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研武皇帝一听这话,有些好奇地看着他,但还是点了点头,向身旁地侍卫示意。
那侍卫便走了过来,带着风扬一群进了厢房。
刚一坐下,外面已有圣旨传来,几人惶恐极了,忙跪下接了圣旨。
一伙人随着前来传旨的满福监爷来到了大殿门口。
只听那监爷唱了个诺,门口的侍卫打开了大门,一行人了进去。
刚要起身,却见那传旨的监爷唱了个诺,门口的侍卫领着这一伙人进了屋内的厢房。
风扬正要唤过弟子倒上茶水,却见那群侍卫已经捧出了许多的山珍海味和各种各样形状不同的糕口点心,放在了厢房的桌上,一时间,那桌上已被食物堆得满满的。
风扬有些受宠若惊,忙起身谢过了监爷。只见那监爷摆手说道:“这是皇上对你们的赏赐。”
一听这话,风扬跪了下来,谢过了圣恩。
几人闲聊了好一会儿,风扬听那监爷说道:“你等随我进殿去朝见吾皇吧。”
忙点了点头,带着那一干人等随着监爷走到了皇宫宫殿门口,只见门口站着满满的两排侍卫。
风扬好奇地望着他们,心想:“皇宫还真是不一样,戒备如此森严,别说是人,就是飞进一只苍蝇来,都不知道能不能再飞出去。”
想着想着,不尽叹颜了起来,随行的历诚有些害怕,悄悄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说道:“这大殿怎么会如此阴深呢?”
走在前面的监爷一听,脸登时拉了下来,小声地训斥了起来:“在这庄严的大殿中,不许胡言乱语。”
历诚吓坏了,忙低下头,缩到了风扬的身后,一群人小心奕奕地跟着满福走到了殿中。
到了里殿,只见那研武皇帝已端坐殿中,一群人忙跪了下来,高呼着:“吾皇万岁万万岁。”
研武皇帝一摆手,说道:“几位道长请起。”
一群人便退到了一边。只听那研武皇帝问道:“风扬观主,这几天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是你们观中的活神仙诛灭了几个妖灵,救了那灵山底下的老百姓。可有此事?”
风扬忙回道:“托皇上的福,确有此事,我那第七代祖师爷亲临灵山脚下,灭了那一场妖火,并带走了观中两位小童仙去了。”
研武皇帝一听,愣了半晌,再次问道:“已离去了吗。”
风扬点头答道:“是的,皇上。”
研武皇帝一听,便不再问话。许久,端坐殿中的研武忽然起身离去,留下那满殿面面相觑的文武大臣和风扬一群。
过了几个时辰,依然不见研武皇帝的归来。满福叹了口气,带着他们离开了大殿,回厢房去了。
几天过去了,风扬一群依然没有得到皇上的传召,整日无所事事的呆坐在厢房中。
心情烦闷的风扬走出那沉闷的厢房,在宫内四处逛了起来。
走着走着,面前的景物忽然间开阔了起来,四周淋琅满目的鲜花盛开在他的眼前。风扬不尽着迷在这片花海中,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
到了花海深处,风扬忽然听到一阵阵的叹息声,便好奇地朝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
只见花海深处有个亭子,那研武皇帝正对着一张画像叹息着。风扬吓坏了,忙顿住前行的脚步,屏住了呼吸,悄悄地退了回去。
前脚刚踏进厢房,那满福已走了过来,风扬忙向他行了个礼,说道:“监爷,今天是否有传召呢?”
满福摇了摇头,说道:“这几天皇上都不曾早朝,更别提传召何人了。”
风扬一听,忙唤过历诚泡上壶好茶,二人坐在厅中聊起了家常。
许久,风扬好奇地问道:“监爷,这几天在宫内到处都能看到一堆江湖术士的身影,不知宫内所为何事呢?”
满福一听,呵呵地笑了起来:“风扬观主,你刚来的头一天,皇上不是向你询问起了观中神仙之事。自从上次祭天大典在观中突遇仙女,皇上至今无法忘怀,日日执着于仙道的修练。”
风扬忽然间忆起在后花园中看到的那张画像,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话,呆呆地坐着。
许久,满福看着这如同石膏一般的风扬,唤道:“观主,茶凉了,再不喝就不爽口了。”
风扬缓过神来,忙端起茶杯,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满福好奇地看着他,心想:“这风扬观主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吧。这等好茶竟如此牛饮?”
刚想问话,却听风扬说道:“监爷,这仙道的修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灵山观中能求得仙术的至今记录的不下十人,到了近期,更是无人能及。今观中两位小童又已随祖师爷修仙而去,并未能在观中留下任何的仙法道术。望监爷向皇上禀呈此事,已免耽搁了皇上的修仙之事。”
满福一听,叹了口气,说道:“皇上很着重此事,这次特地传召你们本就是想能一起切磋一下仙道的入门的。但听你这么一说,
我反而不知该如何去向皇上禀呈此事了。”
在一旁斟茶的历诚一听,吓坏了,抖了起来,手中半壶水洒了满福一身。
满福有点嗔怒地看着两手还在发抖的历诚。
一旁的风扬忙抽起袖角迅速地帮满福擦拭了起来,满福叹了口气,摆手道:“观主,我还是回去换掉吧。”
说完便起身往外走了,风扬送了出去,说道:“监爷,真是对不住,历诚这小子笨手笨脚的。”
满福摇头道:“观主不用太介意,我回去换件衣服就是了。”
说完,便往殿中走去了。站在门口的风扬叹了口气,转身里回了厢房。
五天过去了,皇上依然没有任何的传召,满福也没再跨入这厢房之中,风扬心中十分的的烦闷,不知该如何去摆脱这仙术道行的运术。
这时屋外下起了小雨,风扬走了出去,扬向那飞扬而来的雨滴,滴滴小雨顿时洒向了风扬的脸颊,秋天的寒意在倾刻间向他扫来,站在雨中的风扬不尽打起了寒颤。
屋内的历诚抬眼望向了屋外,看着那正站在雨中发抖的观主,抓起披风往屋外冲了过去,扶过风扬,进了里屋。
这时的风扬呆坐在床上直打着寒颤,连历诚端过的热汤都未能接住,洒了一地。
历诚一看,连忙扶过风扬,替他换上衣物,拉过床上的被单,盖在他的身上,转身烧过一碗热汤,喂着躺在床上的风扬。
好一会儿,风扬已沉沉睡了过去。历诚叹了口气,收拾好里屋,走了出去。
屋外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歇的样子。冷风直往屋里灌来,历诚赶紧关好门窗,烧起炭火,顿时让屋内的气温回升了不少。
这时厢房里的风扬忽然喊起了胡话:“救我,祖师爷救我。”
历诚吓坏了,冲了过去,只见观主迷迷糊糊的叫喊个不停,盖在身上的被单不知何时已滑落在地上。
历诚赶紧拉起已滑落的被单盖到了观主的身上,手触摸到了风扬的身躯,十分的滚烫,手中的温度和屋内的室温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历诚尖叫了起来,喊来了同伴。一会儿功夫,一群人围在了风扬的床前,个个焦虑地望着躺在床上说胡话的观主,不知如何是好。
吓坏了的历诚看着跟他一样惊慌失措的师兄弟,心中更是恐惧,在屋时不停地走着,脚步声敲打着每个人的神经。
一会儿,风运再也忍受不了这沉重的脚步声,喝道:“历诚,别在那恍来恍去的,还不赶紧去叫太医。”
历诚一听,赶紧冲了出去,屋外的雨越下越大,斗大的雨滴直往他的脖子上灌,一会儿功夫已把历诚身上的衣物淋得湿漉漉的。
历诚快速地奔跑着,许久来到了太医院外,只见那院门已紧闭着,任由他敲打了许久都无人回应。
历诚颓废地坐在门口,痛哭了起来。这时门外走过一队侍卫,历诚忙扑了过去,刚想喊话,重心一个不稳咚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那领队的侍卫一把扯住了他,仔细一看,竟是厢房内的道士,很是惊奇,喝问道:“深更半夜,如此雨天你这道士到此做甚?”
历诚扑向了他,哭喊着:“求求你们救救我们观主吧,我们观主高烧了好几个时辰。”
领队的侍卫虽听得一头的雾水,还是拉起了历诚,敲开了太医院的大门。
一时间,院内的太医匆匆地走进了大堂,一片死气的大堂被阵阵嘈杂的脚步声所笼罩着。
历诚看着这一阵阵的人群,十分的焦虑。
一会儿功夫,太医署里有人询问了一下历诚,便背起行医背包随历诚走出了太医署里。
外面雨还在那下个不停,历诚扶着太医踉跄着走在这片大雨中,许久才回到了厢房处。
刚到厢房门外,只见几位师兄弟正烦燥地在堂中走来走去。
历诚忙拉着那太医冲进堂中,快速地赶到风扬房中。
太医拉起风扬的手把了把脉,顿时一脸的凝重,问道:“你们观主高烧多久了?”
历诚呜咽地回道:“大概是傍晚时分吧。”
那太医听了,静默了好一会儿,坐回了堂中,开了一张方子,递给了他。
历诚接过方子,飞快地冲了出去,外面的暴雨越下越大,斗大的雨点滴滴敲在了他的身上,就象是一把把锥子在敲打着他,钻心地疼痛。
一个时辰左右,历诚奔到了太医署,抓好了药,又奔回了厢房。
厢房内,太医正拿着湿热的毛巾擦试着观主的脸庞,历诚忙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风运一听忙转身接过他手中的药包,到后院煎药去了。
历诚脱了那满身湿漉漉的衣裳,打了几个寒颤,便奔到了观主的身边,刚想坐下,几位师兄弟忙架起了他,说道:“历诚,你先回房中的火炉边烤烤吧,免得到时也受了风寒。”
历诚一听,退了出去,回到
了房中。换好衣服,给屋中的火炉添了几把炭,便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清晨,历诚被一阵鸟鸣声音惊醒,起身拉开了窗户,阳光顿时洒满了整个房间,昨夜的暴雨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仅留下路面上些许的水坑和那满树的水滴。
这时一群侍卫从路面走过,脚步声音惊起了树上的小鸟,那挂满的一树的水滴顺着惊起的小鸟洒向了地面,钻进了行走的侍卫的衣裳,登时打乱了那整齐的步伐。
历诚笑了起来,忽然隔壁传来阵阵咳嗽的声音,历诚很是担心,冲出房间,磕开了风扬观主的房门。
屋内几个师兄弟正昏沉沉地围坐在观主的身旁,历诚走到床边,摸了摸风扬的额头,烧退了,历诚松了口气,从桌上拿起药包走到了后院,升起了炉子,煎起了药。
一个时辰过去了,腾腾的热气升了起来,药剪好了,历诚小心奕奕地端了起来,忽忽地赶到了风扬的房中。
扶起了已经转醒过来的风扬,小心奕奕地喂他服下了药,一喝完,虚弱的风扬软软地躺了回去。
历诚忙盖好了被子,和几位师兄一起退了出来。
刚出房门,便见福满带着几个小太监匆匆地走了过来,一见到他们便问了起来:“你们观主好些了吗,前几天不是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啊?”
历诚叹了口气,说道:“让监爷挂心了,观主昨日受了风寒,发起了高烧。”
满福摇了摇头,推开门走了进去,到了床边,刚要探下身去,历诚已拉来一张椅子,扶他坐了下来。
躺在床上的风扬睁开了双眼,看着坐在面前的满福,刚想说话,却被一阵阵咳嗽声给盖住了,历诚吓坏了,赶紧扶起风扬斜卧于床前。
满福看着病成这样的风扬,也吓坏了,喃喃道:“天啊,才几天不见,怎就病成这个样子了呢?”
历诚一听眼泪不禁滴了下来,说道:“监爷,我们观主这场病来得很突然,幸好高烧已退了。”
满福看了看斜卧在床上的风扬,站起身来,叹了口气,唤过身边的太监拿过一支人参,放在了桌上,说道:“观主你安心养病,我过几天再来探你。”
一会儿功夫,一行人已走远了,几位师兄弟送到了院外,许久才转身回房去。历诚看着那躺在床上睁大着双眼的观主,眼泪不禁掉了下来。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了,这天,皇上总算下召,让风扬几人归去。
风扬一群人便离开了皇宫,回到了观中。
看着那久违了的山林,青色的竹儿在风中轻轻地飘摇着,远处的山巅时不时的传来了农夫砍柴的吆喝声,风扬那颗久久都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说道:“我们总算回来了。”
这时山门哗地一声打开了,几个小道士看着门外的观主一群,开心地尖叫了起来,喊道:“观主回来了。”
一会儿功夫,寂静的道观热闹了起来,仿佛回到了过节的时分,风扬把从皇宫里带回来的物品打赏给了观中的道士,几个时辰过去了,那围在观主房中的道友们依然未曾散去。
历诚看着很是疲惫的风扬,很担心,说道:“各位师兄弟们,观主很累了,先让他休息休息,你们明天再来好吗?”
一听这话,那围在房中的一群人顿时散去。
历诚扶着风扬上了坑,帮他盖好了被子,看着那一会儿功夫便睡了过去的观主,小心奕奕地走出了房门。
山外,弦风正在四处找寻着玄尘的踪迹。但是寻找了许久依然遍寻不着,弦风的心情有些烦闷。
这天,夫妻二人抛下了那一群侍卫,飘到了天山的上空,天空正正着小雪,片片的雪花飘落在地上倾刻化成了水滴洒在了天山的四周,弦风很是纳闷,心想:“这凡界怎会有如此的异象呢?”
瑞春看着那在倾刻间便化为水滴的雪花,很是好奇,便飘落了下来,伸手接过一片,看着它在自己的手心中慢慢的融化,很是惊奇地看着脚下的土地。
这时的弦风已到了她的跟前,看着那在瑞春手上正在慢慢融化的雪花,低头望向了那一入地就化的雪片,蹲了下来,顿时一股热气传了上来,一只手便摸了过去,隐约的热气透过了手心传送到了他的全身,一阵狂喜,心想:“这厮也许就藏在这天山中了。”
瑞春看着蹲在地上的王,有些好奇,问道:“王,你在找寻什么呢?”
弦风抬起头来刚要回话,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阵的巨响。弦风站了起来,拉过瑞春便朝巨响处奔了过去。
不远处的山林被烟雾笼罩着,二人冲了进去,四周灰漆漆的似是已入夜间了。
弦风睁开天眼举目望了过去……山间,一只巨猿站在那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一眨眼便扑了过来。
弦风怒起,一掌扑了过去。那巨猿一个踉呛扑倒在地上,血从口鼻中不断地流了出来,瑞春看着那已倒地的巨猿,心中不忍,便拉住了正要再次发掌的弦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