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破晓,暖暖的阳光终于撒在了张远的脸上,张远有些享受这难得的温暖,双眼微闭,轻轻的仰头,将自己整夜的疲惫沐浴在柔柔的晨光之中。
漫长的夜晚终于过去,张远有些感叹,不过幸运的是,张远再次看到了新的一天的太阳。
羊鼻公最终还是被张远的灵魂给吞噬了,而张远也终于知道了羊鼻公的真正身份,竟然是历史之上大大有名的魏征。
至于魏征最后告诉张远的秘密,却让张远和盘古双双的陷入了沉思之中,两人都知道,鸿钧正式承认的第七位弟子便是张远本人,可是魏征却告诉张远,魏征可以以灵魂的状态生活到现在,完全是因为张远欠着他一条命,可是张远最恨的便是别人欺骗自己,所以选择了吞噬掉羊鼻公的灵魂。
当张远真正的将羊鼻公的灵魂吞噬之后,这才明白,自己确实欠了羊鼻公一条命,那便是这一次的吞噬,因为当张远吞噬了羊鼻公后,也同时明白了之前羊鼻公的想法,羊鼻公所做的一切完全是为了自救而已,在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要占据张远身体的意思,当时如果执掌张远身体的是张远自己的灵魂的话,或许羊鼻公便会选择在张远的身体之中寄居,然而恰好在那个时候,执掌张远身体的却是盘古,羊鼻公并不认识盘古,所以也不相信盘古的为人,所以才有了之后发生的一切。
张远从羊鼻公那里也知道了自己身体的特征,说道漏尽通,张远确实知道修习的方法,只是张远自己的第二个神通他心痛还没有学会,又怎会去分心学习漏尽通呢,所以造成这样结果的原因,张远再一次的想到了体内的不完整大道,也就是那股能量团,想必所有的功法到了最后,其都是殊途同归,而漏尽通本来就是模仿修行到了极致之后的一种表现,所以由于能量团的存在,才导致自己的身体提前出现了这种修行极致之后的表现。
明白了羊鼻公的想法以后,张远也承认自己对于羊鼻公的灵魂确实有些冤枉了,所以便也承认了自己欠了羊鼻公一条性命,只是这条性命只能等到洪荒大陆发展到了那个时候才能还上了。
盘古所思考的和张远却并不是一回事,虽然之前正是盘古指认了羊鼻公撒谎,在自己的推算之中,历史上并没有发生任何的有关大道的争斗,但是当张远将羊鼻公的灵魂吸收后,盘古从其表情之中看出,似乎羊鼻公并没有撒谎,那么也就是说,羊鼻公之前所说的完全属实。
然而,羊鼻公所说为属实的话,那么就是之前自己以快要超脱大道的实力所推算的全都是不正确的,只是这样的结果显然不能让盘古满意,不要说盘古自己,即便是一位金仙级别的修行者,其所推算的未来一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都会有一个模糊大概的指向,可是盘古自己这么高的级别,竟然会推算错误,这又怎么可能呢,两者之间的区别只是时间远近和提示的清晰程度而已,只要没有其他人特意的干扰天机,完全不可能出现错误的情况。
即便是有人想要干扰天机,也不可能有人可以达到盘古修行所达到的那个高度,即便其真的干扰成功了,同样不会出现错误的提示,只会让你感觉模糊而已。
其实这件在唐朝发生的事情,对于盘古来说并没有任何的意义,而盘古一直所担心的却是另外的一件事,既然在推算唐朝的这件事情上自己出现了错误,那么在关于自己重生这件事的推算又会不会出错呢,如果出错了怎么办,毕竟之前盘古已经将自己所有的本钱全部都投在了自己的推算结果张远的身上,此刻再也没有了更改的机会,这件事若是真的出错的话,只怕盘古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在这一刻,盘古开始后悔之前自己的莽撞了,如果在张远的灵魂消失后,自己只是尽力的保护好张远的身体的话该有多好,现在却是直接将自己和张远之间建立起了一层隔膜,而盘古也不再完全的信任自己之前的推算了,现在最主要的便是想办法缓和双方之间的矛盾,尽量将两人的关系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张远,对不起,或许太久的等待让我的心也开始有些骚动了吧,庆幸的是,我及时的清醒了过来,并没有酿成可怕的后果。”盘古的声音在张远的脑海之中响起。
对于之前的事情,张远的心中确实特别的气愤,可是张远也知道自己暂时还不能离开盘古,所以张远想要给盘古最后一次机会,如果盘古真的诚心待自己的话,那么自己也将既往不咎,但是盘古若依然只是想要利用自己的话,那么自己也只能选择虚与委蛇了。
“盘古大哥,不要再说了,你已经给了我太多,即使将你给予我的所有的东西还给你,我也不会有任何一句怨言,毕竟我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因为你。”
张远说完之后,在张远的脑海之中便安静了下来,张远等待了一段时间后,将自己的意识退出了脑海,双眼也缓缓的睁了开来。
“张悦,你的修为怎么样了?”
“我?还好,只要静修一段时间便可以再次恢复到破凡中期了,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获得蛮力决之后的招式了,所以你要快一些的赶上来了。”
张远点了点头,似乎是在向张悦承诺,自己会在最快的速度赶上去的,而灵魂被困入不完整的大道之中后,更是让张远知道了自己并没有被废了修为,所以此刻的信心愈发的足了。
“接下来,我们去哪?只怕这里已经不再适合居住了吧,而且很快,官方便会大量的出现在这里,你有了下一个目标了嘛?”秦思雨询问道。
回想起这几天的事情,张远感觉自己仿佛活在电影之中,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不过好在现在已经全都过去了,那么最后只需要将结尾给圆满的完成,那么也就到了离开的时间了,想到此,张远默默的望向了北方,在那里,还有一个人在一直的等待自己,这一次,自己不会再次躲避,是时候应该了结了。
“走吧,我们先去找闫万楼,毕竟是我们在这里的唯一朋友,跟他告个别之后,我们便先去云省,接着去京都。”
张悦和秦思雨两人都没有询问张远去京都干嘛,因为对于两人来说,去哪里无所谓,只要和自己喜欢或者自己的朋友在一起便可以了,至于云省,两人倒是猜测到了几分,定然和江氏集团有关,毕竟对方送了这么大一份礼物给自己,如果自己不回送一些什么的话,恐怕就有些失礼了。
离开旅馆之时,依然在二层停留的所有房客也正好发现了一直包围着旅馆的那些壮汉全都消失了,所以便开始小心翼翼的下楼离开的旅馆,毕竟大多数的人都不想再往警察局跑一趟了,一个明显有着涉黑性质的团伙将一家旅馆整整的包围了一夜,而人民的保护神却并没有出现,大多数的人已经有些怀疑其中的猫腻了,所以此刻谁还愿意往警察局里跑。
张远是混杂在离开的人群中一起离开的,当三人已经距离旅馆足够远之后,才听到警车的声音向着旅馆的方向开去,只怕现在留给警方的也只是一个空荡荡的建筑了,或者到了最后,可能会因为没有人报案而最终一了百了。
张远拨打闫万楼的手机后,虽然对方的手机一直在响,却是没有人接,这时,张远突然想起,一切的起因仿佛便是闫老板和李老板之间的豪赌,既然江氏集团江别鹤报复了自己,是否也会同样的报复闫老板呢?
突然的,张远有些担心闫万楼的安全,毕竟闫万楼给自己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当时的闫万楼即便自己得罪了在云省和贵省都有着绝对地位的江氏集团后,并没有刻意的疏远自己,显然并没有因为害怕被江氏集团报复而选择背叛,所以张远便也真正的将这个朋友认了下来,如果此刻闫万楼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导致被江别鹤给处理掉的话,张远绝对会感到伤心的。
张远转头看向张悦,本来想要依靠张悦的仙识而查到闫老板的住处的,可是一想,这几天张悦并没有和自己一起,所以闫万楼张悦并不相识,即便张悦顶着一个人形雷达在镇子上来回的奔跑,也绝对不可能将闫万楼找出来。
“快,向本地人询问闫万楼的住所,希望我们还可以赶的上。”
闫万楼在这里确实有着不小的名气,随便在路上向一位行人打听后,那名行人便为张远三人指明了道路,而三人也没有片刻的耽搁,张悦便直接拖着张远和秦思雨两人快速的向闫万楼的住所低空飞行而去。
当三人赶到了住所之后还是迟了一步,倒不是说闫万楼出了什么事,此刻的闫万楼还被捆绑在一把座椅之上,并没有收到任何的伤害,只是在闫万楼所在的房间之中,一张床上躺着一位目光呆滞赤身裸体的女子,还有五位面相淫邪的男子在闫万楼的对面戏谑的看着闫万楼。
通过张悦的转述,张远知道了闫万楼遭遇了什么,所以张远并没有直接进入房间之中,到了此刻,张远也知道了床上所躺的女子是何人了。
记得上一次和闫万楼一起吃饭的时候,闫万楼曾和自己说过,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往日的争强好胜之心,如果此次不是落入了李老板的圈套之中,是绝对不会参与这次的豪赌的,即便在那一刻闫万楼赢得了比赛,可是闫万楼依然有些后悔,因为闫万楼前妻早逝,并没有为闫万楼留下一男半女,而闫万楼也因为怀念自己的妻子一直没有续弦,不过再大的伤痛也会在时间的长河之中渐渐抚平,闫万楼同样如此。
就在去年年底,闫万楼找到了自己的第二村,与一个比自己小了快二十岁的女子重新的组建了家庭,虽然暂时还未有所出,不过就在遇见张远的前几天,医院突然的查出了闫万楼的妻子有了身孕,所以此刻躺在床上的女子显然便是闫万楼的妻子了。
这样的情况,即便不问,张远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张远知道此刻自己并不适合进入,所以便在闫万楼所在的房间之外停了下来。
此刻的闫万楼被捆绑在椅子上,声音已经微弱的只有自己可以听到了,不过闫万楼并没有停止嘶喊,一句句的畜牲从闫万楼的嘴里蹦出,只是现在却并没有任何人去关心他。
突然一把小剑从窗外飞进,闫万楼对面的五人并没有发现小剑的存在,小剑直接飞到了闫万楼的身后轻轻的一划,捆绑在闫万楼身体之上的绳索随即而断。
绳索从闫万楼的身上滑落,闫万楼马上发现了自己获得了自由,没有一丝的犹豫,直接一把拎起屁股之下的椅子向着对面的五人砸了过去,闫万楼也紧随着椅子向着对面五人冲了过去。
五个地痞流氓一般模样的人被突然飞致的椅子下了一跳,纷纷从沙发之上向一旁躲避,只是其中一人才刚刚躲过飞椅,紧接着便是一只拳头在自己的眼前快速的放大,嘭的一声,眼前一黑,紧接着便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人狠狠的勒住了,地痞想要呼吸,只是勒住自己脖子的人力气出奇的大,渐渐的便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了,意识也开始出现了模糊,没过多久,地痞便停止了呼吸。
“啪!”枪声响起,原来躲开飞椅的其他人终于发现了闫万楼勒住了自己的兄弟,所以其中为首之人果断的向着闫万楼开了一枪,只是子弹在接近闫万楼不到一公分的地方便停住了,只是在空中不停的旋转,没有再前进哪怕一分。
缓缓的将手中已经停止了呼吸的地痞放下,闫万楼转身看向其他的四人,血红的双眼之中布满了杀气,冷酷而低沉的声音从闫万楼口中吐出,“你们都得死!”
从死人的身上摸出了一把匕首,闫万楼再次向着第二人冲了上去,然而此刻那人却是有些害怕了,毕竟刚刚子弹都不能伤害闫万楼的身体的景象众人都看到了,所以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然而此刻闫万楼已经不管不顾的冲了上来,所以他也只能不断的开枪,希望可以有幸的将闫万楼击杀了。
闫万楼的速度很快,对方仅仅只退了七步,闫万楼便将对方追上了,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向着对方的心口便刺了过去,对方想要阻挡,只是手臂刚刚想要挥击闫万楼的手臂的时候,匕首便已经成功的进入了身体,匕首拔出来,血液仿佛高压水枪一般便礠了出来。
为首之人已经被闫万楼所杀,剩下的三人并没有手枪,所以当闫万楼将手枪举起来对着最后的三人的时候,三人全都有些害怕的跪在了闫万楼的面前。
其实来到闫万楼家里的五人年纪都不是太大,除了为首之人三十多岁之外,其他的四人全都是十多岁的孩子,按照他们的年龄,本应该是坐在教室里学习的时候,可是现在的他们呢,竟然会在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的带领下,乘着天黑冲入了自己的家中,并且利用手中的手枪威胁自己成功的捆绑了自己。
如果仅仅是这样,或者甚至他们是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一些钱财的话,自己还是会答应他们的,毕竟自己一个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常常对于一些孩子们比较宽容,并不想赶尽杀绝,因为他们的年龄正是处于叛逆的时期,可是就是这些被自己准备答应他们条件的孩子们竟然对着他们的老大提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建议。
自己的妻子已经有了身孕,却被这些被闫万楼认为还没有完全丧失良知的孩子们粗鲁的拔掉了所有的衣衫,当着闫万楼的面给予了其无尽的侮辱,当血液流淌的那一刻,闫万楼知道自己的孩子没有了,被另外一群孩子就这么给毁掉了,闫万楼声嘶力竭的大喊,可是自己越是大喊,那些人便越是兴奋,甚至被自己杀掉的第一位还将自己推到了床边,将自己禁闭的双眼狠狠的搬开,闫万楼不知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老天竟然会这样的对待自己,所以闫万楼在心中发誓,自己一定要杀光这些畜牲,一定要杀光。
枪响,最后的三人额头中弹倒在了血泊之中,但是闫万楼心中的仇恨却并没有消除,走到床边,看着已经咬舌自尽的妻子,闫万楼的双腿缓缓的跪拜了下去,双手颤抖的抚摸着自己妻子的尸体,闫万楼感觉自己的未来已经没有了光明,妻子和孩子的离去,同样也带走了他的灵魂。
泪水止不住的滑落脸颊,闫万楼用床单覆盖在了自己妻子的尸体之上,整了整她的容貌,只是无论闫万楼如何摆弄,都难以将其妻子的嘴角向上弯曲,或许是她即便去了地府,都不再拥有笑容了吧。
做好这一切,闫万楼便躺在了妻子的身边,将刚刚搁置在床上的手枪再次举起,对着自己的太阳穴,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你就准备这么放过江别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