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公路飙车到现在我还心有余悸,那个多功能步兵车就如同鬼魅一般一直跟着我们的车,若不是那列火车的话,可能我们跟本没有机会甩掉他。可是却有一个疑点,以他的度和技术,在之前就完全可以追上我们了,可是为什么他没有那么做,只是一味的跟着我们?而且那辆车的挡风玻璃全都是黑色的,我也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的模样。
这一切都显得太诡异了,我现在真心有点慌张了。心灵信标的存在使得现在的华盛顿充满了不确定因素,而另一边,圣路易斯我想也好不到哪去。我的心越来越焦躁,这小小的休息室又会徒增一种郁闷感。我走出了房间,来到了楼梯口,正好看到刚刚的那个妇人正拿着电话,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和谁说话。
她要干嘛?我不禁暗叹一声,我飞的跳到了一楼,一把抢过了她手中的电话筒。那个妇人惊叫一声,面目狰狞的看着我。
“你……你……”
她喘着粗气,眼睛睁得特别大。
我掏出了腰间的手枪,对准了她,同时将听筒放到了我的耳边。
“——妈妈,生什么事了……谁在叫啊——?”
一个稚嫩的小姑娘的声音从听筒传进了我的耳内。我呆呆的看着那个妇人,右手的枪慢慢的放了下去。
“怎么了?生什么事了?”赛琳娜这时跑了出来。
“没事……没事……”我回过头说道,同时将电话筒递回给了那个妇人。她战战巍巍的接过了电话筒,而我则头也不抬的快步走出了大门。
我这是怎么了?我不禁问自己,现在在我的眼中,似乎每一个人都很可疑,每一个人都要害我一样,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靠在墙上,慢慢的滑坐到了地上。莫名的失落和孤独感侵袭了我整个的人,为什么,为什么这种感觉我以前都没有过,而现在的感触却又如此的深呢?
真的是因为信任的原因吗?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不就是信任吗?如果没有了信任,那么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的双眼猛地张开,天怎么亮了……而我,竟然躺在了床上!我记得我昨天是靠在房子外面的墙上啊……我什么时候睡着的?又怎么会躺在这?
我快的下了床,出门来到了一楼,惊奇的看到门罗竟然坐在了病床上!他的头上还绑着绷带,但人整体上已经面带血色,关键是他正在和一旁的赛琳娜聊天呢!
“阿瑞斯中士!”他看到了我,笑着伸出手招呼我过去。我缓步走到了他的身边,因为我真的难以想象他竟然恢复的如此神。
“门罗……你……你没事了?”我问道。
“恩……感觉好多了。”
“天啊……那么重的伤,我还以为你撑不下去了呢!”
“怎么会呢!”门罗笑着说道,“不过也真心谢谢你,阿瑞斯!”
“兄弟之间还说什么谢谢!”我又转身看了看赛琳娜。“应该谢谢的人是她才对!”
门罗看了看赛琳娜,顿时收起了笑容,而赛琳娜此时直接站了起来。我惊讶的现,她的眼角竟然充满了泪水。
“门罗说你是见证者,”她开口说道。“是不是?”
“什么见证者?”我一头雾水。
“在德国,”她接着说道,“你亲眼看到……看到林肯和富兰克林……他们两个……”
我心头一震,看了看门罗,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们两个真的……真的……”赛琳娜抽搐了一下。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是真的。”
赛琳娜捂住了嘴,哭喊着直接奔出了门外。我还是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我看了看门罗。
“真是巧,”门罗开了口说道,“那一晚,你把我带到的是帕特里克夫人的家里?”
“是啊,”我说道,“怎么了?”
“你知道帕特里克夫人是谁吗?”门罗低下了头,叹了口气。“她就是……就是林肯的母亲!”
“什么?”我叫了一声,“怎么会……怎么会……”
“没错,林肯就是赛琳娜的亲哥哥!”
“上帝……”
“我,富兰克林还有林肯,我们三人从小就在一起,”门罗接着说道。“林肯的母亲帕特里克夫人对我们非常好,我们经常到她家里去玩。林肯的父亲死的早,一直都是她的妈妈抚养他们兄妹两人。而我们自然也和他的妹妹赛琳娜成为了非常好的朋友,我们都亲切的叫她‘小s’。而且……而且赛琳娜,她其实……很喜欢富兰克林。这个我们都有目共睹。”
“你是说……”我打断了他。“如果是这样……那赛琳娜……她同时失去了她的哥哥和她的爱人吗?这对她的打击未免太大了吧!”
“在军队中的时候,”门罗接着说道。“我就在想到底该如何给她和帕特里克夫人一个交代,谁知道……这难道就是天意吗?”
“那……那现在怎么办?赛琳娜她能承受的住吗?还有……对了,帕特里克夫人她来过这里吗?”
“没有啊!她为什么会到这里?”
“不好!”我看了看墙上的表,“已经这个时候了,帕特里克夫人说好的来这里和我们汇合,难道她出了什么事吗……门罗,你这是在干嘛?”
“现在形势严峻,我怎么还能躺在床上休息?”门罗竟然强行的下了床,并撕开了绑在他身上的绷带!
“可是你那么严重的伤……”
“我好歹也是精英海豹突击队,这点伤算什么!”门罗活动了下筋骨,好像真的和没事一样!
“对了……那晚到底生什么事了啊!你怎么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呢?”
“现在没时间解释了,”门罗将时空传送服放进了背包中,然后又从背包中拿出了枪。“快点出吧!现在一秒钟都不能耽误了!”
我们在离诊所不远的一个人工湖旁找到了赛琳娜,她的双眼红肿,一个人坐在湖边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