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的不舒服!”时迁向石秀、杨/雄二位兄长发牢骚。
“怎么了,兄弟?”石秀笑问。
“太不公平了!梁山泊108将,我排107位。郁宝四、王定六、关天寿……都排在我前面。哥哥,你说说,这些货色论能力、论功劳、论名气,那一个在时迁之上?我时迁飞檐走壁、跳篱骗马,哪个是对手?不是我盗了‘雁翎锁子甲’,能赚徐宁入伙吗?不是我火烧翠云楼,能救了卢俊义吗?孟尝君还重用鸡鸣狗盗之徒呢。二位哥哥,替我说句话呀!咱们可是患难与共的弟兄,祝家庄里一块吃过鸡呀!”
“我俩说了也白说。多和宋江、俊义、吴用哥哥们沟通勾通。”杨/雄拍着时迁肩膀说。
一日,卢俊义请宋、吴、公孙打麻将,赶上公孙胜回老家探母未归。
宋江对手下说:“叫时迁来,这小子是个高手。惯会插科打诨,有趣!”
时迁匆忙赶来。宋、吴热情招呼,卢俊义用鼻子哼一声。
玩到了子夜,吴用打了个哈欠,宋江说该歇了,卢俊义正在兴头上,说:“一把定输赢,只能和清一色。黄的白的都不要,每人拿出一件宝物来。——如何?”
卢俊义取出一方唐太宗用过的田黄狮纽章。宋江派人取来一幅阎立本的《步辇图》。吴用派人取来一幅张旭的狂草。
“时迁,你押点什么?总不能是一只鸡/呀?”卢俊义冷笑说。
“兄弟还真有件古董,容我自己去取。”
不多时,时迁取来一件脏兮兮的尿盆。
“你老婆的尿盆也是件宝贝?”卢俊义哈哈大笑说。
“我老婆的屁股可没这么金贵。——这可是武则天用的尿盆!”时迁擦拭了一番,那便盆金光玉洁起来……
四个人全神贯注地摸着牌。宋江对条子情有独钟,卢俊义对饼子情深似海,吴用对万子情意绵绵。
“给谁点炮呢?按理该给宋江,他坐着第一把交椅,想提拔谁就是谁。——且慢!最近他的位子有点不稳,整天喊招安,冷了兄弟们的心;点给卢俊义吧!最讨厌这家伙了,从来没正眼瞧过自己。仗着武功天下第一,又是员外出身,整天高高在上。兄弟们有一半对他敬而远之,做第一把交椅的可能不大;点给吴用?军师神机妙算,又能礼贤下士,深得兄弟们的拥护。可是,他能越过宋江、卢俊义吗?给一人点炮,得罪两人,干脆自搂!武则天的尿盆是假的,他们的宝物可是真的……”
时迁想到这儿,连叉带偷手里很快凑成一把风牌。
宋江看了卢俊义一眼,小心翼翼打了个二饼,卢俊义看吴用一眼,翼翼小心打了个三万,吴用抓个“发财”说:“这个可没人要。”
“和了!”时迁把牌一推。三个人面面相觑。
年底,梁山泊重新排座次。时迁落到了地狗星金毛犬段景住的后面,荣登倒数第一宝座。气得时迁像跳蚤一样跳来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