对他品头论足?

如果他的存在没有威胁到那些宁愿永远活在泥坑里的人们,又会不会饱受唾弃?

会有多少人敢于承认这些事实?也许有,但恐怕只是“寥寥”!

莫流香经此伤痛,悔愧,毕竟年事已高,在床上足足躺了十多天还难以行动。见老人日日愁眉不展,茶饭不思,可着实急坏了儿子和徒弟们。

他们明白想让老人走出伤痛一定不容易,但如此下去老人身体又怎么能受得了?

大家心里都有数,莫流香的很多遗憾,已经绝不可能弥补。他所期望的,也势必都将成为泡影。坚持了毕生的信念,到头来只是一场空,除了对死去亲人的忏悔,他已经一无所有!

如果这就是善良的结果,就是坚持正义的报答,地狱又到底能有多可怕?

白守仁掌管月影门多年,虽谈不上有多大发展,倒也总算中规中矩!他这辈子唯一的坚持,就是师父的信念!

各门派为避祸投奔,他心里对那些人充满了鄙夷,但为了师父他不敢表露分毫。而当莫流香病倒的消息传来,竟然也没有一个人前来问候。就算白守仁说自己要回城去看望师父,几个最熟悉的掌门也只是虚伪的问好而已!

带着满心怒气回到城里,刚到门口,妻子成秀秀一把拦住他父子俩嘱咐:“进去可别跟师父多说月影门的事,问起来就说一切都好!还有你这臭脸也趁早收起来,承仁!你也是,见了爷爷不许说那些让人难受的事,记住吗……?”

父子俩苦笑点头,一家三口进门,堂前莫小天两口子和莫仙玉一家正围坐桌边烦恼对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无奈!

见了他们,莫仙玉当先招呼:“大哥,大嫂,承认,你们来啦!”

“嗯!大弟,师父怎么样了?”

“哎……”

长叹口气,莫小茹苦笑接口:“还能怎么样?大伙劝了又劝,可师父就是吃不下东西,喂进去的药也都吐了出来。在这么下去,我真担心……”

白守仁听了紧皱眉头:“我进去看看……”

见他立刻就往里闯,莫小茹突然一把拉住:“大哥!你先别急,就这么进去你说什么?劝师父别伤心?那不等于是再让他想起伤心事……?”

“可……,那该怎么办啊?”

“你闲坐,大家商量商量,总会有办法的……”

安抚一家三口坐下,环视一周,莫小茹沉吟道:“以现在的情形看,再怎么劝,师父的心病也不是能劝好的!如果真要治好师父心里的病,那必须要对症下药才行!”

莫仙玉听了忙问:“小茹,你是不是已经有什么办法了?快说吧……”

见几人都满脸急切的看着自己,莫小茹缓缓叹气:“师父的病,说到底是伤心,为亲人伤心!可现在,死了的人是回不来了。那如果活着的人能来看看师父,说不定他老人家一高兴就能好了……”

听了她的话,几人都不禁皱眉发起愁来!这些年来,除了江湖情形始终没丝毫好转,莫流香心里最大的隐痛,就是女儿和儿子!

相比起来,长孙莫畅宁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在他心里好歹也算是对死去儿子的一点点补偿。而女儿二十多年来不肯见自己一面,他虽不说,但谁都知道这在他心里的痛楚!

但事到如今,想让莫仙姿回来对父亲和颜悦色,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尤其是现在连若未央都死了,莫仙姿知道了以后势必会牵连起曾经的怨气,对父亲的怨恨一定会大增,那又还怎么能奢望她能回来安慰父亲?

所以现在只剩下一个办法,那就是尽快找回莫畅宁。毕竟他好歹是在这个家,跟着爷爷一天天长大的。就算他心里有再多的不谅解,但每个人都知道他向来心地善良,应该不会忍心看到爷爷这么大年纪还要郁郁寡欢!

不过,莫畅宁这一走就是几年,他又到底去了哪?

沉思良久,莫小茹长叹声,缓缓又道:“我知道,这事的确是很难办!可我觉得,无论如何咱们都该试试!大姐那,我看仙玉哥就走一趟,好歹你们姐弟之间总容易说话些!”

莫仙玉听了点点头:“好!我这就一趟苏州,就算……,就算不能劝大姐回来看爹,我想如果她知道了未央的死讯,也一定会很伤心,我也该去看看她!”

“好!另一面,大哥你多派些人出去找宁儿,虽说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但一路往北找应该不会有错!”

“嗯!我也觉得他很可能是去找弟弟了,可现在……哎……!”

诸人商议妥当,莫仙玉便即带着妻女出门,一路赶往苏州。而他们才一进慕容家门,就听到堂前莫仙姿哀痛的哭声。

心里一紧,莫仙玉此时心情其实很复杂!曾经他对自己的弟弟是充满了憧憬,但母亲的死却让他几近绝望!加上那段逝去的情感,更让他至今无法释怀!

若未央的突然出现,让他不得不重新回忆起往昔的一切痛苦。但他没办法把心里的怒气发泄在孩子身上,却也没办法从心里把那个孩子当做自己的至亲侄子看待!

对他来说,若未央的死让他感到失落,惋惜,但这只是作为一个老人对一个才华横溢年轻人英年早逝的自然反应!

看到妻女已经走了进去,莫仙玉心里苦叹,也只好跟着走进门。

进了正堂,才发现原来他们一家人正在围桌用饭,除了莫仙姿伏桌痛苦,其他人也皆是一脸凄恻!

白守节告诉他们,自从前几天听说了若未央的死讯,当天莫仙姿就一下哭昏了过去。而之后的这几天,大家都尽量不去提起若未央。但每每想起来,莫仙姿还是总会忍不住就突然痛哭出声。劝也没用,只能是任由她自己哭累了!

半晌,莫仙姿哭声渐止,而此时已经再没人能吃得下去饭了。看到弟弟,莫仙姿心里不由得更感到丝悲凉!

她可以去恨父亲,可以怪每个人,但却没办法怪这个大弟弟对弟弟莫仙颖死的不闻不问。毕竟她自己也曾怪过弟弟的很多行为,也曾怨过他不该杀了莫仙玉的母亲!但弟弟的错自有其咎,父亲的作为始终让她难以接受。

看她脸色,莫仙玉笑了笑轻声道:“姐!你别担心,我来就是想看看你,我也是听说了……,怕你太难过,所以来看看!哎!无论如何,他是个好孩子!可事已至此,再怎么伤心不也是无济于事了吗?”

看着他,莫仙姿沉吟片刻:“仙玉,你……你不恨未央……?”

淡淡一笑,莫仙玉轻叹道:“上一代的事,没必要非牵扯到下一代身上。更何况,当年颖儿做的虽然过分,可仔细想想也有他的道理。至少对他自己来说,很多事都是不得不做的!至于未央,我也想恨他!可当我听到那么多关于他的事,才真正明白比起他,根本没人更可怜!所以,无论如何我就再也恨不起他了……”

听了他的话,莫仙姿的眼泪又再次忍不住流了出来:“是啊!未央到底有什么错?他已经够可怜了,为什么老天爷还要那么对他?他才二十多岁,而且那么善良,怎么说要死也不该是他啊……”

诸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心里都极感酸楚!

半晌,慕容金胜突然开口问:“仙玉啊!你爹怎么样了?”

莫仙玉听了还没来得及回答,莫仙姿已先忍不住气:“该死不死,偏活着祸害别人……”

慕容金胜听了皱眉轻斥道:“仙姿,他好歹是你生父,无论对错你也不该这么说他……”

轻叹声,莫仙玉缓缓道:“自听说了未央的死讯,爹就一病不起。现在已经十多天了,始终躺着动也动不了,吃也吃不下。再这么下去,我真怕……”

他话还没说完,莫仙姿突然站起来一脸冷峻:“仙玉,你来看姐姐,姐姐很高兴!可如果你今天来是替人当说客,还是免了!我早就发过誓,这辈子到死,我也绝不会再踏进莫家一步……!”

呆呆看着她走出去,莫仙玉心里一片空白!

半晌,慕容金胜轻叹声,淡淡一笑道:“算了!反正那么多年都过去了,也不必再多想了。仙玉,你们今天先住下,明天一早我和你们回杭州!二十年了,我想,也是时候去看看老朋友了。要不,以后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

诸人听了他的话都不禁心头疑惑!莫仙姿不肯回去是意料中的事,但慕容金胜居然主动开口要去见莫流香,这就实在有些奇怪了!难道他只是要去看望一下老朋友?如果彼此真的还是朋友,那有为什么二十年没有往来?但慕容金胜毕竟已是近百岁的老人,难道还用担心他会对莫流香有什么不利……?

为若未央的死所伤心的,一定还有洪仙月和慕容仙珠。和莫仙姿一样,从还没见过面她们就忍不住开始为若未央牵肠挂肚。但直到他死,却始终只见过一面。

每当遇到这种情况总会忍不住好奇,她们的伤心,究竟是因为若未央的死?还是只为了再也见不到他?

也许会有人觉得这根本一样,但真的一样吗?失去了亲人势必会难过,但二十年只见过一面的亲人,真的可以对人心里有这么大的触动?

反正,红线与是病倒了,慕容仙珠一面不得不精心照顾老人,另一面又为那可怜的孩子伤心。但更让她心里难受的,亲生儿子对亲哥哥的死从始至终居然毫无反应,甚至都没回家来问一句,难道他是没听说?

其实这情况也不难想象,儿子对乃兄的嫉恨还用表现的多明显?只不过自己身为人母,一直不愿意承认亲生儿子是个卑鄙狭隘的小人而已!但当现实摆在面前,她不得不承认。如果自己一直以来没有自欺欺人,没有盲目的想当然期望,早一点去规劝儿子,或许现在一切都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对那个孩子的死,慕容仙珠必定是无能为力,但是否因此就可以原谅自己对儿子的纵容?

相比老人的终于醒悟,莫隽可是半点没把奶奶和娘放在心里。若未央的死讯传来,他心里的狂喜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即便心里有过一丝丝的异样也根本没去深想。

他从没考虑过自己是否真有能力,有资格去憧憬梦想,他只是为失去最大的敌人而兴奋!加上自从若未央北上之后,花迎和红儿夜袭莫家。之后红儿受伤,一众落脚杭州郊外。而趁红儿调养的时候, 花迎就开始了对莫隽的示好勾结。

无论花迎是否聪明,他至少明白一件事,如果你想得到一切,首先就要拥有能毁灭一切的能力。若未央死了,当今世上武功最高的想当然就是红儿。而且她可以活到一百多岁,却仍旧如花季少女般外貌,那她一定懂得若烟雪所修炼的奇功。

现在若未央死了,自己再也不用担心他的威胁,那只要能设法从红儿身上窃取神功,到时候自己不但可以拥有无尽的生命,还能练成天下无敌的神功,这世间一切岂非都可以任自己予取予夺?

但显然,花迎明白凭现在的自己还没有办法达成希望,所以首先就需要找到个好靠山。而这个傀儡最适合的人选,无非就是莫隽!因为他够聪明,也够愚昧,够贪婪,也够懦弱,够野心,所以就有了利用的途径!

只要自己可以渗透三义门,从此就可以利用莫隽去满足自己的需要,而另一边还可以设法取得红儿的信任。

这一切看上去是多么的简单啊?莫隽需要帮手,自己就去帮他。红儿希望莫家人死绝,自己总有一天会帮她完成,然后夺取莫家的一切,再向红儿收取自己应得的报酬。如今若未央已经死了,这世上再也没人能阻止自己的野心了!

千秋万载,永享世间一切尊荣富贵,站在人世间的顶端,成就空前绝后的宏图霸业。群山拜服脚下,四海沸腾欢呼,世人无不对自己奉若神明!那种感觉,要怎么去形容呢……?

花迎的美梦可以让自己得到超乎想象的满足感!然而莫隽气急败坏的进门,却把他难得的白日梦打碎了!

“公子!什么事这么生气?”

白了他一眼,莫隽恨声道:“哼!还说呢!我按你说的让人去送信给碧云巅,说想请他们来帮我给若未央报仇!可送信的人刚才回来了,你猜怎么着?邓怀那老不死的居然看不起我!说什么若未央一死,莫家在江湖上再也难以兴盛,凭我永远也到不了若未央的地步,所以他们不会和我合作……”

花迎听了只是淡淡一笑:“公子就是为了这个生气……?我还当多大事呢!其实这根本也不难想象,若未央一死,事实上莫家的声望的确已经是一落千丈。可明眼人却不难看出来,今后江湖谁属?关键还是看谁最终能更接近若未央?而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取代若未央去得到他曾经的一切。毕竟多年来追随若未央,以及与他关系密切的人,无一不是当今绝顶人物!可如果那些人想另谋出路,自然而然也会想到和若未央有关的人。那不是公子,就是月影门。可从邓怀的态度看,显然他们碧云巅是不会支持月影门的。也就是说,公子至少还有机会……”

莫隽听了他的话缓缓坐下,沉吟半晌问:“你的意思是说,其实那些人现在是正在观望,等着看最后是谁最可能取代若未央的地位,才去投靠?”

花迎点头微笑:“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那些人追随若未央多年,难道真的只是被他的善良感化?其实事情是明摆着的,谁能给的更多,那他们自然就替谁卖命!而之前,这天下间当然是没什么能比跟着若未央可以得到的更多!”

莫隽听得点头道:“可凭我现在的武功和声望,三义门这区区几百号人,又实在没什么了不起的高手。别说比月影门,就算是江湖上大一些的门派,我也不如啊!”

花迎淡淡一笑:“公子何必妄自菲薄?月影门的确是人多势众,但如今莫流香已经是风烛残年。白守智等几人武功的确了得,但无一可称统御之才。没人能像莫流香那样独自支撑偌大月影门几十年号令江湖。而公子如今青春正盛,且远有令尊余威,近有若未央气势。即便三义门一时低沉,但江湖上任谁也不能不高看一眼。只要日后公子能找机会干上几件出风头的大事,暗中有朝廷支助还可以招兵买马,何愁不能一朝称霸江湖?”

缓缓点头,莫隽看向他沉吟问:“不过花伯伯,如今若未央已经死了,那妖女自然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可你为什么还不尽快除掉她?好以绝后患呢……”

花迎听了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脸上不动声色道:“公子!先前留着妖女是为了可以防备若未央奸险狡猾,而今若未央虽然已死,可妖女武功仍非你、我可比。目前她为白守信所伤,时过数月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想除掉她绝非容易!而且就算能设法治住她,却也不可不防其临死反扑,以其武功之高想玉石俱焚也是不得不防的啊!所以我想,妖女自不可久留,但也必须先有个十足妥当的办法才行……”

对他的话,莫隽当然不会尽信!但他也有自己的主意,花迎毕竟曾经是三义门中顶尖人物,有他在日后很有希望能重新招揽到三义门曾经的高手!而且此人武功当世罕有,手下数百人中远胜自己门下。加之其机智狡猾,可以利用对自己绝对是大有好处!

当然,花迎不是个可以信任的人。但至少目前,莫隽明白自己是他最需要的靠山,而他也正是自己需要的帮手。彼此不过是各取所需,失败的只会是于对方价值更小的一个,但那显然不会是自己!

“花伯伯所言甚是,但以目前形势看,伯伯以为我该如何行事……?”

沉吟半晌,花迎缓缓道:“当今武林,最严重的事莫过于武林盟大举压境。如今武林盟人多势众,高手如云,气势也旺,绝无一个门派可与之抗衡。但我以为,月影门绝不会对此置之不理。现在江北武林,盘龙已灭,少林成了缩头乌龟,武当、终南等名门大派齐集月影门,迟早会和武林盟殊死一战。而公子需要做的,只是静待时机,伺机而动!因为以我看,武林盟气势虽盛,但叶圣林杀了若未央,月影门与其不共戴天。此一战武林最终胜败,必定会极其惨烈。而到时候公子只需要打他个措手不及,趁机出手一举击垮武林,从此何愁不能名震江湖?”

“可凭我岂能胜得过叶圣林那些人?”

“嘿!这又不是单打独斗的比武决胜,老朽虽不才,但区区一个叶圣林也还没放在眼里!”

“哦!既然如此,小侄日后便要多多仰仗伯伯了!”

“为公子效力,老夫万死不辞!哈哈……”

“哈……”

146、生来须弥何求身?归去才悟情如花!104、世俗即成非一朝,不知反省岂能逃!27、天梯一日无尽头,存身一隅悟所怜。88、自信之人无所惧,自负最终皆自疑!233、计算谋划全世间,未得一心也枉然!205、一战相兼敌友心,兵行有理逆势侵。31、江湖风波永无息,自认高明岂长远?230、凡事既为人自招,又怎能逃欲祸延?54、自作聪明设奸谋,未见所失岂怨尤!264、向来天下从未平,公道存心寥慰藉!284、自来仁义出乱世,太平陌路更不稀!64、久违盛会重相聚,时移世易情已非!99、世事用心多有报,惟情至深反相负。278、智者树根急人危,愚者向仁连根拔!42、故土重临思亲恩,伤己余生尽悲鸣!270、夜半奇遇又故人,世间万恶终善缘!10、念不住已逝思念,忍不了追忆哀愁!105、自古为情叹众生,相逢曾仇因缘浅。116、愿想可以互长久,缘来相守苦尽头!12、往昔含冤堕沉沦,今朝讨债更虐情!77、世事往复应轮回,私情不易两相违。66、朝野两路各规矩,置身其间如淤泥。219、苍茫人生情义全,回往前尘竟等闲。58、曾几何时才子境,贤尽荒芜待今复!286、事与愿违何求怜?自以周全失无常!28、万里山河脚步宽,一心深敛万世缘。53、自古仁士重知遇,一念至交共荣耀。49、云梦山巅决胜败,江湖情仇皆惹忧。229、情乱如麻扰心弦,纠缠岂堪十指坚?233、计算谋划全世间,未得一心也枉然!204、虽生宁死世炎凉,宿命轮回岂由人?173、少年壮志不言愁,疏于当下悟患忧。231、天地原来坦荡荡,平静日久人厌家。94、世人皆争己做求,未证天意佑何缘!153、左右逢源图利己,陷于两难求福音!167、一叶障目世人情,巍山即到自以明。209、相守之约未因情,无心之爱非自明。15、古来生命总有限,再长意识也多舛。128、自古万民皆贵命,却为一朝贱残生!95、人情纵厚境相异,知己义重俗世离。174、世人何来为他意?临到终了皆一己!58、曾几何时才子境,贤尽荒芜待今复!27、天梯一日无尽头,存身一隅悟所怜。270、夜半奇遇又故人,世间万恶终善缘!291、苦中作乐求慰藉,无奈前尘总纠缠!286、事与愿违何求怜?自以周全失无常!123、有正有邪方见道,争得两难又为何?65、一朝入世方知苦,深陷意坠已难回。49、云梦山巅决胜败,江湖情仇皆惹忧。46、存志如坚摧山岳,各意离心存无前。105、自古为情叹众生,相逢曾仇因缘浅。284、自来仁义出乱世,太平陌路更不稀!60、世人所以渺前途,皆缘自始仍依旧!126、假为忠义贪奇宝,一炬倾覆伤非伪!217、孤山纵雄立苍茫,跻身人海莫逞强。214、覆水难收何言悔?千疮百孔已荒原。57、人间向来强食弱,富足贫乏古真言!82、人欲安世唯自检,岂图他人臂膀强?253、天下无主人人主,江山谁姓皆沉浮。203、家破人亡国如何?昏君奸佞民担责。28、万里山河脚步宽,一心深敛万世缘。135、人心若善佛佑枉,天下太平便清闲。247、一息心去了无痕,茫茫三世尚路人。206、古有前情今犹见,岂忘无明枉忠心?186、自古公私最难分,了却己愿护众生。160、多少子弟为国去?至死未得再家还!41、世间最稀真感情,只怕空负唯剩怜!210、不义之心终乃盗,虚妄之志付浊流。194、追前思后难言重,唯见今朝谁义浓!122、破敌奸谋救患难,异路相逢亲背缘!198、生离难见相依恋,死别悔迟已残生。192、风云涌动浪滔滔,万念丛生一线牵。209、相守之约未因情,无心之爱非自明。219、苍茫人生情义全,回往前尘竟等闲。96、人人为己天不弃,舍己为人人相嫉!214、覆水难收何言悔?千疮百孔已荒原。45、江湖风雨遍征途,血泪相交映江河!243、爱恨相煎味愈浓,一朝苦饮已无愁!254、自来不曾一家人,何故矫情相约束?239、人之夙愿终为己,所寄希望不由人。18、人生一世终赴死,富贵贫贱皆非意。202、鬼门关外又经过,一世坎坷怎如饴?299、千山万水终有尽,宿命仇缘总会清。128、自古万民皆贵命,却为一朝贱残生!71、地生万物原皆朴,不经风雨难成才。275、事急从权两衡量,趋利避害断无非。109、仗义每多屠狗辈,青天一幕暖心扉!132、曾几何时杀戮使,万般两端死亦生!89、人前人后人上人,心高心低心外心。116、愿想可以互长久,缘来相守苦尽头!213、生死两路无往返,有来有走古亦然!178、远筹于己应广见,一意不如两同心!255、古来圣贤皆相轻,唯有知己可互容。51、他山之石可攻玉,借此自欺岂侥幸?13、朱门寒舍各所依,心若平静岂畏难?275、事急从权两衡量,趋利避害断无非。42、故土重临思亲恩,伤己余生尽悲鸣!201、绝处还生惨相依,乱世中人命谁惜?202、鬼门关外又经过,一世坎坷怎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