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离开昆仑山之后,前往北海找寻闻仲,将姜子牙的事情告知闻仲,闻仲也是大才,按照申公豹所说,知道西岐即将叛乱,一算计崇侯虎的北方必将有危难,申公豹主动请缨,要去帮助崇侯虎,闻仲也就答应了,申公豹仗着法术发现姬昌而后崇黑虎的往来书信,因此才到了崇黑虎的大营,前来劝说。
“侯爷此番兴兵前往丰城,不是为了帮助你兄长崇侯虎吧?”
崇黑虎大吃一惊,没想到申公豹竟然一语道破自己的用意,自己的确被姬昌的书信打动了,要大义灭亲,往大了说是铲除一个祸害,往小了说是保护自己一家的名声和性命,申公豹一看黑虎的表情,顿时了然于心。
“呵呵呵,崇侯爷既然贫道所说不错,那我问你你为何能当上一镇诸侯,镇守曹州?”
“这,自然是商朝天子的洪恩浩荡了。”
“既然知道是商朝天子的洪恩,难道你不知道西岐虽然没有打出反旗,其实与叛乱一般无二么,礼乐征伐自天子出,他姬昌算什么,不就是乱臣贼子么,你居然帮助这种人对付自己的哥哥真是令人可发一笑啊。”
崇黑虎一听申公豹之言,心中倒也有些触动,原本坚定的决心也就动摇不少,不过嘴上还是不服“纣王天子无道,沉迷酒色,残害忠良,致使天下大乱,我兄长逢君之恶,建造鹿台,不知道有多少人丧命,他罪孽深重,早晚祸及家人,我不得不大义灭亲。”
“听着似乎真有道理,但是天子有过错,身为忠臣应当做的是拼死力谏,不是扯旗造反,令兄固然有不对的地方,天下人都能反对令兄,唯独你不能,你的诸侯之位怎么得来的,难道没有令兄的帮助么,对自己的兄长你也要恩将仇报么?”
崇黑虎听道此话,脸上出现一层汗珠,极为震动,似乎自己真的错了,申公豹看出崇黑虎的变化,心中暗自得意,继续紧紧紧逼。
“侯爷,贫道刚才所问你还有说辞,那我再问你,你师承何教,学艺何人?”
“我乃是截教门下学道,乃是松叶仙王真的记名弟子,老师传我一身的本事,恩同再造啊。”
“崇侯爷既然记得师承何处,怎么不知道姜子牙乃是阐教弟子,西岐背后站的是阐教,殷商背后站的是截教,你难道要背叛师门么?”
崇黑虎一听此话身躯不住颤抖,他确实没有考虑到师门之事,毕竟他远离截教核心,学道时间又太短,当官之后又和师门没了联系,对于大劫之事知道有限,所以现在让申公豹说出此事,才觉得自己的确是办错了事。
“道长,黑虎一时糊涂,做错了事,还请道长原谅,直点小侯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此时的须弥山,准提和接引对坐,几大弟子也悉数在场“师兄此番扭转命运长河,接续了崇侯虎的命数,真不知会有什么效果啊?”
接引微然一笑“师弟,以我看来西岐代商虽然是定数,但是必定要受无数磨难才能成就这番事业,无非就是多几难而已。”
“师兄算计精深,怕是那个紫微星也在你的算计之中吧!”准提微笑着提到了伯邑考。
“师父,师叔说起伯邑考来,倒也真是天纵之才,短短年余的光景,就窥到天仙境界,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说话的是一直关注伯邑考的药师。
“伯邑考身具紫薇命数,若是能闯过眼前的劫难,修行之路必定畅通无阻啊,药师你现在就到西岐,暗中保护伯邑考,免得阐教的人肆意胡为。”
“遵命!”药师一听接引的吩咐,急忙动身离开。
“弥勒,你也动身前去冀州,相机而动,准备在关键之时支持西岐一把。”准提也将弥勒打发走了。
不说圣人在背后布置,单说崇黑虎见到崇侯虎之后,将自己和姬昌之事和盘托出,又将申公豹劝自己的话也都说了,然后崇黑虎向哥哥请罪,崇侯虎听着都后怕啊,好险,自己的脑袋差点就要搬家了啊。
但是崇侯虎还是老谋深算的,大大方方的原谅了崇黑虎,兄弟和好如初,崇侯虎老泪纵横“二弟啊,你不知道这朝廷有多险恶啊,外人都说我崇侯虎无耻,但是要是我也像商容,姜桓楚一样,现在早就死了,我也是被逼无奈啊,谁愿意被人在这背后骂娘啊。”
崇侯虎当下让崇黑虎将计就计,诓骗姬昌上当,崇黑虎感到哥哥对自己还是真心的,况且自己还有些对不起兄长,所以就答应下来。
姬昌看着崇黑虎的亲笔信,心中别提多高兴了,当下按照计划,让姜子牙分兵派将,当晚就里应外合,大破丰城,活捉崇侯虎。
大将南宫适带着三万精兵,趁着夜色来到城外,姜子牙督着后队人马,西岐大军就把丰城四门围住,到了三更,城上出现三堆篝火,接着城门打来,南宫适一见知道计策成功了,急忙催动兵马杀进城去。
姜子牙在后队之中突然感到一阵心悸,又有一阵狂风将大旗刮倒,姜子牙急忙卜了一卦,看到卦象之后,姜子牙痛叫一声,几乎冲马上摔下来,当即命人命令南宫适停止前进。
哪知道为时已晚,南宫适杀进城去,就觉得四周异常安静,似乎情况不对,刚要转身之际,一只羽箭射来,正中喉咙,南宫适当即丧命,一道魂灵前往封神台。
无数羽箭飞出,将进城的几万军队都射成了刺猬,崇黑虎一马当先,带着大军杀出城去,西岐大军本来计划偷袭丰城,哪知道竟然被崇侯虎偷袭了,大军顿时慌乱起来,被崇黑虎杀的大败。
姬昌原本在营寨之中等待获胜的消息,哪知道丰城军队突然杀到,巨大的反差让姬昌几乎吐血,这是姜子牙赶到帐中,护着姬昌一同逃命。
此一战西岐八十七万大军折损近三十万,可谓损失惨重,而且又死了南宫适,军队无人统帅,几乎无法战斗,而且更糟糕的是姬昌年岁太大,突遭变故,连惊带怕,一下子病倒了,卧床不起,竟然是要命不久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