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海面微波荡漾,玄尘身形一沉,再次潜入水中,看着那已在水域时游荡的两尾鱼儿。
看着玄尘的身形,两尾鱼儿快乐地窜到了他的身旁,时不时地向他摇起了尾巴,玄尘一阵窝心,伸出捞起了这两尾鱼儿,让它们在手中跳跃着。
远处的海面忽然再起波澜,玄尘身形一闪带着这两尾鱼儿奔向了那一片波澜之中。
觉冥的身形此时出现在这片海域里,海面不停的摇晃,把觉冥晃得一阵阵地头晕,吓坏了的他念起咒语,遁水而去。
水面再次回复平静,玄尘却已在水中呆住了,手中的两尾鱼儿连忙奔到了水里,欢快的游动着。
望着眼前的这一片又恢复了原状的海域,玄尘清了清嗓子,朝它打起了招呼,许久却不见回应。
无奈的他只好潜入水中,任由自己的身形在海水中伸展开来。
忽然海面一阵荡漾,玄尘连忙站起身形,呆呆地望着面前的这一片海域,一个人脸般的样貌出现在海面上,阵阵地嬉笑声从她的嘴里传来。
玄尘吓了一跳,但瞬间压下了心头的恐惧,向这张人脸打起了招呼。
水面再次微波荡漾,阵阵的水声仿佛在回应着他的招呼。
玄尘心头一松,脸色顿时缓了下来,嘴里微微一笑:“你打哪来,能告诉我吗?”水面上的面容一阵惊诧,眼睛往四周转了一圈,嘴里再次发出了阵阵地笑声。
一头雾水的玄尘只好呆呆地站在一旁望着这张露出了笑脸的脸庞。
许久这张脸出声问道:“你怎么不怕我呢?”玄尘一阵诧异,疑惑地望着她。
那人脸叹了口气,海面上再次泛起道道的微波,玄尘伸手拂过,那人脸竟然有如受惊般瞬间隐去。
任由玄尘如何地呼唤都不再出现,无奈的玄尘只好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奔回了天山的庭院里。
此时的颜芯在院子里四处寻找着玄尘,一双哭红了的眼睛不时的流下了眼泪。
忽然玄尘的身形瞬间出现在厅里,窝在一旁偷偷瞄着姐姐的颜铁一阵大喜,奔到了玄尘的面前,大声地喊道:“姐夫,你去哪里了,姐姐找你都找得快发疯了。”
玄尘顿时忆起了自己几天前的话语,叹了口气,走到院子里搂过颜芯,“别伤心了,都是夫君不好,要出去的时候忘了带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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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完好无损的玄尘,颜芯这才破涕为笑,紧紧靠在玄尘的怀中开心地傻笑。
一旁的颜铁看着还在流眼泪的姐姐,顿时一头的雾水,悄悄地站在他们的身旁,傻傻地盯着他们。
许久,缓过神来的玄尘看着这一片寂静的院子,好奇地问道:“阿铁,今天你们怎么这么老实,都不在院子里疯了。”
三个孩子顿时一脸的诧异,寻思着这家伙今天吃错药了,一个早上不见人影也就算了,一回来竟然转了性子般问起我们怎么不玩耍了?
三个孩子看着还是一脸好奇地玄尘,揣测了好一会儿,各自吓得脸色发白,冲回了他们的屋里头,紧扣上了房门。
玄尘一阵诧异,身旁的颜芯却已禁不住笑了起来。
窝在厅里的一群人此时都忍不住笑了出来,整个庭院顿时被这一阵阵地笑声所笼罩。
皇宫里的祝如听着这阵阵地笑声,心情再次烦闷,唤过那一群已失去了心智的妖物踏入了整个京城。
一时间,阵阵地惨叫从民宅里传来,一个个灵魂瞬间飘出了躯壳奔到了屋外。
祝如念起咒语,把他们引到了自己的面前,狂吸着这一个个的灵魂,一会儿功夫,这成堆的灵魂便已完全被他吞入腹中。
祝如连忙端坐在地上,运起法力慢慢地吸收着这一道道的灵气。
在屋内狂咬的一群妖物此时已退到了路边,一张张呆滞的脸庞静静地注视着坐在地上的祝如。
一刻钟过去了,吸收完了这一堆灵魂的精气,祝如睁开双眼,站起身来,继续带着他们扑向了远处。
就这样周而复始,没几天功夫整个京城已变成了一座死城,还不满足的祝如把魔手伸向了郊外。
一群着魔了的妖物就像是疯狗般地冲进了民居之中,瞬间踏平了郊外山脚下的居民。一道道的灵魂再次被他摄入,完全吸收。
忽然这一群妖物感应到山涧处那清风道观里的生人气息,发狂般地奔了上去。
祝如有些诧异,身形一纵,率先来到了大门外。观里那多出来的人群让祝如一阵惊诧,便悄悄地躲在一旁,仔细地端详着他们的动静。
那一片刻空地上此时已被这一群人种满了各种蔬菜,风扬时不时地哼着小调提着肥料给这些蔬菜下着养分。
看着他们所过的惬意的日子,祝如一阵火起,身后的妖物此时已奔到了清风道观的门口,那发着绿光的眼神就像是要把观里的这一堆人群瞬间吞下似的。
站在蔬菜地上的风扬一抬头正对上了这可
怕的场面,顿时吓得两腿发软,跌坐在菜地里,半晌没能爬起。
一旁的祝如意念一起,一群妖物瞬间冲到了那结界处,一声声地惨叫从它们的嘴里不时的发出。
这黑压压的妖物已一个个被弹出了观门,重重地跌倒在远处的山路上。
祝如一阵诧异,再次端详着这让自己跨不过去的结界,许久还是没能发现什么端倪,只好带着这一群妖物退回了皇宫。
看着那渐渐散去的妖物,祝如叹了口气,独自跌坐在床间,半晌都没能缓过神来。
道观里的一群人闻着大门外传来的阵阵惨叫,齐齐奔到了空地上。
屋外的场面让他们一阵触目惊心,忽然菜地里的风扬动弹了一下,历诚这才察觉到菜地里的他,连忙奔了过来,把他扶到了观里的小道上,再次把视线转向了大门外。
一群妖物在祝如的意念下奔向了山脚,一群人这才放松下来,齐齐围在那双脚还在发软的风扬面前,七嘴八舌地安慰着他。
心细地历诚看着他那幻青了的脸孔,深怕会伤害他那刚刚融合的身躯,赶忙把他扶到了厢房,把他安顿好,这才退了出去。
赶了过来的白巫看着他那一脸的担忧,疑惑地问道:“观方的身体状况如何?”
历诚叹了口气,伸手打开了房门,“巫师,你自己看看吧,我不太懂法术的。”
白巫连忙奔到了床沿看着那已昏睡过去的风扬,心中的不安刚要平复,却被他脸上缭绕的道道黑气吓到。
示意着历诚拿来了一盘干净的水,伸出手捧起了一把,念起了咒语,把水洒到了风扬的脸上,道道的黑气再次隐入。
白巫手中的掌风迅速地压在了风扬的脑海之间,把那又要飘出的灵魂再次压在了身体里,这才把那一整盆的水洒在了他的全身。
历诚疑惑地看着那一床的水,寻思着巫师今天是不是疯了,这一床的水岂不是会加重观主的病情。
但看着他那凝重的脸庞,一时间又不敢开口责问,只好任由那一床的水沿着床沿流到了地上。
许久一脸凝重的白巫松了口气转过身来,示意他把风扬带到另一间寝里,这才转身离去。
已到了另一间屋里的历诚还在不停地唠叨着,闻迅起来的小诗好奇地望着另一间房间里那一床的水渍,低声问道:“历诚,出了什么事?”
历诚叹了口气,指着床间已熟睡过去的风扬说道:“观主被那群妖魔吓到了。”
小诗顿时一脸的担忧,小心奕奕地走到床沿处,看着那脸色一片惨白的风扬,叹了口气,奔到了那满是水渍的房间里,收起那一床的被单,抱到了屋外,把它们晾在了架上,这才拿来拖把,反复地擦拭着一地的水渍。
历诚拉过椅子,呆呆地坐在床沿处看着昏睡着的风扬。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了,夜幕再次降临了整个大地,床上的风扬却还不见醒来,焦急的风扬唤过小诗,这才急冲冲地奔到了经阁中,叫唤着白巫的名讳。
正挑灯夜读的白巫诧异地站起身来迎向了奔了进来的历诚,脸上呈现出一阵的疑惑。
历诚焦急地把他拉到了厢房里,指着床上那还不曾醒来的风扬,伤心地说道:“巫师,我们观主到现在还没醒来,会不会是又出了什么问题?”
白巫连忙走上前去,仔细地端详着风扬的气色,这才放下心来,转过身拍拍风扬的肩膀,笑道:“没那么快,明天一早,他就会醒过来了,到时记得煮碗香喷喷的白粥让他喝,这样有助于他的肉身体质的恢复。”
一听这话,焦急的历诚这才缓下心神,点点头,送出了白巫,转身窝到了椅子上静静地望着床上的风扬。
一旁的小诗有些担心,抚着他的头发催促他前去休息。
历诚摇摇头,拉着她的双手,哽咽地说道:“诗,我从小就是个孤儿,如果不是风扬观主的对我的收留,也许我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如今好不容易才把他救活了过来,我怎么可以在他还有些危险的时候贪困而离开他。”
小诗点点头,转身望向了屋外的夜色,阵阵的凉意透过房门扑进了房间,小诗连忙上前关紧了房门,从一旁扯过一件披风披在了历诚的身上,这才窝在角落里静静地睡去。
许久,坐在床沿处的历诚不禁打起了个盹,那披在背上的披风顿时掉落在地上。
历诚连忙蹲下去拾起了这件披风,眼角的余光正对上了角落里的小诗,看着她那睡得香香的脸蛋,历诚心中有些不舍,伸出手正要把她抱起,却突然忆起了床上的风扬,叹了口气,把手中的披风盖在了她的身上,走回了床沿。
夜色渐渐褪去,黎明的曙光透过窗户渗进了房间,历诚连忙奔进了食堂,煮了一锅香甜的稀粥,小心奕奕地端到了房内。
天色越来越亮,床上的风扬动弹了一下,历诚一阵狂喜,扑到了床沿处,看着他睁开了双眼。连忙把他从床
上扶起,半靠在枕头上,唤起了窝在角落里还在睡觉的小诗,端过了一碗稀粥送到了历诚的面前。
历诚一阵诧异,但还是伸手接了过来,细心地喂风扬喝完了稀粥,这才把手中的空碗递到了小诗的手中,这才扶着风扬躺回了床上。
此时的风扬很是虚弱,双手一阵阵地颤抖,吓坏了的历诚连忙示意小诗到经阁里找来了白巫。
躺在经阁里苦心研究的白巫一听小诗的陈述,身形顿时从椅上跃起,扯着她快速地奔到了厢房里。
风扬的手还在发抖,白巫很是纳闷,扣住了他的脉博切了许久。
一旁的历诚望着白巫那一脸的凝重,历诚顿时吓坏了,扯着白巫的衣袖拼命的哀求着。正在沉思的白巫顿时被历诚打扰了心绪,烦透了的他大声地喝住了还在说话的历诚。
屋里的历诚和小诗顿时被这声大喝吓住,齐齐窝到了一旁,呆呆地望着那还在把脉的白巫。
许久,白巫伸手拂过了白巫的整个身躯,嘴里念起了道道的定心咒,这才把风扬那发抖的身躯平复下来。
白巫松了口气,望向了桌上的稀粥,信步走上前去,勺来一碗端到了床边,示意角落里的历诚扶起了风扬。
一口口的稀粥喂进了风扬的嘴里,白巫看着他一口口地咽了下去,碗里的粥一会儿功夫,便已见底了,白巫这才示意历诚再次把风扬扶躺回床上。
许久不见风扬有什么异样,白巫这才放心地回了经阁。经过这一阵阵地惊乍,白巫疲惫地窝在经阁的角落里沉沉睡去。
时间飞快的流逝,白巫窝在经阁里整整睡了两天两夜。
历诚三五不时的就过来探探白巫是否醒来,但两天过去了,依然不见白巫醒来,吓坏了的历诚伸出手去摇晃,还是没能把白巫从沉睡中唤醒,无奈的他只好窝在经阁里,等待着白巫的醒来。
又过去了两天,小诗端着饭菜踏入了经阁,此时的历诚正趴在桌子上昏睡。被摇醒了的历诚闻着桌上那一阵阵的香气,肚子顿时咕咕地叫了起来。
伸手拿过小诗手中的筷子,对着面前的美味一阵狼吞虎咽,一会儿功夫,那已见底了的碗盘瞬间放到了小诗的手中。
有些委屈的小诗眼眶一红,泪水顿时落在了碗里。
历诚很是诧异,拿过她手中的碗筷,伸手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喃喃地说道:“小诗,真是委屈你了。”
小诗心顿时暖暖的,紧紧地靠在他的怀中,不再流泪。
角落里的白巫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望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不禁感动得落下了眼泪。许久,二人离开了彼此的怀抱,各自为对方擦去了那还残留在脸上的泪水。
忽然他们感应到了角落里传来的目光,齐齐转过头去望着那已醒了过来的白巫。
被吓到的他们连忙挣开了彼此的怀抱,小诗连忙收拾起桌上的碗筷飞快地闪出了经阁。
有些尴尬的历诚走到了白巫的面前,赫然的说道:“巫师,你总算是醒了,可把我们都吓坏了。”
白巫顿时一脸的疑惑,历诚叹了口气,望着那又已亮堂了的天色,喃喃地说道:“巫师,你在这经阁里已经昏睡了四天四夜了。”
白巫一阵惊诧,猛然站起身来,迅速地冲到了风扬的房内,低头看着脸色已恢复正常的风扬,这才松了口气,转身走进了厅堂。
看着他这一脸的轻松,历诚也松了口气,示意小诗倒来了一杯水递到了白巫的手中。屋外的空地上,一群人正在做着全身运动,白巫有些好奇便走向了他们。
阵阵地招呼声顿时传到了他的耳边,白巫连忙一一回应。
一群人再次运动着全身,一招招奇怪的动作让白巫很是疑惑,便张嘴问道:“这又是什么运动,怎么会如此的怪异?”
众人一阵尴尬,停下了身形,齐声回道:“这是观里一直延续下来的清晨运动,只要天一亮,我们就都会集在练功场上练上半个时辰。”
白巫恍然大悟,但却忆起了记忆中的历诚并不曾做过这样古怪的运动,内心顿起疑惑,但却不好再问些什么,只好转身进了厢房。
还坐在厅中的历诚望着白巫那一脸的狐疑,甚觉稀奇,连忙问道:“巫师何事如此疑惑?”
白巫转身又望向了屋外的那一片奇怪的招式,闷声问道:“历诚,清风道观里的这些道士练的又是哪种招式呢,怎么看起来如此的怪异?”
历诚凝目望去,甚觉奇怪,顿时一脸的赫然,“巫师,这些招式,我还从没见过,如果不是你问起,我还真没有细看过。要不等风扬观主醒来,我帮你问问看。”
白巫愣了半晌,望着那还在熟睡中的风扬,摇摇头,独自走回了经阁。历诚顿时一脸的疑惑,寻思着这巫师又在想些什么呢,怎么就这么的难以琢磨?
许久还是没能想出什么原由,只好甩甩头走到了空地上,随着他们胡乱的比划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