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时,某人依然被迫当回为孺子牛,背着游彩霞到达池塘边时,还被桑木兰拧了一把。还真的用力啦,丁文咧着嘴,卷起短袖一看,胳膊青一块了。眼见四个人走在前方有说有笑的,他宁愿停慢脚步,越落越远。
身后吼吼几声,嘟嘟来了,它轻盈地跳上了他的肩膀。
冤,已挺冤的,做好事没好报。丁文自然带着嘟嘟躲到洪荒空间里,然后将嘟嘟向抛铅球一样,抛入湖里。小家伙落入湖中后,划水快得要命,上岸后估计又去找哪条水沟了。
哼哼泡澡去了......泡去粘身的汗水后,全身轻松多了。第一件当然要看三条鲢鱼交流得怎么样?
小水塘中,不时溅起水花,雄鱼追逐雌鱼,见到丁文来了也不惧怕,只停顿了一会儿,雌雄两条鱼并排着游在水面,好不优哉。
母系社会,继续努力,卡卡……丁文知道亲鱼培殖效果还是很明显的,只不过希望它们的“三角恋情”来得更猛烈一些。走到脱衣服的地方,见衣服已被翻得凌乱,知道这是嘟嘟在掏种子弄出的,他便随意披上了衣服坐在岩石上。
最近发觉进出洪荒空间承受压力比以前轻松了,难道戒指传来的丝丝凉气已改变了自己的体质?丁文不敢确定,到现在还对这种事闹得不清不楚,更不用说那个深奥的碑文。
众人在忙,连嘟嘟都在瞎忙,自己反而轻闲。丁文不管了嘟嘟,闪出空间只稍晃了下上身,出现在池塘边,看天色还早,不如垂钓以逸闲情。悄悄溜回桑春家,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搞得象做贼似的,搜罗来没杆的海钓和剩余的一些鱼料,看那生锈的钓钩,丁文自己也嘟哝道,“这样的钩能钓上鱼,看来这鱼也是昏鱼,被人吃了不冤。”
海钓的绳更粗,钓头的钩更长,鱼一旦上钩了,绝对脱不了钩的。
钩子串上了青蛙腿,丁文找了个远离小木屋现场的池边,甩钩抛入池塘中,然后将钓绳一头系在树丫上,整一个守株待渔的懒散。
大池塘里目前网到了草鱼、鲢鱼、胡子鱼,还有为数极少的青鱼。有人说四大家鱼青鱼、草鱼、鲢鱼、鳙鱼,这池里已混养了三种。鲢也生活在水的中上层,主要吃浮游植物;草鱼一般生活在水的中层,主要吃水生植物的茎和叶;青鱼生活在水的下层,主要吃螺、蚌等水底动物,混养增加鱼的产量。看来以前的承包者也不是无知之辈,偏少了网捕的手段。
丁文不慢不忙又抛下一杆海钓,想来个杆杆收获?太贪心了吧。
沈清看到丁文那种方式钓鱼,感到哭笑不得。这样能钓上鱼,母猪也能上树,他蹑足走向丁文,“小丁,钓鱼啦?”
这不明摆的套近乎么?丁文朝他笑笑算是招呼了,正装起第三杆鱼饵,又抛下池塘中。每杆之间距离三米左右,没有地方系就直接交给沈清算了,免得他无所事事乱发问。
沈清接过海钓器具,没有浮标,没有余线的匝,说道:“怪原始的,估计是仰韶文化时的手段。”
“不管钓具先进落后与否,能钓上鱼的就是好钓具,抓紧别脱钩啦。”丁文走回柳树下,搬来一块石头,靠在树干上眯眼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这样能钓上鱼,我就跳湖。”沈清研究水,自然爱好钓鱼,也熟知钓鱼这活。
钓鱼有许多技巧。要先好钓位,常在同一个水域,有的地方上鱼很快,有的地方很久咬一次钩,钓位不当常是原因之一。鱼有鱼道,即其经常的游行路径,栖聚也有自己的习惯。自然水域,如水塘、河沟、湖泊、河流等等,应选择有水草、芦苇的地方下钩。或在树旁、歪树下、石、桥桩附近垂钓,这些常是鱼儿集聚的地方,通常说:“长钓腰,方钓角,圆池钓中央”。
要勤提勤动,诱鱼上钩。鱼钩下沉至水底,并不是完全处于理想的位置。有时于水体下地质比较复杂,有时恰好沉在岩石缝隙、水草上或枯叶底下,有时被木柱所遮盖、杂物所隐蔽、小坑或淤泥所埋没,鱼看不到钓饵便不合摄食。因此,在钓鱼活动中,一经发现鱼漂久无动静,就该勤提钓竿,不断变化鱼钩位置,增加鱼的视觉机会,诱鱼上钩。
要机动灵活,声东击西。一般地说,钓鱼目标不可死守。即使鱼的数量稀少,或等候大全的时候,也不能固守不动。一个窝点钓上几条鱼,就该在另一个窝点上下钩;而且在一个窝点上还要照顾到前后左右的位置。如果几个喂窝点暂时都不出鱼,应在喂窝点近处、远处或其它草丛里试钓游动的鱼,不断变换钓鱼地点。
钓鱼流传着“打一枪换个地方”,“东一锒头,西一棒子”的说法,是有一定道理的。可一看丁文这样的钓法,估计钓到海枯石烂都不会有鱼上钩。
“你说的哈,最好准备做好热身运动,免得下水抽筋。”丁文提着小桶,抓了一把鱼料,朝沈清那杆海钓的位置撒去,扑扑地落入水中。
沈清哈哈大笑,“就是来个撒饵引鱼也没用,吃了鱼料更不会不钩了。”
“那等着瞧!”丁文懒得与争辩,事实胜于雄辩嘛。返回柳树边,在池边洗了手,待看他如何跳水。
沈清将钓绳绑随意缠几圈在手中,还老来少得扭了几下腰、活动几下脖子。突然,手中的钓绳绷紧,沈清冷不防被扯冲向池塘,扑通一声掉入水里。
“喂,沈教授,你会不会游泳啊?”丁文已脱去上衣,做好下水救他的准备。
沈清费力地游回岸,估计呛水了,还在不断咳嗽。看着他浑身上下湿漉漉地滴水,丁文撇着嘴笑着。
沈清看到他笑,有些生气指着丁文,“你存心!早就知道这个结果?”
“恭喜你有大鱼上钩!本来还想今晚一享口福,现在只好泡汤了。”丁文还连叫可惜,他当然想不到是大鱼上钩,竟将人拽下水中。
沈清气愤地拂袖而去,今天大失颜面啦。
古人云:七十老者七岁童,果然说得不差。此处已被沈清惊跑了鱼儿,丁文收了两杆海钓,回到网场那边,网了一条五斤左右的草、一条七斤多的鲢鱼,提着回家。
“哥,今晚有鱼吃了呀?”丁香正和几人在院子里谈栽花的事,见到网兜里二条鱼,兴奋叫道。
“看你嘴馋的,你们自己不会到网场里去捞啊?”丁文将鱼交给桑木兰,叫她杀鱼去。
“那我天天去网鱼吃了!”
“肥死你。”丁文走入自己的房间,但一见屋内挂着“男人莫视”的东西,就知道鸠占鹊巢了,从房间退了出来,沮丧地望着窃窃暗笑的几人,想必又是这丫头自做主张。
丁香已咯咯咯地笑出,“你晚上去校舍那边看场去,我们发现你最近挺闲的。”
“到我家睡吧,沈教授也在那儿住下。”桑木兰正用刀刮去鱼鳞,在厨房里喊过来。
一想起沈清那糗样,丁文大笑几声,便看到章守志带着沈清进了院子。章守志风尘仆仆的样子,脸上带着象参加过几公里马拉松赛后的疲惫。
“老章,你这是......”丁文打量着他的浑身上下。
“到老渡头那边买海货,这不一路趟泥赶回来,在门口刚好碰上了沈教授。”章守志提着两大袋的东西,放到丁文的面前。
海虾、菜蟳、枪蟹、海螺!林雪芹和游彩霞好奇地打开塑料袋,翻了出来。
“花不少功夫吧?不会是想将功折罪,再来个得寸进尺。”丁文眼光扫向沈清,他却转头去欣赏院前一棵掉叶的老杏树。
“我是怕了你大舅的拳头,算赔个不是,我顺便也蹭吃一顿。”章守志目光闪烁。估计也是言不由衷,能让奸商说心里话,不如找块豆腐撞了,丁文不会跟他客气,将东西提到厨房。
“好啦,你带着沈教授到客厅里稍坐,我去给蓝子打下手。他们正忙着为我搭木屋呢。”
清蒸草鱼,将鱼去鳞后洗净,用盐和老酒腌制,然后放在盘子上在锅里蒸熟;开锅入葱姜丝和豆豉,又小火焖着入味。端出锅后,但今天桑木兰又变了个花样,用油锅蚝了辣椒碎片,那气味让丁文不住地打喷涕,将油和着辣椒片倒在鱼身上。滋滋咋咋的,好香味,桑木兰看到丁文近盘闻了一下正咽着口水呢,不禁笑道:馋猫。
丁文不好意思笑笑,“蓝子,谁找到你当老婆,那有口福了。所以啊,我现在要加紧征用你,吃一餐就少一顿了。”
“别贫啦,这鱼头做汤、鱼片拿来炸粉算了。”桑木兰瞋了他一眼,转身动手整那只鲢鱼了。
丁文帮忙将泡在盐水里吐砂土的海螺捞起,连手清洗了那些蟹。
丁香从外面跳进厨房,不知悄声说了什么,俩人竟同时嘻嘻笑。
“说出来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什么好事也让我高兴一下。”丁文还是很兢业地清洗那些蟹蟳。
桑木兰嘘了声,道:“女人间的事,你大男人插什么份?”
呃,男人间的事为啥女人能插一份呢?丁文摇摇头,也不准备理论,因为说不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