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中,花荫听到了两个男人的对话,其中一人的声音他死也不会忘记,是银狐,而另一个他辨认不出来。
“他还没出来吗?”银狐问到。
“没,估计花荫被抓他还没知道。”这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哼……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了,估计席岚伤也好得差不多了!”银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虑。
“那个密室只有他一个知道在哪里,连蜻蜓和燕语都不知道。”男人说完顿了顿,急忙说到:“对了,我想起来了,有一个人可能知道!当时他刺伤席岚就是在席岚出关的时候,席岚一出关就被刺伤,说明他一早就在那里等候了,席岚对他们兄弟俩宠爱有加,也许真的把密室所在告诉他了。”
“你说铭音?”银狐问到。
“对,他一定知道!现在花荫在我们手上,他想不说都不行!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找他问清楚。”男人似乎比银狐还着急。“哈哈哈……哈哈哈……是时候让这孩子知道一切了,我不止要让席岚死,还要让他生不如死!”银狐说着便走到了床边。花荫一听到哥哥名字便彻底惊醒了,只可惜他现在浑身没有一丝力气,连抬起眼皮都觉得费力。看着床前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邪魅男人,花荫平生第一次有了恨意。透过那双倔强的眸子,银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像是在审视一个饱受蹂躏却无力反抗的小兽,可怜兮兮,却又带着屈辱和不甘,看得他心情大好:“恨我么?”他抬手勾起花荫的下巴,银光闪烁的双眸直直地看着花荫纯净的双眸。花荫不回答,只是冷冷地直视着他,没有丝毫的闪躲和害怕。那是一种无言的控诉,没有丝毫的妥协与退让。
银狐皱了皱眉头,顿时怒气上涌:“还在等你的岚来救你吗?你就那么相信他?呵,恨我是吗?我怕你知道真相后,会比我更恨他!不过,我现在不会告诉你,因为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的,很快你就会知道你自己有多傻,傻到活在别人编织的谎言里还自得其乐,自以为得了全天下的宠爱!这是忤逆我的代价,你跟席岚,应得的惩罚!”
花荫心底隐隐泛起一股不安:“我哥到底在哪里?你们把他怎么样了?”“我把他怎么样了?你应该去问你的席大堡主,把他们怎么样了才对!不只是你哥,还有你娘,你的尘风哥,非羽哥,还有你那回老家的雪姬姐姐,你应该去问问席岚,他把他们怎么样了才对!”银狐冷哼一声说到。
“你胡说,岚怎么会伤害他们,我娘他们在红楼呢!雪姬姐姐回去一阵子就会回来的,你休想糊弄我。快带我去见我哥哥,你要是敢把他怎么样,岚不会放过你们的!”花荫激动地吼了出来,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却依旧只是暗弱叮咛,声音虚如蚊吟。他真的很担心哥哥会受到伤害,这个男人太可怕,他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方法去折磨他们。无论他怎样对他,只要想到那个人他便不怕,但是他最怕的是他身边的人受到伤害。
“好好……我就知道你不信,你想见你哥对吧?我现在就带你去,立刻让你见到他!去看看你的爱人是怎样款待他们的!”银狐说完,便一把将他从床上伶了起来,扛到肩上走了出去:“带路吧!”陌生男子点点头,便走了出去。“你要带我去哪里?”花荫微弱地挣扎着。“你不是要见你哥么?我现在就带你去啊!不只是你哥,在花月堡的地牢里,你会看到许多你想见的人,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还有没有力气跟你说话,就怕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你那席大堡主折磨人的方法,我可是自愧不如啊!”银狐轻笑着说到。
“你……胡说。”花荫说得有点底气不足,心底泛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的恐惧,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踏进花月堡地牢的那一刻,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阴冷,潮湿,到处都是腐朽的味道。花荫已经忘记他是怎么进来的了,当他看到地牢大门牌匾上面那几个庄严肃穆的“花月堡刑堂”时,意识已经瞬间混沌了,心底开始抗拒,开始不安,开始慌乱,有种要逃跑的冲动。
路过一个个坚不可摧的牢房,穿梭于阴暗狭窄的小道之上,花荫看到了形形色色被关押着的人。他们有的像动物一般被关在精制的笼子里,有的被高高地吊在刑架上,鲜血横流,面目全非。他们大多目光呆滞,瞳孔放大,空如深不见底的黑潭,犹如鬼魅般注视着他,仿佛是在无言地控诉,宣告他们的不满与怨念。真可怕!这些人都死了么?还是活着就像死了一样?而这些,都是岚做的吗?哥哥他也在这里?他不敢再往下想,心底泛起一股冲动,他想要逃离这个满是冤魂的地方,他不相信他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被困在这里,经受着非人的折磨。可是,如果他走了,谁来替岚赎罪?
“到了,自己看吧!那个人是谁。”花荫还没回过神来便被狠狠地摔在了其中一间牢房的地上。在抬起头的那一刹那,花荫瞬间呆住了,震惊,惶恐,不可置信……有太多太多复杂的情感一齐涌上了心头,冷汗浸湿了后背,最终还是颤抖着叫出了出来:“娘……”眼前的人衣衫褴褛,双手被高高地掉在吊环上,身体悬空,浑身是血的,头发散乱长长地垂了下来遮住了面容,但是他还是一眼便辨认出来了。这个疼了他宠了他十八年的女人,他生命中最重要最亲的人之一,比亲生母亲还亲近的人,现在竟被如此对待,生死不明。
“娘,娘,你醒醒啊!荫儿来了,你醒醒啊!我是荫儿,你睁开眼睛看看荫儿啊……”花荫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但是才刚支起身体便又重重地摔了回去,现在的他,根本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趴在地上,手足无措地看着眼前的人。“放了她,求求你们,放了我娘,求求你们,放了她,让我做什么都行,求你。”爬到银狐的脚边,伸手抱着他的小腿哭着哀求到,扬起的小脸满是泪痕,即使是被轮~暴也没有如此狼狈不堪。
“放了她?我怎么放?这是花月堡的地方,你应该去找你家堡主大人来放,我可不敢随便放他抓进来的人。”银狐挑挑眉说到。“求你……求你了……”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提高了声调道:“我哥呢?我哥怎么样了?带我去见我哥,求你了,放了我娘……呜呜……我要见我哥,求你放了他们。”“都说了是席岚!你还不相信吗?你以为是我将他们抓到这里的吗?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这可是花月堡的地牢!他们在你在逍遥王府的时候就已经被抓进来了,你以为席岚那么好心,为了你的安全才把你支开的吗?是因为你傻!你好骗,别人说什么都信。就连他把你身边的人统统抓起来,你还傻兮兮地爱着他,等着他,为了他连命都不要,傻子,傻透了!”银狐狠声说到。
“不会的,你骗我!你说的我一句都不信!”花荫不断地摇着头说到,满眼决绝。“哼……好,也对,像你这么蠢的小贱~货,死心眼,是要把现实摆在眼前,你才死心的!我马上带你去见你哥,好让你死心,我会在他面前告诉你一切,让他来当这个证人,我看你还信不信!”银狐咬牙切齿地说完便一把将花荫从地上扯了起来,天旋地转之间花荫便被狠狠地摔在冰冷的地上:“自己问你哥吧!小贱~货!问问他到底是谁把他抓进来的!”
“哥……”花荫看着眼前同样浑身是血的人,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原本失去意识的铭音在听到弟弟的声音后,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整个人都剧烈地颤了一下,募地睁开了血红的双眼:“荫儿?荫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来了?”长长的头发凌乱不堪,由于染上了鲜血,湿嗒嗒地黏在额前,贴在完美的颈间。
“哥,哥,你怎么样了?你疼不疼?”花荫趴在地上,仰着小脸,眼巴巴地看着他,晶莹的泪珠不断地自眼中溢出,顺着白皙的脸庞,一直流到了颈间。
“哼……你自己问你哥,是谁把他抓进来的,是不是你那个席大堡主,你前脚刚进王府,后脚便把你身边亲近的人通通抓了起来。”一旁的银狐双手环胸,冷眼看着眼前这对面若天仙的孪生兄弟。
铭音这才注意到他,血红的双眼瞬间放大,双手奋力一扯,铁架上的吊环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却纹丝不动:“银狐,是你把荫儿带来这里的?你到底想怎样?”“我不想怎样,我就是想让你这个傻弟弟死心而已,我银狐活了这么久还没见过像他这般死心眼的孩子!你只要告诉他是谁把你抓进来的就行。”银狐耸耸肩说到。
“哥……是他对不对?是他把你们抓进来的对不对?你疼不疼?疼不疼?你不要怕,等岚出来了,他会来救我们的,荫儿一点都不怕!”花荫仰着脸看他,双眼肿的像核桃,一张小脸满是泪痕,脏兮兮的显得异常狼狈。铭音顿时只觉心疼难耐,嘴巴艰难地动了动却说不出一个字,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是他把我们抓进来,又怎么会把我们救出去呢?傻荫儿。
“告诉他啊!让他死心!你忍心欺骗这么单纯的人儿吗?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骗,看着他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吗?你还算是他哥哥吗?”银狐见他不语,便上前一把扯住铭音的头发,逼他扬起头来。
“不要碰我哥!我不会相信的,快放了我们,不然岚不会放过你的!”花荫趴在地上仰着头看他,一脸坚决。银狐怒极反笑:“呵呵,哈哈哈……到了现在你还相信那个人?好好,没见过你这么倔强的人,倔强地让人火大!”说完他便回过头去,看着铭音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到:“说,把一切都告诉他,包括十一年前的那些事,全部!让你这傻弟弟死心!要是敢有一句假话,我立刻杀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本人正处于精神完全分裂状态,考试还有三科,我尽力了。
这狗B的大学伤不起,考个试还分三周考,老子快被它折腾屎了!!
这几章完全是没有经过任何修改,一码完就直接传上来的,错字肯定一大堆,搞不好语法错误也是正常。不管了,下周完结后,颂某再慢慢修改吧!!!大家见谅啊!谢谢你们的支持!
新年快乐!