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连忙跑进屋内拿来了一把棍子,但却已找不到了那家伙的身影。
吓坏了的他连忙问着那还站在结界里的儿子:“那可怕的家伙上哪去了?”阿坚指了指屋外的地面,“从那钻进去的,看着怪吓人的。”
陈伯手一松,棍子咚地一声掉在了地上,惊醒了里屋的玄尘夫妇。
二人冲出房屋看着完好无损的三人松了口气,好奇地问道:“你们为什么站在那里?”
吓坏了的陈坚连忙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们,这才转身指着屋外,叹道:“这家伙太可怕了,要不是父亲身上的一道闪光伤着了他,也许现在也跟着他一起不见了。”
一听这话玄尘顿时呆立在原地,许久不曾动弹。
屋内的颜芯冲到了他的面前,担忧的问道:“尘,你没事吧?”
玄尘这才缓过神来,看着担忧的颜芯摇摇头,苦笑地说道:“我没事,只是这家伙法力看似挺强的。”
颜芯一阵惊吓,恐惧地拉着他的双手,一道意念注入了他的脑海里:“要不我们先回天山吧,这里怪可怕的。”
玄尘愣了半晌,看着眼前的颜芯,笑道:“你怎么会有临阵脱逃的想法呢?这家伙法力再强,也伤不到我的,你不用太担心的。”
颜芯这才放下心来,拉着玄尘坐回了厅堂。
陈家三口连忙走了过来,陈伯示意陈妈到了厨房里热起桌上的菜肴。
玄尘二人微微一笑,指着那一堆的菜肴说道:“陈老伯,我们现在已经不用祭五脏的。”
陈伯有些尴尬,拿着盖子僵在了原地。
已一脚跨进厨房的陈妈连忙走回了厅堂,拉住颜芯的双手,打起了圆场:“这山村野地的,也没什么好东西,陈妈我都做了,你们就随便吃一点吧。”
颜芯不敢做主,把头转向了玄尘。
看着三人这一脸期盼的样子,玄尘一时竟不忍拒绝,便点点头,拉过颜芯坐到了他的身旁。
陈伯这才松了口气,拿出了酒水,让儿子斟上,恭敬的递到了玄尘的手上。
玄尘伸手接过,一饮而下,把酒杯放回了桌上,笑道:“陈老伯,你这情我领了,都这么熟悉了,你也别跟我们夫妇客气,以前在这的时候还老让你内人照顾阿芯的。”
陈伯一付受宠若惊的样子,那还在颤抖的双手顿时把杯中的酒洒落了一地。颜芯连忙站起身伸手接过,扶着他的肩膀心疼的说道:“陈老伯,你还是坐下吧。”
陈坚连忙拉过椅子扶过了父亲,这时陈妈已把热好的饭菜端回了桌上,招呼着玄尘夫妇,这才退回了屋里。
厅里再次因划拳声而热闹起来,那躲在远处的觉冥望着这一群过得其乐融融的家伙,眼睛里的恨意再次迸出,仿佛是要把他们全数吞入腹中才肯罢休。
忽然一道意念进入自己的脑海,广冥的叫声顿时在他的脑海中响起:“二师兄,我的猎物被一个道士给弄走了,你能不能帮我找找。”
觉冥愣了半晌,望着那还在吃喝的一群人,冷冷地问道:“你的猎物现在就在我这边的方位内,想再要回去的话,就马上滚过来吧。”
广冥一听,意念着他的方位念着遁术奔到了觉冥的面前。
天眼一睁,山村小屋里开心的玄尘的身影顿时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广冥顿时大叫:“就是这家伙把我的吸魂大法给整没了。”
觉冥叹了口气,带着他再次冲向了这座小屋,门口的结界再次闪过,二人被弹到了远处。
广冥瞪着一双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门上的那一道结界,扯着觉冥运起十成的法力再次扑去,便却再一次被弹了回来。
无奈的觉冥扯住还要再扑上去的广冥。
看着这家伙那一脸诧异的表情,觉冥很不舒服,指着那一道结界说道:“这家伙的法力强过于我们,我们无法破他设的这道结界。”
广冥叹了口气,望向了天际,嘴里喃喃地说道:“要是主上在就好了。”
想着祝如在汪洋里那惨败的样子,觉冥的嘴角一撇,冷冷地问道:“我知道主上现在蜗居何处,如果你真想再被跟随他的话,我带你去吧。”
广冥一阵狂喜,拉着觉冥的手开心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那我们赶紧前去吧。”
觉冥的身形动了一下,却又停了下来,一张脸在此刻显得十分的忧郁,看着广冥那张疑惑地脸庞,觉冥叹了口气,带着他遁地进了皇宫。
看着那一堆被魔化了的人群和那座座奢华的宫殿,广冥开心地狂奔,这道道的声响惊起了正在寝宫里假寐的祝如。
意外地再见到眼前的这两名徒弟,祝如裂嘴一笑,一道意念飘到了广冥的脑海中,“你这家伙竟然还记得我这祝如主上,真是难得。”
看着师父那散发在灵体之外的黑气,广冥崇拜地跪在地上,亲吻着他的脚掌。
祝如心中甚是
受用顿时忘记了那背叛了自己的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示意他找了座宫殿住下。
躲在宫外的觉冥见着师弟这样的待遇这才放下心来,奔进了寝宫。
祝如愣了半晌,寻思着原来这两个家伙竟然混到了一块,意念一起,一道思绪顺着自己的意念奔进了觉冥的脑海之中。
许久不见他有任何的异念,这才放下心来,帮他安排了起居,这才又回了寝宫。
在那豪华的宫殿里开心地翻滚了许久,广冥才从这惊喜中恢复常态,拉过那坐在一旁的觉冥说道:“还是主上有办法,竟然弃茅山道观住进了皇宫里,这里可是比法冥这家伙盘踞的茅山道观还奢华。”
觉冥脸色突然有些抽搐,但却不敢把法冥这家伙已被祝如整成了石头的事情说出,深恐这个大嘴巴会在不合适的时候把他知道这件事告诉祝如,便强忍下那要说出来的冲动,窝到了一旁。
天山里的弦风二天不见玄尘夫妇的身影,很是诧异,偷偷地问着瑞春。看着她那一脸茫然的样子,弦风叹了口气,不再作声。
一旁的幻缗乐嗔嗔地又走到了那两只白狐的面前,抱着它们一直傻笑着。
弦风很是诧异,但却不忍打破他的那一份美丽的纯真,便走到蓝广的面前,小声地询问着。
但那和瑞春一样无果的答案,让弦风有些心烦,便不再问,身形径直奔出了庭院。身形踏过那一片汪洋却不见玄尘夫妇的身影,但驻足唤过那已有了脸庞的海灵,开口询问。
那张脸庞眼珠一转瞬间忆起了奔向中原的玄尘夫妇,便把二人奔去的方位告诉了弦风。
弦风连忙谢过,身形奔向了中原,一路上的寻找,却依然没有他们的消息。弦风那烦闷的心情再次泛到心头,寻思着这两个家伙不会是被祝如那家伙给捉走了吧。
就这样弦风带着那无法安宁的心神飘荡在一座接着一座的山林里。
一天过去了,还是不见他们的身影,弦风无奈的念起咒语,扑向了祝如所在的皇宫。
站在皇宫外,运起天眼望着里面不知何里又被祝如召回的两个徒弟,弦风叹了口气,寻思着这两个家伙不知又要惹出什么事端,但此时的他已无瑕顾及,运起天眼望向了整座皇宫,却依然不见玄尘夫妇的身影。
松了口气的他从怀中唤出了水晶球,那在半空中旋转的气流让觉冥心神再次冲动,意念一起奔到了宫外,地上的弦风看着眼前的这个家伙,心中一阵火起,一道意念裹住了正向他扑来的觉冥,顿时把他困在了结界之中。
此时的水晶球已经静止,画面上的玄尘正在一座茅屋内开怀畅饮。
弦风顿时哭笑不得,收起水晶球带着那被自己裹住了的家伙窜向了远方。
感应到的祝如一阵恼火,意念一起,身形随着弦风移动,一会儿功夫,这三人便已到了山村里的那座茅屋外。
趁着弦风开口叫唤玄尘的这当口,祝如顺势把弦风手中的猎物扯回了皇宫。站在屋外的弦风愣了半晌,望着面前那已空无一物的双手不敢置信。
奔出大门的玄尘夫妇有些疑惑,但却不敢发问,只好陪着弦风呆呆地站在门口。
认出弦风的陈大妈开心地奔到了大门外,指着弦风说道:“阿芯,你们走后就是这个人带着一群人前来寻找的。”
颜芯顿时想起以前的逃亡,一阵赫然的情绪顿时涌上了心头,看着那又跨出结界外的陈大妈,连忙把她拉回了屋里,叮嘱他们没事的话不要到处乱跑以免再次受到伤害。
三人眼泪直住下流,齐齐跪在了颜芯的面前哽咽地说道:“这次真要谢谢阿芯了,要不是你跟玄尘,我们这一家三口兴许都没命了。”
颜芯连忙把他们扶起,哀伤地望向了她和玄尘的那一栋小屋。
陈妈顿时会过意来,连忙从角落里拿来扫把奔出了茅屋,一阵小跑便已进了颜芯的那一栋小屋。
此时缓过神来的弦风望着眼前的这一幕泪水顿时湿润了他的眼眶,寻思着这凡间还是有如此纯朴之人,真是难得。
手中的顿时画出了一道弧线,瞬间把这两座茅屋连在一起,一道结界瞬间在他的手中完成了。
颜芯这才松了口气,向陈家三人告别后才依依不舍地随着二人飘回天山。
皇宫里祝如此时正在绞尽脑汁寻找着这结界破解方法,许久却还是没能找到,一气之下,运起掌力伸进了那一片结界之中。
吓坏了的觉冥顿时一颗心掉进了嗓眼里,忽然结界的亮光把祝如弹到了一旁,好一会儿才定下身形。
被包裹在结界中的觉冥很是绝望,拼命地在这结界里挣扎,但却无济于事,无奈只好停下了挣扎的身躯,呆呆地靠在墙壁上,许久不再动弹。
祝如再次回想着自己扑去的那一刻,伸手再次把觉冥扯到手中,此时的结界仿佛已失去效用般不再亮起。
愣了半晌的他手再次探入结界
内,那道亮光却又亮起,被弹到一旁的祝如苦笑地说道:“你这家伙运气真差,我还不真没办法把你从这结界里解脱出来了。”
一旁的广冥顿时吓坏了,双手摸向了那道雾蒙蒙的结界中,瞬间亮起的光线把他震到了远处,许久都无法爬起。
祝如再次苦笑,恶狠狠地问着那无法爬起的广冥:“你这笨蛋,这么多年的法术竟然只修练到这样低级的程度,你不觉得丢脸吗?”
趴在地上的广冥顿时大气都不敢出,许久才见他从地上勉强爬起,一脸尴尬地望着祝如。
那被困在结界中的觉冥一阵苦闷,但却不知应该怎么说教广冥,想着自己现在的处境,泪水直掉。
忽然就像是生物钟被敲响似的,皇宫里的那一群妖物再次蠢蠢欲动,祝如体内的气流也跟着沸腾起来。
无瑕顾及二人的祝如在二人的住所里设起了结界,便带着这一群妖物奔出了皇宫。
广冥疑惑地目送着他们远去,这才偷偷地问道:“二师兄,主上带着这一堆已神智不清的家伙出去做什么?”
觉冥此时已无心却想这样的事情,泪水阵阵滴落在脸上。
看着他那被困起来的窘样,广冥心中不禁偷笑,但想起他平日对自己的照应,只好强忍住笑意,把他扶到了床上。
许久,皇宫里的这一片诡异般的寂静让广冥浑身的不舒服,在房间里踱了许久的步伐,还是不能摆脱这恐怖的感觉。
广冥连忙奔出殿里,扯过了几个还在道路上奔跑的侍卫,再次冲进了殿里。
一道咒语从他的嘴边发出,一条条灵魂瞬间从这群侍卫的身躯中飘到半空,广冥张开嘴巴,迅速在把他们纳入腹中。
窝在床上还在烦闷的觉冥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了祝如带出去的那一群妖物,瞬间便已明白了七八分。
意念顿起,一道符咒从他的嘴里发出,那还未被广冥吸入口中的最后一个侍卫的灵魂倾刻飘到了床头,顺着那一道结界进入了觉冥的口中。
广冥有些诧异,好奇地问道:“二师兄,你不是觉得这样修练方式很恶心又很恐怖吗,怎么这会竟然使用起来了?”
仿佛有些恢复的觉冥此时不想理会眼前的这个笨蛋,独自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广冥顿时有些尴尬,但腹里那还没有填饱的肚子让他有些饥饿,便再次奔到路上,扯过几个侍卫奔进了殿里,念起了阵阵的咒语,把那瞬间离开身体飘在半空中的灵魂一个个吸入腹中,这才满意地端坐在地上运功吸收着这魂灵的灵气。
许久夜幕再次降临在这一座皇城之中,醒了过来的觉冥看着这满地的尸体,心里很不是滋味,寻思着这家伙真是自私,竟然没有想过要给自己留几个补补身子。
越想越气的他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那还在地上运动的家伙,忽然皇城里一阵嘈杂声传来,那阵阵的蹄声顿时把地上的广冥惊起,望向了殿外。
此时的祝如已带着那一群妖物回了皇宫,吓坏了的广冥望着屋内这满地的死尸,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只好焦急地问道:“二师兄,主上回来了,要是让他看到这满地的死尸,又不知道会用什么样的酷刑来折磨我?”
一听这话,躺在床上的觉冥顿时翻起了白眼,恶狠狠地骂道:“你这笨蛋,就不会把死尸扫到后殿去吗?”
广冥连忙运起掌风把这一地的尸体扫到了后殿,这才假装镇定的窝回了椅上。
此时正神清气爽的祝如自顾自的奔回了寝宫,唤来了那还窝在寝宫里的一群女人,再次浸入了这温柔乡里。
许久不见祝如前来询问的广冥很是诧异,运起天眼望向了寝宫,那一床的女人顿时让他大吃一惊,好奇地问着床里的觉冥:“二师兄,什么时候主上开始好女色了呢?”
觉冥愣了半晌,许久都没能缓过神来,身旁的广冥还在好奇地询问着。无奈的他胡乱的扯了个理由,把广冥蒙混过去。
天山里的一群人看着已安全归来的玄尘夫妇,各自松了口气。
幻缗围着二人开心地嘶叫着,仿佛在为他们的归来欢呼,玄尘不禁大笑,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在寻得蓝广的同意下,独自带着幻缗奔到了那一片汪洋里。
那张人脸再次晃荡到他们的面前,开心的幻缗发出了阵阵的笑声,整个身躯躺在了那一张已成了人形的脸上。
一阵嬉闹在他们之间传开,窝心的玄尘身形一潜,人再次潜入了水底,伸手捞过那两尾发光的小鱼,静静地看着他们在自己手中欢快的摇荡。
一时间,整片汪洋在这一片温馨的场面中显得格外的温暖,那从空中照射下来的阳光在这海水中折射出道道的光芒,瞬间把这一片透明染上了色彩,远望去就像是看到了一座海市蜃楼。
忽然一阵声响从另一片海域中传来,顿时止住了的阵阵笑声让窝在水底的玄尘惊起,睁大了双眼望向了那一片海域这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