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尴尬地低下头来,闷声说道:“我们这些巨大的金刚一向是祝如主上最不喜欢的品种,又蠢个子又粗,如果不是这几百年来不见了他的身影,别说是偷上仙界了,就是在凡界里也是别想和法冥这些家伙分些什么法术的。”
弦尘诧异地望着他,许久才闷声问道:“那可怕的固状物体你又是从哪里弄来的,被泄去了法力的人又要如何恢复呢?”
“从仙界边缘的一片碧绿的海洋中获得的,当时有一只长相类似金刚的猩猩在海边看管着那一个秘室,因我长相和他有些相似便任我运走了许多,那蓝色的叶子也是这只猩猩所赐。”
玄尘愣了半晌,再次闷声问道:“可有什么破除的办法?”
巨人回想了许久,这才想起当时那只猩猩在自己的身上涂满了一种透明的**,以使自己不受这些物体的侵蚀。
便摇摇头:“我也不知有什么破解的办法,只是如果你们回仙境到那碧绿色的海边时,那一只巨大的猩猩应该就有办法替你们破解,当时他在我的手上涂满了一种透明的**,到如今我都还能够抗拒这种物体的侵蚀。”
玄尘点点头,不再言语,独自走回了卧房。
厅堂里的弦风听着二人的话语,铁青的脸色顿时缓和了下来,示意着巨人走到他的面前。好奇地问道:“那碧绿的海洋是仙界的偏远地界,你是如何寻去的呢?”
巨人摇摇头:“当时的情形我也不太清楚,只记得念起了一道咒语本想扑到草丛里摘些仙草,不曾想却被卷到了那里。后来就在那只大猩猩的咒语中又飘回了仙凡交界处。”
“那道咒语可是你们那祝如主上所教?”一头雾水的弦风纳闷地问道。
巨人再次摇头:“是白川那家伙不知道从哪找出来的深水族的咒语,白川是深水族里的每十五代族长,这些深水族人不知为何都无法长寿,每到五六百年的时间总要生一场怪病,无法存活在这个世界。”
弦风诧异地望向了他,一脸狐疑的神情,让巨人有些叹颜,连忙回道:“这也许是祝如主上所设下的结界所至,不过这深水一族得到的法术是我们没法想象的多,几乎是祝如主上所研制的法术这一族人都有保存,只不过到了白川这一代的时候祝如主上已经不见踪影了。”
弦风深思了许久,示意厅堂里的人退了出去,便独自坐在椅上沉思着。
许久,弦风敲开了玄尘的房门,带着他再次来到了极地。
此时的极地内已不见了上城的踪迹。玄尘有些诧异,狐疑地望向了四处。
弦风皱着眉头,冷冷地说道:“那一群人都窝在祖屋里去了,因为他们很清楚只有靠那一道灵符才能保住他们的性命,又怎么会轻易地在这极地里乱逛。”
玄尘叹了口气尾随在他的身后飘向了深水族的祖屋面前。
弦风猛然撞了过去,却被那一道结界弹了回来。
郁闷地二人呆呆地站在祖屋的大门外,瞪大着眼睛注视着这道结界。
此时屋内的一群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齐齐紧张地望向了屋外现出身形的二人。
忽然法冥问着窝在萧何怀里的上城:“那打了你一巴掌的家伙就是你的夫君吗?”
上城郁闷地点了点头,脸色苍白地盯着屋外。
忽然耳边又传来了法冥的声音:“他所学的法术是哪一教派的呢?”
上城摇摇头,手指了指屋顶。一时反应不过来的法冥呆呆地望向了屋顶。
萧何不禁叹了口气,悄悄地走到了他的身旁,对着师父说道:“那人是仙界之王,只一道结界就把我在天山里的一切基业给抢走了。”
法冥有些诧异,转身望向了窝在角落里的恨天,闷声问道:“这可如何是好?”
恨天摇摇头:“这样的情景除非是祝如主上在,我们这些人谁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一离开祝如主上的这道结界准就没命了。”
法冥恨恨地踢了踢面前的椅子,恶狠狠地骂道:“真不明白祝如主上为何这么器重你们深水族里的这些短命鬼,竟然把那么多我们从来都没看到过的宝贝留在了你们这里。”
白川和白巫面面相觑,齐声对着还在发怒的法冥说道:“现在这种时候不是讨论这种问题的时候。”
恨天连忙站起身来扯住了还在发怒法冥,附在他的耳边说道:“旁边那个深水族的小子还救过你徒弟一命,你怎么可以对他们如此无礼呢?”
看着一脸哀求的萧何,法冥强忍住心中的怒气,闷闷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屋外的弦风许是撞累了,停下了身形,带着玄尘奔向了远方。
松了口气的一群人各自坐回了原处,上城的眼泪却再次流了下来。
看着她如此伤心,萧何心疼地替她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哽咽地说道:“都是我连累了你。”
上城摇摇头,勉强地对他笑道:“这不关你的事,跟你在一起的我开心多了。”
萧何欣慰地把搂紧了怀中的她,开心地说道:“等这个劫难过去了,我带你隐居在这凡界最美的风景里。”
怀中的上城诧异地抬起头,看着这一脸陶醉的萧何,指了指一旁正恶狠狠地盯着他们的法冥,嘴张了张,却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萧何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法冥已恶狠狠地站了起来:“你这小子怎么这么没有大志,为了一个女子竟然连自己的基业都不要了,亏师父还把一统天下的所有希望都放在你的手上。”
萧何冷汗直流,把怀中的上城紧紧地搂住,喃喃地说道:“师父,以我们现在的修为压根儿不需要凡界中的任何凭借,我今能得如此美妻,心愿已足,那凡界的荣华富贵,我一点都不稀罕。”
法冥气得真喘着粗气,恶狠狠地骂道:“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忘记了师父对你的教诲,也不想想当初如果不是我你已死在那恶魔的手上了。”
萧何烦闷地拉着上城跪在了他的面前。
无奈的法冥气呼呼地窝到了角落里,不再理会萧何二人。
一旁的恨天连忙打起圆场,伸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萧何二人,笑道:“你这老家伙还是堪不破那荣华富贵的诱惑,这对于一个练习法术之人,是一个致命的破绽。”
法冥气呼呼地回道:“你堪破了吗?”
恨天顿时无语,尴尬地合上了嘴巴,悻悻地退回原地。
此时的弦风二人已回到了天山,看着窝在厅堂里闷坐着的一群人,弦风好奇地问道:“今天怎么如此安静?”
仇天指了指在院子里窝坐着的那三个孩子笑道:“今天的氛围却实有些异常,连那三个孩子都没能开心地玩闹。”
弦风愣了半晌,独自走向了院子,蹲下身来伸手拉过颜铁纳闷地问道:“你们今天为什么不去玩耍?”
颜铁摇摇头一双呆滞的眼睛望向了他。弦风心头一紧,迅速站起身来望向了庭院的四周。
一道隐隐地黑气从大门口飘了进来,弦风诧异地冲到了大门处,他所设的那道结界不知何时竟被人附上了一道阴沉的符咒。
惊呆了的他伸手扫向那道结界,阵阵地黑气顿时被吸入掌中。
顿时院子里的颜铁三人又奔跑在院子里开心地笑了起来,盘绕在厅堂里的那群人忽然感觉轻松了许多。
弦风走了进来,看着又恢复正常了的人群这才放下心来,独自走回了卧房。
狐疑的阿欢悄悄地走到院子外的那道大门口,仔细地观察着弦风设下的那一道结界,忽然一股黑气从天山外朝他弹了过来,瞬间进入了他的眉心。
顿时被迷失了心智的他茫然地走出了大门。
厅堂里的玄尘右眼皮忽然跳了一下,抬头望向了院子的大门处。双眼碰上了正呆呆地往外走去的阿欢。
心头一紧,身形一闪,一把扯住了还在向前行走的阿欢。
一道黑气向他弹了过来,玄尘拉起阿欢转身闪过,迅速地飘进了院子。此时的阿欢一脸的呆滞,又朝着院子外走去。
吓坏了的玄尘一把把他扯回了厅堂,着急地叫唤着已进了卧房的弦风。
匆忙奔了出来的弦风郁闷地望向了他们,玄尘指了指被自己扯着的阿欢焦急地说道:“阿欢好似中邪了,只懂得往庭院外走去。”
弦风伸手轻轻地拂过他的全身,忽然眉心的一道黑气闪现在他的面前。一旁的玄尘恍然大悟闷声说道:“刚才也有一道黑气朝我射来,被我躲过了。”
弦风诧异地望向了屋外,念起咒语瞬间奔向了远方。
玄尘无奈的扯住了又要往外走去的阿欢,念起了了阵阵地咒语,却还是没能解开射进他眉心的那道巫术,郁闷地他只好拿来绳子把阿欢绑在了椅子上。
这才扯过窝在一旁的仇天,纳闷地问道:“这道巫术像极了你们茅山术,你帮忙解解吧。”
仇天走到了阿欢的面前,看着他眉心的那一缕黑气,郁闷地说道:“茅山的迷心术怎么会在这天山出现呢,我试试看能不能解。”
玄尘点点头,仇天嘴里念起了阵阵地咒语,但却还是不能解开阿欢所中的迷心术。
有些诧异的他叹了口气,对着玄尘摇摇头:“下这道迷心术的家伙功力远在你我之上,也许只有等王回来才能解开他的这道迷心术了。”
正说着,绑在椅子上的阿欢忽然不安地动弹起来,扯掉了绑在身上的绳索,迅速地奔向了屋外。
玄尘眼急手快地把他扯了回来,猛敲着他的头部,仇天连忙按住了他的手,闷声说道:“中了茅山迷心术的人只要那下咒之人一个意念,就是死了的人都能奔向他所要到达的地方。”
忽然卧房里的颜芯抱着一大把的仙草急冲冲地奔到了阿欢地面前,伸手扯过一根放到了他的嘴里。
但却被阿欢吐到了一旁,无奈的玄尘从瑞春的怀中扯过几根仙草,运起法力把它们挤成了水汁滴在了他的口中,眼看
着又要吐了出来的阿欢,仇天眼急手快地掐住了他的嘴巴,那仙草汁顿时顺着他的喉咙流进了胃部。
阿欢呆滞的眼神忽然闪现出一丝恐惧的光芒,玄尘连忙再次扯过几根仙草,正要塞在他的嘴里,阿欢已挣脱了他们的栓制恐惧的嚎叫着。
仇天吓坏了,奔上前去再次扯住了他的身形,却被一道反弹的力量把他弹到了地上。
疼痛的感觉顿时让他流下了一头的冷汗。
看着这样的情形,玄尘连忙伸手再次把阿欢扯住,无法挣脱的阿欢再次痛苦地嚎叫着。
半晌才爬了起来的仇天呆呆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再次念动了咒语,以期能够解开阿欢身上的迷心术。
但却同有任何的效果,阿欢越来越狂躁,巨人伸手扯住了阿欢的另一只手,忽然一股阴深深地目光从脑海中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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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坏了的他连忙放开了阿欢,径直窝到角落里直发抖。
一时间整个厅堂已乱成了一团,院子里的三个孩子此时也停下了玩闹的身形,惊恐地望向屋内已慌作一团的大人们。
一阵阴深深地笑声从大门外传了进来,瑞春连忙奔到了院子,一个陌生的中年人正站在结界外对着她冷笑着。
瑞春不禁打了个冷颤,退回了厅堂。那中年人哈哈大笑着,转身飘到了远处。
吓坏了的瑞春连忙窝回厅堂,对着玄尘说道:“用道结界先镇住阿欢吧,等王回来了再让他解了阿欢身上的迷心术。”
玄尘点点头,伸手划过阿欢的身体,念起了阵阵地咒语。
被圈在结界内的阿欢疯狂地拍打着那一道道围绕在他身边无形的绳索,时不时地嚎叫着。
许久弦风匆匆地奔回了庭院,一脸诧异地看着还在结界中嚎叫的阿欢。
一旁的瑞春扑到了他的怀中,紧张地说道:“王,你快点帮他把迷心术解了吧,这家伙已经从你出去的时候叫到现在了。”
玄尘连忙解了围在阿欢身上的结界,嚎叫的阿欢顿时又冲出了厅堂。
弦风伸手一扯又把他扯了回来,嘴里念起了阵阵的咒语,嚎叫的阿欢顿时安静了下来,瘫倒在地,沉沉地睡了过去。
仇天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把他抱回到卧房。
角落里的巨人此时正悄悄地往外溜,一声喝骂顿时让他停住了身影。
弦风愤怒地眼神让他不寒而栗,只好退了回来。
弦风冷笑地问道:“你要上哪去?”
巨人嘴里喃喃地说道:“祝如主上又回来了,我如果不回到他的身边,他会把我的族人都整死的。”
身旁的瑞春忽然忆起了那才站在大门外的那个中年男子,连忙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弦风。
诧异的弦风正要再度奔向远方,却被瑞春一把扯住了,一双哀求的眼睛望向了他。
弦风无奈地坐到了椅上,闷声问道:“玄尘,那家伙是我们在时空隧道里看到的那个中年人吗?”
玄尘摇摇头:“刚只顾着照顾阿欢,并没有到院子里去。”
弦风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向了屋外的那一道结界,寻思着:“我这个伯父的法力还真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了,竟然连我设下的结界能够渗透。”
想着想着,意念一起再度在门口下起了一道结界,身形转过了整座庭院,嘴里念起了道道的咒语。
许久才停下身来满意地看着这已经没有丝毫空隙的结界,转身飘进了庭院。
还在发抖着的巨人呆呆地望着庭外,许久都无法停止那发抖的身形,弦风叹了口气,伸手拂过了他的身体,顿时安静下来的巨人感激地望着他。
许久,弦风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去,惊呆了的巨人冲到了大门外,寻思了好一会儿又再度朝着门里跨了进来,忽然一道亮光把他弹出了老远,吓坏了的他尖叫起来。
厅堂里的一群人齐齐冲到了他的面前,正要把他带回庭院,忽然远处的一个黑影奔向了他们,掌风向着他们扫了过来。
弦风一掌扑了过去,顿时和那道掌风形成了强大的对流,一时间遍地的雪花飘散在空中,竟像似再次下起了一场暴雪。
一群人连忙把巨人扶回了庭院,呆呆地看着远处正在对抗的弦风和祝如。
许久讨不到一丝便宜的祝如收回了掌风再次飘向了远方。
弦风追了过去,口里大喊着:“伯勋伯父。”
远处的祝如听着这样叫声,顿时停住了身形恶狠狠地问道:“你是伯嗣的第几个孩子?”
惊呆了的弦风发现自己叫漏了嘴,连忙闭上嘴巴飘回了庭院。
祝如手中的掌风疯狂地扫向了这座庭院,却却被屋外那没有任何空隙的结界弹向了自己,顿时被刮起的一阵风卷到了远处。
许久从地上爬了起来的祝如恶狠狠地透过空气,把阵阵的叫骂声传到了庭院里。
弦风无奈的摇摇头,不再理会这个已有些疯狂了的伯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