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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
肖子鑫在县委参加了三天会,期间还参加了一次政府常务会。这次市委急调肖子鑫到大国县来当这个公安局长,同时给了一个副县长衔只是一个过度而已,以市委秦书记和其他主要领导的意思,并非到此为止。毕竟,要接手并迅速扭转乾坤,继而整治管理好一个这样的社会治安综合治理乱摊子并非易事,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好的。所以,后面也必然跟着官场上的一些通用作法。
而事实胜于雄辩,肖子鑫到了大国县之后所作的一切,的确让当地的县委县政府主要领导高看一眼。
因此,这次会议虽然主要是围绕着如何发展经济、如何进一步扩大招商引资来进行,但是也对肖子鑫及其县公安局给予了充分肯定!
会议确定了17条新规,其中跟肖子鑫有关的就有两条:一是之前分管农业担任常务副县长的邹家成,因为即将要退下来,所以不再担任常务副县长一职。二是,肖子鑫由原先的副县长一职,提拔为常务副县长,分管的政法部门不变……
县长程绍林说:“像肖局长这样的人,我们有什么理由不支持?不给钱?卡压他们公安局的经费?没道理嘛!”
“别说现在县里不差钱,就是没钱,他们这些人出力了,这么快就把全县的社会治安治理整顿得好了许多,我们尤其是我这个当县长的也应该全力以赴支持,毕竟,社会治安好了,老不信们不再担惊受怕了,不骂政府了,我们应该感谢他们才是!”
但是肖子鑫心里明白,要想在这样一个乱蓬蓬的县城里一下子就把所有以前存在的各种各样的黑帮势力范围全部打掉、一下子就治理好整个社会环境,根本做不到,所以,最近下面乡镇发生的连环套案才让他更加重视和着急……
责任良心在身,会议一结束,他马上叫上司机老五,开车前往露水案发现场。
路上,许多电话打进了肖子鑫的手机,肖子鑫也通过这些信息,了解到一些案件的其他更多情报和信息
奥拓出租车一拐,离开201国道驶上岔路。在这样风高月黑的夜晚,开进这样的岔道,一路没怎么说话的柳玉凤担心自己的车被抢,为了排遣心中的某种不安,她试探着问道:“大哥,你上高丽屯去干啥呀?”
“也没啥大事,去谈点木材生意。”
“你是倒木头的老板呀?”
“老板?”身边衣装略显寒酸的男人似笑非笑地一咧嘴,“我像老板吗?”
“现在这年头,干啥的谁也看不出来,人不可貌相嘛!大哥那你以前在哪上班呀?”
“以前?呵呵……”男人顿了一下,坐正了身子,“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以前要工作有工作,要老婆有老婆,老厉害了哪他妈像现在这样寒碜,混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柳玉凤万没想到自己一句纯属无话找话的搭讪,竟不知捅了这个租车人的哪根肺管子,使得他破口大骂,青筋暴跳,只听他大骂道,“我当兵回来就在大国县土地局给局长开小车,那时候吃香的喝辣的,到哪都好使,不信你到县里去打听打听,可如今……我操他个祖奶奶的!我恨那帮王八犊子”
一听他骂开了粗话,柳玉凤心里一下子非常反感,也不敢问了。男人忽然顿住不说了,脸色阴暗。柳玉凤嘴上虽不再搭话,心里的阴影却越来越重。看这人的模样和打扮,既不像给领导开过小车的体面人,也不像倒腾木材做生意的人搞木材或体面人大多财大气粗,穿着讲究,更不会租车时为几块钱而赖皮赖脸跟她讨价还价。
就在她的疑虑越来越大的时候,高丽屯村已经就在前面了男人突然跟她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扭头问:
“你说啥,大哥?”
男人一指村前那条叉道说:“走这边!”
高丽屯村前,一条道穿村而过直通东胜村和三道砬子河村,而另一条道则紧挨着村边的树林不知通向哪里,柳玉凤从来没走过,她手脚麻利地“嘎”一声将车停在岔路口,“大哥,你不是要上高丽屯吗,前面就是高丽屯了,怎么要往这边走?这条道上哪呀?”
“我去那边木楞场看木头。”
柳玉凤无奈,只得重新启动,顺着男人的指引把车开上那条林子边小岔道。
渐渐地,高丽屯村的灯光被甩在了后面。
从这时起,越往前开,柳玉凤越觉得不妙,她再次果断地拉闸停车。
“大哥,你到底去哪?木头在哪儿呢呀?”
男人脸色一变:“既然你停下了,那就在这吧。”
“在这干啥……”
“干啥?下车你就知道了。你下车。”
男人推开车门钻出去,柳玉凤一脸茫然地想调头倒车,只见男人迅速从车灯前绕过来。灯光照着他的脸一半黑一半白,面目变得狰狞而扭曲。“来来来,你下来,”他前后望了一下,目光转到她脸上。那是极其紧张,极其凶残的目光。“听见没?叫你下来呢,快点!”
柳玉凤愕然。转瞬明白自己真的遇上坏人了!她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也懂得女人开出租车的不易和碰上这种事时的诀窍。但她还是被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切吓呆了然而仅仅几秒钟,她就镇静下来,她明白,这种时候,在这种地方,任何幻想都是致命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自救。她想开车跑,但因调头车已横在路上被挡住;往回倒车,又能跑多远呢?
情急之中,她的手在暗中把车门锁死了,“大哥,你看你这是干啥呀?我这么老远饭都没吃送你到这来,你要是困难,车钱我不要了,行吧?”
然而几句热情洋溢的软语非但没有麻痹那个人的恶念,反而被他看破了她的用意。男人指着还没回过神来的柳玉凤说:“你跑不了,下车吧,我今天就到这来看木材,没有恶意,一会儿还坐你车回去,你跟我一块到那边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吓得目瞪口呆的女司机缩在车里不敢下。她也真不想下,如果说此前她还没明白他是什么人的话,那么此时此刻她是彻底把这个家伙看得一清二楚了,下去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以往的日子里,她从电视报纸上没少看到杀人劫车的报道,她所在的大国县也跟全国其他地方差不多,虽说是在深山里,但这类可怕的事情也时有耳闻。
现在,看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车门外站着一个不知想干什么的男人,她真的不知到底该怎么办是好了她想继续调头开车跑,可刚一动,外面立刻传来骇人的低吼:
“他马的,我告诉你,别动啊动我就马上砸碎玻璃整死你!”
柳玉凤就不敢动了。
她看到了他那两只阴毒的眼睛在昏暗中寒光一闪。她很明白自己眼下的处境,一条身强力大野兽般的男人,丈夫虽是“公安”但离得太远,野外又没有民兵联防和110可以求救,要是换成别人,这种情况下也只好顺其自然,走一步看一步了。她浑身抖成一团……
男人并不急于让她下车,而是点了支烟狠吸几口,似乎在平息着某种躁动和紧张。或者正在设计下一步如何动作。黑暗中,一支烟他一口就吸去半截,把剩下的半截噗哧一口吐出去,把脸贴在车窗上恶狠狠地眉头一扬说:
“你下车,啥事儿没有;你要是不下车,你今晚肯定回不去了。”
见她不回答,他逼问道:“下不下?!”
说着,后车门被他猛地一下拉开,吓得柳玉凤一哆嗦,紧接着她就被一把拽出车外。她一个趔趄,差点没坐到地上,被男人有力的大手又提搂起来,之后他二话不说就这么提搂着她向前走去,柳玉凤被踉踉跄跄拽上一个雪坎,离停车的地方越来越远了,穿行在密林中。柳玉凤想叫也叫不出来,想打打不过
在这个雪夜的深山密林中,有着亲爱丈夫和可爱的孩子和幸福家庭的女司机无助地挣扎哭喊着……
两个人里倒歪斜的脚步溅起林中的积雪,男人一路拖拽着,大手极其强横有力。
他戛然停在林间一块空地上,把柳玉凤往雪地里一丢。旁边还真有几堆木楞垛。
“别哭!”男人喝道。“靠你马的……”
“把裤子脱了。”
一听叫她脱裤子,柳玉凤从混沌中惊醒,头脑中好象有电光石火划过,知道今晚不跟这个人拚命肯定是不行了!她唯一的念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个家伙沾了身子!虽然现在有那么多不要脸男人给钱就可以随便脱裤子的女人,但她不是,她依然把女人的贞洁看得十分重要和宝贵!别说自己是警察的爱人,就是一般老百姓的媳妇,她也不能让别人想怎样就怎样,让自己的丈夫日后人前背后抬不起头呀!
那样还不如拚死一争自李爱香案子发生后为防自己遭遇不测,她准备了防身武器,以备不时之需。刚才惊慌之中竟忘了此事!脑海中这种念头一闪而过,柳玉凤暗中摸到了那把一直藏在身上的小刀,嘴上却假意求饶……
早已被**烧红了眼珠子的男人指着她鼻子尖骂道:
“你还跟我装是不是?”
“告诉你小骚X,叫你脱你就快脱,要不我就整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