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瞬间又清静了的寝宫,祝如伸展了一下四肢,这才想起了起居室内的恨天二人,意念再起,却已寻不到二人的踪迹。
吓了一跳的他连忙运起天眼,望向了起居室。
但却已不见了两个家伙的身影,祝如愣了半晌,运起天眼视线转移到了远处的道观里,却依然不见这二人的身影。
祝如脑海中的意念再次加强,却还是有如萧何的经历一般失去了自己与他们之间的联系。
祝如一阵冷笑,视线再次转向了天山的亭院里,那一张张欢快的表情让祝如的心情一阵压抑,面前的东西再次被他发疯般地扫在了地上。
此时天山里的弦风正搂着瑞春窝在床间嬉笑,那阵阵地笑声透过房门传到了金秋的耳朵里。
不是滋味的她烦闷地窝在了床间,任由泪水从眼眶里掉了下来。
一会儿功夫便已是满脸的泪水,但瑞春屋内的笑声却还是一阵一阵地传了过来,丝毫没有顾及到金秋的感受。
心里再起嫉妒的金秋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奔出屋外磕开了瑞春的房门。
起身开门的瑞春惊讶地看着她那红红的眼眶,担心地问道:“金秋,出了什么事,伤心成这个样子?”
金秋那还在眼眶里的泪水顿时又掉落下来,瑞春顿时不忍,拉着她进了房间,小心奕奕地问道:“是不是法力又出现什么问题了,王刚好也在,让他帮你看看吧。”
斜靠在床头的弦风瞪大了双眼望向了金秋,金秋连忙奔了过去,窝在了他的怀中,娇声说道:“王,我胸口有些烦闷,你帮我看看是不是因为法力受堵的原因。”
弦风运起法力,伸出双手拂过了她的身躯,毫无阻碍的气流让他有些诧异,收回了法力,惊讶地望着金秋:“你体内的法力已经畅通无阻了,现在应该可以使用法术了。”
金秋顿时狂喜,一道意念从她的脑海中闪出,身形立刻飘向了天花板。
金秋开心地扑入了弦风的怀中,嘴里喃喃地说道:“王,我真的恢复过来了。”
弦风窝心地搂住了腰肢,笑道:“能恢复就好,过几天我就把你和丽玛先带回仙界去,免得你们呆在这凡界中会再次受到伤害。”
金秋愣了半晌,搂着弦风不依的说道:“我不想回去,我要和王一起呆在这里。”
弦风的脸色顿时铁青,扯开她搂住自己的双手,恶狠狠地说道:“我让你们回去,你们就得回去,前些天都差点变成废人了,好不容易才好起来,还想继续窝在这,是不是永远都不想回去了?”
一听这话,吓坏了的金秋连忙闪回自己的房间,掀起被褥蒙住了自己有脸庞,阵阵地泪水再次从眼眶中流出。
屋内的瑞春看着脸色还在发青的弦风,心中有些恐惧,便悄悄地窝到了床角,转过身去不让自己再去注意他那张发怒的脸庞。
生了许久的闷气,还不无法把这烦闷地心情排解掉,无奈的他只好默念着定心咒,以期让自己的心情平复。
床里的瑞春,许久不见弦风出声,便悄悄地转过头来,望向了他那已有些平复了的脸庞,连忙伸出手,搂住了他,小心奕奕地问道:“王,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弦风心一暖,心中的烦闷顿时一扫而光,转身抱住了瑞春,开心地说道:“还是我的瑞春好。”
瑞春一阵赫然,一张脸顿时红了起来,埋进了弦风的怀中,喃喃地说道:“王,你让我一阵害臊了。”
弦风低头看着她那已红到耳根处的脸庞,哈哈大笑,一只手指抬起了她的脸庞,“瑞春,你这个样子真美。”
瑞春一阵窝心,人再次窝进了他的怀中,暖暖地睡去。
弦风升起的欲望被她的这一阵睡眠浇灭,无奈地把手缩了回来,搂着她躺在了床间,两眼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许久还是不见瑞春醒来,弦风只好再次念起了定心咒,把自己那已泛滥了的欲望收回,静静地闭上眼睛。
一会儿功夫,便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此时敞大的厅里只坐着玄尘夫妇,颜芯望着还在雪堆里玩耍的三个孩子,叹了口气,坐回了玄尘的腿上。
玄尘一把搂过,一张迷离的脸此时盯在了她的胸前,颜芯害臊地从他的腿间站起,瞬间冲出了厅堂。
院子里的三个孩子傻傻地望着突然奔出的颜芯,悄悄地放下了手中正抓着的两只白狐。
解脱了这三人孩子纠缠的两只白狐松了口气,再次跳回了雪堆里,任由颜铁声声地呼唤都不肯出来。
颜芯很是诧异,连忙奔到了雪堆处,伸出手呼唤着这两只白狐。
许久却不见白狐从里面钻出,颜芯一把扯过颜铁,大骂:“你们是不是又欺负它们了?”
三个孩子一阵惊恐,齐齐摇头,看着颜芯那一张压根儿没有相信他们的脸庞,身形一闪,三
个孩子已奔入了厅中,瞬间窜进了房间里头。
等颜芯追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反锁了房门。
颜芯叹了口气,退回了厅堂,玄尘顿时一脸的疑惑,走上前来关心地询问着。
颜芯指着院子里的那一片雪堆:“这三个小家伙又欺负那两只可爱的白狐了。”
玄尘一阵大笑,搂着她那细小的腰肢,悄悄地附在她的耳边说道:“这三个孩子的事真让你在意,夫君的需求,你却反而忘记了。”
颜芯脸再次红了,低下头不去理会玄尘那些话语,独自走回了院子,忽然,玄尘的手伸过一把抱起颜芯,瞬间奔进了房里。
颜芯挣扎了好一会儿,却还没是没能挣脱玄尘的怀抱,无奈的她只好用着本能迎合着玄尘。
时间飞快地过去,房内的春色却依然没有退去,二人依然还陶醉在这让人难以摆脱的喜悦之中。
忽然门外传来了阵阵地敲门声,把二人从享乐之中惊醒,玄尘一脸的郁闷,嘴里大声地喝问:“是谁,有事吗?”
弦风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是我。”
玄尘吓了一跳,连忙扯过一旁的衣物,快速地穿上,便打开了房门,一张疑惑地脸直望着弦风。
看着他那没有穿戴整齐的衣物,弦风顿时有些尴尬,便独自退回了自己的卧房里,让这二人再继续他们的满园春色。
玄尘紧紧地关上了房门,并在上面设起了一道结界,这才放心地回了床间,一把搂住颜芯,继续着他们刚才的的事儿。
另一间屋里的弦风呆呆地看着眼前还在熟睡的瑞春,心里笑骂道:“这种时候竟然还能睡得这么香甜。”
身形一翻,嘴里再次念起了定心术,许久便也睡了过去。
睡梦中,祝如的身形幻化成了魔鬼,顿时被吓醒了的他从床上坐起,身边的瑞春还在熟睡,弦风轻轻地站起身走出了房门,看着院子里那窝在雪堆里的两只白狐,伸手抱过,却发现它们也已经熟睡。
弦风微微一笑,寻思着这是什么样的时辰,怎么都睡着了呢?
心中的疑惑此时却无人可解,转身望向了那寂静的厅堂,弦风叹了口气,放下两只白狐走进了后院。
那一座座雪堆被他的掌风轻轻弹过,瞬间已散落在四处,一片平整地雪地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弦风信步走去,双脚踩在雪地上,身后顿时出现了一排的脚印,把这片平整的雪地映出了些许生气。
渐渐地,弦风走到了后院门口,伸手推开,双眼望向了远处,却还是一片白皑皑。
弦风叹了口气,顺手关上了那一道大门,再次走回了厅中,运起天眼望向了远处的那一道暗格。
此时的暗格依然还屹立在山林地空地中,四壁墙上的符咒依然还刻划在原地,想起前几天突如其来的头痛,弦风闭上了天眼,不再去看上面的符咒。
忽然远处的一道感应侵入了他的脑海,弦风猛地从椅上站起,运起意念把这道感应排斥出了体外,这才再次运起天眼四处望去,却见祝如的身影出现在那一道汪洋之中。
弦风嘴里发出了阵阵地冷笑,顿时把那站在汪洋里的祝如气得脸色铁青。
意念再次透过空气传输到了弦风的脑海里,一瞬间已再次被他赶出了体外。
不死心的祝如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但都被弦风那强烈的意念打败,许久有些累了的他只好停下了脑海中的意念,奔回了皇宫。
弦风这才放松下来,独自冲进了那道汪洋之中,看着水面上那微微荡漾着的海水,弦风窝心地抚过一手心,悄悄地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水面顿时再起波浪,阵阵的流水声瞬间传到了弦风的耳边,仿佛在对他说:“不用谢。”
弦风一阵诧异,把手中的海水再次放回了海面,身形躺倒在上面,让自己的身躯随着这微风四处荡漾。
忽然幻缗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弦风惊诧地从水面上跃起,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这两个家伙。
蓝广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好闪过身形窝在了幻缗的身后,一脸歉意的对他说道:“王,真是对不住了,走的时候忘记了把暗格毁去,但愿它不会给王带来困扰。”
弦风一阵苦笑,“已经带来了多次的困扰了,这符咒让我头疼得历害。”
蓝广一阵诧异,嘴巴动弹了几下,却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地声响,只是带着幻缗奔回了那暗格处。
此时的茅屋已不见了踪影,蓝广叹了口气,带着幻缗踏入了暗格之中。
身后那尾随而来的弦风顿时停住了脚步,站在暗格内静静地等候着他们。
蓝广的手不停地抚摸着自己刻画上去的符咒,闷闷地转过身来,对着外面的弦风问道:“你在仙界里不曾学过这道凝幻术吗?”
弦风摇摇头:“当年伯勋的叛变,
却被我父王亲手杀死,父王甚是内疚,便把自己关在黑山至今不曾出来,当时的我年纪还小,有很多的符术不曾学过,只是仓促的在几位长者的督促下胡乱地学了些上乘的仙术。”
蓝广一听,顿时恍然大悟,指着墙壁上的符咒说道:“这是一种仙家的凝幻术,没有习过此时符咒的神仙看了这样的图文就会疼痛欲裂,呆在这里面的时间如果超过身体的附和能力便会眩晕过去。”
弦风顿时一阵苦笑:“这以我看到时发生的症状一致,却不知这种符咒又如何解开呢?”
蓝广一阵大笑,指着墙上的这些符咒说道:“你把他反过来念就解开了,这东西最奇特的地方就在于此,当时为了能够让幻缗快点成形,不得已我只好刻上了这凝幻术,希望他能快点变成人形。”
弦风顿时恍然大悟,运起天眼强记下了它的解法。
皇宫里的祝如被这突然出现的蓝广气坏了,意念一起,人已遁到了他们的面前,伸手去抓那傻愣愣站在一旁边的纪缗。
忽然一道黑气侵蚀了他的手臂,瞬间便化为透明的手臂让祝如一阵震惊,赶紧收回了这条手臂,身形一窜,人又奔回了皇宫。
看着那已呈透明的手臂,祝如有些着急,嘴里不停地念动咒语。许久才见那手臂再次恢复原状。
松了口气的他身形一躺,人已跌到了床间,疲惫地睡了过去。
弦风诧异地看着那瞬间失去祝如身影的大地,回想着他那又已呈现透明的手臂,一双眼睛疑惑地望着面前的幻缗。
一旁的蓝广悄悄地走到他的身旁,指着幻缗那略见灰色的身躯笑道:“这家伙的法力看样子是再次增强了,竟然自己控制法力的力度,伯勋这家伙这次可吃亏了。”
弦风点点头,伸手触摸着幻缗的手臂,却丝毫不见有任何的异样。
甚是奇怪的他狐疑地问道:“幻缗,为什么我触摸你却总是没事呢?”
幻缗有些赫然,指了指他的怀中,弦风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怀中的水晶球给他带来的能量,难怪上次在那被幻缗灵气入侵的冰冷能够被水晶球所融化。
心中对怀中这宝贝顿时有些刮目相看,寻思着,这东西竟然有这么强的能量,难怪父王临进黑山之间,会把他送给自己,想来是怕自己万一受到侵害,他会对自己有所保护吧。
一想到这,压抑在心中的那股烦闷顿时飘散在空中,拍了拍幻缗的肩膀,奔到了那一片汪洋之中。
蓝广连忙带着幻缗尾随在他的身后奔到了汪洋里。
潜入水底的弦风指了指那两尾还在快乐的游荡着的鱼儿,笑道:“这水里竟然已自动进化生出了这两尾鱼儿,当鱼儿一遇到危险,平静的海面顿起巨大浪涛,阵阵地波涛席卷而来瞬间把这鱼儿卷到安全的地方。”
蓝广一阵惊奇,伸手捞起这两尾鱼儿,捧在手心仔细地研究着。
那一片片亮闪闪的鳞片顿时亮花了蓝广的眼睛,惊讶地蓝广透过天眼望向了它们的身体里的五脏六腑,一道道细小的脉流正顺着那细小的心脏传输着道道闪着光线的血液。
看着这种奇异的景象,蓝广吓了一跳,伸出右手,推算起这物的起因。
许久睁大了双眼的蓝广还是一脸的诧异,弦风好奇地从他手中接过这两尾不怕生的鱼儿笑道:“这两天因那暗格里的符咒,我还被这片汪洋救过一次,但无论我怎么去寻思,却还是无法窥破这样的谜团。”
蓝广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手中的掌风在瞬间扫过弦风手中的两尾鱼儿,一阵巨大的波浪瞬间把他冲向了远方,弦风手中的鱼儿已再次窝回了草丛里。
蓝广意念再起,道道的咒语从嘴里发出,才刚平静了的海面顿时再次掀起涛天巨浪,把蓝广围在了海浪之中。
远处的幻缗有些着急,嘴里不停地叫唤着,过了一刻钟,却还是不见蓝广离开那四周的波涛,幻缗身形一变再次幻化成一道黑雾,侵入了这一片正在狂怒中的汪洋。
阵阵地波涛慢慢地散去,整个狂暴般的海面再次恢复了平静,蓝广诧异地望向再次变成黑雾的幻缗,心中顿时流过了一道的暖流,寻思着养这家伙上万年的时间还真值,竟然会因自己有些危险而前来相助。
忽然,海面再次荡漾,阵阵的轻波划出了道道的圆圈,奔到蓝广身旁的弦风一阵诧异,运起天眼望向了整个汪洋,却不见有任何人的踪迹。
端坐在水面上的蓝广抬起头,顺着弦风的视线四处望去,那一片平静的海洋之中不时地起了道道的微波,仿佛是它正在微笑的表情。
蓝广一阵咋舌,寻思着这片汪洋竟然已有了思维和灵性了,心神一紧,收起了天眼,抬眼望着眼前这个已幻化成人形的幻缗,心中乐道:“这汪洋竟然有着和幻缗一样的灵性,也许可以把这片汪洋也再度请回仙界之中慢慢地磨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