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只要能让张静涛不爽,赵王就很爽。
张静涛心中一动,这萧狂风似乎狂放,但似乎未必不会做人。
再去看赵王和几个君侯时,却见平原君身后的毛遂走来了,自来熟微笑道:“恭喜静涛获胜,君上说,美女虽好,亦要节制。”
似乎在千娇楼时,要强势把张静涛拖下去宰了的人不是他。
张静涛知道自己未脱离铁木族,虽暂随赵敏从事,可以后未必不能重回平原君麾下,但平原君却不是为此而来。
平原君只是做个姿态,表示对自身的幕僚还是关心的,因而,只是派人来关心一句,自身都懒得过来。
只是,这样的关心,太轻飘飘了吧?
张静涛看了看毛遂的长剑,听闻那是平原君送的,叫:禅意。
另,这的确是一把长剑,而非直刀,直刀一面刃薄利于劈砍,另一面刃厚却不易切入目标,因而直刀虽因二面开刃,也算是剑,但和双刃剑还是不同的。
张静涛用剑也能很顺手,并不妨害他爆发劈砍力,就立即作了一件十分狠辣的事情。
在二名舞姬幽怨的眼神中,张静涛大声道:“啊?毛遂老哥要用禅意换这二名舞姬啊!没问题,没问题,你我啥关系,小弟换了,呵呵呵。”
众人亦看上去就是毛遂是去讨女人的,都是一脸的这二人也太不懂事了,国君赐下的东西,怎么可以轻易转让,那是对国君的不敬。
毛遂再擅长唇枪舌战,此刻亦是措手不及,目瞪口呆。
那么此刻他再不认有用的吗?
当然没用的,只说明他不够磊落,明明偷偷要了,却在这张正宣之于众后,又推脱,何必呢?
没吃到鱼却沾一身腥?
那还不如吃鱼吧。
“多谢,多谢!呵呵呵,张正真是为兄的知己!”毛遂咬牙切齿解下了腰间的长剑。
这种佩剑方式,通常表示,自己是文臣,剑是偶尔用用的,尽管毛遂的剑法极好。
赵王见了,狠狠瞪了平原君一眼,拂袖而去。
但那嘴角,却勾起了一丝冷笑。
看似赵王并非真的不满,舞姬放在这小小兵尉张正身边有多少用呢?
放在平原君的红人身边岂非更好?
张静涛接过长剑,解下兵匣,把长剑卡于兵匣。
众人纷纷离场。
等张静涛又背好兵匣,堂中便只剩下了毛遂和二名舞姬。
毛遂打量二名舞姬,想到她们跳舞时的动人,心火终于燃起,赞道:“真是极品呢,你舍得?”
这亦不算夸大,以门阀男人把女人看做私货的眼光来说,女人不是非要绝色才是极品的,能吸引男人的女人,就是极品。
张静涛毫不犹豫,把二名眼神幽怨的舞姬推给毛遂,道:“舍得,舍得,都给你了。”
毛遂略一沉吟说:“你送我二名美人,比禅意精美多了,为兄岂能不报?老弟若亦想一亲芳泽,可以随时来我府,我让她们一起陪侍你。”
的确,禅意是好剑,堪堪可抵挡惊魂,但还谈不上是名剑,而美人么,往往是可遇不可求的。
便如这二名如此会舞,足以吸引所有少男目光的女人,有时候,或会很有用。
若不是赵王对自己有杀气,这二名舞姬自己以兵尉的身份成功拉拢的可能性几乎为0,他岂会拱手让人?
张静涛惊奇了:“这么好?成,有空我一定来。”
毛遂听他语气敷衍,眼神一动,呵呵一笑道:“张正,铁木族要招人的话,怕是要公告几天,效果才好,你家大小姐必然四处派人去公告,不如你就去学宫边上的三元酒楼公告一下,亦可顺便追一下我的妹子毛润雪,我那妹子亦是美人,只是有些厌恶武道中人,但我看你和诸多美女关系都不错,想来是不成问题的。”
张静涛实在吃不准毛遂的意思,就说:“多谢老兄美意,小姐既然不是江湖人,那便不适合我,因我这人太忙,必然害得小姐独守空闺,想必老兄也是如此。”
“无妨,男女之间,不是非要一对一守在一起过日子的,那是小户子弟的做法,对于我们男人来说,多几个女人,少几个女人,都无妨,只要在这女人需要时,自己能尽到丈夫的责任便可,当然,这不是说上床,而是说生意劳力之类,你去了上了她就可,只需要她想要孩子时,就给她,并且,就算你二人成婚了,亦不用大办。”毛遂竟然说。
“什么是大办?”张静涛对这些还真不是很清楚。
毛遂说:“大办,是门阀推广的相亲、送亲、婚宴等仪式,只是门阀子弟之间的联姻错综复杂,很多时候只想建立关系,都不太想被人知道,岂会都大办?为此,大多数人便会秉承女真人的习惯,送过门,上过床,就算结过婚了。”
张静涛奇了:“这也算结婚了?”
毛遂轻哼一声:“床都上过了,你想吃干抹净什么都不管么?这当然就是夫妻了,只不过,这种夫妻不是非要在一起生活的,甚至彼此另有伴侣,但在一方有难时,另一方要来帮忙,哼!”
张静涛冷笑了:“你定有事瞒着我。”
毛遂一呆,道:“不错,我和小妹说过一门亲事,但那小子最近死了,亦是中兵尉,虽还没见过面,亦未细说姓名,但只怕我小妹看似厌恶武人,实则又相询,到时候,定然又要埋怨我好武,却不想,若寒丹城破,焉有完卵。”
张静涛问:“你是说,我不用去冒充谁吧?”
毛遂道:“不用,不知为何,我就怕这小妹的埋怨。”
“那是因为你喜爱她。”张静涛旁观者清。
“总之,你讨好一下我小妹没坏处,她对学宫事务很熟悉,而铁木族的招募,必然有人刁难,有她早些帮你探听情况,杨大小姐也好有所准备,须知,这学宫有时候可不是那么好进的。”毛遂说。
“好吧,我只能试着和她交流一下。”张静涛点头,发现这话怕是没错,但他仍不明白毛遂为何这么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