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旦到了古墓和尚天剑神这样的层次,大家的心思也都一样,那就是蛰伏着不敢有丝毫动弹,唯一的指望,便是拼尽全力,得一造化,突破天圣劫,晋升入神帝阶之列。
“天地宇宙洪荒至尊级的神器?那是什么?”
听着徒弟古伯通所言,黑色的巨大木板在湖水之中微微颤动了一下,释放出了一波寻常人没法查控到的波动气息。
这气息很小很弱,但古伯通却依旧能够感应得到。
他的师尊虽然只是一块木头,但却也有人类所拥有的七情六欲诸般感念,人可以通过察言观色,古伯通以前跟古墓相处的时间很久,自然也能够通过一些气息方面的特殊波动,察知到师尊心里面的许多情绪变化。
这波动足以表明他的师尊古墓,说的是要在这死潭之中颐养穴居,可内心深处,却依然抑制不住对自由的向往,对外面花花世界的无穷渴望。
知道师父已经有些开始对自己所说的宝物起了觊觎之心,古伯通趁热打铁道:“是一棵叫做‘万年枫陀罗’的树,那东西乃为无上法宝,已经拥有万年高龄,且其树体之中,似乎还拥有不亚于天道级别的血脉圣力,足以让一切天圣级别的高手,应对自己的天圣劫。”
万年枫陀罗,无上至宝,不仅拥有绝世妖力,而且还拥有不压于天道级别的血脉圣力,这样的说法,真是让化为为黑色巨大木头的古墓,暗暗地吞咽着口水。
只是这东西真的存在吗?他的这名实力不如他的弟子,又是从哪里打听到的这个匪夷所思的消息?这个消息,又可靠吗?
压制着自己内心里的冲动,古墓竭尽所能地让自己保持冷静,告诫自己这世上没有这般好事在等着自己,一切都要以小心谨慎为妙。
然后他才朝着古伯通继续问道:“你这消息是从何而来?你又是如何分析判断出,那东西足以助我渡过天圣劫?”
古伯通如实答复:“这事情说来也巧,实不相瞒,前些日子,我们控制下的天路苏家出了问题,苏如风和我们所掌控下的天路苏家防御系统,竟然被人攻破了!”
听着古伯通所言,那黑色巨木的周围,顿时荡出数圈涟漪。
那是巨木情绪波动,传达到了黑湖中的情景。
毕竟那天路苏家的防御体系,可不仅仅只是天路苏家一个家族的防御体系而已,那个防御体系之中,还保存有古墓派的力量。
古墓派虽是杀手组织,主攻杀戮,但一个会杀戮的人,又何尝没有一些防御的本事?
天路苏家的防御体系,虽如今改朝换代,估计跟他古墓已经没有太多的瓜葛,但他古墓曾经也是那个防御体系的参与者,而且天路苏家一直都是古墓派的重要下属,就算他古墓的力量从里边被消磨掉了,但是古伯通的力量,肯定在里面占有着十分重要的位置。
古伯通可能会用自己的能力,消磨掉他古墓留在防御体系中的东西,但古伯通肯定会用差不多他的力量,补充到那个防御体系中去。
天路苏家的力量可以小视,但是他古墓派的力量,以及他这个徒弟古伯通的能力,却是不可小觑。
试问太微垣内,又有几个门派或者家族,居然有那般能力,入侵有他们古墓派参防的系统,并将之体统攻破掉?
“什么,天路苏家的防御系统竟然被人攻破了?是谁干的?难道是……天杀派?”
太微十三家中,有两个十分强大的杀手组织,古墓派排十三家第四,而天杀派排十三家第三。
因为都是杀手组织,所以两方之间,难免会有一些利益相冲突的地方。三十余年前,他的这个徒儿,还曾经因为此事,想要求他出山,结果被他斩断一指。
所以当他这个徒儿说出天路苏家被入侵并攻破防御体系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天杀派。
可面对着他的疑问,古伯通却是对他摇了摇头:“不!上次自从听了您的教诲之后,我就主动控制着我自己的一些想法,不再与天杀派较劲了,而天杀派那边,估计也有背后之人叮嘱,与我古墓派之间,也一直都保持着体面。”
听着徒弟的话,古墓就更有些不理解了。
“难道是陆家和姜家的人?”
陆家和姜家,乃是太微十三家中,排名第二和第一的家族,是太微十三家真正的翘楚家族,其势力,甚至可以直接穿插到天道所处的紫微垣内部去。
天杀派还好说话,但若真正动到了天路姜家和天路陆家的根基,那可就不怎么好说话了。
而且天路陆家和天路姜家,一直都是跟古墓派相处甚好,彼此之间相安无事,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怎么这两个大家族,会突然朝着古墓派发难呢?
这是古墓不理解的原因。
结果让古墓意外的是,古伯通再一次摇了摇头。
“不是陆家和姜家,而是一个师尊您并不知道的,后世年轻人的名字。”
“这个年轻人的名字叫做‘贝信义’,他给自己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号,叫做‘天道杀神’,他现在所处的府地,叫做‘信义府’,他们信义府曾经杀了杜云社家族的人,收了天玉家族的昊天阴身。”
“因为动了这两大家族的利益,这两大家族在十三家的大会上,提议对其展开刺杀,而我们古墓派,便揽了这桩生意。”
“这个人能够以一己之力,抵挡两上太微十三家家族的攻击,其肯定是有些实力的,尤其在防御能力上,更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我们本想籍此机会,引其入天路苏家,把他的防御能力强占为己有,结果却被他暗施巧计,偷鸡不成反蚀米,趁机入侵了我们天路苏家的防御体系,如果的天路苏家,已经被他几乎完全操控,就连我们,也没有半点掌控能力了。”
古伯通说这些事情时有些脸红,这些事情在没结束前,他都没有过多地关注,直到现在事情发展到如今的程度,他才猛然惊觉,以前的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关注的程度太少了,他太小瞧那个叫做贝信义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