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见庞统断案如神,觉得十分有趣,非要亲自审一审,过过瘾。庞统笑而应允。
两个泼皮张强、赵勇,因一点小事口角起来,打打闹闹,拉拉扯扯走进衙门。
“大胆狂徒,还不松手?”张飞大喝一声。
吓得两个泼皮慌忙跪倒在地,各说各的理。
“两个窝头踹两脚——没有一张好饼。”张飞从案后走出,“都给我站起来。”
二人立起,战战兢兢。
“打够没有?”张飞上前问,二人不敢言语,“没打够和我打。张强打我三拳,赵勇踹我两脚。”
“小人不敢!”二人异口同声。
“我让你们打,你就打;你们不打我,我可打你们了!”张飞环眼圆睁。
张强照张飞胸上一拳,赵勇照张飞腿上一脚。都只用了三分劲。
“娘们呀,一点劲都没有。就这熊样,还想立光棍?撒泡尿浸死得了。给爷爷使点劲!”
二人大怒,使出吃奶的劲。嘭嘭——一拳一脚,“妈呀”一声,张强手腕子断了;又“妈呀”一声,赵勇脚脖子断了。
“哈哈哈……还敢不敢撒野了?”
“张爷爷,小人再也不敢了!”
“每人五两银子,养好了伤,干点正经事。”张飞把银子掷出。
二人千恩万谢,掺扶着走出。
一个当铺的掌柜的扯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后面跟着一个伙计吵吵嚷嚷进了衙门。张飞吼了一声,堂上鸦雀无声。问了半晌,张飞弄明白了。掌柜的说孩子偷他一块玉,伙计是证人;孩子说那玉是他的,准备当了给祖母抓药,却没有证人。张飞托着玉,仔细瞧着:那玉雕成一条盘旋的蛇,蛇头至蛇尾有条曲里拐弯的通道,一条红丝线从中穿过。张飞轻轻一扯那丝线,断了。抽出来,再想穿进去,试了几次都没成。张飞一拍脑门,有了主意。
“掌柜的,你过来,把线从新穿好。”
掌柜的穿得汗流浃背,没穿成。
“伙计,你来。”
伙计穿得大汗淋漓,也没穿成。
“小孩儿,你能穿吗?”
“当然能,这线就是我穿上的。大人请稍等,容我到院子里去一趟。”
功夫不大,小孩子跑了回来,手上多了几只蚂蚁。他将丝线拴一只蚂蚁身上,将它的头轻轻地塞进蛇尾洞中,用一枝草棍轻轻捅蚂蚁的屁股,一会儿,蚂蚁从蛇头的洞口钻了出来。
“贪心的老杂毛,小杂毛,还不从实招来?” 张飞大吼一声。
“老爷饶命!”掌柜的和伙计一齐跪倒,道出了实情。掌柜的见当东西的是个孩子,就起了贪心,想把玉霸占过来。掌柜的答应给伙计二两银子,伙计便作伪证。
“打伙计20板子;打掌柜的10板子,赔孩子100两银子。”张飞判道。
“老爷,银子赔得太多了!”掌柜的连连磕头。
“赔银子10两——”
“老爷英明!”掌柜磕了个响头。
“你真是掉钱眼里了?——打100板子。”
“老爷,我还是多赔银子吧!”
“你总算从钱眼里钻了出来。”张飞大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