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涵最终还是吃了那瓶解药了,虽然一开始犹豫着不敢吃,但是还是被张行健劝说之下吃了,张行健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信任这个人,但是至少从他身上没有看出恶意这就够了。
等两个人的伤势好转了之后,又出发向着昆仑而去了,周晓涵也不吵着回去替周云报仇了,因为周云走之前已经将此去昆仑的目的告诉了周晓涵。
一路无语,遭遇了这么大的事情谁也没有心情多说话。不日后抵达一处镇上,镇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张行健的腹内早已是空空如也,于是有点不好意思向着周晓涵道:“师姐。”
周晓涵停下脚步回头疑惑的看着张行健,不明所以。
“吃点东西吧。”张行健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周晓涵恍然大悟,她一心想要赶去昆仑却早已忘记了腹中的饥饿,如不是张行健提醒很可能会一路走到昆仑,此处虽然距离昆仑已经不算太远但至少也得两日的路程。
二人走进一家客店,向店家要了些饭菜,张行健早已经狼吞虎咽了起来,而观周晓涵却是举着一个包子茫然发呆,眼神哀怨。想起上次还是很师傅在一块吃饭,而这次却只剩下孤单的两个人了。周晓涵心中幽幽,禁不住在心中呐喊。
张行健见周晓涵怔怔的发呆也没有心思继续吃下去,放下手中的包子,道:“师姐,不要太难过了,师傅肯定没事的。”
周晓涵从无限遐思中回过神来,回头看向张行健不知为何脸上竟然出现了一缕苦涩的笑容,却是转瞬即逝了。
望着那一瞬而逝的笑容,张行健的心似乎‘轰’的一声,碎的没有一丝完整了。这是多么难得的笑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笑容,可是这样的笑容为何会让人如此痛惜,张行健就这样痴痴的望着她的面庞,不曾错过分毫。
忽然周晓涵转过头来怒容满脸瞪了张行健一眼,吓的张行健顿时转过头将手中的半个包子塞进嘴里。
这时只见在旁边不远处的一个桌子上注视了张行健和周晓涵两人很久的两个僧人向着他们这边走过来,张行健和周晓涵同时诧异的看着这两人。
这两人来到跟前抱拳行礼,其中一人道:“小僧法号法恒,这是在下师弟法正,敢问两位是昆仑弟子么?”
周晓涵心高气傲自是不欲搭理,张行健急忙行礼道:“我二人是寒玉宫弟子,不知两位师傅是?”
两位僧人的眼中都露出奇怪的神色,不过也是一闪而过,还是刚才的法恒道:“在下冒昧,原来是寒玉宫的师兄师姐,不过据传言好像寒玉宫内皆为女弟子,可是……”寒玉宫自创派以来就定下宫规,绝不收男子入宫,法恒自是诧异为何寒玉宫会有男子。(..)
张行健有些为难,他也知道法恒的意思,于是不自禁的眼睛瞟向了周晓涵,却见周晓涵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神色,正欲解说的时候却听法恒又道:“这位师兄不要为难,既然不欲外人知晓,不说也罢,不知两位姓名?”
张行健于是又说了姓名,笑了笑接着又道:“法恒师兄不要这么见外,叫我行健师弟就可以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后,张行健让法恒和法正做到了对面,周晓涵也不发一言,只是好像法正也是不善言语,直到现在也不发一言。倒是法恒见识不浅,偶尔说些门下的趣事,到也听的张行健津津有味。
忽然法恒语气转为郑重,道:“贵派可知极北冰寒之地的事情?”
张行健微微有些诧异,转头看了一眼却见周晓涵正凝眉似乎是想要听法恒继续说下去,于是笑着摇头道:“不知到底是何事?”
法恒见张行健和周晓涵不是作假,低着头想了想,似乎是正在组织语言,道:“十数年前,四派之首前往西北极寒之地寻找五彩仙石,传闻众人已经找到这块仙石,只是后来众人与仙石均不知所踪,”法恒见张行健神色有异,问道:“行健师弟怎么啦,难道你知道其中情势?”
周晓涵见法恒问及张行健,眼神也转过来盯着他。
张行健知道是自己想起当时在村子里面及山洞内的事情所以才会失态露出异色,急忙咳咳道:“法恒师兄会错意了,我哪能知悉其中情况,只是偶尔也听过传闻而已,如今听得你讲的如此详细才如此想要知悉其中具体细节。”
法恒也没有在意张行健的表情,叹了口气又继续道:“我哪能知晓其中细节,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当年四派之首全部消失无踪,当然其中也包括贵派的邱玉玲邱宫主,这且不说。我也不和行健师弟隐瞒什么了,寒玉宫自从隐世以来估计对这些也不感兴趣了。”
张行健越发对法恒即将要说的事情感兴趣了起来。
“月前,本派宗主夜观天象,运用大神通后得悉一个足以惊动修道界的消息。本派宗主发现西北极寒之地竟然又有仙气氤氲,隐隐有上腾之势,应是有什么法宝即将现世。宗主知道这个以后急忙嘱托我和法正师弟前往查探一下,想必行健师弟也知道其中情由。”过张行健点头表示知晓后法恒又道:“可是当我和师弟离开出发前去西北的时候,这股仙气突然又消失无踪了,正是此时本门宗主又运用无上大法力给我带来信息说不要去西北了,直接上昆仑,他们不日后也将到达。”
张行健听的这些匪夷所思,有些不明其意,转头看向周晓涵,只见周晓涵正露出一副深思的表情,于是问道:“师姐,你知道其中的情由?”
周晓涵微微思索片刻后,看了张行健一眼自顾的说道:“这其中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昆仑的上一任掌门青云突然回到昆仑了。”
众人都露出一脸凝重的神色,唯有张行健还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不过片刻之后张行健忽然似乎醒悟过来,惊声道:“青云就是前往寻找五彩仙石的昆仑派掌门?”
法恒和法正都微笑的向着张行健点了点头,周晓涵也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平时傻乎乎在重要关头却能挺身而出的师弟,似乎在说你也不傻么!弄的张行健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一时四人都没有说话,似乎都在想着青云回来后所带来的后果,过了一会儿后一直坐在后面没有说话的法正问道:“行健师兄不知你派此次谁人前去昆仑商议此事?”
回头看去,只见周晓涵的眼中又流露出悲伤的神色,张行健急忙道:“我和我师姐先去看看。”
“哦”法正接着又道:“不知道魔教会不会派人前去,据说当时魔教是出动两位法力高深的长老前去寻找五彩石,如果这次魔教前去会不会是魔教教主?”
“魔教?”张行健立时好奇了起来。
法正和法恒均露出奇怪的神色看着张行健,好奇他为何会对魔教如此的感兴趣,也不解他竟然不了解魔教。
“其实不瞒两位师兄,我只是刚修道不久,所以对魔教有些好奇,”人家将张行健看的如此重要而他还只是一个初入修道界不久的新人,难免有些尴尬。
其实法恒和法正早已看出张行健道行平平,体内的寒玉宫真力也是微弱不堪,但是这个少年越看越有些看不透,似乎蕴含着令人不解的秘密,况且能被寒玉宫派来前往昆仑当然也不是一般人,所以一开始就态度恭敬。
当然法恒和法正也不是狗眼看人低之辈,见张行健不耻下问,法恒笑着解释道:“魔教就是数百年前雄踞在东海之上的大光明教,后来不知由于何种原因魔教大举入驻中原大地,却不知其根据地究竟在何处。魔教中人残忍好杀,兼且修习魔门法决,法决怪异难测,更有甚者竟然以死人魂魄修炼法器,使无数的死者灵魂无法超生,要受着那地狱九幽之苦,所以我派中人见到魔教弟子无需废话见一个杀一个,遇两个杀一双。”
听着法恒的解说,周晓涵和法正都是一脸愤慨的神色。而张行健虽然也震惊于竟然有人会用死人的灵魂来炼制法器,但是说到见一个杀一个、遇两个杀一双到不以为然,不过他也不反驳,道:“魔教之人真的有这么可恨?”
法正一脸怒气不复佛家的清静无为,道:“岂止是可恨,简直是罪恶滔天、天怒人怨,当年我们大师兄就因为一件法宝和魔教妖人发生了争执,本来我等大师兄宽厚为本也不欲伤害他们性命,可是没想到这些妖人竟然偷下杀手,将我等大师兄三魂七魄打散,收入他们的法宝之中,只余下一魂一魄落魄逃回禅宗,才不至于魂飞魄散。”看来法正确实是愤怒异常,放在桌子上面的手竟然因为激动而剧烈的颤抖着。
只听旁边的法恒叱声道:“师弟”。
法正听的自己师兄叱咤声后才从愤怒中恢复过来,急忙道歉。张行健无所谓的笑笑,心中想道看来魔教妖人却是可恶至极,听了法正的话语再想到当日魔教妖人对付周云的情景,不由的一阵担心,也不知这些妖人将周云如何了。
众人也因为要赶去昆仑,所以也没有在客店耽搁太久,收拾一下四人一路向着昆仑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